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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又拿出一塊兒蜜餞遞到孔震雄的嘴里,悄聲說道:“咱們回家吧?!彼@樣做是完全發(fā)自真心的,可不是為了氣周青。 孔震雄嘴里含著蜜餞,心頭涌上一股暖流,黎笙是拿這里當(dāng)做家的,那他離擁有黎笙的整顆心還會(huì)遠(yuǎn)嗎? 看著孔震雄和黎笙親昵的往家走去,周青手指死死的掐住門框,心里如同結(jié)了冰霜般的寒冷。 剛才孔震雄看向黎笙的眼神是他從沒有見到過的,那么飽含愛意,那么不容其他。 那孔震雄到底把他置于何處! 周青心里又似燃起了熊熊烈火,見黎笙還回頭不屑的瞥了他一眼,周青立時(shí)就想化身成毒蛇,撲到黎笙的喉嚨上狠咬一口。 黎笙被周青惡毒的眼神蜇到, 他心里突然有種不好預(yù)感,周青這人心術(shù)不正,還保不齊會(huì)做出什么歹毒的事情來。 黎笙又往孔震雄的身邊靠近,想只要是有孔震雄在,他就什么也不怕,這個(gè)男人就是能讓他覺得心安。 周青收回兇狠的視線,低頭面色不改的拔掉手掌里扎進(jìn)的一根木刺。把染血的木刺扔到地上,周青踩上去狠狠地搓了搓,想他是該好好的合計(jì)合計(jì)怎么除掉黎笙了。 第28章 相擁 黎笙跟著孔震雄進(jìn)了家門,見孔震雄看到院子里晾曬的被褥后怔住一瞬,他心里暗暗發(fā)笑,也不多做解釋,只說道:“我去端飯。” 孔震雄看黎笙進(jìn)了灶房里,趕緊伸手摸了摸濕乎乎的褥子,想到今晚黎笙總不會(huì)讓他去睡木板床,便嘴角微微上揚(yáng),心說多來幾個(gè)陰雨天才好。 吃飯時(shí),黎笙問孔震雄:“爹最近怎么樣?”想從那日回門后,他就一直沒見到過黎大寬。 孔震雄加菜的手稍稍停頓,想起黎大寬清瘦的面容和手背上的兩道抓痕,一時(shí)還真不知該怎么回話。 黎笙看出了孔震雄的猶疑,忽然心生擔(dān)憂。 “嗯……就是有點(diǎn)兒瘦了?!笨渍鹦埘剀X道。 見黎笙聽后就光低頭吃著碗里的白米飯,孔震雄心疼的趕緊給他夾了兩大塊兒蒸rou。 剛一夾完,孔震雄便有些后悔,想黎笙別再嫌棄他。可誰(shuí)知黎笙卻是用筷子把rou分開,肥的那邊又給他夾了過來。 孔震雄一口就吃掉了碗里的肥rou,從沒覺得一塊兒rou能這么香。 黎笙嘴里嚼著另一半瘦rou,眼中帶笑,就知道孔震雄不會(huì)嫌棄他。只是一想到黎大寬,他的心里又惦記得不行,他這一離家,受苦受累的就成了他爹。 “明日我到衙門里,請(qǐng)爹來家吃頓飯吧?!?/br> 黎笙正是猶豫的想說打算回家去看看黎大寬時(shí),就聽孔震雄先說道。 “那太好了!”黎笙是真高興,他回去又犯愁見到錢氏,讓黎大寬過來他還能給黎大寬做些好吃的。 見黎笙有了笑模樣,孔震雄自是也跟著高興,他還暗自埋怨自己早沒想起來讓黎大寬過來。 “你想留爹住上幾日都行?!笨渍鹦垡膊缓枚嗾f黎家的家事,他想就是往后黎大寬在這里養(yǎng)老他都沒意見。 黎笙就知道自己當(dāng)初沒看錯(cuò)了人,一句道謝的話將要出口之時(shí),他又收了回去,想孔震雄定是不愿意他這般見外。 于是黎笙便說道:“那就后日吧?!?/br> 見孔震雄點(diǎn)頭說行,黎笙更來了精神,緊接著又說道:“那你明日拿回塊兒豬肋排上的rou,我想做紅燒rou吃?!?/br> 孔震雄自是問也不問的又說行。 “還要豬耳朵。”黎笙想到黎大寬最愛吃拌豬耳。 “行?!?/br> “還要豬肝?!背簇i肝黎大寬也愛吃。 “行?!?/br> 黎笙倏地“噗嗤”一樂,想說你怎的就會(huì)說個(gè)行? 孔震雄雖是不明白黎笙為何會(huì)突然發(fā)笑,但他不就是最喜愛看黎笙笑眼彎彎的模樣么。 見孔震雄眸光發(fā)亮的盯著自己看,黎笙趕緊泛羞的低下頭,剛剛那一瞬,他從孔震雄的眼里似是捕捉到了什么。 “吃飯吧?!崩梵嫌帜闷鹂曜?,掩飾般的說著,他感覺到了心口有只小鹿在撒歡。 孔震雄也拿起了筷子,卻并沒有收回視線,他就想黎笙面染紅霞的樣子真是撩人心弦。 …… 到了晚上睡覺時(shí),黎笙當(dāng)然不會(huì)讓孔震雄去睡什么也不鋪的木板床,想那樣的話,他白天又何必把被褥都拆洗了呢? 再說成親時(shí)做的新褥子也早讓他藏起來了,孔震雄還真不一定能找的到。 孔震雄跟在黎笙的身后,剛剛黎笙面含嬌羞的和他說的那一句“過來睡吧”,險(xiǎn)些讓他沒把持住。 也不知黎笙是天生自有一股媚意,還是說他是有意要…… 孔震雄搖搖頭,覺得應(yīng)該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當(dāng)黎笙脫去外衣,又來給他解衣帶的時(shí)候,孔震雄攥著拳頭,腦門見汗。心說等下黎笙要是再給他解腰帶,那他可真就什么也不管不顧了。 黎笙半垂著頭,手指緩慢地解著孔震雄衣帶上的結(jié),要不要這樣做他剛剛也是斟酌過的。想現(xiàn)如今他和孔震雄已經(jīng)睡到了一起,那還不是很親近了?他這樣做可是本分,也就該這樣做。 孔震雄抬胳膊,配合著黎笙的動(dòng)作,見黎笙把他的外衣搭到一旁就脫鞋上了床,他深吸一口氣,就知道自己不該多想。 跟著孔震雄熄了燈,也脫鞋上床,依舊平躺在了床外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