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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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張露面紅耳赤地站在柜臺前,盯著冰箱不說話。 周圍遛彎的大爺大媽都是熱心的,看到這個情景,眼見著張露mama離開了之后,就上去你一言我一語地勸了張露不少。 “你mama那樣講話要不得的,你別聽她的,我看你挺好的,俊俊秀秀的一個小姑娘嘛?!?/br> 張露感激地抬起眼,還沒說話,另一個大爺又開口教導(dǎo)。 “不過你呀,年輕人,也不能一直就守著這么個店,還得自己去創(chuàng)業(yè)!你不去工作,你mama自然生你的氣了!” “我不是不去工作……”張露下意識地辯解了一句,似乎又覺得沒必要跟陌生的大爺說這些,又閉上嘴。 “哎呀,你也年紀(jì)不小了,找對象了沒???這些都得抓緊!做父母的,心里急,多多少少就是因為那么一些事!你要是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了,她也不會天天說你了。” “……” 原本勸慰張露的人,七嘴八舌之下,又對張露開展了一次思想教育,走的時候,還不忘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 岑鉞看張露的臉色很不好,低頭問古綾:“有看到什么東西嗎?” 古綾搖搖頭。 剛才張露的mama雖然惹惱了張露,但是,她并不是壞人。 岑鉞便不再多問,從醫(yī)院小智身上的事情,岑鉞大概明白了,不是每一個有煩惱的人一定就是遭到了別人的迫害,同樣,也不是每一個相處不愉快的人,都是想要害自己的人。 如果古綾沒有看到異常,那就說明,張露身上的原因,并不是出在她mama身上。 岑鉞思忖到這里,低頭一看,古綾剛剛一邊注視著張露那邊的動靜,一邊馬不停蹄地舔冰淇淋,再加上搖頭晃腦的,現(xiàn)在把自己的小臉上蹭得到處都是奶綠色的冰漬。 岑鉞忍不住笑了,拿紙擦擦她的小臉。 那邊,張露謝絕了大爺大媽的關(guān)心,接了個電話,忽然急匆匆地把店門拉下來關(guān)上,拎著包跑走了。 張露的背影消失,岑鉞也不可能跟上去,這一趟沒查出來什么收獲,也只好作罷,但岑鉞還想帶著古綾玩一會兒。 這公園里有很多娛樂項目,不過那些在空中飛來飛去的,古綾不感興趣,倒是一眼看中了鬼屋項目。 她指著鬼屋外墻上,那些齜牙咧嘴戴著南瓜帽的鬼怪圖片,驚喜又羨慕地說:“岑鉞,你看他們,好漂亮啊!” ……漂亮? 岑鉞看著那青面獠牙的一只只怪獸,實在是無法聯(lián)想到這個形容詞。 不過古綾好像是真心的,她一臉垂涎地盯著外墻看了又看,贊嘆道:“他的嘴巴好紅啊,他的眼睛好大啊,這就是美人叭?!?/br> 岑鉞:“……” 孩子的審美什么時候壞掉了? 不過,他也并沒有反駁,反而是去柜臺買了一頂小南瓜帽,給古綾戴上,夸她:“古綾才是最好看的?!?/br> 古綾非常滿意這個同款,開心得手舞足蹈,但是不得不說,原本怪異詭誕的裝飾帽子,戴在古綾頭上,也沒了陰森恐怖的氣氛,像是一個可愛活潑的小巫女。 “岑鉞,我想進去玩?!惫啪c摸摸岑鉞的臉蛋,提出要求。 岑鉞跟工作人員確認(rèn)了里面的安全性,以及古綾的身高確實可以進入后,買了兩張票,把古綾高興得在他臉上啵啵了兩口。 岑鉞心中好笑,輕嘆這個小姑娘就是沒見過世面,這個鬼屋還挺出名的,據(jù)說曾經(jīng)把不少成年男性嚇哭,是同城互動網(wǎng)頁上“情侶約會排雷地點”的第一名,因為去了之后很容易失去形象,導(dǎo)致分手。 在岑鉞看來,古綾嬌嬌嫩嫩的一個小姑娘,此刻也就是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才會興致勃勃地想進去玩,等她看清了形勢,就會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到時候她可能會嚇得哇哇大哭,眼淚珠子往外蹦,他需要做的就是把她摟著好好安慰一番,再用兩塊小蛋糕哄回來。 岑鉞想著想著,心里不由得泛起邪惡的心思,他有點惡趣味地想要看到古綾各種表情的樣子,而被嚇哭這種表情,他還沒有見過。 岑鉞戴上工作人員給的護具,看了一眼身旁的古綾,也有些期待起來。 進去之后,岑鉞牽著古綾的手,被工作人員牽引到一個房間里。