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書迷正在閱讀:錦衣不帶刀、想摸我的尾巴嗎、論如何被寵上皇位、穿越后我成了全星際的瑰寶、路邊撿回個小啞巴、修真之小人物、年代苦情劇惡婆婆、仙凡娛樂公司、七十年代小后媽、穿越到異世后發(fā)現(xiàn)老公們也追來了(nph)
修長的劍眉,眉峰鋒銳,淡薄的眼,線條優(yōu)美的唇,少了記憶中的三分稚氣,如被打磨的璞玉,去了表層的粗糙,露出內(nèi)里的風(fēng)華灼灼。是小白,也是白滇臨。是一路陪伴他的孩子,也是清微的玄靈尊者。 手,情不自禁落在潔白的面頰上。被人親昵回應(yīng)蹭了手心,才觸電般收回。 心頭的酸楚,止不住,控不了。積攢的疑云散開后,沈深又是松氣又是難掩心澀,腦子里有一種聲音,說,原來是這樣一個人啊。 要失去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沈深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憋悶憤怒。 堂堂的清微玄靈尊者,怎會像從前那般傻乎乎地只懂得跟在他身后,否則為何會在記憶復(fù)蘇后,選擇隱瞞了他。白穹、白三、白四皆是名門清微的天之驕子,若非早知曉白滇臨身份,怎會心甘情愿跟他們一道冒險。哈,他早該想到了。白滇臨,必定是要回清微的。 沈深眼瞳內(nèi)風(fēng)云變換,翻涌不定,內(nèi)里復(fù)雜的情緒看得對面的白滇臨皺眉,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沈深退后一步,臉上平靜一片,好似片刻之前的濃烈情緒不存在般,恭恭敬敬作了個揖。 “不知尊者身份,有所怠慢,還請尊者勿要見怪?!泵嫔系纳裆Y貌疏離。 不好的預(yù)感應(yīng)驗。白滇臨見沈深這般,慌了神色:“深深,你在說什么,什么怠慢不怠慢。你我之間的關(guān)系,何談‘怠慢。見怪’?” 沈深不為所動,語氣嘲弄譏諷:“沈深不才,一介小人物,怎敢和清微玄靈尊者攀扯關(guān)系?!钡降走€是沒控制住情緒。 白滇臨惶惶不知所措,他修行天賦卓絕,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旁人莫敢不敬。面對其他人,他可以疾風(fēng)寒雪,不留情面。可說話的是沈深,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雖修為高深,在感情上卻還是白紙一張,心上人的怒火和諷刺,他只覺得心口難受極了。沈深從未對他說過如此重話。 清微玄靈尊者白滇臨向來冷面,即便是此時心口刺痛,面上瞧著,還是那般不近人情。他把掉在雪地上面具拾起握在手中,又從左手換到右手。 “不是沒有關(guān)系?!崩涞穆曇?,如常的冰玉質(zhì)感。 “深深,是我最重要的人?!北臼堑痛沟难劬μ?,對上沈深的眼睛。 沈深胸口的憤怒壓不住,只覺得可笑,最重要的人,他真有這般重要,白滇臨會把他當(dāng)猴兒一般耍弄?他已經(jīng)分不清這人嘴里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了。 他撂下一句話:“尊者最重要之人的位置,沈深受不起?!辈挥嗾f,轉(zhuǎn)身離去。 白滇臨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視線一直在那消失的盡頭。他在小院內(nèi)呆立許久,積雪從小腿累至大腿,他的身影巋然不動,如同凝固在雪地里沒有生命的冰雕。 “少主……”是白穹的聲音。 “少主,回房吧,雪下大了?!薄把┤恕辈粍印?/br> “不是少主的錯。” “少主,沈大師,已經(jīng)歇下了?!?/br> ‘雪人’動了動,沙啞的聲音,帶著或許是寒意帶來的顫抖:“長老,深深他,是不是不要我了。” 第74章 雪停了。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沈深睜開眼,雙眸清醒,無睡意。門外的人也站了整整一夜了。 沈深掀開被子,房間里點了碳盆,溫暖如春。和屋外是兩個世界。修行者不畏嚴(yán)寒,不過一夜風(fēng)雪,白滇臨不會承受不住。 整理衣冠,浣手潔面,穿衣疊被。凡人時期的習(xí)慣,沈深一直保留到了現(xiàn)在。做完這一切。沈深推開窗戶,冷風(fēng)灌入,溫暖的房間內(nèi)溫度也被帶走。 屋外的雪地上,一個人形的凸起。沈沈冷淡的收回視線,手里不閑著,整理著入殮箱。入殮箱內(nèi)一左一右擺著兩具小棺木。屬于言禮的烏木棺材空了,旁邊的胡楊棺木合得嚴(yán)嚴(yán)實實。 白毅在里面,告知了他所知的所有后,他便入了胡楊棺沉睡。 沈深輕輕在入殮箱上頭敲了幾下,知會白毅:“我們該走了?!?/br> 這個“我們”,不包括白滇臨。 把入殮箱甩在背上,腳踩在雪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從“雪人”身旁,擦肩而過。 他的話,白滇臨的修為,相隔再遠(yuǎn),也可以聽得清楚,沈深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雪人”沒有動彈。 沈深走到院落盡頭,腳步停下,臉色難看起來,他沒有感受到一絲靈氣,沒有一絲屬于修行者的氣息。他猛然回頭,大步走到“雪人”前。 “白滇臨,你瘋了?!边@人竟然屏蔽了靈氣,放棄了修為抵御,像個普通人,在大雪夜里,在他房門口,站了整整一夜。 “雪人”不回復(fù)。沈深黑著臉挖開雪,雪下俊美的臉凍得青紫,睫毛結(jié)冰,唇色透明慘白。 “小度!” “來了來了。”透明魂體出現(xiàn),魂體飄在雪地上,人性化的打了個噴嚏,事實上他根本感覺不到寒冷。 小度夸張地驚呼,這被凍成冰棍的,不是他前主人嗎。他才離開多久,就過得這般凄凄慘慘。看來,還是得他小度出場。 小手貼在冰棍身上,凍僵的身體rou眼可見軟化,身體內(nèi)的靈氣卻依舊不流通。小度似乎也未想到,得瑟的小臉僵了下。貼在白滇臨身上的手,由一只變成了兩只。 加大能量輸入,白滇臨rou身恢復(fù)的快。輸入經(jīng)脈的能量卻石沉大海,小度不信邪,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