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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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曹不休:我的人,我自己來帶…… 第50章 僵持 曹不休來了。 阮阮聞聲回眸往外看, 那里男人高大身影迎風(fēng)而立。 黑色衣袍被風(fēng)吹得揚起,濃眉斜飛,雙眸幽黑銳利,神色倨傲, 挺直了腰桿, 帶著一身的殺伐威勢, 像極了第一次阮阮見他時的模樣。 令眾人畏懼,不敢接近的“百里閻魔”。 他的到來, 使今上微愣, 他旋即轉(zhuǎn)顧阮阮,面上帶著惱火,在冷睨阮阮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語帶諷刺, “他還真是在乎你, 也不枉你們林中相會?!?/br> 受他一激,阮阮面上涌起尷尬,她無法想象她與曹不休溫情相偎依時, 他在遠處的表情。 阮阮握緊了手心, 她抬眸看他, 與他視線相撞。 有那么瞬間,她有些許恍惚,她好似從他猶如困獸般的焦躁情緒中,感知到了絲絲無奈,但這感覺太過縹緲,如風(fēng)一般,她無法把握。 “可是朕想知道, 你是不是如他一般,也那么在乎他?”今上又問,“朕就是執(zhí)著地想知道,你心中,到底是曹不休重要?還是朕重要?” 今上問這話時,雙眸通紅,脅迫阮阮,與他四目對峙,一動不動。 阮阮在心底微嘆口氣,卻也在這時無懼無畏起來。 她想,他知道了也好,如此她再也不用擔(dān)心被他察覺,也不用絞盡腦汁,想盡辦法去乞求他,許她出宮。 這一天的到來,早在阮阮的意料當(dāng)中。 她想過,終有一天,他會察覺到她與曹不休偷偷升起的愛慕情愫,不被內(nèi)廷所容,也不被他許可。 但如論哪種,她都從未想過退縮,更沒想過放棄。 她做好了充分的準(zhǔn)備,甚至骨子里還帶了自己的執(zhí)著,既然曹不休向她走來,她就必不能讓他獨行于風(fēng)雨中。 此刻,曹不休就守在殿外,以他的性子,她清楚,若見她受委屈,他是能舍棄一切為她的。 他為她,橫沖直撞。 她有他,也無所畏懼。 “官家?!比钊罘€(wěn)定心神,向他說出了憋悶在心底許久的話,“請官家許奴出宮?!?/br> 阮阮以手加額,徐徐跪下,卻被他一把攔住,不許她下跪。 “出宮?”今上冷笑,“若朕說,朕舍不得呢?” 如琴弦崩斷,阮阮茫然抬頭看他,卻聽他又說,“你做夢,就算你老死宮中,朕都不會放你出宮?!?/br> 他伸手,意圖去掰過她臉頰。 阮阮側(cè)身,避開他的觸碰。 他伸出的手懸在半空,惻然冷笑,“我的女人,怎么可以被其他人沾手?” 他似不甘心般,上前一步。 阮阮卻是再一次后退。 “曹不休疼你……”他看到她動作,目光游離于她臉上,惟??嘈?,“朕也疼你,再不要你跪朕。” 他展開手臂來拉阮阮,阮阮被他動作驚到,慌忙后退,卻看他幾近魔怔。 “朕可以給你金銀,給你珠寶,給你榮華富貴,甚至你不喜歡朕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半夜在朕惶恐醒來時,可以喝上你給朕備著的溫水,后宮女人眾多,你與她們都不同,只有你記著朕只喝溫水……” 這樣子的今上,同樣也讓韓玦白了臉色,他于慌亂中快步上前,提醒他道:“官家,曹將軍在外面?!?/br> 一聲驚雷,從天空劃過。 今上似才想起來一般,徐徐抬目,直視被雨淋了大半的曹不休,只一瞬,便挪開了目光。 曹不休盯著阮阮面上的五指紅印進殿,兩手已經(jīng)握成了拳頭。 跪在地上的許昌,緩緩明白了這其中被羈絆的感情。 他抬頭看曹不休,見他正死死盯著他,頓時被嚇得渾身發(fā)抖,去拉住阮阮衣裾。 阮阮向來厭惡他狐假虎威,恨不得立馬將他甩開,卻無奈被他拉著衣擺,無論她怎么使勁,他都緊貼著不肯松開。 “阮內(nèi)人,救我?!?/br> “救你?” 曹不休冷哼一聲,周身散發(fā)沉郁氣息,說話緩慢而用勁,已是再不愿忍下怒火。 眾人還在愣神間,他已快刀出手,直挑許昌。 許昌先是不明白發(fā)生了何事,他低頭看手,卻見手邊似有一道細長傷痕,再然后血珠外沁,一點一點,及至他一聲慘叫,已是血流不止。 “今日留你一命,回去告訴許朗和杜敬業(yè),倘若他二人,再興風(fēng)作浪,蠱惑君上,那下一個我收拾的,便是他們。不要以為,平日里我多有忍讓,就是怕了你們,許你們胡作非為?!?/br> 曹不休挑眉看向許昌,“還有,識趣點,阮內(nèi)人是我曹不休照看著的人,伸爪子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 曹不休用劍梢拍了拍許昌的臉,又道:“慎言的結(jié)局還記得吧?” 許昌渾身哆嗦看曹不休。 “那可是老子親手砍下來的,他杜敬業(yè)一個文臣,怎地?