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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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她老人家說了,她年紀大了,就喜歡看子孫滿堂,孩童繞膝,如今小侯爺與夫人情投意合,也是她愿意看到的?!?/br> 曹不休原本低沉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一點,以手去取那碟中的桂花糕。 阮阮卻是一急,忙將他攔下。 宮中所賜之物,通常含著主子們的心意,也通常含著殺心,夾雜毒藥是常有的事情。 阮阮的動作,當然沒能逃得過傅寬的眼睛,他淺笑,拂袖招來身后小黃門,請他們繼續(xù)將食盒中的大補湯并一些菜肴取出,轉(zhuǎn)身笑對阮阮。 “大娘子請放寬心,這食盒內(nèi)都是太后的心意,并沒有毒藥。” 傅寬說罷,拿出早就備好的銀筷,面向阮阮與曹不休,說了句:“請恕奴才唐突?!?/br> 而后彎身,將碟中之物,每一樣都取出一點,面不改色送進口中,細細咀嚼后,才擱下筷子,并正色看向他二人,禮儀舉止皆很到位。 阮阮心中雖仍舊存疑,但見他如此做派,她和曹不休也不好推辭了。 “小侯爺請?!?/br> 傅寬給曹不休布菜,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夾了一筷子炙豬腰送進曹不休碟子中。 “這玩意兒不錯,小爺喜歡,畢竟男人功夫好不好,全是憑著腰,用什么,便補什么?!?/br> 曹不休劍眉挑起,一口吞下。 傅寬微笑,帶著小黃門,收了食盒,躬身退出門外。 寂靜的屋子中,只剩下曹不休與阮阮。 庭中積雪沒過腳踝,月上樹梢,光華皎皎,朗月下顯得雪色越發(fā)瑩白。 與屋外的清冷不同,屋內(nèi)爐火旺盛,桌上佳肴豐盛。 “太后是知道我們做戲給她看?” 阮阮壓低了聲音,與曹不休咬耳朵。 到底是主子,她也不能識得太后對她與曹不休知道多少,她有些遲疑地看著曹不休,說出了心中顧慮。 曹不休搖了搖頭,又咬了一口桂花糕,自從和阮阮在一起后,原本偏好重口味的人,如今也喜歡上了酥糯甜軟之物。 “她應(yīng)該只是不放心,所以才送來這湯和糕點,就像府外圍守的官兵一樣,只為困住我。知道我于她無益,又不想我?guī)突屎蠛托』首?,所以干脆樂意看我被你拴住……?/br> “皇后勢單力薄,小皇子又年幼,哪里是她的對手?!?/br> 阮阮聞著桂花糕香甜,也吃了兩口,又覺紅棗尤甜,特意對著紅棗咬了下去。 曹不休微笑,看到她嘴角殘留的糕沫子,按住她的手,對她說了句別動。 阮阮睜大了眼睛,很是不解,卻見他起身湊近,貼著她嘴角,快速地吃了進去。 燈燭下,男人目光灼灼。他似乎并不想這樣輕易地放過她,他微微低首,與她相視。 燈芯燃爆,將屋內(nèi)的氣氛迅速升溫。 他慢慢挪動身子,一把將她拉過,使她很不端正地,坐到了他身上,與她額頭相抵。 “阮阮,我克制了這么久,等新婚夜,我一定要將那些忍耐的,盡數(shù)找回來……” 男人手臂發(fā)燙,連帶著臉頰也跟著浮現(xiàn)出罕見的潮紅。 阮阮微微蹙眉,想要以手試探他是不是發(fā)燒了,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胳膊也沉得很。 額前男人的氣息漸漸紊亂,手腳也跟著不老實起來。 “好熱啊?!?/br> 曹不休只覺腦子沉沉地,整個身子仿佛被置于火烤之上,他上下其手,攪和得阮阮也跟著暈暈乎乎。 衣衫落地,一絲涼風(fēng)吹進脖頸,阮阮止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無奈想要將他推開,卻一眼瞥見窗欞處,藏在窗后的綽綽人影。 有人在窺探,且那衣冠…… 阮阮打了個激靈,那是傅寬去而又返。 阮阮下意識看向桌面,那里是被動過的桂花糕。 電光火石間,她猛然想起,傅寬是試用了桂花糕的,但是他并沒有吃其中的紅棗。 而她與曹不休的面前,卻都赫然有好幾個棗殼兒。 千防萬防,失算在紅棗上。 曹不休又用了酒,酒水碰著那撓心藥物,快速地在身體里蔓延,想要阻止卻是難了。 大滴汗珠從他額上滾下,他顯然很是不耐,一把將身上外衫扯去,縱如此,尤不解熱。 阮阮迷蒙著眼看窗欞處,她于憤慨中咬住嘴唇,心底對周太后的那點感激消失殆盡。 她曾感念她在她初入宮時,對她多加照拂。