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812節(jié)
吳遠倆手空空地跟在馬明朝后頭出了站。 因為行李都讓明朝拿了,他只能空著手。 有心幫對面娘倆提溜一件旅行包吧,結果把人家嚇得夠嗆,以為遇上壞人了。 于是吳遠只能空著手,往外走了。 剛出站。 就見自己那座駕賓利慕尚停在門口。 媳婦楊落雁手捧著一大包東西,等在車外,旁邊還站著抽煙的陸援朝,車里還坐著個徐招娣。 這幅陣容,又是在陸援朝的地界上。 吳遠就沒法責怪媳婦楊落雁了。 一見面,楊落雁就把懷里抱著那一團展開,包在吳遠身上了。 這厚實的氣息。 吳遠趁手一摸:“羽絨服?” 夜色上楊落雁俏臉上,盡是得意與驕傲。 吳遠任由媳婦替自己穿上,嘴上就開始調(diào)侃道:“原來不是為了來接我,而是為了盡快讓我試穿這樣品?” 楊落雁鼻子里哼了一聲。 陸援朝道:“我媳婦什么時候要是能給我做這么一身,甭管多難看,我都能樂開了花?!?/br> 話音剛落,陸援朝就被旁邊的馬明朝踢了一腳。 緊接著馬明朝緊急挽救道:“老板,這件外套挺板正,你穿得挺合身的?!?/br> 陸援朝這才反應過來,沖老戰(zhàn)友投去感激的眼神。 吳遠也順便接過話茬道:“這版型沒問題,比之前的面包服有很大進步。但媳婦,你這里面羽絨加的是不是有點多?” 楊落雁不明就里地道:“我給你加了六兩絨,不多不多?!?/br> “多了,多了,絕對多了?!眳沁h提醒道:“北崗這邊冬天,四兩絨頂天了?!?/br> “之所以六兩絨,你還嫌不夠保暖,是因為你這羽絨打的不夠蓬松,不夠舒展?!?/br> 楊落雁若有所思地道:“我請蕓姐找來的資料中,的確提到一個蓬松度的概念,但我沒太當回事。這么說來,是真的多了?” 吳遠耐心地啟發(fā)道:“你想想,在保暖度不變的基礎上,增加蓬松度,減少填絨量,既能降低成本,又能增加版型設計的自由度?!?/br> “這樣對女士羽絨服和兒童羽絨服,就可以容納更多的設計元素,到時候還愁沒人買么?” 一席話,說得楊落雁眼前一亮:“這回算是沒白來接你?!?/br> 吳遠脫了羽絨服道:“咱趕緊上車吧,這兒雖然沒有bj冷,但也絕對不暖和。早點回去,援朝還能補個回籠覺的?!?/br> 陸援朝這時候才提起道:“老板,裴副廠長原本也要來的……” 吳遠直接打斷道:“有心就行了。你倆抓緊把瓷磚廠辦起來,才是正事?!?/br> 被吳遠提這么一句,陸援朝并沒有覺著有何不妥的。 反之,吳遠若是不提。 保不齊倆人心里患得患失地,咱們搞得這個項目,老板壓根就不重視? 眾人先后上了車,徐招娣一腳油門,賓利慕尚離開了彭城火車站。 這時候,先前對面那娘倆,才回過神來。 女兒不認識那車標。 但這不重要。 這年頭有四個轱轆的車子,就很牛比了。 此消彼長之下,心里的埋怨就更大了道:“媽,我就說你錯怪人家了吧?” 當娘的卻猶自嘴硬道:“寧肯錯怪一千個好人,也不能叫一個壞人鉆了空子……” 第961章 今冬第一場雪,不期而至 一轉眼,11月下旬轉瞬即逝。 離開首都的那場大雪,終于追著吳遠到北崗來了。 30號一早,吳遠攬著媳婦楊落雁,打被窩里睜開眼來,頓時被窗外的光亮照的晃眼。 雖然隔著厚厚的窗簾布,但透出的亮度卻依舊像是日上三竿的樣子。 難不成昨晚折騰得太晚,以至于又睡過了頭? 吳遠起身下床,湊到窗前撩開窗簾一看,“喲,下雪了,媳婦!” 