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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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看見時,受寵若驚,以為是晉江又抽風了,回看了好幾遍,看沒抽回,這才定神進后臺,當時心情,無法文字表達。 想說,愿清風明月,都愛你…… 第60章 情娘 十美東倒西歪, 云鬢橫斜,衣衫不整,粉面微濕,正與人干著架。 抹胸被人扯得幾乎不能蔽體, 前胸深勾呼之欲出, 更有甚者, 裙帶掉了,露著內(nèi)中小褲, 仍不忘扯著頭發(fā), 將人往地上按著打。 此情此景,雖有失大家風儀,卻因了她們的動作,于慘淡中, 竟生出了幾絲滑稽。 與院子里被杜敬業(yè)一行砸倒的花枝, 很是相映成趣。 “將軍快來, 二房和三房,在欺負我們大房,她們仗著男人多, 搶了我們的東西, 再這樣下去, 我們晚上要喝西北風了?!?/br> 曹不休推門而入,其中一美對曹不休喊道,全沒有在長春宮時的嬌羞。 其實,對于十美,阮阮是沒有好印象的。 十美雖是借著花奴幫曹不休挑選的名義,但其實誰人不知,花奴便是杜敬業(yè)的人。 阮阮想, 當初今上將十美塞給曹不休,怕不是只給他添堵這么簡單。 君王心思向來深沉,他的目的,怕更多是在曹不休身邊安插眼線吧? 阮阮沉下心,細細瞥過十美,明媚張狂,肆意飛揚。 竟將曹不休的性子,學去了三四分。 如此看來,曹府的日子,包括曹不休,并未消磨她們?nèi)缁ㄋ朴竦娜蓊?,反而讓她們順心如意,更滋潤了…?/br> 花紅柳綠,美人妖嬈。 阮阮緩轉(zhuǎn)顧曹不休,他的性子,她明白。 他絕不是好色之徒。 但此情此景,還是讓她在心底,不知不覺涌起了異樣情緒。 她不起醋味,但只隱隱有覺,曹府的日子,真的應(yīng)了韓玦所言,深宅大院,女人們的宅事,真的不比□□輕松簡單。 “將軍,你放心,有我們在,必定不會讓我們大房吃虧。” “就是!有些干姑娘,表姑娘,整日沒羞沒臊地往將軍屋子里鉆,可是如今出事了,還不是蔫雞一般,不敢為將軍出頭爭氣?!?/br> 十美一唱一和,不給其他人插話反駁的機會。 阮阮卻從她們的話語中,聽到了令她心頭一顫的信息。 誰整日往曹不休屋子里鉆? 阮阮壓下心頭不解,她緩緩發(fā)現(xiàn),有一道目光,一直在似有似無地偷窺著她。 她向那目光掃過去,那看她之人,便很快將目光別開。 院中混亂,阮阮一時難以肯定。 三房混戰(zhàn),愈演愈烈。 “老東西,這些是我們大房的?!?/br> “小蹄子,我們二房三房,還不都是被你們大房連累的,若不是休哥兒,我們怎么會落得如此境地?” “將軍榮耀的時候,你們貼得比白礬樓的鍋貼都快,如今將軍落難了,你們倒是墻倒眾人推,想著要分家了,呸……門兒都沒有?!?/br> 阮阮側(cè)目看曹不休,他亦無奈拱手深彎腰,向她陪笑。 “阮阮……娘子……我需要你的幫助?!?/br> 阮阮與他目光相接,她面上一紅,低眉斂目,“誰是你娘子。” 曹不休卻得意抬眸,縱是后背有傷,又縱是滿院狼藉,依舊不能抹去他眼中星河燦爛。 他昂首挺胸,大手按到她頭頂,帶著練武之人的痞氣,狡黠壞笑。 “人都被我?guī)нM門了,不做我的壓寨夫人,還想翻天不成?” 阮阮被他的霸道氣笑,抬手將他的大手掌挪開。 “阮阮,你別看我在外面威風凜凜,但對于宗親,真是一點法子都沒有。我只會用橫的,但是時日久了,她們知道我不忍心,一個個都仗著我心軟。可恨的是,我軟,我父親母親,比我更軟……” 你軟? 阮阮斜瞥他一眼。 曹不休渾然未覺,繼續(xù)說道:“阮阮,往后我主外,你主內(nèi),這一大家子,就交給你了?!?/br> 秋陽落在紅黃相間的美人蕉上,光影于花瓣間旋轉(zhuǎn),明暗交錯。 阮阮迎上曹不休,擺在面前的明明是一盤爛棋,可他面上卻不見一絲頹態(tài),反而是意氣風發(fā)。 