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小妖剛剛也吃了一個魔珠,雖然修為沒有提高,但是它身上的那條枝杈明顯比以前長了一點點,盡管連一毫米都沒有,不過對蘇曼來說,已經(jīng)非常知足了,畢竟妖植比妖獸的生長周期還長,不只進(jìn)階非常緩慢,體型長的也非常慢,能長半毫米都非常不錯了,看來以后她要多帶小灰和小妖出去獵殺魔物才行。 蘇曼正這般想著,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紅芳的聲音傳了過來,“蘇前輩,蘇前輩……” 蘇曼起身,打開房門,見紅芳站在門外,不由開口問道:“紅道友,有事嗎?” “除魔堂的堂主想見見你,剛派人過來通知的?!奔t芳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好。”蘇曼點點頭道:“我這就過去?!闭f著,蘇曼回身將小狼收入御獸牌中,然后走出房間,抬步向除魔堂走去。 除魔堂與上交魔物的地方在同一處,只是樓層不同,所以蘇曼也沒用紅芳陪同,而是一個人向除魔堂走去。 雖然筑基初期的修為不算高,不過蘇曼還有一頭二階仆獸,一人一狼聯(lián)合起來的實力不容小覷。再者如今清源城內(nèi)筑基期修士比較稀少,如今一次來了兩個,陳堂主自然十分關(guān)注。 尤其這幾日,蘇曼組織練氣期修士獵殺魔物,導(dǎo)致很多筑基期修士招不到練氣期修士做誘餌,這使得陳堂主更加驚訝,所以一抽出時間,陳堂主便派人來找蘇曼了。 蘇曼剛走到除魔堂,便見一個模樣斯文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的目光在蘇曼身上一掃,笑容和熙道:“我姓陳,清源城防魔堂堂主,不知道友如何稱呼?” “我叫蘇曼?!碧K曼答道。 “想不到蘇道友小小年紀(jì),便進(jìn)入了筑基期?!?nbsp;陳堂主一邊笑著感慨,一邊將蘇曼往樓上帶,并用輕松隨意的口吻和蘇曼聊天,蘇曼不由暗暗感慨,這陳堂主待人親和,一點高階修士的架子都沒有。在修仙者這種弱rou強(qiáng)食的世界,這樣的高階修士還真是少見。 隨著陳堂主來到他的會議室后,蘇曼隨意一掃,發(fā)現(xiàn)會議室陳列整齊,一看便知是工作的地方。 陳堂主親自為蘇曼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靈氣四溢的茶,然后拿出一張地圖,放到蘇曼面前,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蘇道友對清源城的地理位置可有了解?” 蘇曼拿起地圖,仔細(xì)看了一遍后,點頭道:“有所了解?!?/br> 聞言,陳堂主收起臉上的笑容,神情嚴(yán)肅道:“那想必蘇道友對我們現(xiàn)在的處境應(yīng)該也了解一二吧?” 見陳堂主直接步入正題,蘇曼也沒兜圈子,而是直言道:“我剛來清源城不久,了解的未必準(zhǔn)確,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而已?!?/br> “哦?”陳堂主略微感興趣道:“那蘇道友不妨說說你的猜測?” “清源城現(xiàn)在腹背受敵,四面楚歌,若是再耗下去,彈盡糧絕,那個時候,整個清源城的修士便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br> 聽到蘇曼的話,陳堂主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沒想到蘇曼小小年紀(jì),竟然能一語中的,看來有些事確實是可以和她直說,這般想著,陳堂主直言道:“蘇道友猜測的沒錯,若是我們不盡快突破重圍,最終必然會成為魔物的口糧。不過,如今除魔堂的情況比較復(fù)雜?!?/br> 見蘇曼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知道她來到清源城后,接觸的都是低階修士,那些人對除魔堂高層的情況一無所知,想來蘇曼也無從了解他們內(nèi)部的情況。 陳堂主拿起茶杯吹散上面翠綠的茶葉,輕輕的抿了一口茶,這才開口道:”除魔會現(xiàn)在分為兩派,一派以我為主,另一派以副堂主為主。” “分兩派?”