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95節(jié)
這股價周報,都變成股價日報了。 還能聽不出來么? 不過他也沒多問,也沒多說。 掛了電話,吳遠上了桑塔納,直奔村部工廠。 其實他更習慣騎車過去,也就幾分鐘的功夫。 但馬明朝堅持開車。 說車經(jīng)常不開,反而會壞。 到了村部,正遇上李會計道:“最近工廠出貨量飛漲,一天到晚都不帶歇得?!?/br> 吳遠笑著遞了根煙,低調(diào)了一句:“李叔,賠本賺吆喝而已。” 畢竟電視字幕廣告已經(jīng)投放一周了。 在降價和廣告的雙重加持下,訂單上漲是意料之中的事。 這沒什么好驚喜的。 關(guān)鍵是要看,這訂單量能上漲多少,維持多久。 跟李會計寒暄完,吳遠直奔財務(wù)室。 馬明琪早把最近一周的訂單數(shù)據(jù)整理好了,就手遞給他道:“遠爺,最近一周訂單量基本恢復。瞧這勢頭,應該還有上漲空間。” 吳遠點點頭:“木材加工廠情況呢?” “木材加工廠和家具廠對接供貨之后,有了家具廠的木料回款,目前已經(jīng)正常運轉(zhuǎn)起來。預計到7月份,不用廠里額外注資,加工廠就能還上之前的欠款?!?/br> “注資的事,王廠長還催不催?” “催呢,一周一個電話。”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王敏亞三天兩頭打電話來,說明她真的為廠盡心。 第106章 百年大計,教育為本 訂單量一回暖,吳遠本人還能榮辱不驚的。 但廠里的氣氛卻明顯不一樣了。 一身波點長裙的馬明琪打扮得漂漂亮亮,哼著歌兒不說。 縫紉工場里更是唧唧聲一片,一個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全都在埋頭苦干。 那勁頭看著,就讓人鼓舞莫名。 到了木工廠房,又是另一派景象。 一個個精赤著上身的老爺們,都在揮汗如雨,忙個不停。 就連穿著工字背心的喬四爺,都親自上手干活兒。 吳遠把喬四爺叫出來道:“師父,您老人家是木匠總工,怎么能親自干活呢?” 喬四爺看了他一眼,方才接過煙道:“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順便活動活動。況且,就算你是我徒弟,我也不能白拿你工錢?!?/br> “師父,瞧您這話說的……” “你還有事沒?沒事我忙去了。” 喬四爺說完,就把華子夾在耳后,返身進屋了。 老家伙還挺犟。 怪不得其他師傅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連喬四爺都這么出力,誰還敢偷懶? 最后,吳遠沖大徒弟招招手,把馬明軍叫了出來。 一出來,馬明軍就用發(fā)問代替吐槽:“師父,師公真的是五六十歲的人么?怎么干起活來,連我都攆不上?” “你這家伙只知道使蠻力,沒事多跟你師公學學,能把他老人家的精巧心思學個二三成,就夠你受用一輩子的了。” “那我還是使蠻力吧?!?/br> “瞧你那出息!”吳遠日常恨鐵不成剛一句,隨即又問:“最近寶俊那邊……” “寶俊挺上心的,一門心思地出力掙錢,跟苗苗之間也挺規(guī)矩?!?/br> 吳遠松了口氣,總算放點心:“行了,回去吧?!?/br> 放走大徒弟,吳遠抬腳就往外走。 冷不防藺苗苗追出來道:“老舅,來了怎么也不說一聲?” 吳遠駐足回頭:“我就隨便看看,有什么好說的?” “聽說家里都蓋好了,什么時候能搬回去嘛?” “我都以為你樂不思蜀了呢?!?/br> “老舅,我親愛的舅舅,你從小到大、青梅竹馬的大外甥女,能是那樣人么?” “少沒大沒小的。搬家在月底29號,黃道吉日。