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656節(jié)
一來,他不容宋老師這般純粹的人民教師受到侮辱。 二來,這本來也是子虛烏有的事。 在座的都門清,除了吳淑華自己個。 不過吳遠這一斷喝,直接把吳淑華給嚇懵了。 于是死去的記憶又回來了,嚇得吳淑華再無先前無理取鬧的氣勢。 整個人都瑟瑟縮縮地,畏威而不敢多言。 沒有了吳淑華的嘰嘰喳喳,無理取鬧,這架就好勸多了。 楊支書難得地開口打了個圓場道:“校長夫人哪,咱們這里頭,就屬你幺弟最有見識咯。生意做到五湖四海,朋友遍及天南地北。他那眼光,他那格局,對吧,咱聽聽他怎么說?!?/br> 這一手打圓場的本事,那自然是沒的說。 不僅無形之中,讓吳淑華臨時體驗一把校長夫人的尊崇,而且扯出吳遠的大旗來,一陣搖旗吶喊。 鋪墊給足,情緒給夠了。 結(jié)果吳遠一開口,差點讓楊支書大跌眼鏡。 “大姐,你不是不想讓他當校長么?行啊,你趕緊去跟教委反應,把他調(diào)走。這樣,咱們也好選個新校長?!?/br> “你把他薅回去,看在身邊試試,看什么時候能看成教導主任!” “反正咱們這村辦小學,開學頭一年,就招生火爆。假以時日,搞個實驗小學、中心小學的,我看不在話下?!?/br> “到時候呀,你可千萬別后悔。你也千萬別嫌棄大姐夫,說他不爭氣什么的,一輩子連個教導主任都混不上之類的。因為,一切都是你害的?!?/br> 吳遠絮絮叨叨的,用著最平靜的語調(diào),說著最殘酷最狠的話。 是在大姐吳淑華看來,最狠的話。 但其實這其中大部分內(nèi)容,都是一種陳述,一種上輩子大姐和大姐夫倆口子境遇的陳述。 也正是在陳述的這一刻,吳遠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性格決定命運。 所以他說這些,也沒指著,能靠自己的威信和見識,去說服大姐吳淑華,讓大姐夫藺先學如愿留下當校長什么的。 可以說,他就是沖著把這事兒辦垮了說的。 否則,他真有把握的話,早就把倆人之間這問題解決了。 而不是像之前藺先學好幾次找他,都被他推脫掉了。 結(jié)果這么一說。 吳淑華反而沉默了。 然后跑到幺弟家水井前,拿起舀子,噸噸噸地喝了個水飽。 接著對悶頭抽華子的藺先學道:“走,回家!” 楊支書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起身道:“這就走了?” 心里頭卻在犯嘀咕,這到底是勸成了,還是沒勸成? 實在是急人。 結(jié)果回頭一看,自家閨女婿一動不動,根本沒拿正眼瞧這倆口子。 直到倆口子像是退臺一樣,消失在門口的黑暗之中。 楊支書這才道:“這到底是說通了,還是沒說通?” 吳遠起身,邊收爬凳邊道:“爹,甭管他通不通的,咱都不怕。說不通,正好讓宋老師當校長,名副其實?!?/br> 楊支書喟然著搖頭道:“你大姐夫這輩子敗就敗在,娶了你大姐這個婆娘。他要是真能硬挺一回,指不定人生格局能有個大改變。” 吳遠擺擺手:“爹,有些東西注定改不了?!?/br> 說完這事,楊支書也就背著手走了。 臨走時,吳遠連忙從廚房里帶倆饅頭和一個包子。 楊支書卻還抖抖手,不愿意拿道:“給我這東西作甚?我都吃過晚飯了。” 吳遠笑道:“給大黑帶的?!?/br> 楊支書半推半就地道:“哎呀,家里養(yǎng)的土狗,餓一頓沒事的?!?/br> 好在終歸是帶上了。 送別老丈人,吳遠就手關(guān)上了大門,放開了吃飽喝足的狗子們。 小樓里,倆孩子都被劉慧洗過澡,帶上樓睡了。 