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235節(jié)
就聽楊支書提醒道:“你跟落雁現(xiàn)在身價不小了,以后做生意在外的,一定要注意安全?!?/br> 吳遠默默點頭:“我知道,爹?!?/br>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老支書能想到這一層,不管是為他還是為了落雁,這份關(guān)切他都認。 第263章 不卑不亢,年少有為 轉(zhuǎn)眼,爺倆一根煙抽完,外面開始飄起了雪花。 楊支書推掉吳遠遞來的第二根煙道:“我得趕緊回去了,家里大黑還沒吃?!?/br> “爹,你等會,我把大黑那份狗飯一并做了,你直接帶回去?!?/br> 說完就進屋,把剩飯剩菜,在煤氣灶上熱一熱,分出一份給楊支書帶上,然后一直送到家后面的石子路上。 再回到家,仨狗頭上都白了,急得指望他身上撲。 等到吳遠端著鍋,出來把三份狗飯分好,溫度差不多剛剛好。 雪越下越大。 等到仨狗狼吞虎咽地吃完狗飯,身上已經(jīng)白的差不多了。 也顧不上找吳遠求擼了,渾身抖了抖,掉頭就鉆進了狗窩,只留個狗頭眼巴巴地看著吳遠。 吳遠收起狗盆,順便把大姨子楊沉魚的車子推進車庫,這才把大門銷上,回了屋。 電視里正放著盼盼家具的廣告,看得玥玥和小江這姐弟倆對著樂。 也不知道樂呵個什么勁。 另一邊藺苗苗把廚房里收拾干凈,不知從哪里抓了把瓜子花生,過來坐到沙發(fā)上,陪在倆孩子身邊,一起看電視。 女人洗澡,費水費電費時間。 等到楊沉魚洗完澡出來,外頭的積雪都沒到腳脖子了。 關(guān)鍵是這大雪遠沒有停的意思。 印象里,千禧年之后,十年八年才能趕上這樣一場大雪,如今是年年不落。 楊沉魚站在門口,透過玻璃門看著外頭的冰天雪地,開始犯愁了。 楊落雁倒是寬心地把她拉回來道:“姐,要不你就別回去了,在家住一晚,房間和被褥都是現(xiàn)成的?!?/br> 楊沉魚看了眼吳遠,見他起身去了灶房。 又看了眼劉慧,堅持了一把道:“幺妹兒,我打個電話給你馬校長,看他能不能來接我?!?/br> 電話很快接通了。 但馬長山壓根沒有來的意思。 畢竟這么大的雪,路都看不清,一來一回的,受老鼻子罪了。 況且如今在誰家住一晚,也都不是事兒。 接受現(xiàn)實,跟著幺妹兒上樓,看了房間,鋪了床,楊沉魚轉(zhuǎn)眼就多云轉(zhuǎn)晴起來。 重新下來后,抱著倆孩子,不停地親熱。 即便倆孩子直往她胸口蹭,她也不攔著,只是咯咯地笑。 轉(zhuǎn)天就是臘月二十五,1990年的元月21日了。 大雪下到后半夜,吳遠起床給土暖氣添煤添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停了。 太陽打云層里露出頭來,照在大地上,不帶有一絲絲的暖意。 吳遠靠在床頭,就聽見有人開了門,隨后小江跌跌撞撞地進來了,身后跟著護著他走路的楊沉魚。 “粑粑,粑粑……” 這孩子,不是引狼入室么? 吳遠連忙裹緊被子,遮蓋嚴實,生怕這小子來掀自己被子。 好在小江玩了一會就出去了,吳遠趕緊趁機起床,洗漱。 臘月二十五,本是磨豆腐、做豆腐的日子,帶著天官賜福的寓意。 但自家豆腐已經(jīng)做過了。 加上雪后正是最冷的時候,干脆就把土暖氣燒足,在家里安安穩(wěn)穩(wěn)地貓冬。 太舒服了。 以至于吃完早飯,楊沉魚都不舍得走了。 不用穿得跟肥豬似的,小樓上下走哪兒都暖暖的,這才是有錢人的生活。 饒是如此,到了十點鐘左右。 三徒弟朱六標跟賀英一起,提著東西,深一腳淺一腳地來了。 