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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里待上半個小時,顧澹便就離開,駕車前往一座高爾夫球場,陪顧總打球。 顧總的體能不比年輕人差,他很喜歡一些體育運動,在這一點上,顧澹有時都覺得武昕森和顧總,恐怕比他和顧總更有共同語言。 陪顧總打球也好,騎馬也好,其實就是聽他嘮叨:小靈今年不回來了,小靈有男朋友了,小靈找了個老男人,老男人比她大九歲,你們兩個是要氣死我。 念叨歸念叨,顧總揮桿的姿勢還是很瀟灑。 顧澹沒敢說:爸,那個老男人,名校畢業(yè),自己開公司,比你還有錢,更重要的是顧靈挑人的眼光不會差。 “下回我們聯(lián)系時,我一定勸她趕緊分了,找個和她一樣大的小男朋友?!鳖欏Uf得一本正經(jīng),揮桿的姿勢馬虎,十分隨意。 顧總皺眉,過了一會說:“也不是一定要她分手,總得把那人帶回國,給我看看吧。” 以前顧澹不是很了解父親,后來知道父親其實人挺開明,他幫出謀劃策:“爸,小靈要是再聯(lián)系你,你別光訓(xùn)她,說不定她今年就帶著男友回國了?!?/br> 顧總心里又豈會不明白,他兩個子女都吃軟不吃硬,跟他一樣。 兩人停下歇息,到一邊坐下喝水,此時顧總才像似想起什么,問兒子:“昕森呢?怎么沒過來?” 武昕森陪老丈人打球,騎馬,服務(wù)質(zhì)量可比兒子高多了,他樣樣精通。 “他去參加帆板比賽,進入決賽,后天才回來?!鳖欏:瓤谒哉Z平淡。 顧總顯然有點意外,念到:“帆板?”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和他們玩的都不大一樣。 只有顧澹知道,武昕森這個千年老怪,有顆何等不安分的心,他來到現(xiàn)代什么都感興趣,什么都想嘗試,很會享受人生。 和顧總打了一上午的高爾夫,顧澹沒有立即回家,跟著到顧總家吃了頓飯,自顧靈出國讀書后,董姨非常歡迎顧澹到來。 午后,顧澹才回到自己家中,看著空蕩蕩的家,他很了解董姨的心情。 一個有顆sao動心的老男人,此時正在進行帆板決賽。 顧澹打開電視觀看賽事,獲獎的成員里邊沒有武昕森,意料中,他學(xué)帆板沒多久,就是一個新手,能進入決賽已經(jīng)不錯。 決賽當(dāng)日,攝影機似乎沒拍到武昕森,就在顧澹往人堆里找人時,無疑間瞅見武昕森和一位女子在角落里聊天的身影,看女子的沖浪服款式,應(yīng)該就是昨天的那位女子。 這要是個男子,顧??赡軙陨杂邢敕ǎ簿蜕陨?。 電視仍在播放,顧澹進寢室里收衣物,裝行囊,他明天要前往桃溪鄉(xiāng),他不只裝上自己的衣物,連武昕的也幫他打包了。 第二日黃昏,武昕森打開家門,見到坐在大廳里的顧澹,蹲在茶幾旁的黃花魚,還有跑過去迎接的小黃,武昕森放下行囊,蹲身拍拍狗頭。 武昕森起身朝顧澹走去,坐到他身邊,一把將人攬住。 “抱歉,回來晚了?!蔽潢可吹筋欏_€在,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一起去桃溪鄉(xiāng)。 嘴很硬,心很軟。 顧??蓻]武昕森那么熱情,把對方肩膀一推,使喚他:“還不去洗菜,我做飯?!?/br> 等得天都快黑了,只能明天再去桃溪鄉(xiāng)。 分別多日,小別勝新婚,夜里兩人一起用行動互訴衷腸,折騰一宿,第二日顧澹睡至午時。 從睡夢中醒來,見到坐在床邊注視自己的武昕森,顧澹被看得不自在,把對方的臉推開,嫌棄:“你變態(tài)呀,我睡覺你看什么看。” 武昕森嘴角勾起,伸手摸顧澹臉,倒是沒說什么。 分隔兩地時,想看他睡臉都看不著。 顧澹起得晚,于是去桃溪鄉(xiāng)溪東村的日期,又拖延了一日。在武昕森回來的第二天早上,他們兩人和一只狗一只貓,才一起裝車出發(fā)。 武昕森開車,顧澹坐在副駕駛座,路上武昕森的手機響,他瞅眼號碼沒接,顧澹幫他按接聽,傳來一名陌生女子的聲音:“武先生,下個月也有一場比賽,你要去參加嗎?” 武昕森回道:“有事,不去?!?/br> 女子又說了一些話,武昕森以我在開車,不便分心接電話,把電話按掉了。 顧澹揶揄:“你把人家怎么了?” “她的風(fēng)帆桅桿受損,收不起來,我?guī)退辗??!蔽潢可鐚嵔淮?,他也就是順手幫忙,?dāng)時甚至沒留意對方是男是女。 顧澹自然是和武昕森開玩笑,在電視上看到他幫助了女子。 只怪桃花溪的神力太猛,才讓身邊這人桃花運不斷。 傍晚,汽車開進溪東村的東郊,來到一棟別墅前,院門打開,汽車進入院內(nèi),停在車庫里。 車門打開,顧澹把黃花魚從寵物籠里放出,給小黃松繩扣,讓它們在最喜歡的庭院里溜達(dá),他和武昕森則搬運一堆物品進入屋內(nèi)。 他們攜帶來不少物品,要在溪東村住上十天半月。 隨著時光的流逝,他們住在溪東村的時間越來越長,從十天半月,到一兩月,到半年,再從半年到定居。 這樣的變化,經(jīng)歷了好幾年的時間,這些都是后話了。 顧澹將汽車?yán)锏臇|西全都搬進屋,他出來看貓狗,正見黃花魚在庭院里恢復(fù)了生氣,活蹦亂跳。 黃花魚仿佛憶起往昔的崢嶸歲月,飛撲向小黃,試圖打它狗頭,然而小黃早已不是當(dāng)年的小黃,一爪就將貓頭給摁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