楊落雁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赤著腳丫就下了車床,來到一整面墻的衣柜里,找出最新一版的男裝羽絨服道:“下雪了正好,該穿這羽絨服了!” 吳遠不由失笑:“好好好!” 這已經(jīng)是十多天來,媳婦改的第三版了。 老實說,第三版的羽絨服版型和樣式,已經(jīng)有了千禧年之后的影子了。 面料上又革新了不少,只是成本上還居高不下。 但做給自家男人穿的,楊落雁自然是不在乎什么成本的。 與此同時,楊落雁吸收了給丈夫設計羽絨服的經(jīng)驗,一并出了三款女款羽絨服,分別涵蓋短款、半長以及長款三種類型。 吳遠穿上衣服,打房間里出來,卻發(fā)現(xiàn)劉慧正站在客廳門前,沖著外頭的大雪發(fā)呆。 “媽,”吳遠叫了一聲,隨即注意到大雪還在飄散,漫山遍野早已成了白茫茫的一片:“這雪下得夠大的。半夜我起來添柴火那會,還沒下呢?!?/br> 劉慧嘆了口氣道:“這么大的雪,你爹又沒法過來吃早飯了?!?/br> 吳遠擺擺手道:“媽,不妨事,等我洗把臉,就去把爹接過來?!?/br> 提了這主意,劉慧卻又開始猶豫:“太麻煩了,隨他吧?!?/br> 吳遠微微一笑,不再多說。 這老倆口,擱一起,嘴上互相嫌棄。一分開,又焦心地不行。 所以一會洗漱完,自己指定得去接了。 不僅是說到做到,更是為了讓劉慧舒心,也讓老丈人早餐能吃點熱的,保證營養(yǎng)。 否則老丈人一個人在家,八成又是開水泡桃酥,將就吃幾口算了。 五分鐘后,吳遠洗漱完畢。 套上媳婦早已準備好的羽絨服,爽爽利利地出了門。 大雪紛紛揚揚,聲勢浩大。 但裹在媳婦新做的羽絨服里頭,卻絲毫不覺著冷。 一方面是媳婦這羽絨服用料扎實,另一方面也是自己這身板扛造耐寒。 像是三年前那會,打第一套組合柜的時候,冰天雪地在東屋里,他還打著赤膊呢。 如此走到自家小樓后面的村道上,積雪已經(jīng)沒過了腳脖子。 放在十年二十年后的北崗,絕對算得上是大雪了。 可如今這年頭,卻稀松平常的很。 吳遠一路走到學校門口,今兒周五,照舊得上學。 教室里的孩子們怕是得凍得夠嗆。 畢竟教室里四處透風的,取暖基本靠抖。 只有教師辦公室勉強能點個煤爐子,燒燒開水的同時,取取暖。 當然這還不是最難受的。 最難受的是,在這樣的天氣里,從被窩里艱難地爬起來,然后咬著牙出門,頂著風雪趕到學校來。 正想著,就見著前方來個車子,而且車上的人影有些眼熟來著。 結果吳遠反應過來,正準備躲避。 卻發(fā)現(xiàn)前頭的車子連帶著車上的人,倒是先倒了。 當然倒在了腳脖子深的雪上,無傷大雅的。 所以吳遠依舊能輕松地走上前去,幫著把人扶起來,甚至調(diào)侃一句道:“這回怎么不往我身上撞了?” 宋春紅紅著臉,一句話不說,不只是凍的還是羞的。 眉眼間倒是似笑還嗔的。 吳遠把人跟車子一扶起來,才發(fā)現(xiàn)這雙芊芊玉手的,凍得跟豬蹄子似的。 連雙手套都沒有。 吳遠當時就沒好氣地道:“你有功夫給倆孩子織手套,沒工夫給自己織一雙?” “要你管。” 宋春紅一賭氣,推著車就往學校走了。 反正距離學校沒幾步了,也不用再騎了。 倒是一大早,在這漫天風雪之中,能遇到他,也算是老天待自己不薄。 宋春紅生怕自己再不走,身心上會淪陷得更多。 吳遠以為倆孩子干媽真的生氣了,便也不再去討那個沒趣。 反正有倆孩子在,再怎么生氣,也不會氣多久的。 這一點,吳遠倒是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