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780節(jié)
哪曉得馬明軍提前拎了條黑魚過來,又不能做成單數(shù)。 只能把那條黑魚,一魚兩吃,水煮魚和剁椒魚頭,湊了個雙數(shù)出來。 擺的一張桌子上滿滿當(dāng)當(dāng),目不暇接。 吳遠看著,頗為滿意地點點頭:“不錯,下廚的都辛苦了。” 人生在世,不過吃喝二字。 雖然平日里少不了各種大魚大rou地吃喝應(yīng)酬,但眼前的家宴畢竟還是不同。 無拘無束不說,而且還能倚老賣老。 可這沒人遞話扶梯子,吳遠也賣不起來。 好在趙寶俊活泛得狠,一看大師兄馬明軍不吭聲,就主動提起道:“師父,咱們好久沒在你家吃飯了,這事難得。你提一句吧!” “行吧,”吳遠端盅,一幅勉為其難地樣子道:“今天吧,本來也沒什么大事。把你們都叫過來,無非就是想看看你們,督促你們成長和進步。” “咱們在上海的產(chǎn)業(yè)將來要做大做強,可就指著你們這一輩人了。” 一番話提完,其他人臉上都面現(xiàn)怪異。 唯有藺苗苗敢于點破道:“老舅,你這話說得,就跟七老八十了似的?!?/br> 賀英也壯著膽子附和道:“就是啊,師父?!?/br> 吳遠理所當(dāng)然地道:“眼瞅著你們這一輩都成長起來了,我可不就老了?” 坐在排尾的馬明琪道:“遠爺,除了大哥跟二哥,他們都還沒成家嘞,你可不能服老。” 趙寶俊立馬有了理由道:“就是,師父,我跟苗苗結(jié)婚時,你還要當(dāng)證婚人致辭呢?!?/br> 賀英馬上跟進道:“師父,我倆也要?!?/br> 吳遠沒好氣地催促道:“喝喝喝!叫你們越說越老了。” 當(dāng)證婚人的都是什么年紀? 可不就給說老了么! 一仰脖子喝了酒盅里的茅臺,就聽藺苗苗嚼著花生米,咯嘣咯嘣地問:“老舅,對門人呢?我還挺想念歡歡那孩子的?!?/br> 吳遠挑了塊明軍燒的魚片道:“對門呂大教授開了個設(shè)計公司,你們是知道的。對門嫂子開了家烤串店,就在同濟大學(xué)旁邊。倆口子起早貪黑的,也顧不上歡歡,所以歡歡這孩子平時就不回來了?!?/br> “烤串店?”藺苗苗敏銳地捕捉到了關(guān)鍵點:“是不是跟三姨做的一樣?” “沒錯,”吳遠點頭道:“對門嫂子特地回老家,跟你三姨學(xué)的,調(diào)味料也都是從咱村里進的?!?/br> 藺苗苗欣然地對趙寶俊道:“改天去嘗嘗。” 趙寶俊卻還顧著吳遠道:“改天我們請師父一道去嘗。” 吳遠回敬了他倆一白眼道:“就跟師父多稀罕做你倆電燈泡似的?!?/br> 眾人皆笑。 唯有馬明琪道:“遠爺,改天我請你去吃?!?/br> 于是就被吳遠捉住馬腳道:“跟你去吃,我就不是電燈泡了?追你的高材生呢?” 問到這里,一直悶不吭聲地馬明軍,可算是逮到了機會。 “師父,你得講講她。隨隨便便就把人家大學(xué)生甩了,太不像話了!” 第923章 最賺錢公司,眾人皆不在 吳遠又不是老封建,對女孩子談戀愛從來就沒有從一而終的要求。 一聽是馬明琪甩了人家,就輕描淡寫地道:“不喜歡就分,這也沒什么。” 而且一說完,就把矛頭轉(zhuǎn)向了馬明軍道:“倒是你,長兄如父!這事本來該你管的,可你管不著。你不想想為什么?” 一頂大帽子扣過來,馬明軍就很冤枉。 不僅冤枉,而且還沒轉(zhuǎn)過彎來。 趙寶俊聞言,放下筷子道:“師兄,師父的話你還不明白么?換句話說,你要是能在上進心上、積極性上,給明琪樹立個大哥的好榜樣,你還愁她不聽你的么?” 馬明琪嘟著嘴附和道:“就是。” 突然間,就變得矛頭所向,馬明軍就很郁悶。 尤其是在師父把半邊魚頭直接全夾給了他之后。 師父這是點俺么? 嫌俺笨,要俺多補補腦么? 眼見該點的也都點得差不多了,吳遠也就不再多說。 有人敬酒他就喝。 沒人敬酒就吃菜。 直到藺苗苗提起道:“老舅,你在上海的各家公司里,都有人坐在這里吃飯吧。