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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璉璧饒有耐心的等著覃寒舟的回答,也不知過了多久,蕭璉璧便看見覃寒舟的兩只大眼睛眨了眨,他便知道有戲。 隨即他又耐著性子朝蕭璉璧問道:“如何,若是寒舟答應(yīng)了便應(yīng)一聲可好?” 回答蕭璉璧的仍是長長久久的寂靜,但蕭璉璧并不著急,因為這次他的心中有了底。 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在此刻凝固了下來,唯剩下從半啟的窗戶之中,悄悄潛入房中的幾縷清風(fēng),才讓人覺得時間并沒有靜止。 “嗯?!?/br> 輕輕的,低低的,從鼻尖發(fā)出的模糊之音,在此刻的蕭璉璧聽來,卻猶如天籟一般。 好險,他剛剛差一點(diǎn)就繃不住了,不過萬幸的是,覃寒舟終是妥協(xié)了,想到這里,蕭璉璧的眼中忽然閃爍出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雀躍光芒。 他和男主的第一場對峙,是他勝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立個flag,從明天開始3000字一章的發(fā)Orz 第12章 護(hù)你周全 蕭璉璧心念一動,解了對方的定身術(shù),不過眨眼便看見覃寒舟原本僵硬的四肢突然放松了下來,牢牢地貼在了床榻上。 覃寒舟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定身術(shù)被解開后,便立即往床榻內(nèi)側(cè)滾去,隨后只見他背部緊緊地靠著墻壁,朝蕭璉璧做出了一副防備的姿態(tài),眼中是隱藏不住的戒備神色。 蕭璉璧被覃寒舟突然往床榻內(nèi)一滾的動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有些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心道男主這戒備心也太強(qiáng)了。 不過他也沒多想,隨即便轉(zhuǎn)身走到了一旁的案桌前,拿起陸沅貞放在上面的瓶瓶罐罐后,又走回了床榻前坐了下來。 覃寒舟見蕭璉璧拿出了一堆藥瓶朝他走來,心下猛地一沉。 對方這幅偽君子的模樣終是裝不下去了,剛剛他對自己溫言軟語的模樣果然又是他在戲弄自己的把戲! 你還是和從前一模一樣,一心只想我死! 眼見著手里捧著無數(shù)瓶“劇毒”的蕭璉璧已經(jīng)坐到了床榻前,覃寒舟的胸腔內(nèi)的憤恨之意又再度燃了起來。 蕭璉璧拿著藥瓶坐到了床榻一側(cè)后,便見著覃寒舟又用上了那令他發(fā)毛的眼神盯著自己,蕭璉璧心道,熊孩子果然還是要用半威脅半哄的態(tài)度對待好,若是一味的寵溺,只能讓對方蹬鼻子上臉,這也是他這幾次經(jīng)驗所得。 隨即,蕭璉璧便輕拍了拍他身前的床榻,帶著有些清冷的語氣朝覃寒舟道:“寒舟,你忘了剛剛是如何答應(yīng)師兄的嗎?”頓了頓,又補(bǔ)了一句,“過來?!?/br> 覃寒舟不為所動,仍是一臉憤恨的盯著蕭璉璧。 蕭璉璧見覃寒舟似乎是打定主意不準(zhǔn)備聽自己的話了,語氣不免又冷了幾分,“你是想叫師兄給你再施一次定身術(shù)嗎?”熊孩子果然還是熊孩子,溫柔以待的方針是行不通的。 覃寒舟聽后心下頓時有些怒不可遏,他索性也不躲了,反正他如今身上毫無靈力,無論如何也逃不開蕭璉璧的魔掌,要?dú)⒁獎庪S他便是。 但覃寒舟就是看不慣蕭璉璧這幅假仁假義的模樣,隨即他便昂著頭朝蕭璉璧喊道:“你要?dú)⑽乙坏稓⒘吮闶?,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 蕭璉璧聽到覃寒舟突然的一喊先是一愣,隨后他才回味過來覃寒舟話里的意思,難怪男主對他如此防備,原來是以為自己要害他。 之前的蕭璉璧確是要害覃寒舟不假,但如今這幅殼子下早就換了一個人,他上趕著巴結(jié)男主還來不及,又怎么會害他了? 但蕭璉璧又轉(zhuǎn)頭一想,他雖然的確不會傷害男主,但覃寒舟卻是不知道他面前的蕭璉璧被換了芯子,還一直以為自己是從前那個在背后戲弄他的人。 想到這里,蕭璉璧不免覺得自己剛剛的作為還是cao之過急了些。 蕭璉璧微側(cè)了身,右手食指朝著覃寒舟的方向在半空中輕輕一點(diǎn),隨即便見一道淡藍(lán)色的光束輕柔的將覃寒舟的身體托起,覃寒舟在半空中掙扎的厲害,但那光仍是平穩(wěn)的將他送到了蕭璉璧的懷中。 蕭璉璧的雙手穿過覃寒舟的腋下將他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直視著覃寒舟的雙眼,目光似月光般溫和明亮,“寒舟,師兄知你此前受了許多磨難,是師兄的錯,沒能夠保護(hù)好你。” 說到這里,蕭璉璧似有些懊悔一般,輕輕的碰了碰覃寒舟額頭上的傷,但很快他又收回手。 蕭璉璧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繼續(xù)對著覃寒舟一字一句的道:“從今往后,師兄定會護(hù)你一世周全,不讓你再受到一絲傷害和委屈。”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止不盡的憐愛和悔恨之意。 覃寒舟將他的話語、他的神情一一看在眼里,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內(nèi)心有些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的開始動搖。 他已經(jīng)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是仍舊還披著那張假面具在他面前做戲,還是真的如他所說,想要護(hù)自己一世周全。 他這一生,皆是在背叛、折磨以及無邊的黑暗和恨意中度過的,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視若珍寶的對待他。 即使這個人以前一心只想他死。 可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溫情,對于覃寒舟來說,他還是想要不顧一切的去抓住、去觸碰。 想到這里,覃寒舟微仰起了頭看向了面前抱住他的人,蕭璉璧一向清冷疏離的眉眼間,此刻仍是毫不掩飾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