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頁
書迷正在閱讀:想摸我的尾巴嗎、論如何被寵上皇位、穿越后我成了全星際的瑰寶、路邊撿回個小啞巴、修真之小人物、年代苦情劇惡婆婆、仙凡娛樂公司、七十年代小后媽、穿越到異世后發(fā)現(xiàn)老公們也追來了(nph)、蟲族之跨越時空的救贖
他眉間的郁郁松散開,也與陸錚鳴碰了碰碟:“歲歲有今朝?!?/br> “砰”的一聲巨響炸開在飄雪的夜幕當中,絢爛的光芒將黑夜照耀得近乎白晝,十來條街巷外的西市接連起伏地燃放起煙火,東西鐘樓的三百聲鐘響遠遠地回蕩交織在遼闊的燕京之上,再有幾個時辰,大燕新的一年便將到來。 和四被幾碟烈酒燒得心火正旺,酒意上了頭他便不知不覺地松懈了下來,不動聲色地不停倒酒喝酒。 他喝得慢,故而等到他上了頭時,周圍的宴行生和顧鸞早就醉得不知人事,趙精忠沒敢多喝,只應(yīng)景地喝了兩口就像只大狗熊似的一屁股坐在門檻上,說是望風更像是發(fā)呆。 和四捏著酒碟慢慢地品著,兩眼的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但他覺得自己腦子還是清醒的,他醉眼朦朧地含著笑,頭也不回地與身邊的陸錚鳴道:“忠忠想家了哇?!?/br> 陸錚鳴貼著他后背,坐得極近,一手攬著他的腰,一手溫柔又強硬地奪走他手里的酒碟:“你不能再喝了。” 和四不理他,伸手就去搶酒碟。 “聽話,”陸錚鳴手掌貼著和四的背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毛,為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他開口問道,“那他的家人呢?” “死了,都死了?!焙退难矍皝y成了一片飛花,他索性不再為難自己,靠在陸錚鳴肩上,抬手擋住凌亂的視線,只留下一片漆黑,仰頭喃喃道,“我也一樣。” 陸錚鳴被他的后半句勾得心弦一動,側(cè)過臉凝視著他潤如白玉的側(cè)顏,心如云絮般柔軟,輕輕啄了一口柔軟的耳垂:“以后有……” 和四閉著眼忽然緊皺起眉,夢囈般道:“不,沒死。”和四的臉色漸漸沉郁下來,眉間戾氣橫生,“他們居然還沒死……” 陸錚鳴忽然一怔,他躑躅片刻,環(huán)視周圍一群醉漢,又看了一眼趙精忠宛如凝固住的背影,他輕不可聞地問道:“那你還記得,他們在哪里嗎?” 和四卻無法回答他,他宛如陷入了某種極為可怕的噩夢當中,額角的青筋一根根繃緊得凸起,鬢角生了一層細細的汗水。 “和臻?!”陸錚鳴發(fā)覺他狀態(tài)不對,當機立斷地輕輕拍打他的后背,“和臻!醒醒!臻兒?。?!” 陸錚鳴最后一聲近乎低吼的叫喊,不僅叫醒了和四,連同周圍醉酒的兩人也渾渾噩噩地努力撐起上半身看過來。 和四艱難地睜開被汗水黏住的眼睛,緩慢而沉重地吐出一口濁氣,他移開擋住眼睛的手,睜開無神的眼睛困乏地問:“什么時辰了,怎么把燈都熄了?” 陸錚鳴看著他燭火下依舊黯淡無光的眼睛,一顆心直直地摔進了萬丈深淵之中。 他尚未從那滿腔苦澀里找回理智開口,突然蹲守在門口大狗熊般的趙精忠突然倏地抬起頭。 “咻”的一聲輕響,一支巴掌大的短箭被趙精忠一掌穩(wěn)穩(wěn)攥住,他直接拆了火漆掃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一個箭步奔入廳堂,聲音比檐上的雪還冷:“督主,三日前北蠻舉兵三十萬夜渡鐵爾勒河,攻破云州了?!?/br> ※※※※※※※※※※※※※※※※※※※※ 這章還是甜甜呀~看到大家的留言,果然有很多小可愛在考試啊,考試加油呀!考完就放假啦! 感謝以下小天使的地雷投喂~ 瑞雪堪平川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107 23:34:07 咸魚上岸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90108 03:01:28 第64章 舊病復(fù)發(fā) 和四眼前茫茫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酒意從肺腑躥進腦袋,沖得他陣陣發(fā)昏,只覺得周圍亂糟糟的,吵鬧得要命。 可實際上,自趙精忠讀出那道急報之后周圍靜得掉了一根針都能聽見,所有人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戰(zhàn)禍給驚住了。 和四緊抓著陸錚鳴的手,使勁咬了一口嘴角,血腥氣和疼痛促使他勉強清醒了一些,他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隨即將趙精忠的那句話反復(fù)在心頭盤了半晌,被酒燒紅的臉陡然一白,沒有焦點的視線投向趙精忠的方向,一字一頓問道:“你,說,什么?” 趙精忠曬得漆黑的臉上滿是肅殺的冷意,一字不落地將急報重述了一遍。 和四倒吸了一口冷氣,扶著陸錚鳴的手踉蹌地站起來:“回宮,馬上回宮!” 他瞎得十分突然,雖說之前已經(jīng)發(fā)生過類似的癥狀,但不過耳鳴眼花個半天就自行痊愈,這一次他摸不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重新看得見。但不管摸不摸得準,他都得趕在這封戰(zhàn)報傳入內(nèi)閣之前先回到宮中,找到小皇帝。 現(xiàn)在燕京已經(jīng)是多事之秋,如今自瓦木堡之變安分到現(xiàn)在的北蠻突然起兵,悍然侵入云州,無疑是雪上加霜。 和四不僅擔心多年前的瓦木堡之變再度重演,更擔心這是一場“里應(yīng)外合”的陰謀! 從王報國探到戎狄人出沒在幽州時和四便有了一點不好的預(yù)感,到如今蕭巡這個流落在晉國的“皇子”堂而皇之地回到燕京,他幾乎已經(jīng)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原以為那些人還會再思量思量,或者有其他變故,畢竟皇位糾紛說到底只是關(guān)起來門來的自家事,可一旦牽扯到外族那便是赤/裸/裸通敵叛國之罪! 他起得太急,血氣驟然上涌,本就暈眩的腦袋根本支撐不住,臉色煞白地往后倒去。 趙精忠一聲疾呼:“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