真以為憑嘴皮子,可以干過我?這是我曹不休不愿治他,等我真的失去耐心,必剁他喂狗?!辈懿恍菀а狼旋X道。 許昌早嚇得滿頭大汗,再不敢多說二字。 阮阮略覺意外地看向曹不休,她往日看他,只覺他高大魁梧,帶著殺將悍氣,既有練武之人的莽,又有出身廟堂的貴,卻不識他這烈火冰河般的性子。 她突然意識到,他是真男人,不惹事,也絕不怕事,關(guān)鍵時候,他值得托付。 “官家,我與阮阮的事,是我先心許的她,不愿阮阮,怨我。”曹不休收了刀,向今上跪下。 可今上的注意力,卻都在曹不休的那把刀上,阮阮識得,那是今上贈他吃rou用的割刀,曹不休常將它帶在身上。 若放在往常,這不算大事,可現(xiàn)在被今上這樣盯著,阮阮心頭快速跳動,隱隱不安。 許久,今上終于將目光收回,只是再看曹不休時,面色冷峻得嚇人。 “曹將軍好威武。”今上沉吟片刻,眸中神色尤為復(fù)雜。 知他是嘲諷,曹不休默默受了,向他躬身行禮,“臣不愿見官家被蒙蔽,污了英明??v使官家怨臣,恨臣,臣也不愿見官家被后人唾罵?!?/br> 曹不休想了想,輕嘆一聲。 他繼續(xù)說道:“臣幼年,承蒙官家叫臣一聲哥哥,縱使臣受不起,但當(dāng)時聽了,也確實是將官家當(dāng)成臣的弟弟看待的。從前如此,往后亦是如此,臣為弟弟,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曹不休的這聲弟弟,讓今上渾身一震,他倏然暴怒,“朕沒有你這樣的哥哥?!?/br> 曹不休顯然沒想到今上會是如此反應(yīng),他面上閃過一絲難言的悲痛,應(yīng)是真心被辜負后的失望至極。 他略頓了頓,面向今上,“官家,男人的恩怨,就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阮阮無辜,臣不想她受牽連,請官家放了她。” “好大的口氣?!苯裆侠鋵Σ懿恍?,“你憑什么要朕放她?” 曹不休鎮(zhèn)定回答,“臣心甘情愿,卸甲歸田,交出百萬兵權(quán),只求阮內(nèi)人自由?!?/br> “若朕還是不肯呢?”今上緊接著又問。 “那臣只好帶著阮內(nèi)人,遠走高飛?!辈懿恍菀蛔忠痪?,斬釘截鐵回答。 “你敢!”今上暴怒,額頭青筋暴起,還想再說,卻突然一個踉蹌,筆直摔了下去。 阮阮大驚。 作者有話要說: 哥哥、弟弟,是今上與曹不休關(guān)系好時的稱呼……只為親密,不為其他……這是幼年友情…… 第51章 侍疾 今上的病, 來如山倒。 阮阮靜侍在他床榻前,時不時用帕子替他擦去額頭虛汗,他似乎在夢魘,四肢不停地掙扎, 而后嘴里喊出胡話, “救救我, 救救我,不要拋下我……” 阮阮大驚, 忙上前去輕聲喚他, “官家。” 他卻揚起了手,在半空隨意抓拉,一把握住了阮阮手腕,他手心的力氣極大, 阮阮驚慌, 想要將手縮回, 怎奈他似拽住了救命稻草,任她怎么掰扯,就是掙脫不了。 “不要放棄我……”今上道。 他話語里, 充滿焦急和恐懼, 而面上更是濃郁得化不開的憂傷, 這樣的他,阮阮從未見過。 她適應(yīng)了他的喜怒無常,也見慣了他的紙醉金迷,宮娥滿殿,更熟悉他的飲酒聽歌,月夜踏馬,似乎縱情聲色, 享受歌舞升平,這才是他。 可是,他的示弱來得如此之快,讓阮阮手足無措。 就在她茫然時,曹不休走了進來,阮阮尷尬抬眸看他,他也看到了她被今上握著的手腕,他眸色微冷,在她面前坐下。 “官家幼時曾落過一次水?!辈懿恍莸?,目光掠過今上面龐,他注視著他。 “那日恰好我進宮路過,聽到他呼喚,就跳下去救他,可是他落水那處,正好是旋渦,且我雖年長他幾歲,但到底也是孩子,我摸不著他的手,只拽住了他頭發(fā),將他拖出了水面,也不知是被嚇得,還是被我拽的,至此便落下了頭疼的毛病?!?/br> 宮燈昏黃,曹不休坐在燈下說道,他嘆了口氣,將被封塵的往事掀起。 “后來我因救了官家,晉升做官家的侍讀,官家小時膽子很小,從不輕易信人,我也是陪了他近乎兩年,才得了他信任,他于后來告訴我,他那次落水,并非失足,而是被人推下去的。” 阮阮大驚,“何人這么大膽?” 曹不休瞬了瞬目,以手搭上今上手腕,今上似有所覺,慢慢將阮阮放下。 而曹不休接下來的話,卻讓阮阮震驚得半晌都不能言語。 他說:“太后娘娘。” “怎么會?”阮阮低喃。 太后向善,是信佛之人,從未對她有過苛責(zé),且向來待人寬厚,雖然兩宮失和已久。 “那些傳言?” 阮阮想起進宮不久后,無意中聽到的,兩個宮女偷偷議論兩宮不和的原因,傳言中先皇并不是今上生父。 “先皇多情,宮中妃嬪如云,漸漸冷落了皇后,也就是當(dāng)今的太后。她一氣之下,想要刺激先皇,于是便隨意拉了先皇身邊最為器重的臣子,宰輔傅長年,與他春風(fēng)一度,在這之后,便有了如今的官家。” “傅先生的長子?”阮阮詫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