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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這只雌蟲跟閆凱走得太近,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首,首領(lǐng),大,大人,饒,饒命!”

    雌蟲下手沒有半點留情,哈維克在頃刻間因為質(zhì)窒息雙眼上翻,本能求饒。

    雅爾塔一言不發(fā)的繼續(xù)收攏手指,雌蟲雙腳在半空中瘋狂亂踢,卻都是徒勞。

    哈維克渾身肌rou都在抽搐,腦子開始變得混沌,兩個肺好像被擠扁的皮球,再也透不出一丁點氧氣,然而就在他耳朵開始產(chǎn)生轟鳴時,雅爾塔突然松開手。

    哈維克重獲自由,大口大口的呼吸,可當(dāng)冷氣竄入嗓子,引起一陣劇烈的咳嗽,雌蟲整張臉漲得通紅。

    雅爾塔背過身,用力閉了閉眼睛,握著拳頭的掌心被鋒利的指甲攪得稀爛。

    他居然……下不了手。

    哈維克于他沒有任何意義,閆凱卻多次提起,雅爾塔隱約有所覺,若想雄蟲回來這些蟲動不得……

    那只雄蟲做得狠絕,沒有留下一丁點與自己相關(guān)的東西,唯獨這些活生生的蟲……

    雅爾塔幾乎疼到不能呼吸,直到最后這只雄蟲也一樣將他完全拿捏。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要走?!?/br>
    雅爾塔依舊背對著雌蟲,他怕聽到答案會因此失態(tài)。

    哈維克臉色由白轉(zhuǎn)青,牙齒咬著嘴唇已經(jīng)一片血rou模糊。

    他想到閆凱又想到自己的家族,完全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做出抉擇,最后凄慘的發(fā)現(xiàn),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哈維克不是多聰明的蟲,這樣的情況他真的處理不來。

    絕望的閉上眼睛,準(zhǔn)備催動炎火將自己引爆,卻聽對面不帶一絲情緒的警告。

    “你若是敢死,就在地下等著與整個肖恩家族團聚?!?/br>
    哈維克顫抖著重新睜開眼睛,淚水洶涌而出,望著雌蟲滿臉乞求,可那張嘴即使到現(xiàn)在這一刻也沒有張開。

    是與不是,不難回答。

    可他應(yīng)承過,便是說到做到。

    雅爾塔無力的垂落肩膀,嘴角勾扯。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興許從開始這一切就是雄蟲的緩兵之計,只等他放松警惕的那刻,遠走高飛。

    閆凱。

    你真真厲害。

    這一手玩弄蟲心的本事,放眼整個隆科達沒有一只雄蟲是你的對手。

    這些蟲的命,早也在你的算計之內(nèi)。

    他們是唯一可以替我證明,你曾經(jīng)來過隆科達的‘證據(jù)‘……

    我根本‘不敢‘動他們分毫。

    第55章 莫爾比斯

    托卡爾一直安安靜靜守在門外,他雖然疼惜哈維克,但絕對不會違背雅爾塔的意愿。

    這是戰(zhàn)士對將領(lǐng)的絕對忠誠。

    不多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雌蟲單手插在褲兜,從里面走出來。

    托卡爾不動聲色的用余光悄悄打量,一身白色軍裝干干凈凈,應(yīng)該是沒用刑。這才大著膽子朝里面瞥了一眼,見蟲還活著放下心來。

    “打算怎么處置?”

    雅爾塔轉(zhuǎn)動視線,落在雌蟲臉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但是整個蟲的氣壓極低。

    托卡爾被盯得心里莫名發(fā)虛,過去縱使同樣寒氣逼蟲,卻不如現(xiàn)在這般凌厲,好像一把磨光的利劍,靠近不得半分。

    雅爾塔停頓片刻,半真半假的開口:“我說剁碎了喂雪鷹你肯嗎?”

    托卡爾挑了下眉,知道雌蟲已經(jīng)過了那個勁,現(xiàn)在純粹發(fā)瘋,便順著他的話道:“你吩咐我照做?!?/br>
    “留一塊rou出來我唯你是問?!?/br>
    “我辦事你放心?!?/br>
    雅爾塔冷哼:“從小看大的小東西,只怕你徇私?!?/br>
    托卡爾面不改色:“軍令如山?!?/br>
    門口兩只蟲你來我往的杠,苦了還被吊著不明所以得當(dāng)事蟲。聽他們毫不避諱的討論他的生死,原本剛剛放下一點點的心重新歸于絕望。

    哈維克凄凄慘慘的閉上眼睛,結(jié)果還是難逃一死……

    托卡爾跟雅爾塔吹了通牛皮,看對方完全沒有一點松懈的模樣,忍不住用手肘頂了頂雌蟲的手臂。

    “你悠著點。”

    “我什么都沒做。”

    他只是想知道雄蟲的去向,偏偏所有蟲都在跟他作對。

    雅爾塔竭盡全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可緊繃的下頜和太陽xue微凸的青筋依然將他內(nèi)心的怒意完全暴露。

    托卡爾在心里暗暗嘖了一聲,更加堅定之前的想法,必須與雄蟲這種生物劃清關(guān)系。

    連雅爾塔這種瘋子都無法逃脫命運的枷鎖,輪到他只怕灰都不帶剩下。

    不過好歹是自己朋友,也見不得他一直抽風(fēng),想了想,非常不怕死的建議:“如果你真的想要找他回來就表現(xiàn)得正常一點,就你這精神狀態(tài)是個蟲都得嚇跑。”

    “我什么狀態(tài)?”

    “發(fā)瘋加發(fā)癲,偶爾還會抽。”

    雅爾塔轉(zhuǎn)過頭,眼神森冷的盯著托卡爾,腦子里過了百八十種讓他生不如死的刑法。

    某只雌蟲毫無所覺,仍在繼續(xù):“講道理我覺得這也怨不得閆凱,要換個別的蟲可能早就被你嚇破膽,再說他又不是我們這邊的土著,莫名遭這一通罪,想跑也不是不能理解。”

    托卡爾直來直往慣了,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況且本來就是那么回事。

    雖然他不太清楚雅爾塔和閆凱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但作為一只局外蟲,站在他們兩蟲的角度去看這件事,其實也沒什么誰對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