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330節(jié)
敲開呂家房門,呂文清正穿著薄衣單衫在里頭,稍微有點冷,不比付秋裹得厚實。 吳遠徑自道:“呂老哥,不行到我那邊去,也能暖和點?!?/br> 呂文清當(dāng)即攥著酒瓶子,端起花生米,就跟過來了。 臨了還不忘回頭道:“老婆,雞蛋炒好,給我們端過來?!?/br> 到了吳遠家里,空調(diào)一開,整間屋子里馬上就暖起來了,呂文清再也不用抖抖索索地,身形都舒展開了。 “這段日子,因為業(yè)務(wù)的關(guān)系,我也沒少喝酒。可喝來喝去,也沒有和吳老弟一起時喝得痛快?!?/br> “哈哈,呂老哥貴為教授,那些人都得敬著你,弄得您也放不開。” “就是,業(yè)務(wù)就是業(yè)務(wù)。把我搞得必須端著,就忒難受。我白天在學(xué)校里端著,晚上在酒桌上端著,我能不累么?” 吳遠伸手跟呂文清碰了下酒盅,也沒去計較誰杯口高低,隨后一飲而盡。 “呂老哥,酒逢知己千杯少呀,說得就是咱倆!”吳遠正說著,就見付秋端著熱氣騰騰的炒雞蛋過來,立刻補充道:“不過嫂子不讓你多喝酒,也是為你好。畢竟酒這東西,對身體不好?!?/br> 付秋臉色稍霽,放下炒雞蛋道:“你們哥倆先喝著,有事叫我。” 說完就走了。 等聽到對面的關(guān)門聲,呂文清這才小心翼翼地道:“剛才那后面一句話,是你嫂子教你說的吧?” 吳遠嘿嘿一笑:“嫂子說的沒錯,酒和煙一樣,都對身體不好。你看我平時,非必要就不抽煙。我也不想讓孩子對我的記憶,停留著滿身煙味上面。” “不說這些,”呂文清擺擺手道:“現(xiàn)在你那邊,浦東大開發(fā)收到什么消息了?” 吳遠搖搖頭:“還沒有?!?/br> 呂文清眉頭微皺道:“這事,該不會有反復(fù)吧?” 吳遠失笑著,也沒當(dāng)真道:“不會吧?!?/br> “很難說,”呂文清唏噓著道:“首都機場的那副潑水節(jié)的壁畫你知道吧?當(dāng)年老人家欽定的,沒什么問題,只是藝術(shù),成為多少老外眼中咱們國家開放的標(biāo)志。” “結(jié)果呢,沒到一年,就被首都機場先用輕紗遮起來,隨后干脆砌墻擋住了。結(jié)果接下來的10年什么樣,你也看見了……” 吳遠不緊不慢地替呂文清倒?jié)M酒盅道:“這回不一樣,呂老哥?!?/br> 呂文清喃喃著道:“我知道,我知道。就怕盼了這么多年,還是一場空哇?!?/br> “退一萬步講,呂老哥,咱們已經(jīng)等這么多年了,還在乎這一時半會的么?” 呂文清搖搖頭道:“你可以等,我不行呀。我這一把年紀了……” “呂老哥說的哪里話,呂老哥正當(dāng)年。干了干了!” 一晚上,呂文清抱怨了不少,連帶著酒也沒少喝。 吳遠也沒嫌煩。 畢竟別人不是他,沒有他這般的前后眼。 生逢在這個變革的時代,難免不心生彷徨,焦慮。 只是最終將呂文清扶回家的時候,面對付秋,吳遠臉上有些掛不住,只能訕訕地解釋道:“嫂子,不是我沒有攔著,而是呂老哥心里苦,有壓力。不釋放出來,對身體不好?!?/br> 付秋一嘆,伸手把呂文清接過去,竟然比吳遠扶著還要穩(wěn)當(dāng)。 轉(zhuǎn)天是周六。 這在國內(nèi)還是工作日,對于西方來說,卻是休息日。 吳遠原以為,和芬迪大牌的合作,怎么著也要等到下周工作日之后才有結(jié)果。 沒想到,周六下午,薩拉便單獨帶著個短發(fā)女翻譯登門了。 吳遠依舊不咸不淡地接待著,即便對方換了個v領(lǐng)。 薩拉一坐下,便開門見山:“吳先生,盼盼家具廠的宣傳推廣我研究過了。不得不承認,吳先生在這方面很有一套,尤其是這一套很符合貴國的風(fēng)格和民情。” “但是我有一個疑問,吳先生已經(jīng)擁有兩個家具廠,再讓我們芬迪加入進來,不怕芬迪搶占貴廠的蛋糕,加劇多個品牌間的競爭么?” 吳遠點點頭道:“這的確是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br> 隨即話鋒一轉(zhuǎn):“但薩拉女士如果研究得夠仔細的話,應(yīng)該會注意到,盼盼家具的市場定位,其實是區(qū)別于曼迪菲和芬迪的,它們面向的是不同消費能力的客戶?!?/br> “即便是同樣面對中高端客戶的曼迪菲和芬迪,其實也是存在細分可能的可能性?!?/br> “我把三家品牌攏合在一起,不是要讓它們?nèi)シ忠粔K蛋糕,而是要把這塊蛋糕做大,最終實現(xiàn)共贏。” 