這個鬼屋還是有故事設(shè)定的,在故事中,他們是一對出去旅行的游人,現(xiàn)在正要去酒店里休息,酒店老板十分熱情好客,給他們準(zhǔn)備了兩個房間,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這邊是岑鉞的房間,這邊是古綾的房間?!惫ぷ魅藛T扮演的酒店老板看著提示卡念出兩人的名字。 岑鉞皺了皺眉,說:“她年齡太小了,我和她不能分開。” 酒店老板沒有反應(yīng),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岑鉞的話。 岑鉞想起來,在進來之前,工作人員曾經(jīng)交代,開始游戲劇情之后,如果是角色設(shè)定之外的對話,工作人員不會給予應(yīng)答。 岑鉞抿了抿唇,重新說:“老板,我要和我meimei住同一間房間?!?/br> 結(jié)果話音剛落,npc還沒有回話,古綾先擺擺手,一臉嚴(yán)肅地對岑鉞說:“不可以不可以,男孩子和女孩子不能睡同一個房間?!?/br> 岑鉞:“……” 這是當(dāng)時他要換臥室,把原來的房間留給古綾一個人住的時候,對古綾說的話。 她當(dāng)時不是還摟著自己的脖子撒嬌耍賴哭著不肯嗎,結(jié)果倒是牢牢記住了,現(xiàn)在還拿出來教育他。 岑鉞心頭微酸。 “酒店老板”笑了,蹲下來摟住古綾的小肩膀:“還是小美女懂事,來,尊貴的客人,你們的房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進去休息吧?!?/br> 看來劇情就是要把他們兩人分開了,岑鉞沒辦法,只能被“大堂經(jīng)理”推著進入了一間客房,他還忍不住地回頭,看見古綾牽著別人的手,歡天喜地地朝另一個方向走去,根本沒有停下來看他一眼。 “……” 岑鉞心頭沉重。 這個鬼屋的布景倒是不錯,說是酒店房間,也挺逼真的,臺燈、衣柜什么的一應(yīng)俱全。 岑鉞被送進房間后,大堂經(jīng)理就禮貌地告退了,根據(jù)岑鉞玩游戲的經(jīng)驗,這里面必然會有點什么,類似于收集解謎的玩法,于是岑鉞一一拉開衣柜和抽屜看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這時,房間里響起通報聲:“夜晚降臨,所有旅人都睡著了,在我們酒店貼心的服務(wù)里,大家享受了一個黑甜的夢?!?/br> 燈啪嗒一黑,全部的光線都消失了。 “忽然,遠(yuǎn)方響起了尖叫——” 安裝在房間的音響里,隨即響起了女孩子的尖叫聲,岑鉞心頭一緊,雖然明知道是設(shè)定好的劇情,腦海中的思維卻還是不由得擔(dān)心,會不會是古綾出了什么危險? 古綾不在眼前,他總是不能心安,心臟砰咚砰咚地跳起來,下一刻,房間里恢復(fù)了光亮。 只不過,這燈光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明亮穩(wěn)定的光源,而是昏暗陰慘慘的,時不時閃動兩下,岑鉞揉揉眼睛,仔細(xì)看過去,發(fā)現(xiàn)在剛剛暗下去的這段時間里,房間里的布景悄然換了。 墻紙由米白色換成了斑駁陳舊的顏色,上面還潑滿了紅色的油漆,造出鮮血的效果,床頭的臺燈不知何時變成了幽幽的紫色,燈罩上隱隱顯出一張鬼臉。 岑鉞cao縱著輪椅,后退了兩步,無意間再次撞開了之前打開過的衣柜門。 只見之前里面空空如也的衣柜,多出了一個暗層,而暗層上擺著一個盒子,盒子的扣子看上去很好被打開。 岑鉞微微蹙眉,思考了一會兒后,伸手打開了那個盒子,“咚咚”兩聲,從里面彈出兩個大大的南瓜頭,眼睛里面還閃著紅光。 岑鉞的輪椅發(fā)出吱扭的聲音,他晃了幾下,才扶住扶手。 岑鉞瞪著那兩只南瓜頭,發(fā)現(xiàn)眼睛里面的紅光不過是紅色的小led燈,其實是很拙劣的道具。 “無聊的惡作劇?!贬X如此點評道,轉(zhuǎn)了個身朝房間門口走去,他這才發(fā)現(xiàn),地板上原來也有用特殊顏料繪制的邪惡豬頭,只有在現(xiàn)在的燈光下,才能看見伸著兩根獠牙的圖案。 岑鉞皺眉,不滿地嘀咕:“這家酒店服務(wù)意識太差了,衣柜里留著不明的惡作劇盒子,地板也不干凈,真的能開下去嗎?這個游戲劇本真是差勁,不科學(xué)?!?/br> 他嘀嘀咕咕,伸手去擰開門,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卻發(fā)現(xiàn)走廊上也是一片幽紫的燈光,走廊兩側(cè)鑲著鏡子。 