蘇曼訝異挑眉,“他們不想突破重圍嗎?” 陳堂主搖頭,“他們也想突破重圍,這個想法我們是一致的,不過對待練氣期修士上,我和副堂主產(chǎn)生了分歧,不知道蘇道友有沒有聽過‘吸靈**’?” “吸靈**?” 見蘇曼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知道她沒有聽過這部邪法,陳堂主解釋道:“‘吸靈**’就是通過吸收別人丹田中的靈力,在短時間內(nèi)快速提升自己的修為?!?/br> 聞言,蘇曼眼睛倏地睜大。這‘吸靈**’不就是武俠中的‘吸星**’嗎?通過吸取別人的內(nèi)力,來提升自己的內(nèi)力,吸收的內(nèi)力越多,自身的內(nèi)力就深厚。 不過‘吸靈**’似乎比‘吸星**’更加邪惡,因為它是直接吸收修士丹田中的靈氣,丹田是修士的根本,一旦丹田中的靈氣散盡,那被吸走靈力的修士生機(jī)也將斷絕。 修習(xí)如此邪法的修士,與魔修何異?! 見蘇曼臉色大變,似是看出了蘇曼的想法,陳堂主道:“這部功法確實是一位道修從魔修手中奪得,不知道怎么輾轉(zhuǎn)到副堂主手中。 開始副堂主說要吸收低階修士的靈氣時,并沒有多少修士贊同他,不過隨著魔物越來越靠近清源城,我們無法逃出城內(nèi),發(fā)出的求救信號又一直無人應(yīng)答,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大批筑基期修士站到了副堂主那面。 他們覺得這些低階修士即便現(xiàn)在沒死,在沖重圍時,也會成為魔物的口糧,甚至?xí)荒锔襟w,成為殺害同類的工具,如此,還不如讓他們提升修為,為沖出重圍增加一絲希望。 如今除魔堂分成兩派,一派是由我領(lǐng)導(dǎo),不贊成利用低階修士進(jìn)階;另一派則由副堂主領(lǐng)導(dǎo),贊同吸靈,當(dāng)然還有一部分人中立,不過最近經(jīng)過副堂主的煽動,現(xiàn)在我掌控的修士越來越少,三十二個筑基期修士,能有十個站在我這面就不錯了。 若不是我極力反對,如今練氣期修士怕是早就滅絕了,不過即便如此,也有很多人背地里偷著吸收練氣期修士的修為,這也是最近一段時間,練氣期修士大批死亡的原因。 我之所以找你談這件事情,是看你出現(xiàn)后便呆在練氣期修士的陣營,還帶領(lǐng)他們獵殺魔物,我猜你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所以才和你說這些,再者也是想提醒你一下,你的做法已經(jīng)讓那些想吸靈的筑基期修士招收不到練氣期修士,如今他們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 一連說了這么多話,陳堂主覺得喉嚨發(fā)干,他又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這才再次看向蘇曼。 而蘇曼在聽完陳堂主的話后,心中感慨萬千,佛魔一念,人就是這樣,她記得自己曾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每個人心中都住著一個惡魔,在一定的條件下便會激發(fā),只是有的人底線低,有的人底線高,而那個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能壓制住自己心中之惡的人,最后都能成佛。 蘇曼不想成佛,但是她更不想成魔。想到那些靠自己的實力斬殺魔物后,一個個既激動又滿足的笑臉,她實在是做不出去掠奪他們生命的事。 見蘇曼臉上神色變化不定,陳堂主沒再說話,只是獨自一個人默默喝茶。 半晌,蘇曼問道:“陳堂主,我不會修煉‘吸靈**’,只是我能力有限,即便站在你這邊,恐怕也不會給你帶來多大幫助?!?/br> 聞言,陳堂主搖頭道:“蘇道友莫要妄自菲薄,這幾日你的表現(xiàn)我都知道。”說完,擔(dān)心蘇曼亂想,與自己產(chǎn)生隔閡,陳堂主主動承認(rèn)道:“這幾日你帶領(lǐng)那些低階修士去獵殺魔物的事情,我的人也暗中打聽了,聽說今日你一招便殺死一頭二階后期魔物,你那頭仆獸也不容小覷。 你們主仆的實力,足以抵的上五個筑基初期的修士了,若是你站在我這面,我和副堂主的實力便不相上下了?!?