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濱神之子,喵!_分節(jié)閱讀_136
赫刀劍士的羽織上是太陽的味道,就像隔著衣料傳遞過來的溫度那般,聞著有些溫暖。 抱住他的大人沒有說話,現(xiàn)在的他,倒像是個鬧別扭的孩子,固執(zhí)維持該不變動作,毛絨絨的腦袋輕倚在兄長的肩窩,像是又回到了尋常孩子能肆意撒嬌的年齡。 說實話的,嚴勝被不大不小地嚇了一跳。 他身邊跟來的時透家兩兄弟也懵懵地對視一眼,一時間誰都沒先開口。 片刻,唇角微翹,軟軟的小手輕貼向其中一只黑色轉(zhuǎn)紅的軟毛耳朵。全當(dāng)自家遠行而歸的胞弟是因思家而作出的如此舉動,年幼的兄長大人一下一下用著最溫柔的力道順著毛毛輕柔撫摸起不太開心的大貓來。 “偶爾像這樣也是可以的哦,”不僅良好接受了對方朝自己疑似撒嬌的舉止,rou乎乎的小手攀上劍士耳側(cè)的頭頂,一路揉下去,直到手指沒進束起的蓬松高馬尾,覺得手感頗好收攏指尖抓了抓,“緣一一定想家了吧,乖哦乖哦,回來了就不要緊啦,哥哥在這里?!?/br> 雖然不明白自家出門前還小小一只的軟糯幼弟,旅途回來為何瘋長成了超大一只成年弟。 但繼國嚴勝下意識的覺得,就算有再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發(fā)生在他這個弟弟身上似乎也不會讓人太過意外。 于是乎便幫著對方耐心理順軟趴趴的毛,一面只在心中默默道了句“不愧是你,緣一”。 不愧是他的弟弟,就連快速生長這種事情也能輕易做到。 想著想著,拍啊拍,忽而感受到肩膀處的一陣濡濕,繼國嚴勝驚訝地停下了動作,小臉愕然地推開抱住自己的青年劍士。 他見到他用著那雙褚紅色眸子也在看向自己。 無聲無息,靜悄悄地淌出眼淚。 “怎么哭了?緣一?”有些擔(dān)憂地抬起袖子輕按上男人臉頰,替對方拭去滑落下來的水分,“是有哪里疼嗎?還是在外頭受了什么委屈?” 繼國緣一輕輕搖了下腦袋,扭過頭,掃上一眼躲在有一郎身后的無一郎與前者,重又將臉扭回,認真地問眼前的兄長: “緣一真的沒有在做夢嗎?” ——小時候的、還未變成鬼的兄長。 那個會溫柔注視著自己,跑過來拉他手的哥哥。 熟悉的院落庭前的樹,勾掛在枝頭再也拿不下來的風(fēng)箏…… 這些真的不是神明出于憐憫在他臨終前虛構(gòu)的一場幻夢嗎? “緣一是笨蛋嗎?” 被莫名其妙的話語弄將得不自主笑出了聲,抬起手一左一右掐上面前劍士還濕乎乎像是落水小狗狗的臉頰,稍微用力朝向兩邊捏了捏。 “怎么樣,疼嗎?” “疼……兄長大人……” 繼國緣一瞇起一只眼睛,手抬高了有些想去掰開小孩的手,卻還是在空中停住,老老實實任由著他捏。 下一秒,捏團子般的舉動轉(zhuǎn)化成了安慰的輕揉,揉了幾下的嚴勝最終將弟弟的圓圓臉用著小手擠成了一團,揉成了rou乎乎的模樣。 “會感到疼,就證明不是夢境,”年幼的兄長看著眼前的包子臉忍住不笑,板起小臉嚴肅地沖著弟弟教訓(xùn)道,“你不要瞎想,既然回來了,就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br> 半蹲在地的羽織劍士乖巧地點點頭,點完之后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自身壓根不知兄長口中所述的“重要的事情”。 看著朝自己流露出略帶茫然表情的胞弟,嚴勝又好氣又好笑地抬手輕敲了一下這顆木魚腦袋。 “是母親大人??!” “緣一回來了當(dāng)然要第一時間去見母親大人啊?!?/br> 攏了攏袖子,嚴勝轉(zhuǎn)身走出幾步微將臉側(cè)來,示意人趕緊跟上: “她前些天還念叨你來著,走,我?guī)闳ヒ姟?/br> 用著雙手抱頭捂住被自家兄長敲打的地方、看起來有些委屈的繼國緣一頃刻愣住,再然后的…… “等、緣一你怎么又哭了?” “母親大人,她……” “好了好了,怎么回事,別哭了,啊……” “是,兄長大人。緣一不哭…………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