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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歌氣不過:“這是原則問題。” 他看著戴黎,一字一句認真道:“你是我的?!?/br> 戴黎嘴角上彎:“嗯,我是你的?!?/br> . 肖歌半跪在戴黎身前,耳朵貼著他的腹部,靜靜地聽著什么,過了一陣,他抬起頭:“怎么沒有動靜?” 戴黎坐在椅子上,正用手支著頭,半闔眼,語氣淡淡:“還是蛋,能有什么動靜。” 蟲族的蛋要等到生產(chǎn)出來之后,里面的胚胎才會開始發(fā)育。 “也是?!毙じ栌行┦?,轉(zhuǎn)而又歡騰起來,站起身去蹭戴黎:“那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難受嗎?困嗎?少?!?/br> 戴黎撩起眼皮瞥他一眼,打斷道:“少將?!?/br> “好好好,少將少將,”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肖歌繼續(xù)噓寒問暖:“你餓不餓?想吃什么?渴嗎?要回房間休息一下嗎?” 戴黎支著頭,重新閉上眼睛,聲音低沉著,有些輕:“沒事,不要吵?!?/br> . “少校,他怎么又哭了?” 肖歌手足無措地看著面前的幼崽,最后還是朝門外喊了一聲。 “中將。”戴黎走進來,首先糾正道。 而后頗為嫌棄地推開自家雄主:“這個時間很明顯是餓了,都已經(jīng)養(yǎng)到第三個,怎么還是什么都不懂?” 被嫌棄的內(nèi)閣大臣很委屈:“這不是你太能干了嗎?” 戴黎斜睨他一眼:“當著孩子的面,注意一點?!?/br> 肖歌愣了好會兒,才算反應(yīng)過來,大聲喊冤:“我沒那個意思!” 戴黎:“小聲點!另外兩個在睡午覺?!?/br> . 肖歌正裝筆挺,站在演講臺前,將手按在蟲星憲法上,對著正前方。 “我謹莊嚴宣誓,我必忠實執(zhí)行蟲星首相職務(wù),盡我所能,恪守、維護和捍衛(wèi)蟲星憲法。謹守女王的教誨。 “我將為每一位蟲族公民的自由與幸福奮斗,為蟲族的興盛奉獻終生。 “我將反對一切不公,打破加諸公民身上的枷鎖…… “…………” 蟲族上將戴黎站在禮堂前列,微微仰頭,看著那位新任的首相,他的愛人,在屬于自己的舞臺上熠熠生輝。 不是很好嗎? 他想起了兩人在昨晚的對話,他家雄蟲在臥室里走來走去,緊張兮兮。 【少校,我總覺得我能有這么高支持率,都是因為雄蟲的身份?!?/br> 他回復(fù)他。 【相信你的民眾,他們會為自己的幸福負責(zé)。】 . 導(dǎo)師的訃告從地球傳至蟲星,肖歌看完后在窗前長久靜坐。 戴黎將房門關(guān)閉,隔絕了孩子們的吵鬧聲,走到肖歌背后,俯下身,輕輕環(huán)住愛人的肩膀,蟲族象征大將的軍銜旁有流蘇掛下,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少校?!毙じ栝_口喊他。 “嗯?!贝骼铔]有糾正他。 “我可能……回不去了。” 如果有一天,故人們都已離開,故土上所有關(guān)于他的痕跡全部消亡,地理意義上的回去還有否意義? 或許,在他離開地球的那一天,就已經(jīng)注定回不去了。 承載他人生前二十多年的地方,終歸陌生。 肖歌握住戴黎的手。 “你會永遠陪著我,對嗎?” “對,我會永遠陪伴你?!?/br> 作者有話要說:用文字記錄下來的故事結(jié)束了,他們的故事還在繼續(xù)。 這個結(jié)局可能結(jié)得不夠漂亮,但確實是預(yù)設(shè)很久的結(jié)尾了。我拖著他們演繹了二十萬字的舞劇,剩下的時間,就讓他們過自己的生活吧。 也謝謝你們的陪伴,沒有你們的鼓勵,我可能就倒在半路上了。 后面還有三篇番外,初定是拜倫和連柏召、泰倫斯,以及訟棍的故事。 另外,咳,就是……昨天晚上,我和我的基友,蟲族文《阿喀琉斯》的作者,討論劇情的時候,她忽然提到,如果她的主角和肖歌成為朋友的話,或許能被肖歌甜甜的生活治愈,她的設(shè)定下手也不會這么狠了。 于是我們一合計,決定出個聯(lián)合番外,區(qū)別于兩篇正文本身帶的番外,另開一本合集。這篇預(yù)計在她完結(jié)以后動筆。 第67章 番外·拜倫&連柏召 克拉倫斯第一次見到那只雌蟲時,還不知道那是連家的繼承人。那是青澀的、遠不如后來圓潤如意的、尚帶著幾分鋒芒的連柏召。 也是在他心中刻下的瑰麗、明艷的一抹紅痕。 “拜倫閣下,您好?!?/br> 晚宴上,連柏召笑吟吟地向他行禮,就像他們見面的每一次。 這只雌蟲的樣貌非常出彩,甚至可以稱得上艷麗,那張笑臉下埋藏的性格卻極為強硬,或許還帶著些戲謔命運般的叛逆。 初識的時候,連柏召還太年輕,不懂得如何將這些情緒遮掩干凈,眼神也是靈動的,何其鮮活,動人心魄。 那時,他的衣著還是鮮艷明麗的,更襯得雌蟲光彩逼人。 直到不知道多少個啟光節(jié)前的某一天,連柏召忽然換上一身古樸累贅的蟲族古袍,和他訴說家中長輩的勸告。 縱橫商界的長輩們苦口婆心,讓他不要穿得太鮮艷,應(yīng)當穩(wěn)重些,于是他索性一穩(wěn)到底,致敬先賢。 可惜,就連一身沉黑暗紅都壓不住他的過人容光。 這只雌蟲,無論走到哪里,都有無數(shù)目光被牢牢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