/br> 作為一堂之主,城內(nèi)來了新人,派人暗中調(diào)查,這種事情無可厚非,蘇曼自然不會反感,反而因為陳堂主的如實相告而對他心生好感。畢竟坦率直白的人,更讓人放心。 當(dāng)然陳堂主的話也讓蘇曼臉頰發(fā)燙,她想告訴對方自己實力平平,并沒有他想象的那么厲害,不過她也知道,即便自己說了,陳堂主也只會以為她謙虛,根本不會相信她的話,如此蘇曼便也不再解釋,而是轉(zhuǎn)而問道:“陳堂主,那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 聽到蘇曼的問題,陳堂主微微皺起眉頭,面容蕭肅道:“清源城的地形你也看到了,它是通往猿獸山的必經(jīng)之地,猿獸山幾乎占了西域大半的領(lǐng)土。魔物一旦占領(lǐng)清源城,便相當(dāng)于掌握了猿獸山,如此整個西域便都在它們的掌控之下了。 二階魔物絕對沒有這樣的戰(zhàn)略眼光,它們背后肯定有高階魔物在指揮,不過那群高階魔物直到現(xiàn)在都沒對我們出手,而是一直用一二階魔物困住我們,我猜測應(yīng)該是有高階修士纏住了它們。 現(xiàn)在它們的目的就是將我們困在這個囚籠中,我們的實力太弱,被困的越久消耗越大,一旦丹藥耗盡,我們更別想逃掉,所以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便是盡快逃出魔物的包圍。 而要想沖出重圍,眼下有兩種方法,一種是硬闖,不過外面的魔氣太重,神識和視線都被遮住,這種情況下硬沖的話,無異于羊入虎口,兔入狼群,至于另一種方法……” 陳堂主敲了敲桌面,看向蘇曼道:“清源城建城之初,應(yīng)該也發(fā)現(xiàn)了此城地理位置的不利因素,所以在城內(nèi)挖了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不過我曾親自探查過,這條通道的出口如今已經(jīng)被魔物侵占了,所以我現(xiàn)在想安排人繼續(xù)向深處挖通道?!?/br> 聽到陳堂主的話,蘇曼立刻明白了,魔物既然堵在外圍,那肯定方圓數(shù)千里都有它們的蹤跡,若是靠挖通道逃出去,那必然需要大量勞動力,這些粗活重活筑基期修士自然不屑去做,只能由練氣期修士代勞。 這一瞬間,蘇曼心中隱隱生出一絲懷疑,眼前這位陳堂主到底是真的在乎練氣期修士的生命?還是不舍得這些勞動力流失? 修士在進(jìn)入筑基期后,容貌改變的就慢了,筑基期修士過五年相當(dāng)于凡人過一年,進(jìn)入金丹期后,則是五十年抵凡人一年,一旦進(jìn)入元嬰期,修士的容貌將永遠(yuǎn)不會改變。 陳堂主看著四十左右歲的年紀(jì),但是從其額間的褶皺和眼角的細(xì)紋,不難看出這人至少有百歲了。 不是蘇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修仙之人,年紀(jì)越大,修為越高,對生命越麻木,可能是因為他們見慣了生死,對生命缺少了敬畏之心,亦或者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在乎的人越來越少,人也變得越來越冷漠。 蘇曼盯著陳堂主指出的逃生路線思索片刻,最后搖了搖頭,說道:“陳堂主,你也說過這次魔物圍堵清源城有高階魔物指揮,我們?nèi)羰峭诿艿捞优埽悄锟隙〞_入清源城,將我們的退路堵死,那時我們就真被封死在密道中了。” 不是蘇曼危言聳聽,實在是書中有一個情節(jié)寫到,困在清源城的人幾乎傷亡慘重,而從清源城逃跑的修士,有一半是憋死在密道中的。 蘇曼的話讓陳堂主微微一愣,漸漸的,他臉上的神色越來越凝重。 張了張嘴,陳堂主語調(diào)沉重道:“這是目前為止,我能想到的突破重圍的最好方法?!?/br> 說著,陳堂主抬頭看向蘇曼,見她面色平靜,那成熟穩(wěn)重的神情,一點都不像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女該有的,而且她雖然剛剛抵達(dá)清源城,但是對清源城的局勢卻比他們這些困在清源城大半年之久的修士看的還要透徹。 抿了抿唇,陳堂主問道:“蘇道友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蘇曼倒是有一個,只是沒有實踐過,她也不敢肯定是否可行。 