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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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區(qū)的住客非富即貴,按理說不會出現(xiàn)這種偷拍事件。 可惜狗仔無孔不入,有心想挖怎么會挖不到。只不過這種消息通常都會先給藝人公司過目,再花錢買下照片,很少有像這樣直接曝光。 除非價錢沒談攏。 紀望看著那些照片,反復點開,放大,企圖從那些像素不高的馬賽克中,分辨出祁薄言的模樣。 其實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真實感,甚至覺得是不是狗仔弄錯了,祁薄言怎么會和方盛云在一起呢,他們沒理由在一起。 就在這時,祁薄言的電話來了,一下又一下急切地震動著。 只因之前紀望睡覺開著飛行模式,沒人能夠聯(lián)系得上他。 接通電話,紀望就聽見祁薄言顫聲道:“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紀望聽到祁薄言的聲音,一顆心就猛地沉了下去,太陽xue也隱隱開始刺痛,他什么都沒說,只問一句:“照片上的人是你嗎?” 祁薄言在電話那頭停頓了好一會,才說:“是我。” 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面前的木地板上,陽光透過紗窗照在地上,暖洋洋的,紀望卻感到全身冷得透不過氣來。 祁薄言輕聲道:“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什么關系都沒有?!?/br> 紀望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啞聲道:“真的嗎?” 祁薄言:“嗯,長輩一起吃飯,把我們喊了過去作陪?!?/br> 紀望這才感覺到四肢的回溫,血液走回心臟,讓它再次有力跳動。 祁薄言說:“公司應該會壓下來,可能是方盛云那邊的意思,綁著我炒作也不是一兩回了?!彼穆曇衾镉兄黠@的厭煩。 紀望松了口氣,他再次確認:“你沒有騙我吧?!?/br> 祁薄言笑了,聲音通過手機,有點失真:“我沒有騙你,你不接我電話,真的把我嚇到了,還以為你真信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報道。” “哥哥你也知道,這些狗仔報道的事,沒幾件是真的?!?/br> “你怎么能不信我呢?” 祁薄言委屈了。 紀望握著手機試圖解釋:“沒有不信你,現(xiàn)在你說你們沒有什么關系,我就信了?!?/br> 紀望:“我剛睡醒,就被你的緋聞砸蒙了,腦子轉(zhuǎn)不過來?!?/br> 祁薄言的環(huán)境音很雜亂,他聽見祁薄言那邊有人在說,祁老師,可以開拍了。 紀望便主動道:“你去忙吧?!比缓髵炝穗娫挕?/br> 當天下午,祁薄言和方盛云的公關稿子就出來了,指責網(wǎng)上的不實信息,聲稱兩人是參加同一個聚會,并不是如報道中寫的密會。 可至于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又為什么一起參加聚會,兩邊都沒有再作出解釋。 本來紀望會以為,這會在祁薄言粉絲里引起軒然大波。 沒想到大家都非常井然有序,刷著不傳謠不造謠,哥哥戀愛了哥哥會認,用不著狗仔來安排對象。 還有薄荷更直白地說,祁薄言出道至今,傳過緋聞的對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個個都當真,他們粉絲累不累啊,吃吃瓜就得了,別太上心。 祁紀之戀超話里的就更穩(wěn)了。 甚至沒幾個人吃這個瓜的,有吃的也只發(fā)了一句,aa是真愛,ao是意外。 就像全天下,只有紀望把這事當一回事。 第68章 紀望心情說不上好,但也沒有很糟糕。身在娛樂圈,男朋友還是流量,傳緋聞,有花邊是常有的事。 如果這就沒法接受了,那之后的戀愛肯定也無法繼續(xù)。 比起這些難受,紀望更不愿意失去。 所以除了信任,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紀望試圖讓自己想開點,他回了小旭和宋格的消息后丟開手機,專心研讀劇本。 心情不好就沒胃口吃飯,中午卻有飯送上門來。 任燃提著個數(shù)個飯盒,推開門就說是他媽親手煲的湯,說罷往紀望手里一塞,自來熟地換上拖鞋,步入客廳。 許久沒見,任燃這個樣子,紀望也不好繼續(xù)冷淡。 何況他和祁薄言說開以后,就知道任燃當時說得不算錯,祁薄言家庭情況復雜是真,因為誤會他是任燃alpha接近也是真。 