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月色 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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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真大,應(yīng)該是今年深市下得最大的一場雨了吧?!鳖欀边M(jìn)了電梯,還在嘀咕這事。 江述站在一旁,附和地嗯了一聲,視線自然而然地往顧知薇身上落去。 本來他只是想看她一眼,卻沒想到,入目便是顧知薇被雨淋.濕后衣服緊.貼在胸.口的畫面。 雖然同居這段日子以來,江述幾乎每天都會親顧知薇解.饞。 但時間長了,接.吻越發(fā)不夠他壓制自己對顧知薇的渴.望。 此刻,江述看見衣.衫.盡.濕的顧知薇,感.覺突然就涌.了上來。 他連視線都移不開了,呼.吸也變得越來越粗.重。 “阿樹,你怎么了?” 電梯已經(jīng)到了,顧知薇先走出去。 結(jié)果半晌也見江述跟上,這才發(fā)現(xiàn)他在發(fā)呆。 江述回了神,望著她吞咽了一下,搖頭:“沒怎么。” 話落,他走出電梯,自然而然地牽住了顧知薇的手,帶她回家。 回到了家里,沒等顧知薇在鞋柜前站穩(wěn)腳,江述已經(jīng)迫不及待從背后貼攏她,一手撥開她后頸的碎發(fā),一手從后面攬著她的腰。 江述低頭親吻顧知薇后頸細(xì).嫩的肌.膚,然后一路往上,吻.到她耳.背,啄.吻了幾下:“知知……” 男音沙啞的厲害,滿含情.欲。 顧知薇只覺耳朵和心臟都被燙.了一下,她沒站穩(wěn),下意識伸手撐在了鞋柜臺面上,呼.吸.略.急地感受著江述從背.后源.源不斷渡.給她的體.溫。 明明兩人的衣服都被雨打濕了,濕.潤冷涼。 可顧知薇卻清晰地感覺到江述冰涼衣服下的身.軀,越來越燙。 她想起江述說過,要在她最愛的那一刻,才和她做那種事情。 雖然顧知薇不知道,到底在江述眼里,哪一刻才是她最愛他的那一刻。 但在她自己看來,和他確定心意后的每一刻,她都是最愛他的。 所以顧知薇并沒有制止江述越發(fā)肆.意不.受.控的吻,甚至對他生出前所未有的渴.望。 江述將她抵在鞋柜前,從背.后.親.吻她。 從后.頸到耳.背,再到顧知薇的臉.頰。 最后他騰出一只手捏.著她的下.頜,令她轉(zhuǎn)過頭來迎.合他.的.吻。 …… 顧知薇不知道自己和江述到底親了多久。 她只知道呼.吸.分.離時,她被吻得有些腿軟了,多虧了江述扶著她的腰。 “為什么不親了……”顧知薇艱難地開口。 就差直接告訴江述,此時此刻,就是她最愛他的那一刻。 他可以…… 江述低垂眼睫,修長的手.指輕輕拉.直她的裙.擺,隨后他親.吻了一下顧知薇的后腦勺,聲音暗.?。骸澳愫筇爝€有比賽……” “所以,今晚不能?!苯鲈捖?,從背后抱住顧知薇,似是想通過這個緊.致的擁抱,讓她知道他也很煎.熬。 顧知薇不說話了。 她當(dāng)然明白江述的苦心,但就是氣他,招惹了她,又不給她。 這不是折磨人嗎。 - 十月底,金桂杯在滬市中心藝術(shù)文化館如期舉行。 江述答應(yīng)過顧知薇,要去看她比賽。 所以這天一早,他便搭乘最早的航班趕去了滬市。 在此之前,江述熬夜完成了第二天的工作任務(wù),也不至于耽誤火星探測器的研發(fā)進(jìn)度。 顧知薇是前一天下午,和任惠一起去的滬市。 他們要跟團(tuán)隊一起行動,到了滬市,就在比賽場地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 晚上也好提前去舞臺踩點。 為了不影響顧知薇比賽狀態(tài),比賽前那一晚,江述并沒有和顧知薇通話太久,約莫晚上九點左右便放她去睡覺了。 他自己熬了個通宵,第二天一早從深市飛滬市。 飛機(jī)落地滬市時,金桂杯比賽也快開始了。 江述從機(jī)場直接打車去的比賽現(xiàn)場。 到地方后,看完了兩位參賽選手的舞蹈,總算讓他等到了顧知薇上臺。 顧知薇參賽的舞曲是《霍元甲》。 鏗鏘有力的背景音一響,現(xiàn)場燈光一暗,聚光燈瞬間打在了舞臺正中心,將身穿白色舞裙的顧知薇團(tuán)團(tuán)裹住。 剎那間,她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坐在觀眾席的江述明顯感覺到現(xiàn)場的空氣凝固了一瞬,舞曲背景之下,他隱約聽到了周圍人發(fā)出的唏噓聲。 