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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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郎,飛揚(yáng)明媚,還有更美好的未來,她不能讓他心頭蒙塵。 她抬袖,將玉釵轉(zhuǎn)向了自己。 她面向今上,一字一句說道:“放過韓先生,放過曹不休……許他二人一世安穩(wěn)。” 今上神色頓變,想要起身奪過阮阮手中珠釵,阮阮卻一閃,又重復(fù)一句,“放過他二人……” 韓玦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亂,他看向阮阮,“阮阮,別做傻事,放下?!?/br> 阮阮想起素日來他的照拂,她微笑,執(zhí)著道:“放過他二人……” 今上擺手,剛想說話,皇后卻從殿外闊步走了進(jìn)來。 她的目光,一刻都沒在今上身上停留,只深深看韓玦一眼,利索果斷,揮袖屏退眾人,“所有人,都給我退下?!?/br> 待所有人離去,明皇后面色冷靜,轉(zhuǎn)顧阮阮,柔聲道:“這種事情,交給我?!?/br> “明心,你要做什么?”今上厲聲相問。 明皇后卻淡然一笑,而后抬手,先是拔下發(fā)髻上的珠釵。 今上胸口急劇起伏,后退一步,“你要弒君?” 皇后勉強(qiáng)擠出黯淡笑容,面露不屑,將手中珠釵扔到地上,玉質(zhì)釵子,碎成兩截。 她再抬手,面向今上,解發(fā)髻,除花鈿,褪首飾。 最終垂散青絲,一步步走近今上,又著手解衣襟,束帶,她死死盯著他,手中動(dòng)作卻不停歇,每脫一件,便用細(xì)長手指勾住衣衫一角,舉送至他面前,而后扔下。 “官家,你不就是想要女人嗎?我脫給你看,你要什么姿勢,我都陪你,你又何苦折騰?”皇后以雙手纏住今上。 韓玦反應(yīng)過來皇后想要做什么,忙低垂眉目,將地上衣衫撿起,他閉目,對皇后說道:“娘娘,為了臣,不值得?!?/br> “值不值得,我知道?!被屎笮n玦,“你退下?!?/br> 韓玦向來沒有波瀾的眸中,終于濕潤,他呢喃,“臣何德何能,能娘娘如此相助?!?/br> 皇后收了他的話,笑對今上,“官家,是你在上,還是我在上?你喜歡我主動(dòng),還是喜歡讓你自己來?只要你說,我都可以,你不是一直覺著我無味,像木頭,不解風(fēng)情嗎?那我今天就風(fēng).sao一次?!?/br> 今上顯然沒有料到她會(huì)如此,他斥道:“你瘋了,平日里的端莊都去哪里了?” 皇后擺出委屈神情,“端莊有什么用,官家不就喜歡會(huì)撩人的嗎?您費(fèi)那么大心思干什么呢?橫豎燈一熄,都一樣,只是比誰野,比誰妖,是不是?” “皇后此言差矣?!倍琶哪锒阌诮裆仙砗?,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皇后母儀天下,應(yīng)該有容人之心,怎么能善妒,官家的女人,當(dāng)然是越多越好?!?/br> “哦?哪里來的聒噪畜生?” 皇后笑,迎向杜媚娘,隨后抬手,以所有人都沒預(yù)料的速度,抓過案上青瓷花瓶,狠狠砸向桌面,而后在杜媚娘的驚呼中,毫不客氣用鋒利的瓶口劃過她臉頰。 “狗東西,長予也是你能踐踏的?這世上,能動(dòng)他的人,只有我,其他人,試試?” 第55章 撞.浴 皇后的話, 擲地有聲。 “皇后好威武?!痹S久后,今上冷目,狠狠說道。 皇后哂笑,“與管家一起, 不學(xué)會(huì)自保, 那還能活得下去嗎?” 今上緊抿雙唇, 眸光卻越來越寒,面色冷凝, 露出決絕之態(tài)。 皇后卻不懼, 迎面與他對峙,沒有半分躲閃。 終于,今上先讓了一步,轉(zhuǎn)身憤怒離去。 杜媚娘卻在驚叫中, 倉皇逃離。 在今上離開后, 皇后僵挺了半日的身子, 終于松懈下來。 她扶著書案連連喘.息,韓玦動(dòng)容,給她披上衣衫。 皇后抬眸, 笑對他道:“我生產(chǎn)那日, 你護(hù)著我, 如今換我護(hù)你,你不許推辭,我只求你,不要離開我,我們做彼此的浮木,所以為了我和君實(shí),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切莫像今日這般。背水一戰(zhàn),適合了無牽掛之人,而你有我……” 韓玦盯著她許久,終是點(diǎn)頭應(yīng)下。 自皇后在長春宮為韓玦與阮阮出頭后,今上連著數(shù)日不肯再出長春宮,他將前朝諸事都托給了杜敬業(yè)。 杜敬業(yè)的勢頭,如日中天,與此同時(shí),今上對花奴的恩寵也是一天更比一天,儼然有了被寵冠六宮之勢。 一日,阮阮在經(jīng)過花奴的梨閣之時(shí),無意中聽說,金人又一次派重兵來侵,大舉屠城,以土木堵塞城壕,過一城,殺一城,大有南下的趨勢。 阮阮大驚,這樣的消息,她從不曾在禁中聽到過,而今上在杜敬業(yè)編織的國泰民安,清明盛世里,夜夜笙歌,沉醉于飲酒作樂。 