但她沒想到,那個她曾經(jīng)敬仰尊重的,至高無上的女人,終有一天,竟也對她使上了這種卑劣手段。 皇權(quán)至上,曾經(jīng)的體恤,在如今的皇權(quán)鞏固中,變得格外可笑。 為了讓曹不休臣服,為了讓他不對她構(gòu)成威脅,百般試探,無所不用其極。 她不就是想看曹不休與她白日里的那些親昵,是不是真的嗎? 不就是想證實曹不休是不是真的沉迷于她,再無心朝堂嗎? 那讓她看好了。 阮阮睨窗欞一眼,低斂眉目,輕咬下唇,以手繞過身前男人,在他耳邊喚一句,“曹哥哥?!?/br> 男人正在焦躁時,心火燃遍四肢,迫切尋求紓解,她輕微的召喚,便將他徹底點燃。 “阮阮,我的好娘子,我的心肝小寶貝兒,可心甜蜜餞兒……” “曹哥哥?!比钊钣謫疽宦暎桃庑罨?。 她想,要遠離周太后,越遠越好。 曹不休埋首在她耳邊,熟悉的氣息,眷念的人,猿臂有力,那飛起來的衣衫打翻了桌面上的酒瓶。 青瓶搖搖晃晃,斜倒在桌邊,屋內(nèi)瞬間酒香四溢,一片旖旎。 靡靡香氣中,燈燭變暗,是曹不休再次扔出的衣衫,罩住了屋內(nèi)的琉璃燈。 紅燭搖曳,香爐燃煙,女兒嬌滴滴,男子個高挺拔。 “阮阮,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有了你,我還要什么家國,我只想日日與你一起,與你耳鬢廝磨,朝朝暮暮?!?/br> 曹不休悶悶道,將她打橫抱起,踉蹌著往重重帷帳后走去。 珠簾晃動,阮阮在保持最后的理智前看一眼窗欞處,那里立著的人應(yīng)該是很滿意看到的結(jié)果,已悄然離開。 她長吁了口氣,卻發(fā)現(xiàn)身心已再不由己。 那從心里蔓延出來的酥麻,撓心撓肺,像是一團大火,燃著四肢百骸,百般滋味很是難受。 她很熱,很想再泡一次溫泉水,但殘留的一絲意識告訴她,這是在府里,沒有溫泉,唯有身前的男人,可以助她。 她渴極了,好似看到了清涼,控制不住地伸長了舌尖去舔。那樣的清甜,讓她欲罷不能,她想要去夠,于是便纏住了那水源。 曹不休無奈地看著懷中之人,在傅寬的身影終于離去后,他的心才一點點落下。 人有失算,馬有失蹄,其實在他以額頭與阮阮相對時,他就知道他中迷藥了。 對于這類迷.情藥物,他見識得并不少,雖提高了警惕,但因為對太后的一絲幻想,想著他是她看著長大的,終不會將這么下作的手段用在他身上,可是他錯了。 他瞥一眼身前女子,她聰明,與他一樣意識到發(fā)生了何事。但她終究是女子,不會如他這般有抗力。 幸好他剛剛反應(yīng)快,抬手準確無誤地罩住了琉璃盞,他雖會逢場作戲,但不愿自己女人的媚態(tài)被其他人看見。 層層疊疊的帷帳,很好地將他二人圍住,形成了四方小天地。 懷中之人像是被擱淺的魚兒一般,費力喘.息,不停地在他懷中尋求出口。 他本也在受著摧心的煎熬,現(xiàn)見她如此,存留的那絲理智終于崩塌。 緊繃弦斷,他于她額上落下一吻,而后說道:“阮阮,對不起,我守不住承諾了……” 阮阮費力笑了出來,她牽住他,吐出一句,“守不住,就不守了……來吧……” 一句來吧,像是被下了蠱一般,勾動了曹不休所有的感官。 “遵命……” 人生之喜,來得猝不及防。 天地安寧,星光深夜。有人為了皇權(quán)在籌謀算計,有人為了求生而輾轉(zhuǎn)難眠,有人躲在敵營醉生夢死,亦有人坐陣大軍兵臨城下。 曹府外,圍首的官兵依次退去。 曹府內(nèi),最美風(fēng)景,落影成雙。 帳上香鈴,散發(fā)著幽幽濃香,輕輕搖曳,發(fā)出陣陣脆鈴聲響。 琉璃燈盞中,紅燭跳躍,上沉,下墜。 屋外梅花枝,承受不住積雪的施壓,折了腰身。 …… 夜色漸漸淡去,稀薄晨光照進帷帳,阮阮剛剛動了動身子,卻覺全身似被碾壓過一般,沉得抬不起來。 她迷離著睜開眼睛,一眼便瞧見了一側(cè)笑意盈盈撐著臉頰,緊盯著她的男人。 她呆愣一刻,雙手舉被,看到被下的自己,心中羞澀,果斷抬腳,將身前的人踹了下去。 曹不休懵? 娘子這是幾個意思? 第82章 城亂 他被她踢下了床榻。 阮阮剛想伸手去拉他, 但始出手,臂上涼氣襲來,提醒了她自己的處境,于是眉目低斂, 嘴唇緊抿, 帶著點同情與不好意思, 又悄悄地縮回了被子中,并以被蒙頭偷笑。 她在被中偷偷睨他, 與他目光相撞, 她對他挑了挑眉,裝作無辜的模樣,對他說了聲:“真抱歉……” 女子意態(tài)嬌柔俏皮,淡黃晨光穿透雕花輕紗帷帳, 落在床榻地面全是花瓣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