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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犢,顧澹第一想到的就是武鐵匠。 監(jiān)工的士兵當即一鞭子抽來,抽在顧澹的左手臂上,顧澹疼得跳腳,本能的往一旁退縮。 那士兵罵罵咧咧,舉鞭朝著顧澹又要抽去,阿犢連忙去搶士兵的鞭子,兩人你爭我搶,士兵怒極,拿鞭子的手桿猛敲阿犢的臉。顧澹不能光看著阿犢挨揍,他搶走士兵的鞭子,阿犢與那士兵打做一團。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其他士兵當即圍聚過去,他們?nèi)硕鄤荼姡瑘?zhí)住顧澹和阿犢要打要殺的。 村正和武鐵匠及時趕到,而羅長上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羅長上瞅眼被士兵執(zhí)住的兩人,對士兵喝道:“把人放了!” 士兵疑惑不解,但還是遵從命令將阿犢和顧澹放開。 顧澹見到武鐵匠,捂著手臂,忙朝他趕去,笑得像個傻子,喜道:“百壽,你是不是看到我給你留的字,就找過來啦?” 他并不知道他的模樣有多慘,蓬頭垢面,衣衫污濁,衣服頭發(fā)上還沾著不少碎秸稈。 武鐵匠將顧澹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雖然挺臟的,幸好還能跑會跳,看著沒受到什么傷害。武鐵匠看得急,一時沒留意顧澹捂著手臂,是因為手臂被鞭子抽傷,疼痛。 顧澹已經(jīng)走到武鐵匠跟前,武鐵匠摘走顧澹發(fā)絲上掛著的兩根碎秸稈,用拇指蹭他臉頰上的臟污。顧澹的臉當即有些赧,好在他臉臟,瞧不出來。 當眾的舉止,武鐵匠的動作顯然是無意識的。 武鐵匠攬下顧澹的肩,道:“回去再說。” 村正著急催促快走快走,他怕這幫子兵痞為難阿犢和顧澹。 四人離開周店軍所,直到軍所再看不到,才放慢腳步,閑談起來。 村正走得氣喘吁吁,卻還拿竹杖要打阿犢,責備他:“如何跟人打起來?”如果不是武鐵匠給的贖金足夠豐厚,今日帶走顧澹,恐怕阿犢就得留下。 “那人拿鞭子抽顧兄,我看不過就搶他鞭子。他還拿鞭子把我敲得流鼻血,我當然打他!” 阿犢說得理直氣壯,于是他挨著祖父一杖,好在也不怎么疼。 “我瞧瞧?!?/br> 武鐵匠讓顧澹將捂住手臂的手拿開,顧澹慢慢移開,他手臂上有一條血痕,被抽得皮開rou綻。 顧澹其實沒想到會這么嚴重,只是覺得疼,此時看到傷勢,自己也驚詫,他吃吃道:“還好你來贖我,再遲些我豈不是要被人打死?” “莫要胡說?!蔽滂F匠幫顧澹將袖子扎起,以免磨蹭到傷口,使傷勢更嚴重。 回去路上,阿犢攙扶村正走在后頭,顧澹和武鐵匠走在前頭。歸村路迢迢,漸漸顧澹落下腳步,跟阿犢走到一起,他是越走越慢。 武鐵匠問顧澹是不是傷到腳,顧澹以手做梳,整理自己蓬亂的頭發(fā),無奈道:“好餓,我從昨夜起就沒吃上飯?!?/br> “先且忍耐片刻,回去做湯餅給你吃?!?/br> 武鐵匠那語氣像似在哄著,阿犢從沒聽過師父用這么溫柔的聲音說話,阿犢道:“師父,我也餓了?!?/br> 沒理會徒弟,武鐵匠問顧澹被士兵帶走的事,本來沒力氣走路的顧澹,氣得頓時來精神,他忿忿不平講述他的經(jīng)歷,并罵道:“老混蛋!就為幾個酒錢把我賣給士兵?!?/br> “百壽,錢更夫像似和石龍寨也有勾結(jié)?!鳖欏O肫鹱蛞瑰X更夫的那些話,相當可疑,顧澹把他說的話都陳述了一遍。 阿犢聽后說,孫吉那幫親戚都不是老實本分的人,早該將他們逐出村。 村正一聲嘆息,沒說什么。 石龍寨盤踞在當?shù)囟嗄?,與當?shù)氐母鞣絼萘Φ年P(guān)系錯綜復(fù)雜,何況石龍寨上的不少山賊,本也曾是當?shù)氐拇迕?。這些山賊在山下有親戚,得到山寨好處,又不安分的村民,自然會勾結(jié)石龍寨。 一行人回到村口,村正邀武鐵匠和顧澹上他家吃飯,武鐵匠婉拒,帶著顧澹前往他們位于村東郊的家。 這漫長一路走下來,耗費不少體力,再兼之饑餓,顧澹走得雙腳發(fā)虛,只得坐在路邊的樹下歇息。 武鐵匠將顧澹拉起,單手環(huán)住他的背,架著他行走。 離家門也不過幾步之遙,那堵熟悉的院墻已出現(xiàn)在前方。 武鐵匠攙著顧澹邁過院門的門檻,顧??匆姷乖诘厣系囊簧饶鹃T,心疼起來:“一定要叫錢更夫把修門的錢賠給我們。” “對了,百壽你拿多少錢贖我?” 武鐵匠誆他:“兩千錢。” 一塊金餅何止兩千錢,為贖回顧?;ㄙM不菲。 在這個時代窮慣了的顧澹驚道:“要那么多!我們還有錢買糧嗎?” 武鐵匠突然把顧澹摟住,笑聲低?。骸斑€有些錢,夠買糧。” 他的笑聲聽起來特別悅耳,因為不常聽見他笑,顧澹忙去看他的臉。 顧澹仰起頭去看,四目交集,武鐵匠笑意逐漸斂起,瞳眸深不見底,他緩緩壓下頭,顧澹屏住呼吸,自然而然將臉往上湊,兩人的唇貼在一起。 顧澹一時沒去想這是在青天白日下,有一扇院門還倒在地上,無遮無攔的,當他意識到時,親也都親了。 一個淺嘗輒止的吻,雙唇分離,顧澹輕輕推開武鐵匠的臉,一時不想與他對視。顧澹的心嗵嗵直跳,跳得那么快,想讓它慢些,它卻像似有了自己的意識。 顧澹感到不妙,他可能愛著眼前這個男子,不僅僅是有點喜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