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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他明明計劃的萬無一失為什么還會被這頭兇獸發(fā)現(xiàn)? 一旁的弟子似乎也察覺到了那兇獸朝他們直射而來的視線,他想對一旁臉色黑的嚇人的蕭璉璧說些什么但嘴唇卻顫抖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只好伸手扯了扯對方的衣角想要依此將對方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過來。 很快蕭璉璧便板著一張能將人凍住的冰山臉轉(zhuǎn)了過來,那弟子見狀便伸出了另一只手撩起衣袖給對方看。 蕭璉璧頓時瞪大了雙眼被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原以為是自己的計劃哪里出了問題,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 這少年弟子的手臂上方才用劍劃過的傷痕此刻正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 那兇獸很明顯是被這弟子身上的鮮血氣息給吸引過來的。 四周的流沙忽然瘋狂的涌動了起來,蕭璉璧來不及細想,抓起面前的弟子運起靈力就往一旁一個縱身躍出了十幾丈。 身后突然發(fā)出一聲巨響,蕭璉璧余光一瞟便陡然看見他們剛剛藏身的沙丘此刻已被那兇獸夷為了平地。 那兇獸看著他們突然再一次興奮的狂吼了起來,隨后它張大了嘴,粘黏腥臭獨屬于野獸的口水也從中流了出來,沿著它灰白色的毛發(fā)滴落到沙地上形成了一灘深色的印跡,看的蕭璉璧惡心的不行。 蕭璉璧再度縱身提著那個小弟子躍出了十丈遠后便將對方放在了沙地上,隨后他心念一動,一道淡藍色的光迅速的纏繞上了他的周身,緊接著他便浮到了半空中。 待雙手指尖凝聚靈力后,他便快速的向著那兇獸的方向掠了過去。等他離那兇獸只有數(shù)十丈距離之時,他高聲喊道:“眾人!速與我共同迎擊兇獸!” 話音方落,數(shù)千道閃著藍光的靈力箭矢便從蕭璉璧的手中躍出直朝著那兇獸而去! 這數(shù)千道耀眼的藍光一出頓時將四周照射的熠熠生輝恍如白日,就仿佛拉開了戰(zhàn)斗的序幕一般。 藺少邑和萬霖各領(lǐng)著一隊弟子從不同的方向趕了過來,加上蕭璉璧此刻所處的位置正好形成了一個三角將那兇獸包圍了起來。 藺少邑見蕭璉璧已經(jīng)和那兇獸纏斗了起來,當(dāng)即便拔出了佩劍一躍而上加入了戰(zhàn)斗之中。 萬霖則帶領(lǐng)著底下的一眾弟子們運起了一個破魔劍陣,只待那兇獸一個不慎他們便用這劍陣將對方一舉擊倒! 那兇獸體積雖然龐大但動作卻有些遲緩,它被浮在空中躲閃迅速的蕭璉璧和藺少邑折騰的暈頭轉(zhuǎn)向,憤怒的伸出爪子去拍卻怎么也拍不到對方,當(dāng)即又開始仰天長嘯起來。 蕭璉璧和藺少邑被這兇獸的叫聲震的耳根子疼,藺少邑朝著浮在他正前方的蕭璉璧大喊道:“趕緊解決了這家伙!太能叫喚了!” 藺少邑這家伙難得和他想法相同,于是他便朝對方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藺少邑見狀提起劍便往那兇獸的頭上砍去,恰在此時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一道清亮的叫喊聲。 “師兄!藺少邑!”竟是陸沅貞的聲音。 藺少邑被這熟悉至極的聲音一喚一下子分了心神,揮劍的手停在半空中下意識的便想要回過頭朝那聲源處一看究竟。 那兇獸立時瞄準了對方身上的空隙,厚重巨大的獸掌帶著凌厲的掌風(fēng)快速的朝藺少邑身上拍去! “藺少邑當(dāng)心背后!”蕭璉璧急切的喊道,數(shù)千道靈力箭矢飛快地向著那兇獸的獸掌而去。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藺少邑整個人就像一只斷了線的風(fēng)箏朝遠處迅速的掉落了出去。 底下結(jié)陣的弟子們將剛剛發(fā)生的事看的一清二楚,破魔劍陣立時有松懈的跡象。 萬霖見狀厲聲喝到:“不要自亂了陣腳,蕭師兄此刻還在御敵,眼下若是殺不了這兇獸我們都得陪葬!” 眾弟子們聽后深覺有理,不敢再多想隨即便集中了精神力,破魔劍陣很快便恢復(fù)如初。 萬霖暗暗松了口氣,藺師兄剛剛被拍飛的慘狀他也被驚到了,但是眼下蕭師兄還在獨自與那兇獸纏斗,他們?nèi)f不可分心再拖了蕭師兄的后腿。 從遠處趕來的陸沅貞仿佛不敢置信一般愣在半空中,腦中一直閃現(xiàn)著剛剛藺少邑從空中飛出去的畫面。 “師兄,剛剛藺少邑他……”陸沅貞有些恍惚的開口道。 剛剛蕭璉璧在兇獸拍飛藺少邑時使出的一擊毫無遺漏的全部打在了那兇獸的身上,那兇獸的獸掌上被他的靈力箭矢射了個對穿,此刻正在痛苦的嚎叫著。 “沅貞!聽著,現(xiàn)在能救藺少邑的只有你!” 陸沅貞聽到蕭璉璧的話才陡然從剛剛的恍惚中醒了過來,“師兄,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做……” 蕭璉璧一邊以靈力為劍砍向那兇獸的身體一邊快速的說道:“你現(xiàn)在趕緊去將藺少邑找到然后再把你身上攜帶的續(xù)命丹藥全都給他服下,等我殺了這頭兇獸后我們便一起回宗門!這樣說不定還能救他一命!” 陸沅貞猛的點了點頭,“好,師兄,我這就去找他……”他說完便有些搖晃的朝著藺少邑剛剛消失的方向迅速的飛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對我來說真的是道過不去的坎QAQ,今天緊趕慢趕還是只日了6k,然而第二章 還拖到了凌晨…… 第41章 道阻且長 蕭璉璧長呼了一口氣, 底下的這頭兇獸已經(jīng)被他砍瞎了雙眼, 血流如注噴的到處都是,就連他自己的衣袍上也被沾染上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