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在假裝破產(chǎn)、萬人迷的我被蛇總纏了腰、誘哄、在反派掌心里長大[穿書]、蟲族:撩欲!殘暴瘋批雌蟲專寵我、回檔人生[娛樂圈]、休夫(女尊)、蟲族白月光竟生了我的崽、2017李怯梁 (邊緣愛H)、薄情鬼
曹不休很是受用,斜靠到一側(cè),不再逗弄她。 此情此景,想要叫他離開,是不能了。阮阮躲在水中,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終是敵不過他的耐心,從水中小心翼翼探手,拉過自己落在地上的衣衫,快速站起,披上,一氣呵成。 也不知他有沒有瞧見,她也顧不上許多了,赤腳往寢室跑去。 “天冷,小心著涼?!辈懿恍菝ψ飞先ィ苯訉⑺傅郊缟?。 門外,春蘭、秋菊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紛紛疑惑:不是將軍洗浴的嗎?怎么兩個人都? 再進凈室,面上潮紅更深了,那一地的水花,讓她二人氣得握緊了拳頭。 * “接下來,你要小心提防了,女人吃起醋來,可不是說笑那么簡單的?!?/br> 寢室內(nèi),曹不休取來干凈的帕子給阮阮擦頭發(fā),她頭發(fā)黑長,齊至腰間。女子長發(fā)從手中劃過,他的心底,是說不出來的甜情蜜意,綿長柔軟。 “嗯?”經(jīng)過剛剛的折騰,阮阮已經(jīng)渾身沒勁了,且男人的手掌又大,幫她梳頭時,舒服極了,她半瞇著眼睛,突然一個激靈,轉(zhuǎn)身看他,“剛剛……你是有意的?” 曹不休放緩了手底的力氣,“半是半不是,只是她二人在這里,著實礙眼,你說得對,要早點端她們出去?!?/br> 阮阮心下喜了,給他一個小拳頭,“這個忙幫得好。” 女人的小拳頭砸在身上,像是在撓癢癢,曹不休撇了撇嘴,斜眸看她,“就這么簡單的夸一句?” 阮阮此刻已經(jīng)消食了,且經(jīng)過剛剛的洗浴,頭腦現(xiàn)下是一片通透,她知道他的心思,從他手中接過帕子,起身站到他身后,也幫他擦頭發(fā),順帶還幫他揉了揉太陽xue,給他舒緩。 “我看官家現(xiàn)在的作為,怕是不好?!辈懿恍菝嫔兊脟谰?,“那花石綱,攪得民不聊生,民間起義,愈發(fā)多了,杜敬業(yè)又到處用武力壓迫,殊不知,人心就是在這樣一點點丟失了?!?/br> 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個道理,阮阮懂。 她順勢趴到男人寬厚的肩膀上,見他眉頭緊鎖,小心試探,“曹哥哥,你還會在上戰(zhàn)場嗎?” 其實,她心底也有些虛,男人保家衛(wèi)國,天經(jīng)地義,可不知為何,卻令她心底有些難過。 “周永昌他來尋你,有意接近你,是不是意味著太后要再重用你?”因為緊張,阮阮拽緊了他衣袍。 曹不休低眉,看了眼擱在他肩頭的小手,他心下松動,對她手面落下一吻,像是安慰她,又像是斷絕自己多余的念頭。 “我已經(jīng)無心朝堂紛爭,余下的,只會是盡力掙錢,我既答應(yīng)了你要做首富,在這個目標(biāo)未達成前,一定不會再去做其他。” 心中緊張,瞬間散盡,其實她也不想再讓他涉足朝中之事,她眉開眼笑,在他耳邊吹氣,“其實……我們可以曲線救國,有了錢財,是什么都好辦的,賑災(zāi)救民,支持軍餉,其實都可以……” 曹不休陡然一凜,后知后覺女子眼中的忐忑,原來她在擔(dān)心他離家。 