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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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時間理智回歸,才想到他是傳播恐慌的人。 偏偏,都不對。 還好,都不對。 季桃嘟嘟囔囔,把她來學校后所交流的一切情報,通通說給了林愿聽。 毫無遺漏。 算是填補自己的小羞愧。 林愿若有所思,視線在男廁所門前轉了片刻,收回后平靜道:“十二點過了,明晚再來吧?!?/br> 季桃:“一起嗎?” 林愿:“一起。” 季桃不覺得今晚有什么遺憾了。 和林愿并排緩緩出校,面容低掩在夜色中,嘴角的弧度,只有自己能感知到,上揚得究竟有多夸張。 并排的身影走在林蔭小道內,月光透過枝葉灑下一地斑駁,隱約照見一些崎嶇的石子路面,同樣照見一些被遺棄在原地的事物。 林愿的眼光率先發(fā)現(xiàn)了它。 純白的,有腦袋和四肢的娃娃,巴掌大。 腳步頓了一拍,俯身,撿起,打開手機的閃光燈,頓時看得更仔細。 毛線織成,五官只有眼睛,沒有鼻子,沒有嘴巴。 簡單到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這個娃娃……” 余光窺視到季桃望來的神情,除了好奇,更有緊張和其他的什么情緒。 林愿終止了原本想說的話,將娃娃湊到她身前,引導問:“你聞聞,這是什么味道?” 季桃看了下林愿微擰的眉頭,不由得說道:“不就是廁所里的那——” 驀地,林愿的手一松。 娃娃啪嗒落地。 “哈哈哈哈哈……” 季桃其他的心思沒了,只顧著笑。 她笑彎了腰,撿起那個被重新摔回地上的可憐娃娃,安慰似地撫了撫它腦袋,才憋住笑,繼續(xù)開口。 “螺螄粉嘛……不就是廁所里那個味,你是不是沒吃過?不過呢,最主要還是香水的味道,太濃了,不僅沒蓋住原來那股味,反而混雜在一起,形成了更奇怪的味道。” 林愿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們剛才跑的,也是這個方向。” “你懷疑,”季桃眨眼,“就是他們其中一個人丟的?” 林愿微點下顎:“跑動時,很容易將口袋里的東西摔出?!?/br> 季桃:“那……” “香水的味道,和信紙上噴的有七八分相似,”林愿說著拿出了詛咒信確認,微垂眼眸,“原本應該如出一轍……” 他將鼻尖湊近信紙,感受過后,抬眼繼續(xù):“娃娃上沾染了奇怪的味道,應該是在之后,寫信的人為了消除這股味道,就順手將香水噴在了上面,卻沒想到,最后會成為他露餡的證據?!?/br> 季桃微睜眼眸:“你知道是誰了?” “知道,”林愿沒猶豫,“盛溪?!?/br> “……”季桃還有點懵。 “從哪看出來的?” “粉色信封信紙,香水,墨水摻金粉,愛心印章……這些細節(jié),都將嫌疑引向女性,用正常人的固有思維聯(lián)想,看到這些,第一反應便是女性。其實,如果是正常女性,反而會簡簡單單,不會故意制造迷霧,將嫌疑引到男性身上。更不會別出心裁,在詛咒信上下功夫,將這么明顯的嫌疑,扣在自己腦袋上。” “確實,又不是寫情書……” 季桃聽得愣了半天,才慢慢附和。 “如果是我,我就算拉人下水,也是速戰(zhàn)速決。” “所以路游月,可以先排除?!绷衷刚f。 季桃追問:“那付辛呢?有兩個男的呢!” 林愿看她一眼。 季桃信誓旦旦:“你不知道,有些人表面越粗狂,越男人,但一到私底下,那就是小女人的心思。他真的,也有可能的!” 林愿看她半晌,直到季桃都被盯得不好意思,才輕動唇:“你和他關系好嗎?” 季桃懵了:“你……又吃醋啦?” 她這也只是猜想,并沒有說她了解付—— “我,還有路游月,和他關系好嗎?”腦海中盤算好解釋的思路被打斷,林愿閉口不回她的問題,反而著重強調了一句。 “……”季桃陷入了無盡的尷尬。 他們三人和付辛的關系,實在都算不上好。 尤其路游月,可能雙方只是在學校里偶然見過,一眼就忘的那種程度。 付辛要傳信,也不該傳給他們三個人。 只有盛溪…… 笑吟吟的,和誰都能攀上關系。 “我還想問,怎么是你?!?/br> “你們都收到了那封信?” “我坦白吧,其實我就是無聊,想著來破除迷信?!?/br> …… 現(xiàn)在的季桃,終于明白了。 在付辛說字像小學生的時候,周身那股似有若無的低氣壓,究竟是從哪來的了。 媽的,裝太像了。 - 學校的保安室內,透出溫暖明亮的光,幾人氣喘吁吁,圍在一桌,擦著頭上的汗。 兩位保安叔叔見狀,讓他們休息著,順便看守,自己兩人拿了手電筒去巡邏。 看看他們所說的鬼究竟長什么樣。 鬼沒看到,倒是看見一對情侶。 并排走著,交頭接耳,你儂我儂。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著他們走的方向是往學校大門,兩個保安收回目光,感嘆幾句,繼續(xù)前往圖書館。 被他們忽略的“你儂我儂”的情侶,也在不一會兒后,到達了保安室門口。 臉沉著,推開門。 霎時嚇壞了一屋人。 “哇!”付辛最先反應,朝著林愿,“那個人,原來是你啊?!?/br> “……”季桃問:“誰喊的快跑?” 屋里三個人互相張望。 依舊是付辛最先反應,舉了手,紅著臉:“是我?!?/br> 盛溪微嗤了聲:“他從小就怕鬼,怕到都尿過好幾回褲子?!?/br> “你也很怕吧?” 一時間明義便有幾分銳利的話,輕微帶諷,毫無預兆傳進了眾人的耳膜。 所有人望向聲音的來源處。 林愿展開信紙,攤平在桌上,將信封放在邊緣,又將那個白色的娃娃,當鐵證一樣放在信紙上。 做完一切,他安靜地抬眼:“不然,為什么要傳詛咒信?” 盛溪不說話。 “是有什么,”林愿問,“難言的苦衷嗎?” “反正不關你的——” “我是學生會長?!?/br> “……” 盛溪頓時像焉了的小雞崽子。 “行了行了,都告訴你們,”盛溪呼口氣,招呼起大家,“反正我是沒做錯,也沒什么不好說?!?/br> 就是被當面揭穿,甚至挫了銳氣,他很不爽。 “誰都可以聽,但——”盛溪抬眼瞟對面人,“你,出去!” “……”季桃先表了態(tài)。 她拼命朝林愿示意:“去吧去吧,我待會告訴你?!?/br> 林愿沒動。 “他可能會說,他在引蛇出洞?!?/br> 他一臉平靜地替盛溪揭開了答案。 “……” 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