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302節(jié)
楊賁頓時一陣牙疼。 他和李云倆口子,跟著吳遠做了這么久生意,也沒這么sao包過。 結(jié)果老三這才單干多久,就整了輛這么大排量的摩托車。 還是借自家錢買的。 不過院子里,臉色難堪的可不僅僅只有楊賁一個,蔣凡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這輛摩托車把她所有的工資和獎金都搭進去了,額外還借了3000多塊錢。 為此,倆口子連續(xù)吵了好幾夜。 吵到后來,除了離婚,蔣凡發(fā)現(xiàn),沒有別的解決手段。 可一看到倆孩子,蔣凡這個當媽的,又咬牙忍了。 攤上這么個男人,能怎么辦? 沒辦法。 就這,楊猛還得意非凡地拍拍摩托車坐墊道:“怎么樣,帥不帥?” 眾人都沒吭聲,實在是這場沒法捧。 怕捧了尷尬。 實則不捧更尷尬。 但楊猛不覺著,點名道姓地問:“馬笑笑,二舅這車帥不帥?” 馬笑笑其實不想捧場。 畢竟她mama都有四個轱轆的專車坐了,雖然是二手的。 但那也比這倆轱轆的看起來更威風呀。 不過二舅難得這么一問,馬笑笑身為女孩子,心思細膩,終究還是違心地豎了個大拇指:“二舅,帥呆了?!?/br> 接著楊千帆沒給楊猛這個二叔機會,趁著馬笑笑違心的時候,就先抬腳溜了。 這……,不盡興呀! 楊猛目光逡巡著,還準備找下一個托。 結(jié)果就看到了老父親那張怒不可遏的老臉:“你那家具店才開了多久?哪來的錢買這摩托?” 老支書也是個明白人,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 可楊猛就等著這個問題呢,聞言立刻大言不慚地道:“爹,錢自然是我自己掙的。我不靠別人,全憑自己本事掙得。” 說著,還若有所指地看了楊賁一眼。 楊賁把頭扭向一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把火給壓下去。 馬長山是看出來了,今晚這場面要是不處理好,沒準會好事變壞事。 于是拉著楊支書道:“爹,老三能掙錢了,咱得替他高興不是?今后你也可以省點心,這是好事,好事??!” 結(jié)果楊支書回頭問道:“這車是他掙錢買的,長山,你信嗎?” 馬長山連連道:“我信,我信啊,爹。” 吳遠忍著笑,大姐夫要是能不猶豫那么一下,或許會更有說服力。 不過大姐夫的努力,吳遠是明白的。 所以也跟著歸勸老丈人道:“爹,二哥有摩托騎,風風光光的,也是為您爭面子?!?/br> 就在這時,二叔楊國柱來了。 手里頭還提著兩條煙,聞言附和道:“大哥,小遠說得對。你就不要求全責備了,一家人高高興興地,給你做壽,不好么?” 楊支書聞言一瞪,一屁股坐下來,沒好氣地道:“做什么壽?我還沒那么老!” 楊國柱無腦附和道:“好好好,你還年輕?!?/br> 有這倆人說話,楊支書心底的火,也就壓了下去。 吳遠給楊國柱散了根華子,沖著楊猛的方向,也不管他接不接,同樣扔了一顆過去。 第346章 人狂必有禍,蒼天饒過誰 楊猛一兜手,把吳遠扔來的華子兜在了懷中。 這只是老煙槍的下意識動作。 兜住了,才回過神來,這是吳遠散給自己的煙。 可以說,全家人之中,只有他,最有資格瞧不上自己的。 但他卻并沒有。 起碼沒表現(xiàn)得那么直接明顯。 其實楊猛是想多了。 吳遠壓根就沒想那么多,在剛才那一刻,就算旁邊站條會抽煙的狗,他一樣會扔一根華子過去。 這同樣也是老煙槍的下意識行為。 散煙的時候,雨露均沾嘛。 但也正是這種雨露均沾,讓楊猛心下稍霽,沒再作,不再鬧,徹底老實下來。 晚宴的席面,是過了年之后,最豐盛的一頓。 為此,還特地擺出了家里僅剩的兩瓶茅臺。 看著滿桌的菜肴,馬笑笑為首的孩子們,眼里靈光閃動。 又可以大快朵頤地吃一頓了。 直到發(fā)現(xiàn)楊沉魚變戲法地拎出一盒包裝精美的奶油蛋糕,孩子們頓時覺著桌上的美味佳肴不香了。 生日蛋糕,那可是個新鮮物。 至少是頭一回出現(xiàn)在老支書家的飯桌上。 馬笑笑甚至有些幽怨道:“媽,你怎么連我也瞞著?” 楊沉魚點了點閨女的腦門:“防的就是你?!?/br> 馬笑笑氣鼓鼓地繃著小嘴,暗暗決定,一會切蛋糕時,一定要快最大的,才能彌補此時此刻受傷的小心靈。 席間的氣氛倒也其樂融融。 楊猛興之所至,倒是多喝了不少酒。 但酒是不缺的,雖說家里只有兩瓶茅臺了,但楊賁卻也帶了兩瓶過來。 所以沒人管他喝多少酒。 只要不作不鬧就好。 酒過三巡后,老爺們又點起了華子。 劉慧連忙把倆孩子帶到旁邊屋里去,連帶著其他孩子也都跟著過去。 唯有馬笑笑不挪步,倆眼盯著生日蛋糕不放松。 楊支書噴了一口煙道:“老二,你說這時間過得是真快哈。” 這話是對二叔楊國柱說的。 楊國柱笑道:“可不是么?我家若霖都能自個養(yǎng)活自個了,我們豈有不老的道理?” 楊支書喟然著,把煙頭朝下,彈了彈煙灰道:“你們哪,一個個都成家立業(yè)了,我說的話興許都跟不上你們這時代了?!?/br> “但盡管跟不上,有些話我還是要說……” 馬長山支持著老支書道:“爹,你只管說,我們都聽著呢?!?/br> 楊支書續(xù)道:“以前你們各家情況都差不多,那時候關(guān)系多融洽,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現(xiàn)在日子過好了,沒道理關(guān)系還不如過去的道理,老二,你說是不是?” 楊國柱沉吟著點點頭。 這話是點誰的,誰心里清楚。 言盡于此,楊支書直接干了一杯,沒再多說,只是提起筷子道:“吃菜吃菜?!?/br> 酒足飯飽。 蛋糕也切了,孩子們個個心滿意足。 吳遠也嘗了一塊,這奶油有點沙沙的顆粒感,實在是無法和印象里的蛋糕相比。 但并不妨礙現(xiàn)在的孩子們吃得開開心心。 九點多,天色已經(jīng)黑透了。 馬明朝開車到了。 沒多久徐招娣也跟著到了。 兩輛車有專門的司機,即便吳遠和楊沉魚都沾了酒,也沒關(guān)系。 但楊賁還推出彎梁,卻被吳遠攔著勸道:“大哥,你喝了酒,最好不要碰車?!?/br> 楊賁不以為意地道:“沒事,這點酒不打緊的。” 好在李云聽了進去:“聽妹夫的話,我們就在爹家住一晚,明早再回去也不遲?!?/br> 楊賁不解道:“用得著這么麻煩么?” 李云堅持道:“反正要回你自己回,我?guī)Ш⒆觽冏∫煌?。?/br> 這么一說,楊賁就從彎梁上下來了。 另一邊,楊猛騎上嘉陵,頭盔一帶,還自覺著威武無比。 楊支書眉頭一皺道:“你這酒沒少喝,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