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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師父這一次又要姑息? “師父,那您呢?”江風(fēng)掣急急地問,“您也不打算管肖一那個逆徒了嗎?難道要像當(dāng)年一樣由著魏尋那個不懂事的家伙護(hù)著這個妖孽嗎!” “為師不過叫你莫要沖動,何曾說過要你聽之任之?此事蹊蹺,聽罷各方分辨再做決斷不遲。”許清衍起身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你這個性子現(xiàn)下怕是什么也聽不進(jìn)去,你我?guī)熗蕉舜掖一厣竭€不曾去瞧過矜兒,你先去看看你那好外甥,也待為師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第16章 逆鱗軟肋 肖一還在床上睡著。 自他被魏尋抱回房間,到現(xiàn)在夜色又深;被他橫劍于喉前的人都能起床用膳了,他卻好像一尾冬眠的蛇蜷縮在被子里,已近一天一夜,連姿勢都不曾變過。 魏尋期間不知道多少次去搭過他的脈,甚至把自己的靈氣探入肖一的身體走了一遭,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還是那具靈脈不通,靈力低微的少年身軀。 羸弱,卻也尚算健康。 魏尋思來想去都想不通,這具少年清癯的身體內(nèi)靈脈孱弱,靈氣稀薄,連打通一條靈脈都很勉強,怎么就能讓戾氣化了形。 他復(fù)又仔細(xì)的瞧著肖一熟睡的臉龐。 其實魏尋已經(jīng)算是生的極好看的人了,本也當(dāng)?shù)闷鹈耖g戲文里那一句“郎艷獨絕”。 奈何公子俊朗,不及臥榻中人艷絕。 肖一的鼻梁不及魏尋的挺拔,少年的線條更為柔和細(xì)膩;鼻尖微翹,弧度自然。 兩片薄唇抿成一條細(xì)縫,沒有魏尋潤亮薄朱的色澤,一如他蒼白的膚色,啞然中透著一屢病態(tài)的青白。 那雙秒極的丹鳳眼仍是緊緊的闔著,眼尾細(xì)長微揚,左邊眉梢末尾處淡淡的綴著一顆極小的紅痣,因著他總也束不好的頭發(fā),一般都被擋在看不見的地方。 他的羽睫也不如魏尋濃密,卻更為纖長,不似魏尋那般低低垂在眼前莫名的乖順,而是輕微的卷翹著,總讓人不由得聯(lián)想到這樣纖長飛揚的美睫在細(xì)風(fēng)中簌簌而栗的可憐模樣。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 勝如西子妖繞,更比太真澹濘。 麗辭美譽,雅句斐斐,詠不出美人顏色半分。 江風(fēng)掣有一句話說得不錯,世上就不該有人生得這樣一副皮囊。 魏尋瞧著這張熟悉的臉,雖多少還保留著少時模糊了性別的美,卻也漸漸生出了少年青澀的模樣。 下顎角的線條逐漸清晰,微微翻動的喉結(jié)也逐漸明朗;還有那一臉的冷清淡漠,也讓人更清楚這張臉不過是男生帶了女相。 他看得極認(rèn)真,像是要把這幾年忙碌中不曾注意過的細(xì)節(jié)都裝進(jìn)眼里,記在心上。 更是像要從這張臉上找出昨天戾氣化形時肅殺陰戾的痕跡一探究竟,卻越看越覺得昨天的自己是不出被什么東西迷了心智,產(chǎn)生了幻瞖。 其實傍晚時許清衍來時,魏尋卻并未出門迎客,他知道即使是他的師父對著他設(shè)下的結(jié)界也無計可施。 他怕自己若出去許清衍會讓他交出肖一,他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自己順從了十多年的男人針鋒相對。 他也知道這件事早晚要有個分說,只是眼下,他想任性一回,二十多年來難得任性一回,只想讓那個孩子沒人打擾地好好睡一覺。 許清衍未多做停留,他見魏尋沒有撤去結(jié)界,心中業(yè)已了然。 自己這徒兒十幾年來勤謹(jǐn)恭順,之前唯一的一次忤逆自己就是為了這個肖一,既然他可以為了這個孩子違逆自己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龍有逆鱗,人有軟肋。 不知為什么,許清衍隱隱覺得,對魏尋來說,這個肖一,可能是連自己這個授業(yè)恩師也觸碰不得的所在。 于是他跟無音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許清衍離開后無音來敲門,承了許清衍的問話給了魏尋便退下了。 許清衍只說派內(nèi)眾人諸多揣測,懷疑是有邪祟上了肖一的身,想要問問魏尋后山閉關(guān)期間,可曾感覺到結(jié)界的異動。 這不禁讓魏尋也心生揣測。 這張臉,這個人,雖然清冷,卻也淡然;睡的安穩(wěn),沒有一絲的殺伐之氣。 那昨天自己看到的真就是邪祟侵體這么簡單嗎。 和許清衍與他那幾個半吊子師兄不同,戾氣化形魏尋是親眼見過的,在那場奪了他六師兄畢生修為的戰(zhàn)斗里。 那樣恐怖的實力讓他至今都不寒而栗。 那天若不是憫生在最后關(guān)頭拍馬趕到,失去的可能就不僅僅是他六師兄的修為了,只怕是還要搭上他們師兄弟二人的性命。 魏尋在那場戰(zhàn)斗里受了這二十多年來最重的傷,被化形的戾氣貫穿了肺腑,整整三個月都下不來床。 怎么可能不銘心刻骨,怎么可能會認(rèn)錯。 但眼前的人分明這么孱弱,稍稍用力就能捏碎的腰身,一塌糊涂難以啟齒的修為,還有睡夢中恬然的模樣。 許清衍言猶在耳,魏尋也希望只是邪祟入侵。 可他分明沒有感受到結(jié)界的異動,分明記得清晰戾氣化形的模樣。 現(xiàn)在卻也分明在肖一身上尋不出半分可疑的痕跡。 想得太多,看得太久,魏尋也漸漸出了神,眼睛怔怔地望著肖一的方向。 肖一覺得自己躺了很久,長夜無夢,睡得安寧。醒來時整個人也懶懶的,只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狹長的鳳眸瞇出一條細(xì)縫,一眼就看到了魏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