如此還不夠,甚至屢屢出宮,夜會(huì)李長袖。 更多時(shí)候,他像是魔怔了一般,但凡臨幸花奴、明心、楊福佳,必定要阮阮守在帳外伺候。 他讓她聽他的低.喘,聽他的瘋狂,變本加厲,樂此不疲。 這日,他又喬裝打扮,換了文人雅士的青衫,命阮阮跟隨,一同出宮,再度進(jìn)了長袖閣。 阮阮知道他又想羞辱她。 她在門邊立住腳步,不肯進(jìn)去。 他卻在里間冷笑,“怎么?不好意思了?怕自己承受不住誘惑,亦或是愛上我?” 阮阮垂首靜立,不再答他的話。 他的瘋狂,她見識(shí)到了,他命人搜去了她所有的珠釵首飾,甚至連她平日所用茶盞,均換成了木質(zhì)的,就怕她再以利器,傷了自己。 阮阮別過頭,不看他。 他卻失了耐心,直接起身,橫拽過她,將她拖進(jìn)了長袖閣。 她被他掐得手腕紅腫,他卻毫不在意,將她扔于他與李長袖對面的木榻上。 李長袖是風(fēng)月場上走慣了的人,她很快從他時(shí)不時(shí)瞥向阮阮的目光中,察覺出了他的異樣情緒,她很是配合的勾起酒杯,款款向他敬酒。 而他也甘之如飴,從李長袖手中接過酒杯,再盯著阮阮,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不醉人人自醉,這位姑娘怕還沒有心上人,還沒有體會(huì)過那種蝕骨纏綿的滋味。” 李長袖笑,順勢在今上懷中半躺下,他懶懶地?fù)崦犴樀拈L發(fā),一下一下,最終李長袖半仰身子,主動(dòng)而激烈地迎上他的雙唇。 今上略微打愣,卻沒有避開。 他抬眸看著阮阮,冷笑后,咬住了李長袖。 李長袖在他懷中癡笑,更加放肆地去勾他,他像瞬間被點(diǎn)燃的煙火,以更加動(dòng).情的姿態(tài)回應(yīng)她。 阮阮不是仙人,此情此景,讓她臉紅心跳。 他故意刺激她,她別過頭,不理睬。 他卻隨手砸來一只剔透的酒盞,讓她不得不看他。 阮阮深呼吸,默默忍下這樣的折辱。 他卻在她的平靜里又一次發(fā)了狂,一把扯下李長袖衣衫,與她親昵。 李長袖嬉笑著連連討?zhàn)垼瑩Q來他更加賣力地埋首在她頸間廝磨,女子支離破碎聲音傳來,每一聲都曖.昧撩.人。 阮阮閉目,在心底默默念起了以前抄過的佛經(jīng),對于身前之事,仿若未見未聞。 僅片刻,女子?jì)扇岬穆曇舯阃A讼聛恚魂嚨沧埠?,沉重的腳步聲停在了阮阮面前。 “你到底有沒有心?你為什么不吃醋?我要你吃醋,要你嫉妒,要你發(fā)狂?!苯裆贤蝗槐┰旰堑?。 阮阮卻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陰晴不定,她抬眸回他,果斷而堅(jiān)決,“請官家許奴出宮?!?/br> 她的話,徹底將他激怒,他將她拖曳至長袖閣窗口,迫使她往礬樓下看,“出宮做什么?做那鋪?zhàn)拥睦习迥???/br> 阮阮看到,先前曹不休給她看的香料鋪?zhàn)?,又被擴(kuò)大了。 她笑笑,轉(zhuǎn)問他,“官家,我喜歡那樣的日子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與心愛之人,雙宿雙飛,。他讓我仰望,讓我愛慕,讓我樂意追隨?!?/br> 阮阮淚目,又問:“您這樣傷害我,累不累?。俊?/br> 傷害? 這樣的問話,顯然撞進(jìn)了他心底,他僵住,怔神,變了臉色。 阮阮看到,他渾濁的雙目開始慢慢清明,李長袖想要再湊近他,卻被他萬般嫌棄地甩開。 他口中喃喃,不斷地重復(fù)著“傷害”二字,頹然轉(zhuǎn)身,倉惶出了長袖閣。 他,落荒而逃。 及至長春宮,他一人悶頭進(jìn)了浴池,直直跳進(jìn)了池水中,一夜未出。 阮阮也并未再像以前那般進(jìn)去哄他,她默默站在門外,看了一夜的星空。 有多久沒見曹不休了? 行也思他,坐也思他。低眉是他,舉目也是他。 阮阮知道,他一定比她還急,但今上處處設(shè)限,她與他見上一面,難于上天。 天明時(shí),今上終于從浴房走了出來,但卻沒有看阮阮一眼,只帶過韓玦,向前朝而去。 半月后,韓玦給阮阮帶來消息,在今上的要求下,曹不休再一次帶兵出征了。 他走得匆忙,只托韓玦給她留下一句,“等我?!?/br> 韓玦告訴阮阮,金人來犯,勢如破竹。 今上慌了,派去杜敬業(yè)求和,杜敬業(yè)卻帶來割地求和的消息,今上半日不語,這才想起了曹不休。 韓玦告訴阮阮,那日在前朝,今上遣退了眾人,獨(dú)留曹不休與他在殿中。 他二人先是說起了戰(zhàn)事,曹不休提出,要他應(yīng)戰(zhàn)可以,但請今上放過阮阮,許她出宮,也要他同意,許他與阮阮成婚。 今上不允。 曹不休便拒不出戰(zhàn)。 二人僵持半日,今上大怒,罵他不念兄弟情義,心中更沒有國朝。 曹不休卻道,若是這一機(jī)會(huì)他不用,他怕再也沒有機(jī)會(huì)帶阮阮出宮。 曹不休一再堅(jiān)持,今上無奈,最終提出條件,若曹不休能活著回來,他便同意放她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