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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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前,跟隨他多年的馬,也被皇城里的帝王收走了。 曹不休冷笑,看來今上是執(zhí)意羞辱他到最后了。 但,男人,沒錢,沒馬,還有力氣。 今兒是阮阮出宮的大喜日子,他要帶著他的女人,風風光光出宮門。 而他要那無情的君王知道,她蘇阮阮的風光,不是財富、權貴,而是他曹不休。 曹不休冷對宮門,松了阮阮,在她面前立住,兩腿微張,雙膝彎曲,扎了穩(wěn)穩(wěn)的馬步,隨后對她拍了拍自己肩膀。 他要背她。 他這一系列的心思,阮阮不知。 她瞥過他后背,那里衣衫透血。 她想,以曹不休往常對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性子,他定是想尋求她的安慰。 她看了看自己雙手,又摸了摸腰間,想起剛剛因為害怕今上后悔,她著急逃離長春宮,甚至連平日貼身衣物都沒來得及收拾。 此刻,她身無分文,更無藥,無青梅。 阮阮一時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她定了定神,果斷而堅決地上前一步,對著他后背,落了輕輕一吻。 曹不休渾身一僵,心頭閃過一絲顫栗。 “我吻一吻你,你就不疼了。”阮阮柔聲對他道。 她感覺到他的顫抖,這讓她難受。 昨日與他分開時,他的衣衫還是整潔的,而今日卻變成了這般,所以這一夜受到的折磨,可想而知。 如此想著,阮阮是更加心疼了。 她以更溫柔,更小心的姿態(tài),一點一點,將他的傷痕,從肩頭向下吻過。 曹不休卻在她這樣細致的親吻中,默默吞了吞干澀的嗓子,他再不敢動,只能抿緊了嘴唇,在心底暗罵一句,“大爺?shù)?,老子竟然這么不經(jīng)撩。” 背后酥麻,縱是隔著一層衣衫,曹不休的額頭仍是止不住出了一層薄汗。 他感覺有些窒息,更有些眩暈,他忙半舉手臂,對阮阮喊道:“停?!?/br> 阮阮詫異,“弄疼你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曹不休大腦卻蒙地一下,身子軟了。 他深呼吸,強制自己淡定,并告誡自己,不能這么沒有出息,若如此,新婚夜只會有兩種可能。 要么,成不了事,她會懷疑他不行。 要么,收不了兵,她會恨死他無禮。 雖然,他很喜歡后者,甚至恨不得現(xiàn)在、原地,反守為攻。 他快速按過她的手,不許她再挨近,只故作鎮(zhèn)定,明確表達,“我背你回去。” 背她? 阮阮搖頭,“你后背都是傷,我……不要?!?/br> 這樣的回答,讓曹不休故意強撐的笑容凝結(jié),旖旎心思散去,唯剩感動。 他站直了身子,與她腳尖相抵,“心疼我?” 阮阮較他矮許多,他一湊近,她便似依偎進了他懷中。 他身上帶著霸道而沉穩(wěn)的成熟男子氣息,縱是在泥淖中,依舊頑強不息。 阮阮含羞斂眉,卻毫不遲疑點了點頭,“嗯?!?/br> 曹不休卻豪爽笑過,彎下身子,一手攬過她后背,一手繞到她膝后,將她打橫抱起。 “老子有得是力氣,疼自己的女人,還能疼得起?!?/br> 他想,抄家就抄吧,誰怕誰??! 城樓深處,韓玦默默看向遠去的阮阮和曹不休,黯然回首,卻見明皇后不知何時,悄然立在了他身后。 “你放心,她府上,我已派人送去了厚禮,必不讓她在出嫁前受了委屈,而曹不休的處境,他應該有辦法應對?!被屎缶従徴f道。 韓玦聽了,對她躬身行禮,再抬眸,卻見她已然轉(zhuǎn)身離去。 第58章 藏錢 歸家后, 將會是何情形?阮阮其實早有所料。 父親蘇震修懼內(nèi),大娘子杜媚娘與她有仇。 那日皇后為她出頭,毀了杜媚娘的臉,以杜媚娘錙銖必較的脾氣, 如今這毀容之仇她必定要報。 果不其然, 蘇府堂屋內(nèi)。 蘇震修與杜媚娘二人, 分坐在梨花木椅上,目中盡是不悅, 逐客之意明顯。 趨炎附勢, 見利忘義,在他與她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阮阮想起,先前曹母傅夫人為給她體面, 替她撐腰, 給蘇府送了不少名貴東西。 