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明明一點也不貪好嗎?但盛情難卻,一番心意,不拿又顯得太過矯情見外,唉,真是太為難他了。 東宮。 兩只狼蜷在吳公公鋪的柔軟被窩里,頭足相抵,一起睡得昏天地暗,連太子殿下來踢了它們兩腳都沒醒。 蕭寒燁這幾日忙著處理一些堆積的政務,沒時間去找沈庭玨,可對方居然也沒來找他,聽說今日還進了宮,去養(yǎng)心殿去壽康宮,就是沒來東宮,莫非是想跟他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戲碼? 蕭寒燁又踢了兩下狼窩。 白龍白虎終于睜開眼睛,眼底滿是被吵到美夢的不悅,但也就是稍微不悅了下,畢竟對上太子殿下凌厲的氣勢,它們慫了。 自家主人心情明顯不好,兩只狼為了活命,不得不雙雙起身,使出渾身解數(shù)賣萌,搖晃尾巴圍著太子殿下蹭來蹭去,亦或吐舌頭翻肚子打滾,傻乎乎轉(zhuǎn)圈追著自已的尾巴,時不時撞在一塊,硬是把威風凜凜的形象搞得很是滑稽。 蕭寒燁好笑出聲,心情勉強好了一點,拍了拍它們的狼頭,拂袖出了東宮。 白龍白虎一路目送他離開,睜著大眼睛,眼神滿是殷殷不舍,等到太子殿下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立馬收起萌態(tài),同時從鼻孔里“哼”出一聲氣音,在雪地里憤憤刨出個坑,邁著威風凜凜的步伐,踩過內(nèi)侍的腳,繼續(xù)回窩睡覺去了。 日頭緩緩西斜,家家戶戶漸漸飄出了飯菜香,沈庭玨陪著丞相和長公主用完晚膳,沿著長廊朝自已所在的院子走去。 突然,一件黑色披風兜頭罩了下來,沈庭玨眼前頓時一黑,熟悉的氣息縈滿鼻間,下一刻,整個人就被扛了起來。 這如同劫匪綁架有一比的作案手法,沈庭玨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掙了兩下,反而被打了下屁股,頓時老臉一紅。 暗七眼睜睜地看見自家首領(lǐng)被太子殿下扛著上了屋頂,感慨今夜肯定又是個良辰美景。 沈庭玨住的院子叫珠玉閣,這還是丞相取的名,又親自題的字,珠玉在側(cè),與沈庭玨的雙玉為玨很是相稱,可見相府對沈小侯爺有多寵愛重視。 下人見著太子殿下扛著個人從天而降,不由傻眼了下,揉揉眼睛,太子已經(jīng)熟門熟路地進了公子的房間。 看這架勢,肩上那個被披風罩住腦袋的人,絕對是自家公子。 至于太子為何會扛著自家公子出現(xiàn),這是個非常值得深思的問題。 屋內(nèi),蕭寒燁將沈庭玨放到榻上,掀開披風后,便是先不由分說地將人壓在枕側(cè)親了一頓,繾綣又霸道。 沈庭玨雙手摟著他脖子,一頭墨發(fā)如水傾散,眼尾的緋紅一直染到后背。 蕭寒燁蹭在他肩窩里,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自從回了京,你居然一次也沒來找過孤?!?/br> 沈庭玨被他的呼吸弄得有些癢,不得不推了他一把,讓兩人稍微隔開一段距離,眼神無辜:“爹說殿下很忙,讓我別去打擾?!?/br> 蕭寒燁一聽到丞相就覺得牙疼:“他讓你別去,你就真的不去?” 沈庭玨眨了下眼:“嗯。” 蕭寒燁一臉受傷,捏著他下巴繼續(xù)蠻不講理地親了會,唇齒相依間含糊不清,帶了那么一點咬牙切齒的意思:“孤重要還是他重要?” 沈庭玨覺得這兩者根本沒有什么可比性,說:“都一樣。” 蕭寒燁很不滿意,低頭去咬他肩膀。 沈庭玨躲開他,瞧著太子殿下一副遭受天大委屈的表情,完全崩了平日里的冷酷形象,讓他有些不忍直視,眼底卻不禁染上點笑意,遲疑了會,主動湊過去,在他臉上輕輕親了下。 每一次的親密,都能讓他再三確認自已是被太子殿下偏愛著的,因此這份感情走到這一步,他萬般小心,亦萬般珍惜。 下人敲了敲門,送了茶水進來,小心翼翼瞄了眼內(nèi)室,見兩人正坐在榻上,似是親密極了,腦子里頓時胡思亂想起來,趕忙退了出去,找其他下人跟著他一塊分析分析“太子殿下與小侯爺為何如此親密”的問題。 蕭寒燁將沈庭玨抱懷里,下巴放在他肩上:“年關(guān)將至,要處理的政務會更多,再過上半月,各國的使臣便會聚于皇城,與此同時,這城里也會有更多外來商客蜂擁而至,到時可就愈發(fā)熱鬧了?!?/br> 說話間,太子殿下的手一直不老實地動來動去,等沈庭玨反應過來時,衣裳已經(jīng)散開了大半。 沈庭玨:“……?!?/br> 夜還不深,不要這么如饑似渴好嗎? 第119章 誰也不能拆散小公子的愛情 沈庭玨攏住衣襟,好心提醒:“丞相可能半夜會來查房?!?/br> 蕭寒燁臉色一黑:“他來查房干什么?” 又不是小孩子了,半夜查什么房? 有毛病。 沈庭玨眼神飄忽,當然是怕我半夜被不軌之徒給拐了,你懂的。 蕭寒燁又氣又好笑,雙手按著他的腰,往自已的方向一拽,沈庭玨趕忙掙扎:“不是說幾天未見,有許多話想說嗎?” 蕭寒燁去咬他耳垂:“不急,往后有的是時間說。” 沈庭玨偏了偏腦袋:“可天色還早。” 蕭寒燁皺眉:“你這是嫌孤無趣又不行?” 沈庭玨一愣,萬分不解。 這又是從何說起? 他只是單純因為剛吃飽沒多久,肚子還撐著,所以暫時不想同太子殿下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況且此情此景,就很適合抱一塊耳鬢廝磨說悄悄話,怎么就被對方朝著另一個詭異的方向去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