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八從木匠開始 第927節(jié)
吳遠打開水龍頭,等待著鍋里上水的過程,順便把灶眼里的火引著了。 結果這時媳婦楊落雁跑過來說:“爹剛打來電話,說電一會就能來。” 吳遠看著鍋底壯大的火光道:“算了,這也就幾分鐘的事,都不用燒開?!?/br> 也幸虧吳遠堅持燒水了。 等到他洗完澡,躺到床上,電力都沒有恢復。 可以想見,收電費的老閆,要免不了挨上一頓臭罵。 不過沒有燈光的夜晚,反倒能令人安眠。 一覺睡到半夜醒來,精神頭竟是格外地好。 吳遠從媳婦的纏繞中抽出手來,摸過手表一看:“喲,該迎財神了。” 零點將近,該出門放鞭炮了。 楊落雁困意難捱,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 吳遠穿上衣服,披上羽絨服,捎帶上煙和打火機,出了小樓。 等到院中,又聽身后似乎有動靜。 回頭一看,就見一個鳥悄的身影,打樓上下來,直奔自己而來。 夜色下,倆人打了個照面。 吳遠才認出對方是黃茉莉道:“你怎么也下來了?” 黃茉莉裹緊羽絨服,依舊難掩聘婷的身段道:“我聽說要迎財神,放鞭炮,就出來看看。姐夫,有沒有煙花?” 吳遠點點頭,煙花自然是有的。 畢竟家里熊孩子這么多,總有臥龍鳳雛能提出這般要求。 只是到時間了,這幫孩子一個都起不來。 不僅如此,恐怕一會連鞭炮都炸不醒。 倆人一前一后進了車庫。 吳遠撥著了打火機,湊前一看,才發(fā)現(xiàn)鞭炮和煙花就在手頭。 條件反射般地收回手,連帶著打火機。 這才故作鎮(zhèn)靜地交給身后的黃茉莉道:“拿著,舉高點,離遠點?!?/br> 剛才那樣子,實在太危險了。 借著黃茉莉舉起的微光。 吳遠抱出了一萬響的鞭炮,以及兩大盒煙花。 回頭一看,院子里解了狗繩的四條大狗,全都湊過來,齊刷刷地沖二人搖尾巴。 吳遠不以為意,倒是把黃茉莉嚇一大跳。 等到二人出了大門,吳遠把一萬響鞭炮往菜園子的籬笆墻上一掛。 順手就點著了一根煙。 星夜中,那信手拈來的瀟灑側顏,看得黃茉莉忍不住失神。 直到鞭炮炸響,才回過神來。 接著就見吳遠把煙頭遞給她。 黃茉莉起初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吳遠催促道:“愣著干什么,放煙花呀!” 黃茉莉連哦了一聲,只覺得這次遲鈍反應,簡直比剛才臉紅還要發(fā)糗。 等到煙花乍起,火光映照著她的臉,她的眼神。 黃茉莉忽然落落大方起來。 至于原先齊刷刷在門口盯著二人的四條大狗,早就被鞭炮的聲音嚇得多回了各自的狗窩,瑟瑟發(fā)抖。 這其中,大黃倒是不抖,但它依舊把腦袋伸伸地埋在肚子上。 因為它實在沒眼看。 第1098章 假期的余額,已經不足了 在吳家小樓的鞭炮炸響,以及煙花漫天竄飛之后。 梨園村的鞭炮聲,才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細細聽來,這動靜似乎比往年來得更響亮一些。 左鄰代嬸家里,從往年的一千響換到了三千響,算是極大的一步跨越。 而隔著村辦小學的董大成家或是董二家,更是直接點了五千響的。 因為那動靜比代嬸家持續(xù)的還要長久一些。 看得出來,在這個改開浪潮席卷而來的前夜,村里的老少爺們,已經提前站到了風口浪尖之處,充滿希望,滿心期待起來。 一萬響的鞭炮驟然停歇。 煙花的絢麗也戛然而止。 小樓的燈光,卻隨之猝然點亮,以至于大半夜的燈火通明起來。 吳遠回頭一望。 這又是哪個熊孩子,臨睡之前,把家里所有燈光的開關都拍遍了。 以至于電剛一送上來,整個小樓都被點亮。 燈火通明之下,黃茉莉仿若被發(fā)現(xiàn)了心事的小女孩,轉身就往樓上跑。 吳遠搖搖頭,慢條斯理地回了院子,銷上大門。 而后把一樓的廊燈和各房間燈光逐一關掉,這才摸黑爬上了床。 媳婦楊落雁一個翻身,又像八爪魚一般地纏了上來。 一覺醒來,天光大亮。 雖然才剛剛大年初五,卻已經是雨水節(jié)氣。 雨水節(jié)氣沒下雨。 但雪霽消融之后的春光,卻已經顯現(xiàn)了。 透過吳家小院的大門,眺望著門前麥田里的麥苗,深綠深綠的。 一幅厚積薄發(fā)的架勢。 這一切都挺好。 鐘文雅和熊飛燕倆戲精,卻在針對車庫里消失的煙花,以及門前尚未掃去的痕跡,暗生悶氣,誰也不理。 吳遠看出來了,直接懶得搭理,一句話:“過來吃飯!” 倆戲精爭先恐后地上了桌:“好嘞!” 仿佛先前耍小公主脾氣的不是她倆。 早飯過后,積攢了五天的垃圾,連帶著小樓里里外外地清掃一新。 忙完這些之后,給楊落雁開車的徐招娣就過來了,開上一直停在院里的奔馳,載著年后第一天上班的楊落雁離開。 服裝廠是大年初八開工不假。 但各地專賣店卻趁著今兒迎財神地契機,提前開門。 畢竟盈門的顧客,本身就是她們的財神。 這么做,倒也沒錯。 至于盼盼家具在各地的家具城,以及商場專柜,其實也大都會在今兒開門迎客。 只是這些銷售終端大都落實到了各地代理商和經銷商頭上。 跟家具廠實現(xiàn)切割,關系不大。 饒是如此,大姨子楊沉魚依舊提前到崗值班。 中飯過后。 二姐吳玉華打來電話,說了一籮筐的話,目的只有一個,叫閨女石琳回家。 石琳頗為依依不舍的。 但眼瞅著初八開工在即,初七就要從家里出發(fā)去上海。 今兒若是不回去,似乎確實說不過去。 所以即便是不情愿,石琳依舊默不作聲地上樓收拾行李去了。 石琳這一離開,就意味著假期余額已經不足了。 首當其沖的,倒不是跟石琳在一個廠子上班的藺苗苗,而是省城來的黃茉莉姐弟倆。 對于藺苗苗,大年初八開工,她就真能腆著老臉在自家住到初七,然后直接從自家出發(fā)去上海。 連家都不帶回的。 臨近傍晚。 黃茉莉在跟著姐夫吳遠打下手的時候,依依不舍地道:“姐夫,明天就得回去了。” 吳遠手上動作不停地道:“嗯,下回有空再來玩?!?/br> 說完,好大一會兒,都沒什么回應。 回頭一看,好家伙,這便宜小姨子竟然傷春悲秋上了。 吳遠失笑著放下鍋鏟道:“不至于啊,茉莉。你這樣子,等合適的時候,我?guī)е挠氯プ鍪中g,哪敢去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