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書迷正在閱讀:回檔人生[娛樂圈]、休夫(女尊)、蟲族白月光竟生了我的崽、2017李怯梁 (邊緣愛H)、薄情鬼、彭格列式教父成長日記[綜漫]、侯府表姑娘通關(guān)手冊(1v1)(古言 )sc、零度月色、【哨向np】白月光今天裂開了嗎、卷走顧總的財產(chǎn)跑路了
像是宣誓某種主權(quán)。 閆凱瞳孔微縮,耳朵轟鳴,難言之欲席卷而來。 ‘你是屬于我的‘無限回響。 他面露痛苦又不止如何排解,只能發(fā)泄似的朝罪魁禍首撲過去,狠狠吻住…… 雅爾塔因為新奇于唇齒相抵的觸感,溫溫?zé)釤幔詻]有拒絕。 他厭惡雄蟲。 這份心情即使在這秒也沒有一絲變化。 不過眼前這只好像沒那么讓蟲討厭…… 蟲族就是如此,再多的條條框框也不過是服務(wù)于繁衍,那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簡單直白。 雅爾塔靠在微涼的白玉石,心口的炎火好似被點燃,在跳躍邊沿以燎原之勢向四周擴散。 “閆....”凱。 未盡的名字又被他吞入腹中。 低賤的奴隸不配在此刻擁有姓名。 閆凱表情有些茫然,貼在他的耳邊:“什么?” 雅爾塔抿了抿唇,克制表情,冷聲要求:“精神力......” 閆凱動作微頓,混沌的意識有片刻的清醒。 雌蟲剛才說過很多次,但是他不知道精神力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釋放,只能更加賣力的擁吻對方,試圖用意亂情迷來遮掩他的無知。 雅爾塔確實強悍,可在某些方面一窮二白。 一開始以為在這場角逐中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然而當s級的精神力真正完全釋放時,輸?shù)靡粩⊥康亍?/br> 他從未感受過什么叫做溫柔,對這種特殊的情感充滿陌生。 當糾纏至深,雅爾塔有數(shù)不盡的無所適從,卻沒有覺得厭惡…… 此時還尚未察覺一個毛頭小子居然也能掀起驚濤駭浪,將他完完全全打敗,無半點抵抗之力…… 隆科達的白天極短,夜晚卻總是很長很長,別的部落便給它起了一個意外別致的稱呼——永夜之城,它總是在某些時刻陷入完全的黑暗中,也會在晴好的雪天無論如何都不愿于沉寂。 恍如今夜阿里斯圖王宮的最頂端,在層疊的星云之間,反反復(fù)復(fù)。 雅爾塔偶爾清醒,望著絢爛的水晶燈閃閃爍爍,腦海里不禁想起過去在極北之地徘徊的碎片記憶。 那里有很多落后的偏遠星,原住民少,生活條件極其艱難,可他們臉上極少露出痛苦的神色,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大多原住民終其一生都有一位妻子,而他們的孩子無論性別都受著同等的對待,嬉笑于荒野之上。 明明沒有任何值得快樂的事情,卻無一不透著快樂。 雅爾塔那時總是疑惑,他們沒有漫長的生命,與雌蟲相比不過蜉蝣一生,也沒有強健的身體,宇宙輻射嚴重,時時刻刻侵害著他們的身體,更沒有能夠馳騁宇宙星河的本事,甚至連出行都沒有可用的交通工具。 雅爾塔不懂他們?yōu)槭裁纯偸悄軌蜻@樣肆意瀟灑, 也不懂雌蟲為什么單單為了活著幾乎就要用盡力氣...... 他不是理想主義者,妄圖依照別的種群去改變蟲族現(xiàn)狀。在蟲族大陸,雄蟲稀少是不爭的事實,雌蟲不得不依賴雄蟲也是無法更改的事實。珍貴的雄蟲注定高高在上,好像孤傲的君王,腳下匍匐著一群傷痕累累的雌蟲以及自出生起便被要求必須強大的雌蟲幼崽,好替他們接下肩頭越來越沉重的使命,延續(xù)一代又一代的痛苦。 雅爾塔看得明白,蟲族腐爛的不是制度,而是內(nèi)里的根。 只是偶爾他還是會因為受傷之后,疼痛難忍時,去看一看那些雌蟲終其一生都無法獲得的平凡。 也許,在內(nèi)心深處他也在渴望一份獨屬自己的歸屬....... 第6章 我的喜歡不是世俗所包容的喜歡 前半夜的璀璨已然結(jié)束,后半夜的極北之地好像打翻的濃墨,沒有風(fēng),沒有雪,萬籟俱寂,帶著說不出的沉重與壓抑。 閆凱安安安靜靜的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窗外一襲純黑,默默出神。 炭爐上的酒開始沸騰,發(fā)出咕嘟咕嘟的聲音,他恍然驚醒。 熱氣蒸騰,視線有一瞬模糊,揉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些,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透明琉璃盞蕩漾著淡淡的紫色,憂郁且神秘,是剛才雅爾塔剩下的酒。 他眼底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晃了晃杯中的液體仰頭飲盡,沒有想象中的辛辣,而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甜意,應(yīng)該是某種水果釀制而成,后勁卻非常足,只一杯就有些上頭,當然,沒喝的時候大概更加上頭....... 閆凱垂下眼瞼,想到前一刻的放縱與狂浪,笑意苦澀且無奈。 單手撐在背后,克制回頭,過長的劉海遮擋在眼前,形成一道破碎的簾墻,透過縫隙視線落在不遠處臥榻上的背影,墨黑的眼睛顯得愈發(fā)深邃幽暗。 “唔——” 雌蟲睡得并不安穩(wěn),時不時會發(fā)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囈語。 毛毯滑落露出些許斑駁,幽暗的燈下本該模糊的一切,在此刻意外清晰。 閆凱心臟發(fā)緊,視線落在自己的雙手,忍不住微微顫抖,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 他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感受,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心底深藏的野獸好像被喚醒,叫囂怒號,想要沖破牢籠。 在意識混沌的瞬間,全憑本能。 那種直擊心底的刺激,仿佛把整個人都炸開,仍舊縈繞,久久不散,只是當溫度褪去之后是無邊無際的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