那時候的蘇震修, 定是搖頭擺尾討好曹不休的。 可如今,曹府勢力一落千丈,他蘇震修便跟著落井下石, 踩曹不休兩腳了。 阮阮為這樣的父親, 感到尷尬。 “伺候過官家的女人, 以后誰還敢要?”杜媚娘頂著臉上的傷疤譏笑道,言語里全是寡淡刻薄。 “是啊……阮阮,我說你這個小丫頭,怎么是非好歹分不清楚?在宮里,吃香喝辣,有人伺候。你一人得道,我們?nèi)腋? 那樣的日子該多好?” 蘇震修一壁說,一壁連連嘆氣,“可惜了我好端端的國丈身份,就這么飛了?!?/br> 他的話,粗俗,鄙陋,與明心有過之而無不及??v是在宮中忍辱慣了的阮阮,在聽他二人一唱一和后,仍是免不了感到難堪。 更何況,曹不休還在她身側(cè)。 阮阮只覺,好似被人扒光了衣裳,又被扇了幾掌,她感到羞恥,惱怒,又覺無地自容。 他的母親傅夫人出身高貴,知書達理,是大家閨秀。而他的父親,更是大名鼎鼎的曹老將軍,有勇有謀。 兩廂對比,她的母家,丑態(tài)畢露。 她有些尷尬地偷瞥一眼曹不休,而他卻不以為意,淡然一笑。 他稍稍欠身,向蘇震修行禮,卻換來蘇震修從鼻孔里的一聲輕哼。 “天下人都不敢要阮阮,可我曹不休這不就是將她給要了?” 曹不休揉揉阮阮額頭,安慰她,朗聲說道。 他意思明顯,她母家踩她,他就著力捧她。 “你要?你憑什么要?” 杜媚娘聞言,冷冷笑過,眉眼中盡是嘲諷,“現(xiàn)在的曹府,已然成了個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外面好看,里面空空,一日三餐,都成問題,還想娶老婆?” 杜媚娘的猖狂勁兒,讓阮阮恨不得上去撕她。 曹不休聽了,卻不怒反樂,平靜相問:“父親母親大人有什么要求,但說無妨,只要能將阮阮娶回家,我會不惜一切代價。” 杜媚娘呵呵一笑,“曹將軍好大的口氣,真以為自己還是萬人敬仰膜拜的戰(zhàn)神?我贈你一句話,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無錢同樣難倒英雄漢?!?/br> 阮阮實在不能忍受,杜媚娘這樣一個村婦,竟也敢指著曹不休鼻子羞辱。 她看向蘇震修,企圖喚醒他作為父親的良知,“父親。” 蘇震修明白阮阮的意思,但卻在面上露出為難之色。 “阮阮,你是庶女,玉和是嫡女。你不能不考慮你meimei的嫁妝,女孩子壓箱底的銀錢不夠,會被婆家人瞧不起的,而我們又沒有錢,只能從你的聘禮中來……” 玉和是他的女兒,難道她不是? 玉和需要壓箱底的錢,難道她不要? 阮阮悲從心來,無言以對。 她很想反問他一句,憑什么? 但她的話還沒問出口,一旁的曹不休卻已搶先一步。 他淡淡一笑,“如此聽來,阮阮倒不像岳父大人您的女兒了?” 蘇震修愣了愣,一時答不上來。 曹不休卻不待他下文,只揚頷問道:“婚我與阮阮,定是要成的。有什么條件,岳父大人只管開口?!?/br> 曹不休一字一句道,他面無怒氣,語氣卻是極其堅定,不容抗拒,好似胸有成竹,志在必得。 “那好,我也不為難你。”杜媚娘舉起一指,在曹不休面前晃了晃,“不肖多,白銀一萬兩?!?/br> “一萬兩?”曹不休與阮阮共同發(fā)聲。 阮阮念及曹不休處境,旋即反斥杜媚娘,“大娘子未免太心黑了。” 杜媚娘卻不樂意,“還不是你這個死丫頭作死,放著好端端的娘娘不做,回來嫁給這個栽倒在土里的活閻王。要不是你,我的玉和,說不定這會兒也是娘娘了呢?” 杜媚娘的厚臉皮,讓阮阮無語,她還想反駁,卻被曹不休護到了身后。 “這種事情,讓男人出面?!辈懿恍轀睾蛯λ?。 他轉(zhuǎn)顧杜媚娘,又正對蘇震修,“大娘子所言當真?” 杜媚娘頭也不抬,言語里滿是嘲諷和不屑,“你這會兒把錢送來,我立馬讓這丫頭跟了你走?!?/br> 曹不休聽了,旋即在眉眼間露出哀色。 阮阮知曉他府上被抄,本來這時候,他應該第一時間趕回去看看家中情況,可就是因為擔心她回來被刁難,這才先送她回了家。 而白銀一萬兩,若是對于先前的他來說,當然是小事一樁。 可現(xiàn)在,在如此境地之下,這簡直就變成了天方夜譚。 她替曹不休著急,也覺著杜媚娘著實無禮,她勾了勾曹不休衣袖,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曹哥哥你先回家,不用為我擔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