阮阮心中微動,她愛著的情郎,有著世間最美的模樣。 她點頭,像那日應(yīng)允他雙向奔赴一樣,應(yīng)下了。 杜敬業(yè)向來狠厲,借著這次機會,大有要置將軍府于死地之感。 眼下,闔府眾人所搶之物,不過是抄家所剩無幾的尋常物件兒。先前不在乎的東西,在此刻,變得格外珍惜起來。 女人們的戰(zhàn)爭,阮阮見識過不少。 先前楊福佳進宮時,初次去鳳鳴宮請安,便與明心來了個狹路相逢。 楊福佳暗諷明心,踩著jiejie上位。 明心嘲笑楊福佳,不識廉恥,罪臣之女,還敢與她挑釁。 兩人為了面子,大打出手,縱是明皇后去勸架,都無濟于事,最終鬧到今上那里。 可今上卻在安撫了她二人后,直接扭轉(zhuǎn)矛頭,指責皇后,不能解君憂,不能服六宮。 明皇后因此抑郁許久,直到韓玦送了她一副《遠山鴻雁》,她才得釋懷。 “你們這些破落戶,我還沒成親……” 突然,一聲凄厲的男聲,將阮阮思緒拉回。 阮阮定了心神,瞥向聲音來源處。卻見一年輕面白男子,正疼得捂緊了腿根,步步后退,敗下陣來。 空中塵土飛揚,與他的痛苦不堪相對,十美占了上風,很是得意洋洋。 “三公子,你一個大男人,竟然也和我們女人一起搶東西,你還算男人嗎?你羞不羞,臊不臊???”十美起哄道。 “休哥兒,你看看她們這十個做的事情,你平時縱著她們也就算了,如今她們竟損三哥兒命根子,我是怎么都不能容忍的。三哥兒若是不能傳宗接代,這一大家子,還能有誰來光耀門楣?” 聽著話,阮阮已然明白跟前人的身份。 曹老將軍弟兄三個,說話這人便是三夫人。 只是她的話,聽上去過于刺耳,什么叫除了三哥兒,再無人能光耀門楣? 阮阮下意識,在心底維護了曹不休。 她極其冷靜地,細細打量著院子里的所有人。 宮廷歲月,已教會她如何識人,她于這一大家子的繁雜中,很快將所有人理清,并于心中慢慢明了。 曹老將軍,風輕云淡,縱是這種時候,依舊只關(guān)心地上散落的書籍。 曹不休母親傅夫人,對著滿院子狼藉,眼中盡是無奈。她是大家閨秀,隨和溫馴,不屑于拉下身份去爭搶東西,更不善于處理這樣子的雜亂場面。 三房別有用心,挑起事端。 二房隔岸觀火,坐收漁利。 而十美,唯恐天下不亂。 阮阮環(huán)顧一周后,目光最終落在一個面容姣好,兩眸含淚的女子身上。 直覺告訴她,她便是十美口中的,那個惦記曹不休的女子。 而她見了曹不休后,更是淚水漣漣,緊緊盯著曹不休,似姣花照水,又似弱柳扶風。 “兄長。”那女子喃喃低喚,含情脈脈向曹不休,同時不住地看向阮阮。 “她是誰?”阮阮于背后,偷偷撓了撓曹不休腰間。 “芊默,曹芊默,三房收養(yǎng)的干女兒?!辈懿恍輭旱土寺曇艨焖僬f道。 阮阮盯著曹芊默看一眼,她那樣的姿態(tài),讓阮阮想起明心。 阮阮半垂目,冷冷向她,她向來不喜女子多淚,心中明白,無事哭一哭,定是要作妖。 于是,就在她快要走到曹不休跟前時,阮阮攔住了她的去路。 “兄長,你身上都是傷?!?/br> 女子咬唇,靜靜看向曹不休,面上似受了大委屈,兩睫微眨,滑落兩行清淚。 “曹哥哥的身子,我自會照料,不勞曹jiejie費心。” 阮阮微笑,抬手搭上曹不休手臂,與他并肩,親密關(guān)系,立馬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兄長,她是誰?”曹芊默顫抖著聲音問,身子搖晃,大有要倒下的樣子。 也就是在這時,所有人后知后覺,曹不休身邊竟然還立著另外一人。 院中喧囂,終于漸緩,而后趨于安靜。 夕陽光照耀到阮阮身上,阮阮明白,于她而言,此刻最利于她快刀斬亂麻。 “我是……”阮阮抬睫看曹不休,淺淺一笑后,斬釘截鐵回曹芊默道,“我是曹哥哥的情娘啊……” 曹不休聽了,爽朗大笑,高喊一句,“好?!?/br> 他聲音豪爽有力,在安靜的院落里回響。 曹芊默聞言,幾欲墜倒。 阮阮轉(zhuǎn)眸看向十美,挺直了腰桿,指向十美,以命令的口吻,向她們施壓。 “扶芊默姑娘和三公子去休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