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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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感覺缺了一段的朋友在個人設(shè)置,清除緩存,再重新點開 第15章 紀望站在廚房里,看著眼前燒開的熱水,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客廳里,祁薄言踩著拖鞋走來走去,一會問一個問題:“以前的沙發(fā)呢?現(xiàn)在的太硬了?!?/br> “我要喝奶茶,不要咖啡,公司天天讓我喝咖啡!” 說著聲音由遠及近,剛才還一臉疲憊,滿身無力的祁薄言中氣十足地走了進來,打開了紀望的冰箱往里面掃了眼:“怎么只有酒,我討厭酒?!?/br> 是的,祁薄言是少有的恨煙厭酒派。 紀望把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扣:“喝完水就給我離開!” “不要?!逼畋⊙愿纱嗟鼐芙^:“我去洗澡,給我準備牙刷和面膜?!?/br> 紀望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轉(zhuǎn)頭剛想說什么,就見祁薄言摘了帽子,放到了冰箱上方。 盤在帽子里的長發(fā)從帽子里滑了出來,落在肩頭。紀望一時失神,只因熟悉的房子,從前的祁薄言。 祁薄言自從摘下帽子后,眼睛就沒離開過紀望。很顯然,他從紀望臉上得到了自己所滿意的反應(yīng),他隨意地把頭發(fā)撥在腦后,步步靠近紀望:“喜歡嗎?” 然而祁薄言沒能成功抱住紀望,因為他被對方的胳膊肘抵在了胸前,無法靠近。 祁薄言沒有強求,步出廚房,邊走邊脫衣服。 紀望看著昂貴的名牌上衣直接扔到了廚房門口腳踏上,有點心疼:“你能不能好好脫!” 本來沒想管,實在忍不住,紀望追出去把衣服撿起,卻見前方祁薄言已經(jīng)脫光了衣服,目光一落到那完美身體上,頓時被粘住了,紀望手里捏著衣服,一時都忘了該直起腰。 祁薄言注意到了,手指在內(nèi)褲邊緣滑了一圈,勾起,再松開,內(nèi)褲皮筋打在皮膚上,很響,他惡作劇般地笑著:“好看嗎?” 紀望猛地回神,把手里的衣服砸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誰允許你用我的浴室!” 祁薄言沒搭理他,紀望更不可能把屋里這個裸男推到外面去,那真是頭條新聞,一夜爆紅,黑紅。 無可奈何,紀望只能把落了一地的衣服撿起來,剛放到洗衣機中,他就想起個事。 他將脖子上的項鏈戒指摘下,收到了柜子里。 去劇組的時候,紀望不會經(jīng)常戴這條項鏈,因為角色緣故,妝發(fā)服飾都有要求。 但是日常時基本不離身,鏈條都斷了幾次,回回都斷在床上,沒有弄丟,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保護它。 紀望收好項鏈后,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實在覺得目前這個狀況荒唐。 祁薄言回來了,任燃也回來了,一個兩個都當(dāng)作當(dāng)年無事發(fā)生,弄得滿心介懷的他,才像是那個不正常的人。 真正不正常的人從浴室里探出個頭:“牙刷!” 紀望不情不愿地翻出新牙刷,遞給祁薄言,男人半個身子從浴室門后探出來,濕潤的長發(fā)貼著瓷白的身體,一滴滴往下淌著水。 祁薄言接過了牙刷,問:“你家為什么會有新牙刷?” 這話的潛臺詞就是在說,來紀望家過夜的客人是不是很多。 紀望根本不想答,也沒答的必要,他視線繞過了祁薄言迷人的rou體,停在了祁薄言的頸項處,還沒來得及看清上面的項鏈是什么,祁薄言就轉(zhuǎn)身站到了淋浴噴頭下,還向他發(fā)出邀請:“一起洗?” 他的回答是替祁薄言關(guān)上了浴室門,緊接著聯(lián)系小旭,問他要李風(fēng)的電話號碼。 祁薄言發(fā)瘋就算了,他的公司和助理應(yīng)該不會跟著他一起發(fā)瘋。 雖然藝人閑暇時間是自由的,可這自由也得有限度。 他相信祁薄言的公司一定不會愿意看到他跟一個alpha糾纏在一起,說不定公司內(nèi)部已經(jīng)知情,甚至警告過祁薄言。 祁薄言這個性格大概不可能聽話,開罪狠了公司,肯定會被穿小鞋。 越想越遠,最后無法控制地替祁薄言cao起心來,紀望心有不甘地想,為什么這個習(xí)慣都放置了六年,還沒有從他身上抹去。 小旭發(fā)了一串號碼過來,紀望撥通后,對面很快接起,紀望報出自己身份,李風(fēng)立刻道:“紀老師,祁爺是不是在你那里?” 紀望果然猜中了,任性的祁薄言是偷跑過來的。 李風(fēng)著急道:“之前為了甩狗仔我們分開上了車,哪知道中途祁爺就把司機趕下去,自己不知道開車去哪了! ” 紀望正打算報出自己的地址,手機就被一只濕潤的手奪走,身后的祁薄言右手拿著手機,左手掐住了紀望的后頸,指腹在那溫?zé)岬念i項上威脅性地捏了捏,對電話里的李風(fēng)說:“明天我就回去。” 李風(fēng)不知道說了什么,祁薄言不耐煩道:“別管我!” “別管我!”這句話將紀望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印象深刻的回憶,總是沒法輕易抹去。 