男人剛硬的心,瞬間軟和得不行,他將她抱過,讓她坐到他腿上,對她認真說道:“阮阮,你說的這個法子極好,與我不謀而合,你放心……我會好好守著我們的家……” 他目光熾熱,阮阮明了,他這樣的選擇,必定是他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她意識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她決定知恩圖報,于是湊身上前,反被動為主動,親上了他臉頰。 “怎么現(xiàn)在不害羞了?”曹不休抬眉問。 “食.色性也?!比钊钚咝叽?。 “那我也要?!辈懿恍莘?,將人壓下。 剛想化語言為行動,卻聽外面喊道:“將軍,宮中來人了…….” 第73章 前兆 宮中來人了? 仿若是一聲驚雷, 在阮阮與曹不休耳中炸開。 曹不休轉(zhuǎn)顧窗外,黑夜深沉,這時候?qū)m門已經(jīng)下鑰,宮內(nèi)怎會有人出來?還直沖他這落破將軍府? 曹不休不解, 拉過零落在一側(cè)的他的外衫, 替阮阮蓋上, 而后起身,闊步向門邊走去。 男人身子剛勁, 又是一身黑衣黑褲, 別有一番冷冽氣息。 “曹哥哥?!比钊罘判牟幌?,要與他一同出去。 “放心。”曹不休卻以手掌,托住她臉頰,落了輕輕一吻, 安撫道:“我去去就來?!?/br> “不, 我與你一道?!比钊顖猿帧?/br> 恰門外前來通傳的人又說道:“官家晚膳后, 突然頭疼不止,暈倒在地,口中一直念著大娘子的名字, 宮內(nèi)眾人無奈, 只得來請大娘子?!?/br> “混賬?!?/br> 不待通傳人話音落, 曹不休已經(jīng)是暴跳如雷,大斥一句。 他的火氣,幾乎是瞬間就上來的,他一把將屋門打開,直沖前廳,一眼瞥見殘了半邊耳朵的許昌。 “曹將軍,您翻身的機會來了。”許昌尖著嗓子說道。 因著杜敬業(yè)的關(guān)系, 近來許昌在今上面前很是得臉。 明眼人都知曉,他這口里說著恭喜,其實暗地里卻是嘲諷,借著機會,變著法子的來酸曹不休,他心底還記著曹不休先前砍他半邊耳朵的仇。 可他忘了,曹不休心高氣傲,哪里是能受氣的。 就在許昌走近時,曹不休一抬手,毫不留情,給了許昌狠狠一耳光。 他出手極快,將許昌打蒙在地,再不敢上前半步。 “狗東西?!辈懿恍莸统庖痪?,挺著胸膛端立于許昌面前,昂首斜睨他。 他氣勢極盛,跟在許昌身后一同前來的內(nèi)侍們,都嚇得再不敢吱聲,紛紛縮頭縮尾,藏身于許昌身后。 許昌自知在人前失了面子,捂著臉頰,怒目直視曹不休。 “你好大的膽子,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曹不休卻不理他,挑眉俯視他,“就是抗旨了,怎么著?” “你敢!”許昌被碰釘,氣急敗壞道。 “真是滑稽,我還沒聽過,哪個人家這么可笑,自己病了,卻要其他人家的娘子去伺候?!?/br> 曹不休連譏帶諷,又盯著許昌看了看,嘴角勾起嘲笑,“許先生這輩子,是體會不到我現(xiàn)在的感受了?!?/br> 曹不休抬手,拍了拍許昌已經(jīng)被氣白的臉龐,又往他心口插刀道:“下輩子投身做人,不要做……畜牲?!?/br> 許昌氣得手指發(fā)顫,再憋不住脾氣,對著曹不休恨恨道:“口不積德?!?/br> 曹不休冷笑,再不理他,猿臂揮動,招來家丁,“打出去。” 家丁會意,聽了主子的吩咐,架著許昌往外拖,許昌氣急敗壞,大呼大叫道:“曹不休,你等著?!?