岑鉞:“……”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此時還是要先找到古綾再說,這個劇情應(yīng)該就是故意讓他們兩個分開,盡管進來之前已經(jīng)跟工作人員確定過安全性,但是古綾不在眼前看著,他還是會擔(dān)心。 岑鉞循著記憶經(jīng)過走廊,往古綾離開的方向而去,在經(jīng)過大鏡面時,岑鉞還是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依然是熟悉的模樣,他松了一口氣。 突然這時,從原本是鏡子的位置伸出一雙慘白的手,長長的指甲幾乎劃到了岑鉞的臉上,破破爛爛的衣袖上沾著可疑的暗紅色印記,差一點點就要摸到岑鉞的脖子。 “啊!”岑鉞飛快地轉(zhuǎn)動輪椅,往前疾馳,終于是沒忍住叫出了聲。 他現(xiàn)在心里已經(jīng)完全沒有之前想要把古綾嚇哭的壞念頭了,只是一個勁的后悔。 沒想到這個里面竟然如此恐怖,他本來只是想小小地嚇一下古綾,可并不想把她嚇壞,那個軟綿綿的小姑娘,這時候會不會縮在哪個角落不知如何是好? 想象到這一幕,岑鉞又是后悔又是內(nèi)疚,只想趕快找到古綾。 而在另一頭,古綾進了房間之后,也是同樣的景象。 只不過,她完全無視了地上的恐怖豬豬頭,柜子和抽屜更是沒有去碰,她轉(zhuǎn)頭轉(zhuǎn)腦地看了一圈房間里,不知道能干什么,就拉開門往外走。 經(jīng)過鏡子的時候,也同樣有慘白枯瘦的手伸出來要捉古綾。 只不過,古綾的身高不夠,那幾雙手就伸到了古綾的頭頂,摸了半天,只摸到空氣。 古綾:“?” 她睜大圓圓的眼睛,十分有禮貌地仰起頭,努力伸手,把那幾雙手一雙一雙地握過去,口中脆脆地道:“你好你好?!毕袷俏帐謺?。 那幾雙枯瘦的白手僵滯了一會兒,按照劇情乖乖地縮了回去,古綾便繼續(xù)往前走。 前面有一輛行李車,有一個服務(wù)員模樣的人,在背對著古綾整理貨架,她穿著酒店制.服,黑絲.襪小高跟,行李車攔在路中間,不跟她說話,就過不去。 古綾走到她面前,那個“服務(wù)員”突然扭頭,她的眼睛周圍涂滿了黑色眼影,朝古綾咧出一個笑容,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刺一般的牙齒。 “啪嗒”一聲,古綾往下望去,蹲在地上,撿起來一個圓圓的小東西。 “服務(wù)員”頓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伸手要回來。 古綾好奇地舉起來,對著她問:“這是什么?” 總控中心早就交代過,有一個年紀(jì)很小的客人,叫他們不要太用力地扮演了,于是服務(wù)員糾結(jié)了半晌,就保持著雙爪高舉,張著血盆大口的姿勢,回答了她:“口紅?!?/br> “哦哦。”古綾看過廣告,知道口紅怎么用,雙眼一亮,“你嘴巴紅紅的,就是涂了口紅嗎?我可以涂嗎?” 那本來是扮演npc的工作人員帶在身上方便補妝的,畢竟要夠紅才有效果,現(xiàn)在,口紅都已經(jīng)被小小女孩捏在了手里,她難道能說不嗎? “服務(wù)員”頓了一會兒,才說:“這個東西,對小孩子不好的,有毒的。” “那好吧,還給你吧?!惫啪c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十分友好地把口紅塞回了工作人員的制.服裙口袋里,有些依依不舍,又強調(diào)了一句,“不過我不是小孩子?!?/br> 服務(wù)員低頭看著只有自己小腿高的小奶娃:“……” 岑鉞那邊,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古綾,卻著實被輪番上陣的各種鬼怪嚇得不輕。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通關(guān)的,終于到出口的時候,臉都木了。 岑鉞看著工作人員,問了古綾還沒有出來,又要調(diào)轉(zhuǎn)輪椅往里走,被攔了下來。 “小客人,這里只能作為出口,不能往里走哦。你要進去找人的話,只能從最開始再走一遍。不過你放心,你meimei很安全的,我們的紅外線實時監(jiān)控重點關(guān)注著她!” 岑鉞眼皮抽了抽,再走一遍?還是不了吧。 不是他不關(guān)心古綾,真的。 話音剛落,岑鉞身后的簾子被掀開,古綾戴著小南瓜帽鉆出來,看見岑鉞,今天以來被嚇了第一跳:“岑鉞,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