因為六年前的祁薄言說過一模一樣的話,在紀望剛和祁薄言剛在一起的時候。 同樣在這個屋子,同樣的兩個人,不同的是祁薄言說這句話的對象是他。 事情的起因是剛在一起時的那會,祁薄言手機經(jīng)常響起,又被他自己掛斷。 掛的次數(shù)多了以后,紀望忍不住問是誰的電話,對方扔了手機,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 這事很難讓紀望不去在意,要知道祁薄言跟他在一起之前,與人的關(guān)系確實一塌糊涂。 他本以為小男友是個喜歡omega和beta的omega,自己只是把他“掰直”了,戀愛以后,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是被“掰彎”的那個。 所以又是哪個舊情人? 何況紀望在這段關(guān)系中,本就被動,剛在一起,他不想這么快分手。 即便身邊的朋友,沒一個看好這段戀情。 手機響起再次時,祁薄言在洗澡,紀望盯著手機,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很想去接。 如果是以往的任何一個戀人,紀望都不會干出這么沒品的事情。 可這個人是祁薄言,是紀望追得千辛萬苦,終于從天上摘下來的星星,水里撈出來的月亮,恨不得拿整個心房裝下的全部。 紀望經(jīng)不起失去,更受不住背叛。 他拿著手機,忍得千辛萬苦,直到祁薄言走出,看見他手里自己的手機。 紀望握著手機,嘴唇動了動,想辯解,又不知道該辯解什么。 祁薄言走過來,奪去手機:“你做什么?” 紀望:“你的手機……總響,所以……” 祁薄言說:“別亂動我手機?!?/br> 紀望悶了一口氣,只覺得腦袋那根神經(jīng)都被這口悶氣沖得一陣亂跳,他道:“行,這次是我錯了?!?/br> 祁薄言:“你道歉的語氣太差?!?/br> 竟然還點評語氣?忍無可忍,紀望打算去陽臺抽根煙,祁薄言看出他的打算:“你不是說要戒?” 紀望敷衍地應(yīng)了句:“明天戒?!?/br> 陽臺上的玻璃窗倒映著客廳的景象,祁薄言拿起手機回撥了電話,表情不算好,也不太差。 很快祁薄言就笑了起來,紀望含了口煙,來到了祁薄言面前。祁薄言還不知他想做什么,紀望就已經(jīng)吻了上去,把那口煙直接渡到了祁薄言的嘴里。 祁薄言嗆咳出聲,用力地推開了紀望,眉頭擰得緊緊的。 紀望出了口氣,總算心情好了點,笑了出來。祁薄言咳嗽完,用沙啞的聲音對電話那邊說:”今晚我過去你那?!?/br> 紀望的笑容僵住了,祁薄言掛了電話,紀望下意識去拉他的手:“你去哪?” 祁薄言甩開了他的手:“別管我!” 紀望至今都記得,祁薄言對自己說出這句話時,他當(dāng)時感受到的心悸和難受。 勉強誒從不好的記憶中抽身而出,身后的祁薄言正玩似的捏著他的頸項。 紀望拍開了祁薄言的手,起身往門口走。 祁薄言拉住了他:“你去哪?” 紀望冷冷回眸:“別管我!” 作者有話說:補充了點內(nèi)容,ios用戶可清楚緩存再看,安卓用戶好像會自動更新 第16章 不知是不是相遇以來,祁薄言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冷言冷語,面對紀望這聲語氣極沖的你別管,祁薄言也沒有動怒,甚至無奈地笑道:“這是你家,你打算去哪?” 紀望心情持續(xù)糟糕:“你也知道這是我家,闖進來的是你。” 祁薄言掛了李風(fēng)的電話:“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氣了?!?/br> 就像哄鬧脾氣的男友,祁薄言的聲音又低又啞,帶了些許縱容的意味,大約也知道自己今晚死皮賴臉的非要進來很過分。 如今他們的角色好比對調(diào),哄人的那個成了祁薄言,鬧脾氣的是紀望。祁薄言站起身:“這么晚了,你還能去哪?” 不知怎么的,紀望腦子一抽,故意道:“我挺多地方去的,除了我家?!?/br> 祁薄言哦了聲,語調(diào)抑揚頓挫:“宋格?小旭?方知平?紅姐?文小永……”祁薄言把與紀望相熟的人名一一說出來,看著紀望越睜越大的眼睛,祁薄言平靜地笑著,補上了最后一個人名:“還是才回國的任燃?” 紀望心驚膽戰(zhàn)道:“你怎么會…… ” 這些人里有好幾個是他近幾年才認識的,為什么祁薄言會知道得一清二楚?是調(diào)查他了嗎? 還有任燃回國,祁薄言怎么會會知道,難道他們兩個竟然還有聯(lián)系? 紀望真心覺得自己沒救了,這種時候居然還擔(dān)心這個。 祁薄言絲毫沒感覺到自己說了可怕的話,還托著下巴沖紀望露出了一個官方的笑容,很假,但美。祁薄言說:“哥哥,我還知道很多事,你想讓我知道的,你不想讓我知道的?!?/br> 這話聽著玄乎,紀望緩過那陣雞皮疙瘩,異常費解地問:“你糾纏我做什么?” 這個問題他問得很誠懇,他是真的不知道祁薄言為什么時隔六年才來糾纏他。 要是深愛,為什么當(dāng)年不珍惜。 要是真愛,為什么這么多年不來找。 祁薄言知道怎么愛人嗎,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和當(dāng)年一樣任性妄為,喜怒無常。 祁薄言理直氣壯道:“當(dāng)然是因為喜歡。” 面對這聲喜歡,紀望內(nèi)心無波無瀾,大概是因為祁薄言在他這里的信任度早已歸無,以至于祁薄言的每聲告白,對他來說都是謊話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