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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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周圍的同學(xué)只好安慰了她一陣子,然后去老師那里拿了一個新的題本,從明天開始用新本子。′壋蹂妯Go。 古綾也準備回自己座位,不經(jīng)意地回頭,卻發(fā)現(xiàn),那個女生的頭頂,緩緩升起一抹黑絮。 淡淡的,不是很明顯。 之前是沒有的,那就說明,有人故意欺負她,而且成功了。 古綾的視線不由得看向那個被墨水浸透了的作業(yè)本。 她晃了晃那個女生的手臂,問:“你知道是誰這么做的嗎?” “不知道呀!要是我知道的話,我一定狠狠罵他一頓!” 古綾皺皺眉,朝教室里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 可是,從那之后,接二連三的事情開始出現(xiàn)。 有人的卷筆刀不見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被拆開成零部件,扔在了洗手的水池子里。有人的古詩詞工具書弄丟了,上面有今天要choucha背誦的片段。誦讀課大家認真看書的時候,教室里的多媒體音響忽然響起刺耳的電流聲,讓人根本沒有辦法安心。 這些事情,說大不大,都是平時也會發(fā)生的,可是,古綾卻從這些事件的當事人身上,統(tǒng)一看見了淡淡的黑絮,跟那個一起搭積木的女生頭頂上的一模一樣。 怎么會這樣?是誰在故意做這些? 能夠做到這些的人,一定是班上的同學(xué),可是古綾瞪圓了眼睛一個一個找過去,也沒有找到誰是罪魁禍首。 下午放學(xué),古綾和胡森一起,給烏山完成幫幫任務(wù)。 說是一起做作業(yè),其實就是借著這個機會,同學(xué)們之間可以交流不會做的題,相當于是教烏山做題了。 結(jié)果,她和胡森剛放下書包坐好,烏山藏在書桌后的眼睛看了他們一眼,飛速地拎起書包,從后門跑了。 “哎,烏山,你還沒寫完作業(yè)......”古綾摸不著頭腦,想叫他回來。 胡森撇撇嘴:“算了,老師只要我們教他寫,沒要我們拜托他寫。他不寫就不寫吧,我們自己寫好了?!?/br> 胡森攤開書本。 古綾搖搖頭:“不要,那我回去寫作業(yè)了,岑鉞還可以教我呢!” 胡森:“我也可以教你的?!?/br> 古綾利落地收筆盒,堅定地搖頭:“不,你不可以。” 胡森:“……” 班上這樣的情況,一連持續(xù)了好幾天。 漸漸的,不知從哪里傳起了一種謠言,說是這個班級里住進了一只大惡魔,就好像在教室上方有天使經(jīng)過時,吵吵鬧鬧的教室里會突然安靜一瞬一樣,因為有這只大惡魔在,所以每當是想要好好學(xué)習(xí)的時候,就會被打擾阻止。 這種謠言因為有越來越多的豐富例證可以舉,所以逐漸變得十分流行。 班上的同學(xué)都有些害怕,而且,之前本來就不想好好學(xué)習(xí)的同學(xué),就更加沉迷于講這個“鬼故事”,想要嚇別人,順便為自己的不學(xué)習(xí)找個借口。 老師也發(fā)現(xiàn)最近班上的氛圍越發(fā)松散了,開了好幾次班會,強調(diào)快要進行小學(xué)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試了,所有同學(xué)都不能胡思亂想開小差。 但是,并沒有什么用,相對于師長口中聽了好幾年的勸誡,同學(xué)們更加容易被這個又真實又新鮮的“鬼故事”吸引,私下里依然討論得津津有味,樂此不疲。 不過,這些小插曲并沒有造成什么大的影響,所以過得久了,很多人也就忘記了。 期末考試過后,大家更是忙著過暑假,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 古綾卻沒有忘。 