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沈庭玨頓時驚喜萬分,激動地握住他雙手:“當(dāng)真?叔父竟要送給我一座宅子?” 林闕仁:“???” “這怎么好意思呢?”沈庭玨羞澀捧臉,小表情演得還挺生動形象,心里暗爽:“不過既然叔父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強人所難?!?/br> 林闕仁只覺印堂發(fā)黑,被搞得都理解不了“強人所難”的意思:“我……” 沈庭玨喜上眉梢,完全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那叔父是打算送哪里的宅子給我?我記得叔父在姑蘇安置了一處別院,不如就將那處送給我好了,正好那兒也是我的家鄉(xiāng)?!?/br> 林闕仁一時有些呼吸困難。 娘的,簡直離譜! 場面話懂不懂?又沒說要送你宅子,都是太子妃了,又有相府這大靠山,隔三差五就收到皇家的賞賜,不比我有錢? 沈庭玨抬眼看他,眼底瞬間涌上一層水汽,看著萬分可憐:“叔父莫非又反悔了?” 林闕仁內(nèi)心抓狂,反悔個鳥,老子又沒答應(yīng)你什么! 十幾個暗衛(wèi)齊刷刷盯向他,目露兇光,仿佛在說“你敢不答應(yīng),我們就擰爆你的頭”,特別嚇人。 林闕仁默默咽了口唾沫,憋了半天,想到自已的任務(wù),覺得還是先將對人哄住才要緊,笑容虛偽地說:“給,區(qū)區(qū)一座宅子罷了,只要小昭喜歡,叔父哪有不給之理?” 暗二眼神鄙夷了一下:“叫太子妃!” 我們都不配叫小昭,你個小老頭也不配! 林闕仁:“……?!?/br> 沈庭玨給了暗二一個贊賞的眼神,目光期待:“叔父何時將地契給我?” 林闕仁咳嗽兩聲,試圖敷衍:“地契在姑蘇城,等這里的事處理完,叔父就將地契交于你?!?/br> 沈庭玨微瞇了眼,半晌輕笑一聲,滿臉單純無害:“嗯嗯?!?/br> 說完后,他也沒有走的打算,而是打算賴在這里聽馮管家給他念風(fēng)月話本,林闕仁又沒辦法趕他走,只能好吃好喝地供著。 一天相處下來,林闕仁感覺對方完全是個被寵壞的刁蠻公子,一有點不滿意就耍脾氣,反之給點甜頭,就會笑得跟個孩子似的,誰有糖就跟著誰走。 林闕仁暗自欣喜,眼底閃過算計的光。 這小子雖然難伺候,但好騙。 真不錯。 第202章 他給得實在太多了 之后的兩日,沈庭玨同林闕仁走得非常親近,逢場作戲,配合上演著“叔侄情深”的戲碼。 焚火堂聽聞風(fēng)聲,傳了好幾次密信,林闕仁每次都是看一眼便燒了,頗覺焚火堂煩得要死。 沈庭玨已是板上釘釘?shù)奶渝?,又好騙,只要將他拿捏好,自已就是皇親國戚,坐享榮華富貴,走到哪都眾星捧月,這不比幫著焚火堂還有前途? 林闕仁簡直想仰天大笑,直呼自已真是命好。 在一次談話中,林闕仁提起了家中那不成器的兒子,隱晦表達了半天,見沈庭玨都聽不出其中之意,只好直接表明用意——他想給兒子謀個一官半職。 沈庭玨故作恍然,爽快道:“小事一樁,有何不可?改明兒我同殿下說一聲便是?!?/br> 抓進宮當(dāng)太監(jiān)去,大大小小也算個官。 林闕仁并不知他心底邪惡的想法,自顧自喜上眉梢,笑得愈發(fā)親切,阿諛奉承的話不要錢似的不斷往外蹦,哄得沈庭玨一臉飄飄然。 夜間下了場大雨,空氣滿是潮濕的水汽,林闕仁徹夜難眠,來回跑了好幾趟茅廁,整個人都虛脫了,猶如霜打茄子似的蔫了吧唧。 蕭寒燁一夜未歸,只命暗衛(wèi)一早送來不少吃的,沈庭玨一口沒碰,坐在門檻上,雙手托著腮幫子,悶悶不樂,背影看起來又倔強又叛逆。 林闕仁:“……?!?/br> 你不吃我能理解,但為何要拽著我跟你一起坐門檻上? 我好不容易才剛睡下啊! 沈庭玨瞅了眼他蒼白的臉色,壓了壓上揚的嘴角,一臉擔(dān)憂:“叔父可是水土不服?” 林闕仁還不知自已被陰了一把,尋思著昨天也沒吃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虛脫地靠著門,有氣無力:“應(yīng)該是吧?!?/br> 這時,忽然出現(xiàn)一個鬼面人,身著東宮暗衛(wèi)的服飾,語氣甚是著急,說是太子殿下遭遇偷襲,受傷不輕,又在蠱血之毒影響下情緒失控,誰也不敢近身。 沈庭玨立刻站起來:“快帶我過去?!?/br> 暗衛(wèi)齊齊在心里吼,哎喲喂,這又是想干什么??!怎能如此輕易就跟過去,萬一出意外,他們都別想活、都別想活、都別想活??! 沈庭玨斜眼一瞥。 暗衛(wèi):“……?!?/br> 懂了,這是又要使壞。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暗衛(wèi)們心里拔涼拔涼的。 沈庭玨一手扶住額頭,好像有些暈,一手又捂著心口,似乎承受不住打擊,小眼神可嬌弱:“我需要千年人參續(xù)命?!?/br> 林闕仁非常擔(dān)心自已做不成皇親國戚,聞言急忙從房中捧出了一株千年人參:“我調(diào)幾十個手下護送太子妃前去,若是還需什么藥材,盡管同我說?!?/br> 沈庭玨險些兩眼放光,又立馬一副“恨不得即刻飛奔到太子殿下身邊”的表情,一把奪過千年人參,走得似一陣風(fēng)。 林闕仁:“……?!?/br> 這“起死回生”得還挺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