只是過多干涉旁人戀情,總是容易讓自己身處在尷尬位置。 紀望看了手里沉甸甸的湯,嘆息一聲,他對已經(jīng)坐到沙發(fā)上的任燃道:“你怎么來了?” 任燃脫掉外套,隨手一放,掃了眼紀望茶幾上散亂的書本和劇本:“怕你因為祁薄言,一個人躲在家里哭?!?/br> 紀望頓時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任燃打開電視,半躺下來。 他已經(jīng)對紀望的感情生活不抱有任何期望,連祁薄言的壞話都懶得說了。 甚至因為這事冷戰(zhàn)分開許多年了,現(xiàn)在再次相聚,還有什么好說的。 任燃終于明白一個事實,那就和執(zhí)迷不悟的紀望吵也沒有意義,只會讓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紀望把湯盛出來:“你要喝嗎?” 任燃:“不用,我在家喝過了?!?/br> 紀望給自己倒了碗,坐在餐桌邊喝,房間里幸好還有電視的聲音,不然會陷入尷尬的冷寂。 任燃把電視聲調(diào)小了些:“你看起來狀態(tài)還行?!?/br> 紀望:“本來也沒什么,祁薄言給我打過電話,說他們只是因為長輩們有約定,剛好被叫過去一起吃飯?!?/br> 任燃:“是嗎?” 紀望看向任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嗎?” 要不然任燃也不會找上門來,他還以為這次任燃一來,會和他說祁薄言的不是,哪知任燃沒有。 任燃直直地盯著電視機,嘴唇動了動,最后只道:“不知道?!?/br> 紀望沒有繼續(xù)追問,他本來就不喜歡在背后議論他人,如果這個人還是祁薄言,那簡直就是在他雷區(qū)跳舞。 甚至在和祁薄言分手之后,他也不喜歡和別人說祁薄言不是。 何況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重新在一起了。 紀望本來有點想問任燃,他知不知道祁薄言mama的事情??墒呛髞硭肓讼耄@種事情問本人更合適。 兩個人就閑聊了一會,話題散亂,彼此都在走神,心里有事。 任燃沒有在他家呆太久,只是過來看看他,但在走之前,他看了紀望一會兒,到底還是什么也沒說,打算離開。 見任燃走到了門口,紀望忽然出聲:“任燃,六年前標記你的,是祁天嗎?” 任燃背影僵住,緩緩轉(zhuǎn)身:“祁薄言跟你說了祁天?” 紀望沒與他對視:“嗯?!?/br> 紀望:“那時他是為了保護我,才裝成那個樣子。你……不用太擔心了,他對我是真心的?!?/br> 任燃勾唇一笑,沒有溫度,略帶嘲弄。 紀望不喜歡這樣的笑,如同任燃覺得他蠢透了,帶著一種憐憫感,讓他不舒服。 任燃穿上鞋:“紀望,我提醒過你很多次了,結(jié)果到最后,我才像那個搬弄是非的壞人?!?/br> 任燃:“有些事我也不想再管,祝你們幸福。” 紀望抿唇:“如果你和祁…… ” “不可能!”仿若知道紀望想要說什么,任燃直接打斷。 任燃大聲道:“哪怕到現(xiàn)在,我都覺得他是個混蛋,配不上你?!?/br> 紀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任燃沒有回頭:“而你從很多年前就做了選擇,你選擇了他,推開了我這個朋友?!?/br> “感情和友誼不能混為一談。”紀望試圖和任燃講道理。 任燃沉聲道:“其實你我都知道,我們已經(jīng)做不了朋友,回不到從前?!?/br> 說完這句話后,任燃推開門離去,甚至沒有給紀望繼續(xù)說話的機會。 他走得快極了,就像再慢一點,他就會后悔一樣。 如果說紀望沒有任何感覺,那是不可能的。 任燃代表著他年少的一段友誼,那些時光,失去了會難受,心情很差。 不是說他們這些年沒有聯(lián)系,他早已無所謂彼此的關系如何。 如果是這樣,任燃回國,宋格重新將他們聯(lián)系起來,紀望就不會配合了。 大概潛意識里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畢竟這些年都過去了,大家長了幾歲,成熟不少,一些事情也許能夠算了。 到底還是不能算了,任燃不能……他也不能。 心情太糟糕了,紀望劇本也沒法看,喝了兩聽啤酒跑去睡覺,覺得祁薄言和任燃簡直約好了,一起來搞他心態(tài)。 一覺天昏地暗,是被易拉罐踩踏聲驚醒的,差點以為家里進了賊。 紀望心臟亂跳,開燈出客廳,手里還拎著根棒球棍。 廳里的是拖著行李箱,大晚上戴墨鏡,還很有款的祁明星。 他立在客廳中央,腳上踩著的是紀望給他買的拖鞋,盯著腳下的易拉罐,沉著臉。 扭頭瞧見紀望的架勢,摘了墨鏡笑道:“這是要家法伺候?” 紀望把棒球棍放下:“還以為進了賊。” “你不是在拍戲嗎,拿著個行李箱做什么?”紀望放下棒球棍,撿起地上的啤酒罐,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