她還記著那些黑霧,它們到底是怎么出現(xiàn)的? 放暑假那天,岑鉞沒有空,是徐博士來接的古綾。 徐博士不會開車,他以前在學(xué)校上班,就是踩自行車。 他買了一輛三輪車,把后面的車座上了漆,涂成粉紅色,貼上各種卡通人物貼紙,專門用來接送古綾上下學(xué)。 古綾特別喜歡這個車座,她覺得爺爺來接她的時候,自己好像小公主一樣。 也的確十分拉風(fēng)酷炫,他們班的女生都很羨慕她。 古綾爬上后車座坐好,徐博士騎車,就不能從平常走路的路線走,而是要從旁邊的街區(qū)繞一圈馬路。 古綾抓了一手的獎狀,美滋滋地一張一張跟徐博士炫耀,在經(jīng)過一片商鋪時,古綾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眼睛瞪圓了,“咦?” 她看到烏山了。 烏山手里沒有獎狀,他背著書包,正在被他mama訓(xùn)斥。 他們站在一家面館前,周圍來來往往,大多都是熟客或鄰居,此時也圍在旁邊打量。 “你說說你怎么搞的,???最后一年讀小學(xué)了,你還是一張獎狀也沒拿到,差一點考不及格,你看看小南啊,他mama也是起早貪黑地做生意,也沒管他,怎么他就比你成績好這么多呢!” 古綾看過去,隔壁五金鋪里有個小男孩,正拿著幾張獎狀,系著紅領(lǐng)巾,對烏山做鬼臉。 烏山頭頂也有淡淡的黑霧。 這時候,烏山發(fā)現(xiàn)了從門口經(jīng)過的古綾。 古綾手里,紅彤彤的獎狀和獎品,比五金鋪那個小男孩手里的起碼要多兩倍。 烏山?jīng)]有抬頭,卻翻著眼皮一眨不眨地盯著古綾,眼神很不友好,像是想撲上來找她打架。 古綾驚呼一聲,忽然明白了。 那些惡作劇的罪魁禍首,都是烏山。他因為自己的遭遇,不想讓別人學(xué)得更好,所以老是在班上搞破壞。 但是,因為他破壞別人東西的舉動,并沒有給他自己帶來收益,既沒有為他節(jié)省學(xué)習(xí)時間,又沒有幫他提高學(xué)習(xí)排名,所以,烏山?jīng)]有從中獲利。 所以,古綾從烏山的頭頂看不到他欺壓別人的證據(jù),才會一直都找不到搞這些惡作劇的人。 古綾扭頭跟徐博士說:“爺爺我想吃零食!” 她指了指烏山家對面的小吃攤。 徐博士頓了一下,但還是沒辦法地停下車,把古綾抱下來,臉上有些心虛:“要是被小鉞知道,又要說咱們了……回去要保密啊?!?/br> 古綾“嗯嗯嗯”的直點頭。 她一邊吃小吃,一邊觀察著對面的烏山。 等他從面館離開的時候,古綾就跟徐博士說了一聲,蹭蹭地竄了出去。 “烏山!”小巷內(nèi),古綾站在烏山身后喊住他,“班上那些惡作劇,都是你做的吧?!?/br> 烏山背著大書包,正低著頭往前走,聽到古綾的聲音,頓了一下,回頭說,“不,不是我?!?/br> “哦?不是你嗎,小花最喜歡的卷筆刀被弄壞了,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個一模一樣的小豬佩奇圖案?!?/br> “那上面明明是一只鵝......”烏山反駁了一句,緊接著閉上嘴。 古綾笑瞇瞇地盯著他:“還說不是你呢?!?/br> 烏山抿緊嘴,不肯再說話了。 古綾一邊朝他走近,一邊身上泛出了淡淡的白光,對他說:“從現(xiàn)在開始,你損壞了別人多少東西,就也會損失相應(yīng)價值的東西,然后,你會忘記今天的事?!?/br> 烏山呆怔地看著半空中,一會兒后,他忽然醒過神來,卻想不起來自己剛剛在盯著半空中看什么東西。 他正覺得莫名其妙,往前走了幾步,結(jié)果小巷二樓的一個水桶忽然倒了,污水從欄桿縫隙里流出來,剛好把烏山的書包淋得濕透。 他連忙打開書包拉鏈檢查,發(fā)現(xiàn)里面的課本全都弄臟了,筆也被泡在臟水里,烏山摸了一會兒,看著臟兮兮的手,生氣地甩了一下,不小心把內(nèi)袋里的幾張人民幣帶了出來,扯碎了。 烏山面頰有些顫抖,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事。 