你給透露透露,哪家最賺錢?” 不等吳遠回應(yīng),馬明琪就弱弱地道:“有一家公司沒人在。” 這話聽得,藺苗苗又重數(shù)了一遍道:“三家公司,咱們不都是有人在么?明琪,少了哪家?” 馬明琪抬眼看了看吳遠,發(fā)現(xiàn)他在自顧自吃菜,沒有制止的意思。 這才解釋道:“遠爺還有一家投資公司,而且說起最賺錢的,怕也是那家公司了?!?/br> 這一說,藺苗苗也想起來了。 當(dāng)即道:“不可能吧,投資公司才幾個人?能比咱們家具廠更賺錢?” 吳遠一錘定音:“加司機一共四個,確實是目前最賺錢的。” 一席話,把在座的孩子們,都干沉默了。 藺苗苗本想借著曼迪菲家具廠如今的增長勢頭,碰瓷一下騰達總公司的。 結(jié)果讓老舅抓到機會,教育了一頓。 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偃旗息鼓的同時,又繃起一股心氣,化悲憤為食量。 以至于最后明明多做了兩道菜,卻也是沒剩什么。 不到九點鐘。 鍋碗瓢盆洗涮干凈,里里外外窗明幾凈。 若不是陽臺上晾曬的干凈衣服,以及空氣中殘留著的酒菜味兒,就跟沒吃過這頓飯似的。 洗完澡出來的吳遠,擦干身子,坐在沙發(fā)上就手給家里去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楊落雁語出慵懶,撩得吳遠心里癢癢地。 只有在這個時候,吳遠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年輕小伙子。 有著初生牛犢般用不完的力氣。 好在媳婦這話,也是有撩有收的,基本上掛了電話,就內(nèi)心平靜下來。 這時候,時鐘還不到九點半。 吳遠卻已經(jīng)有了困意。 剛起身準備進屋,電話卻又突然響起。 吳遠重新坐下來接起。 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言簡意賅的冷酷聲音道:“明晚跟我參加一個酒會,下午先到松江別墅來找我?!?/br> 這聲音不是別人。 正是身處上海的顏如卿。 吳遠也不多問道:“行,顏姐,明天下午見?!?/br> 回屋一覺睡到天明。 不刷手機的睡眠,簡直是嬰兒般的睡眠。 天剛蒙蒙亮醒來的時候,除了有的地方依舊剛硬緊繃之外,渾身上下其他各處都透著松弛愉快。 洗漱完畢出了門,對門也才剛剛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看樣子,付秋也是剛醒。 吳遠輕手輕腳地下了樓,免得吵到樓上樓下的鄰居。 朝陽還沒升起,看著天上厚厚的云層,又是一個陰天。 雖然不下雨了,但氣溫卻比下雨時更涼一些。 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 吳遠優(yōu)哉游哉地游走在小區(qū)道路上出了門,買了一斤多的生煎,打了一洋鍋的豆?jié){。 以至于走路都不能太快,太快會顛灑出來。 回到三樓,吳遠先沒開自家門,而是用腳敲了敲對面的房門。 付秋快步走過來開門,那節(jié)奏一聽,就知道呂文清還沒醒。 老嫂子這是生怕自己著急,敲門得太勤,把大教授給吵醒了。 結(jié)果房門打開。 付秋手上還裹著面,后知后覺道:“原來吳老板你在家!昨天俺倆回來,見你家都沒了燈光,以為你又回了?!?/br> 吳遠點點頭,就把豆?jié){洋鍋往對方手上遞道:“昨天一幫孩子們過來吃飯,弄得特累,我早早就睡下了?!?/br> 接著解釋手上的東西道:“這是剛買的早餐,我一人也吃不完,正好你跟呂老哥也別做了,不浪費?!?/br> 付秋卻還想推辭,耳聽到樓下的車聲,就道:“你讓馬師傅來吃一點,俺少拿一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