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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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果然沒有留很久,吃過午飯就去了機場。 徐博士送他上了出租車,拍拍手上樓來,換鞋關(guān)門。 岑鉞轉(zhuǎn)著輪椅,從房間出來,沉默地看著徐博士。 徐博士驚悚道:“你干嘛?眼神很奇怪。” 岑鉞坐到桌邊,說:“我想修改下協(xié)議,增加一點內(nèi)容。” 徐博士狐疑地跟著他坐到桌上,兩個人隔著一張長桌對坐,岑鉞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十分有談判架勢。 徐博士:“???” 他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覺得自己不能輸,于是也端著手,脊背挺直,居高臨下地睨視著岑鉞。 “你想改什么?”徐博士的語氣中明顯有著防備。 難道是這小子要跟他鬧脾氣了?要辭退他? 徐博士冒出許多個想法,越想越生氣。 岑鉞拿出準備好的紙質(zhì)協(xié)議,裝模作樣地翻了翻,然后指著其中一行道:“這里,我想將乙方的工作模式修改為住家保姆,即,更正為,乙方在甲方家中居住,直到協(xié)議失效日?!?/br> 徐博士臉上出現(xiàn)了明顯的怔忪,他呆了下,重復道:“什、你說什么?” 岑鉞聳聳肩,把原協(xié)議收好,淡淡地說:“住家的話,因為我需要承擔多余的水電費,所以發(fā)給你的工資會少一點,至于少多少,這個數(shù)額是可以商量的?!?/br> “是這個問題嗎?”徐博士忍不住站起來,雙手按在桌面上,雙目炯炯地盯著岑鉞看,“你要我搬過來???” ……這話怎么怪怪的。 岑鉞不擅于處理這種場面,揉了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盡量淡定平穩(wěn)地說:“我主要是為了考慮可以少開點工資,省點錢,畢竟我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錢的。” 他抬起眼看了看徐博士:“不過,當然也是尊重你的意見。你如果愿意過來住,那當然、咳,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如果在場有一個傲嬌,那么場面將會難以溝通。 如果在場有兩個傲嬌,則注定了,另一個傲嬌必須妥協(xié)。 徐博士妥協(xié)了。 他雙眸發(fā)亮,看著岑鉞,掩飾不住地露出笑意:“……好,我找個時間,就搬過來?!?/br> 岑鉞抿緊唇,在臉頰控制不住地發(fā)熱之前,轉(zhuǎn)動輪椅迅速逃回臥室。 他們都知道,這就是從今以后一起生活的約定。 類似于,成為家人的約定。 “岑鉞岑鉞!”古綾飛過來,到他面前停下,疑惑道,“岑鉞,你臉很紅?!?/br> 岑鉞抬起手掌捂住半張臉,含混地對古綾說:“古綾,以后我們要和徐博士一起住了。” 古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可是,博士本來就和我們在一起???” 岑鉞搖搖頭,試圖解釋:“以前,徐博士只是和我們一起吃飯。現(xiàn)在和我們住在一起了?!?/br> 古綾雙手托腮想了一會兒,忽然道:“徐博士要和你一起睡覺覺嗎?” “??不會?。 贬X用力搖頭。 古綾于是更加不明白了:“那有什么區(qū)別呀,以前也是一起吃飯,不睡覺,現(xiàn)在也是吃飯,不睡覺。” 岑鉞頓了頓,反而放松下來。 是啊,跟以前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他沒必要有什么壓力,就像從前一樣生活就好了。 能最終走到一起的人,都是順其自然的。 - 好不容易預約到了盛星所在醫(yī)院的床位,岑鉞要在醫(yī)院住一個星期左右,接受各項精密的檢查,還要做第一階段的治療。 只是,那所醫(yī)院在京城。 岑鉞對著桌子發(fā)呆出神,被洗完澡走出來正擦頭發(fā)的徐博士看到了。 “喂,小子,你是不是在擔心治病的事???”徐博士一邊甩毛巾一邊問。 岑鉞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沒有?!?/br> “嗐,有什么好怕的,不過就是機器對著你鉆兩下,這么粗的針對著你打兩下,”徐博士拇指和食指一碰,比了個圈的手勢,“沒什么好怕的啦!” 岑鉞:“……”他轉(zhuǎn)過輪椅就要走。 徐博士趕緊叫住他,咳了兩聲后,似乎勉為其難地說:“嗯,那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去啊,畢竟你一個人去醫(yī)院住一周,只有護工照看的話,想想還是有點可憐吧。” 岑鉞頓住,背對著徐博士的唇角忍不住地上揚。 他沒說什么,cao縱著輪椅離開,只是背影明顯輕松了很多。 徐博士搖搖頭,看起來再怎么是個小大人,到底也還是個小孩子啊。 不過,岑鉞擔心的其實不是徐博士以為的一個人住院會害怕的問題。 