難道,同學(xué)們的傳言是真的,冥冥之中,這世上真的有天使和惡魔在盯著。 烏山后退兩步,把書包甩在原地,拔腿就跑。 巷子外,古綾無聲地盯著面館的老板娘,雙眸隱隱流過異色,過了一會兒,那個老板娘的手機響了,她從柜臺上拿起來接聽。 “喂?喂?”老板娘嗓門很大地說著話。 忽然下一秒,她的腿有些發(fā)軟,差點坐倒在地,失聲道:“什么?我的兒子,你們把我的兒子拐到哪里去了?” 她驚慌地沖出門外四處看,可是烏山已經(jīng)離開了有好幾分鐘,哪里還見得到人影。 老板娘聲音都帶了哭腔:“不不不,好好好,我不報警,你說?!?/br> “三十萬!我哪有那么多錢,我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錢啊!我求求你了,你放了我兒子,我們家真的很窮……” 老板娘哭天搶地,嗓子都嘶啞了,站都站不住,直接坐倒在了街上,周圍的鄰舍見狀不對,紛紛湊過來看。 徐博士看不下去了,指著人群里面說了一句:“哎呀,指不定是詐騙電話!先別急!喊個人回家看看你兒子在不在家先!” 也有人反應(yīng)過來,連忙扶著老板娘,一邊讓她周旋別掛電話,一邊帶她去警察局報案。另外的熟悉的人,就先跑到她家里去,看看烏山是不是到家了。 老板娘被扶著,還沒走出街口,她隔壁的鄰居就收到了消息,烏山已經(jīng)在家里,還發(fā)了照片過來證明,果然是虛驚一場。 老板娘大喘一口氣,手機再也拿不穩(wěn),哐鐺一聲掉在地上。 “哎喲,我的天?!崩习迥镉跤醮瓪?,撫著胸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淚流滿面地說,“我的乖兒子,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不開店了,我要回去,給兒子做一鍋雞湯?!?/br> 路過五金鋪,老板娘一抹眼淚,對著五金鋪的老板說:“算了,我以后再也不和你攀比了,孩子學(xué)習(xí)不好,我肯定要負責的,我也不推脫了!我今天休息一天,回家陪陪我兒子去?!?/br> 周圍人當然是善意地安慰她鼓勵她,老板娘把卷閘門拉下來鎖上,跟眾人笑著揮揮手,騎上電動車回家,短短的十幾分鐘,鬧劇變喜劇,氛圍其樂融融。 徐博士默默看完了熱鬧,帶上古綾回家,古綾坐在粉紅色的公主后座上,攤開手,手心躺著小橙球,兩顆。 回到家,岑鉞有些疲憊地坐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他昨晚就在外面忙,一整晚沒有回來,古綾趕緊跑過去,跪坐在沙發(fā)上抱抱他的肩膀,岑鉞就睜開眼,笑著看向她。 岑鉞今天穿得很正式,頭發(fā)全都梳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和凌厲的眉宇,比平時看起來又要成熟不少。 他捏了下歪著頭的古綾的臉頰,笑著說:“綾綾,我掙到第一筆錢了?!?/br> 準確地說,是第一筆大錢。 他的團隊跟了大半年,今天終于把合同簽了下來,他分到手的個人收入稅后就有兩百多萬。 岑鉞松了口氣,似乎是很舒心,摟著古綾說:“我可以幫綾綾做事情了?!?/br> 古綾眨著眼,沒有明白岑鉞的意思。 岑鉞笑著在沙發(fā)上側(cè)躺下來,把她攬在懷里,像哄小寶寶一樣拍了兩下,他自己就沉沉地睡著了。 在古綾他們回來的前不久,岑鉞賬上的兩百萬就已經(jīng)劃出作為一個新成立的基金會的注冊資金,“小橙球基金會”正在建立,文件上的捐贈人一欄,只有一個名字:岑鉞。 這是岑鉞很早就有的想法,也是他努力的動力。當古綾忙著幫別人的時候,岑鉞則想著用自己的力量來幫助古綾。 他會用全部的力量來讓古綾做到她想做的任何事情,還要讓她輕輕松松,無煩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