/br> 他話音未落,曹府家丁便直接抽出腰間汗巾,毫不留情,塞進了他口中。 “曹哥哥,你好厲害?!?/br> 阮阮知道,曹不休被氣壞了,待許昌離去,她小心翼翼攀住他肩膀,壓制著心頭緊張,小心哄他。 曹不休長臂掠過她后頸,將她擁進懷中。 阮阮埋首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與他緊緊相擁。 “早晚我要廢了杜敬業(yè)和許昌?!?/br> “嗯?!比钊罡胶?。 庭中,大紅楓葉落了滿地,天氣有些低沉,隱隱有大雨欲來之勢。 就在二人溫存之時,庭中又小跑來一個家丁,手握書信,阮阮識得,那剛勁有力的字跡,是韓玦的。 “韓先生說,深夜造訪,請將軍和夫人勿怪,委實是官家燒得厲害,想請您二人一同前去?!奔叶±蠈嵳f道。 許昌到來,或許不可信,但是韓玦,阮阮相信,他絕不會編織瞎話。 “韓先生還說,“若有危急,他縱是拼盡性命,也會護您二人周全。” “去嗎?”阮阮看曹不休一眼,征求他的意見。 曹不休沉吟片刻,聽聞韓玦在門外后,終于點頭,卻同時令家丁去忠勤侯府,告訴忠勤侯周永昌,今晚發(fā)生的事情。 “若明日午時,我與大娘子還未歸來,要他去救我們。” * 寒風(fēng)乍起,韓玦一身素衣,雙手負于身前,恭敬地立在宮車外候著。 他向來清簡,食素,一身衣衫能穿多年,無論在哪里,又無論是何時,都能恪守本心,謹言慎行。 他看見阮阮與曹不休,舉手及額,躬身行禮,曹不休卻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的手,對他說道:“韓先生如今已不在長春宮當(dāng)差,今日何故?” 韓玦蒼白的面色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受皇后所托。” 他想了想,又添一句,“皇后如今勢單力薄,勇毅侯的身子自受杜敬業(yè)羞辱后,也是一日不如一日,皇后向來性子又極淡薄,官家給予的一場又一場奇恥大辱,讓她心灰意冷,她不得不為做自己多做打算?!?/br> “而且……”韓玦略頓了頓,又繼續(xù)道:“太后的心思,或許并不在君實身上……近來,她對皇后,也是極為冷淡,但對君實,卻格外親.熱……” 韓玦的話,恍若深夜寒風(fēng),立馬將阮阮吹得打了個寒顫。 韓玦下意識抬手去取身上大氅,系帶剛剛解下,卻見曹不休直接撩過衣袍,將阮阮極好地裹進了他懷中。 韓玦默默收手,替他二人打開簾子。 宮車內(nèi),顯然是經(jīng)過韓玦精心整理過的,阮阮畏寒,車內(nèi)早就備好了暖手爐,簾邊還倒墜著寒梅香囊,幽幽梅花香味在車內(nèi)流轉(zhuǎn),阮阮的心,卻軟化得說不出話來。 韓玦貼心,向來周到。 * 一別數(shù)日,長春宮更比先前奢華。 殿中那濃郁的香味,混著深夜寒露,落在宮墻的每一個角落。 而殿中,燈火通明,內(nèi)侍、宮女、醫(yī)官,黑漆漆跪了一地。 楊福佳急匆匆趕來,口中不停地喚著“官家。” 見著阮阮,她腳下略停,剛想質(zhì)問阮阮,曹不休卻直接攔身至她跟前,長臂揮過,將滿臉怒色的楊福佳推到身后。 “破落戶?!睏罡<训姑己浅?。 曹不休無聲向她掃過一眼,楊福佳立馬禁聲。 見著阮阮的到來,宮人們紛紛移膝,給阮阮與曹不休讓出一條道來。 男人寬大的衣袍,替阮阮遮擋了無數(shù)探尋的目光,在宮女們偷窺的眼神中,阮阮看到了她們的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