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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前一刻還在血池邊徘徊的骷髏們,趁著他們交談期間竟然已經(jīng)來到了臺階的下方。 江子潯飛快的掃了一圈石室的入口后,有些哭笑不得的朝著蕭璉璧說道:“這石室好像沒門?!?/br> 蕭璉璧扶著墻壁的手一頓,而后視線迅速的開始在石室入口左右兩邊的墻壁上來回的掃動著,直到看見一個圓形的拉環(huán)后,毫不遲疑的上前拉住。 一小截鏈條被扯了出來,他們明顯的聽到石室入口的上方有什么東西發(fā)出了聲響,蕭璉璧一鼓作氣準(zhǔn)備將剩余的鏈條全部扯出來,卻發(fā)現(xiàn)拉環(huán)的位置紋絲未動,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樣。 成群結(jié)隊的骷髏們此刻已經(jīng)爬上了臺階,骨頭踩在臺階上發(fā)出“桀桀”的聲音,簡直猶如魔音一般。 “蕭師兄,我來吧?!?/br> 江子潯快速的接過蕭璉璧手中的拉環(huán),用力往回拉扯著,不過眨眼,那鏈條就被他一下扯到了底。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石室的入口上方,一道厚重的石門應(yīng)聲落下,徹底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蕭璉璧見狀直接靠在石墻上坐到了地上,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累的快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沒有心情再去維持他那高嶺之花的形象了。 江子潯似乎也累的不輕,坐在了石門的左側(cè)低聲喘息著,喘息了一會兒后,他的視線突然掃到一旁蕭璉璧的手臂,驚愕的開口道:“蕭師兄,你受傷了?” 蕭璉璧搖了搖頭,“無事?!?/br> 說完便從靈物袋中拿出一些布條往自己受傷的左臂纏了起來,不過單手打結(jié)的難度實在有些大,他弄了半天也沒能將布條纏好。 江子潯見狀忙走了過來,走到了他的身邊坐下,說道:“我?guī)湍惆?。?/br> 蕭璉璧現(xiàn)在累的連手都不想抬,身邊有個熱心的小天使想幫他,他樂意之至。 江子潯倒是個細(xì)心的人,看見蕭璉璧把手臂上的傷口綁的有些亂,便將整條布條都取了下來,重新給對方纏上。 他低著頭一邊纏一邊開口說道:“要是被蕭師兄你那師弟看見了,只怕是又要記恨上我了。” 蕭璉璧愣了愣,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話,沉吟了一會兒才道:“不會的,你莫要多想?!?/br> 江子潯笑著搖了搖頭,“蕭師兄不用多說,你那師弟看我的眼神我還是能看出來的,恨不得要將我剝皮拆骨似的?!?/br> 覃寒舟對江子潯的敵意確實表現(xiàn)的挺明顯的,這一點蕭璉璧深有感觸,只好干癟癟的解釋道:“他年紀(jì)尚小不懂事,你莫要和他一般見識?!?/br> 江子潯輕輕松松的就幫蕭璉璧重新纏好了手上的布條,抬起頭來,臉上表情少有的有些認(rèn)真,“其實子潯一直有一個問題想問蕭師兄,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問?!?/br> 一聽這開頭蕭璉璧就知道江子潯要問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但眼下對方才幫他重新纏了布條,若是直接拒絕回答也太沒人性了。 于是蕭璉璧頷首說道:“但問無妨。” 江子潯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道:“子潯想問蕭師兄,你和覃師弟兩人是如何能在師兄弟與道侶這兩種身份中切換自如的?!?/br> 蕭璉璧聽完后一口老血恨不得都要噴出來了,他深知肯定是上回在洞xue里的事,讓江子潯誤會了。 痛心疾首的向?qū)Ψ浇忉尩溃骸啊液臀規(guī)煹埽挥袔熜值荜P(guān)系?!?/br> 江子潯明顯不信,以為是蕭璉璧不好意思,便說道:“蕭師兄莫要羞怯,我們修仙界男男之風(fēng)已盛行許久,你與覃師弟二人天作之合,實乃一段佳話?!?/br> 蕭璉璧掐死江子潯的心都有了,不死心的繼續(xù)為自己辯解,“我不喜歡男子,上次你在彌鏡里聽到的都是誤會!” 江子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對吧,兩年前蕭師兄你為救心愛的師弟,不惜以性命和修為相抵,最終換得覃師弟的周全,這件事在我們幾大宗門都傳遍了……而且當(dāng)時我還在現(xiàn)場親眼看到的。”說最后一句話時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低。 “寒舟是我?guī)煹埽耶?dāng)然不能讓他出事,我們只是單純的師兄弟情,沒有別的!”這回輪到蕭璉璧自己想撞墻了,他說完后見江子潯滿臉仍是不信便又補了句,“難道你師弟出事了你不去救嗎?” 江子潯心想救當(dāng)然是要救啊,但肯定不是你這種把自己命都要弄沒了的救法。 但見蕭璉璧已經(jīng)處在要發(fā)怒的邊緣了,話到嘴邊又換了一句,“子潯知曉了,蕭師兄和覃師弟只是單純的師兄弟情誼?!?/br> 蕭璉璧這才松了一口氣,掏出幾顆聚靈丹吞咽下去,穩(wěn)一穩(wěn)因江子潯不知從哪里聽來的胡編亂造而即將抓狂的心神。 “不過蕭師兄,其實我們很久之前就見過。”江子潯突然說道。 蕭璉璧興致缺缺的回了一句,“什么時候?” 江子潯突然清咳了一聲,再開口時聲音陡然降低了幾個度,“兩年前宗門大比,我們點藏山和青澤谷到你們上玄宗的那個晚上……” 蕭璉璧回憶了一下,說道:“是不是在乾鼎峰的筵宴上?” 當(dāng)時他負(fù)責(zé)和靈賢師叔接待點藏山和青澤谷的弟子,晚上的迎接筵宴也全程陪同,他還記得自己那天喝了好多酒呢,若說江子潯要是見過他應(yīng)該也只有在晚宴上了。 豈料江子潯卻搖了搖頭,提醒似的開口道:“晚宴之后,蕭師兄又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