他擔心的是,那個醫(yī)院在京城,很難說岑家不會知道他去住院的消息,上一次跟岑天南不歡而散,岑鉞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最后岑天南也沒有答應他什么,只是自己坐在那兒發(fā)愣,岑鉞等得不耐煩,就直接走了。從那之后,他和岑天南沒有再聯(lián)系過。 岑鉞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前,“父親”這個詞在他腦海中代表的是權(quán)力的象征,是讓人又懼怕又好奇的存在,可是,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岑鉞漸漸地意識到,岑天南似乎并不像他以往的認知那樣威嚴,反而顯得有些腦筋不正常。 他的行為舉止很扭曲,似乎隨時都想張揚自己的狠厲霸道,但是在岑鉞看來,卻像是一個戲過頭了的演員。 例如岑天南隨時隨地都準備發(fā)怒的性格,以及他周圍的人對他的絕對誠服。岑鉞還記得,那天陳健對著岑天南下跪的場面。 簡直是不可理喻。岑天南周圍似乎都沒有什么正常人。 有的時候岑鉞都很疑惑,在這樣一個人的帶領(lǐng)下,岑家的產(chǎn)業(yè)怎么還能一直賺到錢的? 說實話,就算岑鉞不認識岑天南,也沒有因為母親的事情對岑天南懷有恨意,看到岑天南這種人,也是必須要遠離的。一個高高在上的暴君,喜怒無常的瘋子,簡直就是垃圾人,到底哪里值得這么多人追捧。 從各個方面上來說,岑鉞都不想和他扯上一絲一毫的關(guān)系,碰到他就沒好事。 岑鉞嘆了口氣,沉悶地看著窗外,很難高興起來。 他的嘆氣聲,把古綾招惹過來,盯著他直看。 兩只圓溜溜的黑眼睛,似乎執(zhí)著地要探測出岑鉞不高興的原因。 古綾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但是決定哄哄他。 于是去小盒子里拿來小梳子,和小皮筋,遞到岑鉞手上。 岑鉞一愣。 古綾乖乖地背轉(zhuǎn)身對著他,十分大方地說:“給你梳吧?!?/br> 每次小恩人給她梳頭發(fā)的時候,都很開心!雖然梳得丑丑的,可是看在小恩人現(xiàn)在不高興的份上,她就忍一忍吧。 岑鉞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拿起小梳子,對著古綾的頭發(fā)躍躍欲試。 上一次扎出來的小揪揪被古綾嫌棄,他深感打擊,這次一定要一雪前恥。 既要有造型,又不能太復雜,畢竟上一次的小揪揪已經(jīng)展示了岑鉞的能力上限,如果過于挑戰(zhàn)自我,將會帶來不被期待的結(jié)果。 岑鉞一手捏著小梳子,一手捧著小皮筋,抿緊雙唇,臉色肅穆,黑眸之中光芒閃過,正在深深地思索之中。 那就決定是雙馬尾吧! 造型活潑又不失特別,簡單而又考驗技術(shù),無非就是馬尾乘以二,非常適合此時不甘失敗但又心態(tài)保守的岑鉞! 岑鉞深吸口氣,手剛碰上去,古綾十分嬌氣地“啊”了一聲。 岑鉞:“我還沒梳。” “哦?!惫啪c反應過來,訥訥地轉(zhuǎn)回頭,“我也不疼,我只是先叫一下。” “……”越來越嬌了。岑鉞這么想著,卻完全按捺不住笑意。 他仔仔細細地把古綾的頭發(fā)分成兩半,古綾的頭發(fā)握在手里真的像水一樣的觸感,綿密至極,非常舒服,可是,就是不像人類,也沒有人類的體溫。 岑鉞斂下眸子,壓下心里淡淡的遺憾,把分好的頭發(fā)用皮筋圈了起來。 這一次,他尤其注重了輕柔的手法與扎實的力道相結(jié)合,嚴格按照標準線對齊了兩個小馬尾的位置,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上次那樣的情況。 完工后,岑鉞松了一口氣。 他摸了下古綾頭上扎好的小馬尾,眼中流露出欣慰之意。 軟軟的奶白色雙馬尾,軟玉似的玲瓏剔透的小臉,怎么看怎么般配。 古綾立刻跑到鏡子前面去看,岑鉞緊緊盯著她的反應。 古綾對著鏡子,左晃晃右晃晃,回過頭,用小手捂住嘴, 給了岑鉞一個超大聲的啵啵! 岑鉞右手握拳,舉在胸口,勝利! 古綾很喜歡她的新造型,拎著裙邊不停地擺著動作,對著鏡子欣賞。 她看起來就像一個真正的小姑娘那樣活潑可愛。 岑鉞經(jīng)過公園的時候,??吹接懈改笌е∨畠撼鰜硗?,愛美的小姑娘們最喜歡用手捧著臉扮演花朵,趴在草地上拍照。 可是,他的古綾這么可愛,卻沒有辦法用照相機記錄下來。 岑鉞微微垂眸,頓了一會兒后,拉開抽屜,從里面拿出兩個小櫻桃耳釘。 這也是他去商場的時候買的……雖然買的時候也頂著導購員驚訝復雜的目光就是了。 古綾太小了,那些發(fā)卡、皮筋她都用不了,岑鉞找了一圈,只看到耳釘?shù)拇笮〔畈欢嗄芙o她戴到頭上。 他特意選了那種塑料管的,還帶封口,不會扎到。 招招手讓古綾過來,岑鉞給她一邊一個安了上去。 小姑娘果然是要打扮的,原本奶白奶白的小古綾就已經(jīng)十分可愛,點綴了一點櫻桃紅色之后,顯得更加活潑明媚了。 圓潤飽滿的小櫻桃襯在奶白色的、像液體一樣平滑的發(fā)絲上,不管是顏色還是形狀,都十分相稱,賞心悅目。 岑鉞忽然蠢蠢欲動,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櫻桃不錯,草莓應該也可以,再試試別的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 岑鉞:櫻桃不錯,摩多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