吳遠迎出來道:“瞅瞅你倆,真會挑日子。這么大的雪,就不能等兩天?” 賀英道:“師父,我跟老六也是這么說的。架不住老六非要來,說是給師父送的,一天也不能耽誤?!?/br> 這話讓賀英說得漂亮。 完全不是三徒弟的風(fēng)格,偏偏經(jīng)賀英這么一說出口,令人無可挑剔。 進屋做了一會,楊落雁按照老規(guī)矩,依舊退了部分的禮。 實在是家里車庫都放不下了,連帶著車庫頂上的兩口缸里都填滿了。 就這,魚和rou之類的,還得腌起來,或者煮熟后放起來。 賀英倒是想拗著,可惜拗不過師娘楊落雁。 這大半年來,楊落雁從一家北崗小店,開到三家上海大店,服裝廠也是從無到有,身上漸漸養(yǎng)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權(quán)威性來。 賀英是有點心機不假,但在楊落雁的權(quán)威面前,壓根不好使。 送走三徒弟倆人,楊沉魚也趁機走了。 一家人吃過中飯,眼瞅著外頭不可能再下了。 吳遠干脆拉上藺苗苗,穿戴嚴實,開始掃雪,從院子里掃出去,一直清掃到屋后面的石子路上。 等到掃到石子路上,正碰上老支書背著手,匆匆而來。 一看到吳遠就在路口,直接把背在身后的報紙丟給他道:“你又上報紙了,這下成名人咯。” 吳遠接過報紙一看,北陰日報。 頭版,雖然不是頭條,但他和徐縣長握手的照片,特別惹眼。 不卑不亢,年少有為。 得給日報社的這位攝影記者點個贊。 吳遠任由藺苗苗奪去報紙,笑道:“爹,今晚咱爺倆再整兩盅?” 老支書一臉期待,但又不免疑慮:“你丈母娘她能讓么?” 吳遠不由失笑,現(xiàn)在知道擔心了,昨晚您老人家的膽子哪兒去了? 這時,藺苗苗指著報紙上的一條國際新聞道:“老舅,波蘭改名改國徽是什么意思?那他們以后還屬于咱們社會主義陣營么?” 吳遠看了老支書一眼,老支書果然難掩擔憂之色。 這是一種信號,政治上的。 歷史的車輪在滾滾向前,誰也攔不住。 于是故作淡然道:“不屬于?!?/br> 好在藺苗苗沒有追問,接受了這么多年的愛國教育,她也只是在腦海中,有一點似是而非的概念。 但眼下她吃喝不愁,生存無憂的,自然也不會去多想這種事情背后的意義。 畢竟影響不到她。 相比之下,老支書隨著共和國成長幾十年,這點嗅覺是向來不缺的。 等到藺苗苗在前面走遠了,這才跟吳遠道:“其實呀,老人家有句話說的沒錯,黑貓白貓,能逮到老鼠是好貓。這國家也是,甭管它是什么主義,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就是好的主義。” 聽得吳遠直豎起大拇指道:“爹,通透!” 第264章 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當晚,興許是劉慧看出來老支書心情有點沉重,所以就沒攔著爺倆再次喝酒。 不過吳遠倒是攔著了:“爹,今天咱爺倆就這么多,多也不喝?!?/br> 瓶里還剩四兩酒的樣子。 正適合小酌。 老支書聽出來小閨女婿的用意和擔心,欣然答應(yīng)了。 一頓酒喝得淺嘗輒止,隨后一海碗米飯吃得噴香。 吃完飯,楊落雁趁機問道:“爹,今兒年夜飯,要不在咱家吃吧?” 楊支書卻把手一背:“那不行!平日里在你家吃也就罷了,年夜飯在你家辦,算怎么回事?” 這事,吳遠是無可無不可的。 像往年一樣,各家?guī)c菜,去老支書家里做,也挺好。 不然大初一老支書家里,上門拜年的人那么多,一瞧這冷鍋冷灶的,臉上掛不住。 送走老支書,吳遠照例喂了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