小樓廊檐下的燈一關(guān),整個院子陷入到大片大片的黑暗之中,但這絲毫不耽誤幾個狗在院子里奔跑撒歡。 媳婦楊落雁正在洗澡。 吳遠就手閉了客廳的日光燈,打開電視看新聞。 新聞中的伊拉克入侵科威特已經(jīng)是播了很多遍的電視畫面,時效性也大約是個把月之前了。 因為整個入侵過程并沒有多久,炮聲隆隆也就持續(xù)了天把天的。 但是新聞并不在意。 依舊反復播放。 主打一個‘縱觀世界風云,風景這邊獨好’。 凡事就怕對比,不對比不幸福,這一對比,幸福感就有了。 隨后又接著報道了聯(lián)合國對于伊拉克入侵事件的第多少多少次決議。 吳遠一看這決議,且有的下呢。 記憶中是下了近二十道,持續(xù)半年之久,美利堅這才悍然出手的。 不過央視新聞隨即報道了國際原油價格的上漲。 這一點也正如預期之中的一樣。 等到新聞播完,媳婦楊落雁邊擦著頭發(fā)邊出來了。 一見客廳里沒開燈,隨手就把燈打開道:“怎么連燈都不開?” 吳遠露出個笑容道:“沒什么,就這樣坐坐挺好?!?/br> “那去洗澡吧。” “嗯?!?/br> 興許是感受到了丈夫的氣壓有點低,等吳遠洗完澡進房間的時候,也沒發(fā)生楊支書擔心的事兒。 不僅如此,楊落雁還把自家男人摟在懷里,心疼個不停。 在她看來,丈夫真不知道是上輩子犯了什么錯,才攤上大姐這么個極品jiejie。 吳遠樂得享受這種溫存。 直到楊落雁突然問起道:“你說宋老師萬一做了校長,咱們送她的禮,是不是得加碼?” 吳遠不明就里道:“送什么禮?為什么要送禮?” 楊落雁理所當然道:“認干親呀,宋老師已經(jīng)答應做倆孩子的干媽了。那畫冊就是她買給倆孩子的。我琢磨著,等倆孩子生日那天,再隆重辦個儀式,上門認親……” 吳遠失笑道:“我都以為你放棄了?!?/br> “為什么要放棄?”楊落雁反問道:“這事宋老師很高興的?!?/br> “你確定她不是裝給你看的?”吳遠無奈道:“還沒出閣,就當上干媽了,擱誰能樂意?” “宋老師能呀!她不是一般人!” 第779章 稻田里的豐年,大自然的饋贈 在媳婦為倆孩子籌劃認干親的絮絮叨叨中,吳遠沉沉睡去。 直到被午夜的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驚醒。 秋雨不大,淅淅瀝瀝,打在院子里,打在窗戶上,發(fā)出的聲音類似于分貝適中的白噪音。 更容易催眠。 但吳遠卻困意全無。 無奈被媳婦八爪魚般地死死纏著,動彈不得。 就這樣睜著眼,直到天明。 饒是如此,隔天周日醒來,吳遠依舊是精神倍棒。 沒有絲毫缺覺的反應。 劉慧像是往常一樣,洗漱的素素靜靜地下樓來,見著外頭漸漸停滯的雨水,咕噥道:“這一夜怕是又漲了不少的水?!?/br> 于是早飯過后,吳遠就扛著鐵锨、換上雨靴出了門。 等到下湖找到自家的地頭,才發(fā)現(xiàn)田壟早就被別人順手扒開,積攢的雨水都差不多快淌干凈了。 回頭遇到村里其他熟人,就站在田間地頭,寒暄兩句,點上一根煙。 講幾句今年稻谷的劫后余生,然后看著雨后散發(fā)著稻香的稻田,發(fā)出幾句頗有共鳴的感慨。 真就是‘稻花香里說豐年’。 從自家稻田的北頭逛到南頭,確定普遍沒有積水之后,吳遠順勢就直奔南邊的一道梗子。 這道梗子一路往東,就直達自家門口的稻田。 而梗子以南的那道河渠,就是當初帶著熊武、鐘文強他們,釣過好多條大魚的地方。 河渠水面明顯上漲了不少。 導致河渠以南的稻田積水,流出甚為緩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