那是被驚艷到才會發(fā)出的聲音。 足以見得,臺上正一展舞姿的顧知薇此時此刻有多美。 她的舞蹈是有靈魂的,輕易就能抓住所有人的眼球,引人入勝。 連評審席那些評委,一個個也都正襟危坐,認(rèn)真得不能再認(rèn)真了。 江述知道,這一屆金桂杯比賽,顧知薇一定能一舉奪魁。 在舞臺上的她實在是太耀眼了。 哪怕他在此之前沒有對她動心,若是見了她今日在舞臺上的身姿,只怕也會低俗到對她一見鐘情。 江述認(rèn)真看著臺上的顧知薇,正如他之前答應(yīng)過她的一樣。 要在臺下親眼見證她的高光時刻。 見證她像一朵盛放的薔薇花,歷經(jīng)風(fēng)雨摧折,仍倔強堅韌燦爛綻放的全過程。 …… 顧知薇的舞蹈進(jìn)入尾聲時,江述替她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了一些。 他的余光掃到了前排右手邊不遠(yuǎn)處的一個男人。 視線不禁往那人移了過去。 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江述可以確定,那個男人是程江南。 他穿得很休閑低調(diào),還戴了一頂鴨舌帽,看上去像是有意喬裝打扮。 江述略一思量,便覺得程江南出現(xiàn)在這里,有些奇怪。 雖然程江南是深戲的教授,但江述沒記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美術(shù)系的教授。 所以他應(yīng)該用不著來滬市看金桂杯比賽才對。 還穿得這么低調(diào),一副怕被人認(rèn)出來的樣子,就挺讓人奇怪的。 就在江述思慮之際,顧知薇的舞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舞臺上也發(fā)生了一件驚心動魄的一幕。 顧知薇謝幕下場時,在臺階上發(fā)生了意外。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上臺的時候,臺階還是干凈整潔無異常的。 但是顧知薇下場時,她踩的接連兩級臺階都是滑不溜秋的,臺面似乎有水或是油之類的東西。 而顧知薇并沒有任何防備,她跳舞又是赤腳上臺,下去的時候,赤腳踩在滑溜的臺階上,人一下子就朝高高的臺階下摔去。 一道短促的驚呼聲后,全場嘩然躁動。 江述的思緒便是此時回籠的,注意到周圍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氛圍變得緊張起來,他心頭一跳,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 程江南也第一時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就在他看見顧知薇從臺階上摔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驀地揪緊了。 巨大的重物落地的聲響之后,現(xiàn)場的工作人員急急忙忙趕去了后臺入場口。 程江南也匆忙從觀眾席出去,往后臺趕去。 舞臺上,已經(jīng)有工作人員上臺控場了,讓大家不必驚慌,并表明比賽會繼續(xù)。 至于剛才從臺階上摔下去的顧知薇,會有工作人員送去離這兒最近的市中心醫(yī)院。 - 江述知道顧知薇出事的第一時間,便朝后臺趕去了。 還有任惠,以及和顧知薇同一個團(tuán)隊里的兩個參賽選手。 大家趕到后臺時,顧知薇已經(jīng)被市中心醫(yī)院趕來的醫(yī)務(wù)人員抬上了擔(dān)架,她疼得臉色慘白,咬著牙關(guān)說不出話。 一雙漂亮的杏眼紅彤彤的,擠滿了眼淚。 但是周圍人都在關(guān)心她,安慰她,替她抽氣,顧知薇便不好哭出聲來,怕讓大家更加的擔(dān)心。 “薇薇!怎么樣,傷得很嚴(yán)重嗎?”任惠嚇得不輕,她怕顧知薇有什么閃失。 也怕她這一摔,會和自己當(dāng)初一樣,在最好的年華里錯過所有的榮耀。 受傷對于一個舞蹈演員來說,是很沉重的打擊。 如果傷得很嚴(yán)重,很可能會就此斷送跳舞生涯。 顧知薇很疼,但看見任惠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完全沒有平日里為人師的穩(wěn)重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