聽著短發(fā)女翻譯的解釋,薩拉的眼神一直聚焦在吳遠身上。 即便此時眼前的農(nóng)民是如此的桀驁不馴,不優(yōu)雅,甚至還有一絲粗獷。 但這都不妨礙她的眼神一點點地明亮起來。 因為這個農(nóng)民的論調(diào),說到了她的心里。 第380章 沒有人能夠拒絕的潛力市場 薩拉再次離開了。 一如她的來也匆匆。 只是大屁股扭得越發(fā)帶勁,左右生風(fēng),恐怕連她自己個都沒意識到。 吳遠透過單透的玻璃幕墻看著這一切,心中愈發(fā)篤定。 沒有人能拒絕華夏這個新生的超大市場。 即便是崇尚自由散漫的意呆利佬,也不例外。 中午吃過盒飯,躺在沙發(fā)上小憩休息。 結(jié)果剛?cè)肓藟?,就被范冰冰用長發(fā)撩醒了。 當(dāng)然她也不是故意的。 實在是來了客人著急的,又推又搡間,發(fā)絲垂下來,撩到他的鼻孔耳垂,奇癢難耐才醒的。 可吳遠睡的正香呢,這般醒來,自然是有點起床氣:“什么事?” 嚇得范冰冰一屁股坐在茶幾上,話都說不利索道:“那什么,維——維特先生又來了!” 吳遠沒好氣地道:“他還有臉來?” 自然是對于對方前晚放得狠話,心存怨言。 況且,這老外都不休息的么? 上午是薩拉,下午是維特。 今兒可是周六,又不是周一到周五。 自由散漫的意呆利佬,居然也開始卷了么? 這時,范冰冰期期艾艾地補充說:“他還帶了個埃及人過來。” 吳遠點點頭,起身道:“你這領(lǐng)口有點低了?!?/br> “嗯。”范冰冰下意識點頭,隨即才明白過來,一看自己這領(lǐng)口,頓時一聲低呼,又慌忙自己捂住。 但是紅霞已經(jīng)飛上了臉頰。 吳遠拉開房門。 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連翻譯胡瑤都看出來了。 但不妨礙維特異常熱情地伸出手來道:“吳老板,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看我給你帶什么禮物了?” 吳遠心下稍霽。 知道錯了,還知道帶禮物來。 還算是有點良心。 結(jié)果左右看了看,出了個絡(luò)腮胡子佬,大抵是范冰冰嘴里的埃及人,什么禮物也沒有。 該不會是把這個埃及人當(dāng)作禮物送給自己吧? 自由散漫的意呆利佬,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如此重口味了么? 面對吳遠的疑惑,維特卻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道:“吳老板,難道我不該坐下來慢慢談么?” 吳遠讓開房門,把人全都讓到自己辦公室里坐下。 且讓你們先坐下。 等回頭這禮物不能讓自己滿意,全都轟出門去,一個不留。 吳遠拉過自己的大班椅,面對著并肩而坐的維特和埃及佬,以及旁邊單人沙發(fā)上的胡瑤。 等到范冰冰上好了茶水,維特這才直入正題道:“吳老板,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埃及領(lǐng)事館的零食吉格布?!?/br> 吳遠見吉格布沒有伸手,便微微頷首以對。 接著就聽維特反問道:“所以,現(xiàn)在你知道我的禮物是什么了吧?” 吳遠一頭霧水。 這意呆利謎語人,實在是可惡。 不過領(lǐng)事館對領(lǐng)事館,莫不是埃及領(lǐng)事館也入駐了啟華大廈,同時需要裝修? 果不其然,下一刻吉格布主動道:“吳先生,其實我們埃及領(lǐng)事館先看上的是17樓,沒想到被貴公司捷足先登了?!?/br> 果然如此。 “所以埃及領(lǐng)事館最終選擇了幾樓?” “16樓,在貴公司樓下。”吉格布道:“聽維特說,意呆利領(lǐng)事館就是貴公司設(shè)計并負責(zé)裝修的,不知道我能否看一下意呆利領(lǐng)事館的裝修設(shè)計圖紙。” 吳遠不為所動道:“裝修圖紙距離裝修效果還是有很大差距的,不懂行的人,看到的只是凌亂的線條,未必能看得懂?!?/br> “巧了吳先生,”吉格布堅持道:“父親從事過相關(guān)行業(yè),我能看懂一點點。” 既然一意想看,吳遠也不堅持。 徑自從辦公桌上抄起一堆的圖紙過來,也不整理,直接擺在吉格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