見蘇曼擰眉不語,陳堂主真誠道:“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蘇道友若是有什么想法不妨提出來,我們一起探討一下。即便不可行,也能幫我擴(kuò)充一下思路。” 聽陳堂主這般說,蘇曼也不再糾結(jié),她直接指向清源城背后的那片密林,說道:“這里潛伏著無數(shù)猿獸,如今還沒被魔物污染,我們可以將它們從猿獸山放出來,讓它們打頭陣,我們則跟在它們的身后沖出去。” 猿獸之所以占據(jù)猿獸山不向外圍擴(kuò)散,是因為在猿獸山外圍,被修士布置了一套陣法,當(dāng)然陣法都有它的局限性,為了防止陣法被猿獸破壞,人類一直派修士對抗猿獸,讓它們的數(shù)量不至于泛濫,這也是為了維持陣法不破。 聽到蘇曼的話,陳堂主眼睛一亮,如今魔物已經(jīng)攻城,那些住在中部的凡人不是被魔物吃了,便是被修士解救出來,不管哪一樣,都不用再顧及他們了,確實可以將陣法開個口,到時猿獸大量涌出,和魔物對上,那他們確實會輕松不少。 只是……想到了什么,陳堂主眉頭微微皺起,擔(dān)憂道:“猿獸也不好控制,清源城內(nèi)有不少筑基修士,它們肯定會顧忌我們,萬一我們將它們放出來,它們不沖鋒陷陣對付魔物,而是掉過頭來先對付修士,那我們面對的將是雙倍的敵人?!?/br> 聽到陳堂主的話,蘇曼點頭道:“確實有這個可能,猿獸畢竟是異類,人類將它們困在猿獸山這么多年,它們肯定心存恨意,若是真將它們放出來,這些猿獸有極大的可能將矛頭指向人類?!?/br> 蘇曼點了點地圖上的一條紅線,慢條斯理的說道:“將猿獸放出來后,我們可以躲到密道里。”說著,蘇曼抬手指向魔物霸占的地理位置,“待猿獸與魔物起了沖突后,我們再尋找機(jī)會突破重圍?!?/br> 聞言,陳堂主暗淡下來的目光又是一亮,蘇曼的提議給了他極大的啟發(fā),讓他有一種茅塞頓開之感,清源城注定是守不住的,與其被魔物慢慢困死在城中,再讓它們侵入猿獸山侵蝕猿獸,還不如將猿獸放出來,讓它們與魔物拼個你死我活,到最后不管是兩敗俱傷,還是一方取勝,戰(zhàn)斗力都會被極大的削弱,那時他們就有了可乘之機(jī)。 兩人又就具體方案討論了一會后,蘇曼這才從會議室出來。 剛一走出除魔堂的大門,蘇曼便看到一個頭發(fā)灰白的老者匆匆向除魔堂走來。 這段時日,蘇曼也有向紅芳打探過除魔堂的高層,她有聽說除魔堂的副堂主是一位頭發(fā)灰白的瘦小老頭,若是她沒猜錯,眼前這老者十有八|九便是紅芳口中的副堂主了。 蘇曼對這個主張吸收低階修士體內(nèi)靈氣的副堂主沒什么好感,所以從其身邊經(jīng)過時,也只裝作沒看到。 在蘇曼發(fā)現(xiàn)老者的時候,老者也看到了她,蘇曼并沒有注意到,在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那老者忽然側(cè)頭打量了她一眼,似是感覺到了什么,他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眸在看向蘇曼時,忽然閃過一絲詭異的光。 第65章 065 蘇曼離開后,陳堂主拿出紙筆, 寫寫畫畫, 慢慢消化蘇曼的提議, 這時, 會議室的門忽然被敲響。 思路被打斷, 陳堂主微微皺眉, 他已經(jīng)通知下面的人今日有客來訪, 不接見任何人,怎么還有人這般沒眼色, 這個時候來敲門, 雖然心下不滿,不過陳堂主還是起身來到門前, 打開房門。 見是除魔堂的副堂主站在門外,陳堂主原本還有些不悅的臉上立時露出一絲笑容,“呦,副堂主怎么有時間過來了?”說完, 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陳堂主眼中驚詫一閃, “副堂主, 你竟然進(jìn)入筑基后期了?” 如果他沒記錯, 這位副堂主三年前才剛進(jìn)入筑基中期。 筑基期不像練氣期, 練氣中期進(jìn)入練氣后期用三年時間不足為奇,但若是從筑基中期進(jìn)入筑基后期,花三十年都是快的, 而副堂主卻只用了三年! 想到最近副堂主一直在鼓動筑基期修士吸收練氣期修士的修為,陳堂主臉色立時一變。如果他沒猜錯,這位副堂主進(jìn)階這般快,絕對是靠吸收他人靈氣所致。 