你回去只能住二樓,別嫌棄。嫌棄就別搬回去!” 哪知道藺苗苗一聽就樂的蹦起來了:“二樓?人家巴不得呢,我這兩天就抽空回去看看新房間?!?/br> 說完,一溜煙地跑掉了。 走出村部大院,馬明朝立刻把車開了上來。 還沒等吳遠開門上車,就見楊支書打家的方向溜達過來了。 吳遠只好關(guān)上車門,迎上前去。 爺倆就蹲在村部門口的橋墩子旁邊,各點上一根煙聊起來了。 “好久沒見你來廠里了。” “這不前陣子市場不景氣,一直在想辦法。” “干得不錯,廠里現(xiàn)在熱火朝天,連帶著咱村都比別的村有活力?!?/br> “這不是我的功勞,主要是爹你領(lǐng)導有方?!?/br> “少跟我來這套?!睏钪αR了句,接著問道:“照這情況,年底村里那2%的股份能不能拿1萬塊分紅?咱爺倆私下里,你跟我實話實說?!?/br> “那肯定的,爹。這么說吧,如果這個月的銷售形勢能維持到年底,別說是1萬塊,2萬塊都有可能。如果維持不到,也應該能有個1萬塊的樣子?!?/br> 楊支書長出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年底,村里打算用這筆錢,蓋所小學,跟縣里申請點老師過來?!?/br> “爹,這是好事。百年大計,教育為本。到時候村里錢要是不夠,我個人可以捐?!?/br> “那倒不用?!睏钪鴬A著煙的手擺擺道:“能從村里出最好。捐錢這個口子,開得越晚越好?!?/br> 老支書一向公私分明,吳遠也就不再堅持。 只是提議道:“如果這分紅修了學校,還能多出來點,能不能把村里這條路給修修?” 楊支書瑤頭道:“難!村里提留款、統(tǒng)籌款的窟窿不少,很多家庭就是沒錢,村里也沒法逼太緊,只能先堵上?!?/br> 農(nóng)村的情況歷來復雜,富不起來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其中之一,就是身上背負了太多不該背負的重擔。 這個問題沉重且無奈,不是爺倆能解決的。 楊支書很快起身道:“你去家里看看,落雁今天在家?!?/br> 吳遠跟著起身道:“正好我定在月底29號搬家,跟落雁說一聲,讓她有個準備?!?/br> “陽歷29,陰歷26。好日子,行!辦席面也在那天?” “爹,我想著這回就不辦了,自家人吃個飯就行?!?/br> “也好。” 喬遷新居雖說是大事,夠得上辦席面了。 但你家兩年三頭喜事兒,任誰都會覺得有些多了,被收割了。 況且你家還這么有錢,就更容易招罵了。 揮別楊支書,吳遠也沒上車,直接腿著來到了老丈人家。 天氣熱了。 楊落雁就把椅子橫過來,往地上一放,將倆孩子只穿個肚兜,往里面一放,任由他倆蛄蛹去,自己埋頭在旁邊算賬。 反正這樣磕不著碰不著的,兩不耽誤。 劉慧就看不了這個,頻頻把小江抱起來,生怕他挨了蚊子咬了,螞蟻爬了。 “媽,你把孩子放下?!?/br> “狠心的?!?/br> 劉慧執(zhí)拗不過女兒,咕噥著把小江放下,隨即拿起扇子在旁邊扇著。 抱孩子只能顧得上小江一個。 扇著風兒,驅(qū)趕著蚊子,就能倆孩子兼顧了。 即便如此,劉慧還是顧著小江多一些。 就在這時,小江忽然激動起來,短短粗的手指指著門口,嗚嗚地大叫。 接著玥玥也伸出了倆小手臂,嗷嗷地沖著大門的方向求抱抱。 楊落雁娘倆這才發(fā)現(xiàn)吳遠的到來。 至于看門的大黑,早知道吳遠在這個家里不可撼動的地位,只看了一眼,便繼續(xù)默默哈赤哈赤地吐舌頭了。 吳遠叫了劉慧一聲媽,便一左一右地把倆孩子抱起來道:“月底,咱就回自己新家,好不好?” 倆孩子反正也不懂,只是見到親爹一個勁地高興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