原本清源城只有陳堂主一個筑基期后期修士,他之所以能當(dāng)選除魔堂的堂主,也是因為他的修為在清源城最高,而老者能被選為副堂主自然是因為他年齡最大,資質(zhì)最老,以前副堂主就仗著年紀(jì)大倚老賣老,如今他的修為與陳堂主相當(dāng),自然更不將陳堂主放在眼里。 副堂主似是沒注意到陳堂主的神色變化,他徑直繞過陳堂主,跨步走入會客室,然后直接坐到了蘇曼剛剛所坐的位置。 蘇曼走后,陳堂主還沒來得及收拾茶杯,看著面前多出的一套茶杯,副堂主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怎么,除魔堂剛剛來客人了?” 陳堂主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大步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定后,這才說道:“是的,她剛從這里離開,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那丫頭就是前幾日剛來清源城的修士。” 聽陳堂主這般說,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個丫頭,雖然其貌不揚(yáng),但是身上的靈氣卻十分純凈。 最近這段時日,因為吸收了不同低階修士的靈力,副堂主對靈氣的感知非常靈敏,他自是一眼便看出蘇曼周身的靈氣純凈度異于常人。 吸收他人靈氣提升修為,速度雖然快,但是因為靈氣駁雜,屬性不一,質(zhì)量不等,這些駁雜的靈氣一起涌入體內(nèi),在體內(nèi)碰撞,他要將這些不屬于自己的駁雜力量一點點吸收煉化,過程非常痛苦。 當(dāng)然為了提升修為,這些他都能忍受,只是在進(jìn)入筑基后期后,副堂主發(fā)現(xiàn)再吸收那些低階修士的靈氣時,他體內(nèi)的靈氣增長的非常緩慢,顯然已經(jīng)到了飽和階段,若是想快速提升修為,那便只能吸收筑基期修士的靈氣。 不過筑基期修士體內(nèi)的靈氣量要比練氣期修士體內(nèi)的靈氣量龐大的多,若是任由那股龐大的不屬于自己的力量進(jìn)入體內(nèi),那就不僅僅是痛苦了,甚至有可能爆|體而亡,這并不是危言聳聽,畢竟他也只是筑基后期而已。 而且靠吸收別人的靈氣提升修為,不是日積月累,一點點的修煉積累,他的經(jīng)脈和丹田并沒有筑基后期那般開闊,所以雖然他著急提升修為,但是吸收筑基期修士的靈氣卻是不敢輕易嘗試的。 不過在看到蘇曼后,副堂主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這女修靈氣那般純凈,吸入體內(nèi)對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甚至能彌補(bǔ)他因為吸收太多駁雜靈氣,導(dǎo)致的色|身不純。 副堂主正這般想著,便聽陳堂主忽然開口道:“我剛剛與那丫頭探討沖出清源城的辦法,現(xiàn)在終于有了新思路。” 雖然對這副堂主靠吸收他人靈氣來提升自身修為的做法非常不滿,但眼下要沖出重圍卻離不開副堂主以及他一眾手下。 所以對于副堂主的行為,陳堂主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在他看來,如今什么都沒有沖出重圍重要。 “與那丫頭探討?”聽到陳堂主的話,副堂主渾濁的眼珠一瞪, “陳堂主怕不是老糊涂了,她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能懂什么?!” 副堂主可不希望蘇曼被陳堂主重視,畢竟那可是他下一個吸靈對象,這一次若是弄好,說不定他能一舉進(jìn)入筑基大圓滿,畢竟純凈的靈氣可比駁雜的靈氣要好上十倍不止。 他已經(jīng)一百九十多歲,筑基期的壽元只有兩百年,眼看著壽元將近,如今終于尋到了快速進(jìn)階的方法,也找到了合適的吸靈人選,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計劃被打亂。 lt;div style=quot;text-alig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