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味香燭店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9
紅藥:“對,就游廊景觀亭旁邊的那叢竹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長得慢還不怎么冒筍,已經(jīng)被砍得不剩幾竿。我原本都做好這兩年去山里砍竹子回來做紙扎的打算了,沒想到殷老頭給我留的園子里還有個小竹林,真省了我不少事?!?/br> 萬里無云烈日當(dāng)空,太陽光直晃人眼睛,紅藥走到湖邊,順手折了兩片荷葉:“你怎么又不叫我名字了?” 裴慈一愣,還未回答,眼前光亮突然暗了下來。紅藥將荷葉翻轉(zhuǎn),戴帽子一樣蓋在腦袋上,他定定地看了裴慈幾秒,粲然一笑道:“你還是叫我紅藥吧,比起紅老板,我更喜歡你喚我的名字?!?/br> 裴慈愣愣抬手,摸到蓋在腦袋上的冰涼荷葉后,他像是在一片混亂虛無中抓住了唯一的一絲真實,他開口,聲音低且柔:“紅藥……很好聽的名字?!?/br> 紅藥聞言笑得越發(fā)燦爛,小小一片荷葉根本遮不住他明媚的容光。 “我也這樣覺得。”這兩個字,是他唯一的生而知之。 原本紅藥還打算禮尚往來地夸一夸裴慈的名字,但不知為何,漂亮話堵在喉嚨口就是說不出口,就好像他準(zhǔn)備說違心之言一樣,停頓了一會兒后紅藥也不為難自己了,自然而然的將禮尚往來的打算拋諸腦后。 “所以啊,這樣好聽的名字不多聽你喊一喊實在是太可惜了?!?/br> 裴慈也笑了:“好,這樣好聽的名字我一定會多喊一喊的?!鳖D了頓,他又道,“把從前的份一起補(bǔ)回來。” 對上裴慈認(rèn)真專注的眼神,紅藥下意識揉了揉耳朵,怎么回事?他還沒喊自己的名字呢,怎么耳朵就酥酥癢癢的…… 紅藥不自然地清咳兩聲,垂頭避開裴慈的眼神,悶聲道:“走吧,去砍竹子。” 園子里的竹林與香燭店后院的那叢景觀竹完全不是一個規(guī)模,不僅數(shù)量相差甚遠(yuǎn),品種也是rou眼可見的天差地別。 紅藥抬手拍了拍翠綠參天的修竹,語氣分外感慨:“終于可以享受到扎紙人骨架不差竹子的富裕感覺了?!?/br> 他從前都是精打細(xì)算到恨不得將一根竹篾劈成兩半將就用,可辛酸。 裴慈看了一眼他們兩人同樣空空如也的手,后知后覺道:“我們忘帶砍刀了?!?/br> “砍株竹子而已,用什么砍刀?!奔t藥這話說的頗有幾分殺雞焉用牛刀的味道,然后他下一秒反手就從虛無空氣中抽出了他的銅環(huán)大刀。 裴慈:“……” 砍株竹子而已,用砍鬼王的銅環(huán)大刀才是殺雞用牛刀吧?! 氣勢磅礴的大刀一出現(xiàn),原本安靜的竹林頓時無風(fēng)自動一片沙沙響。 接下來紅藥用行動證明,他的銅環(huán)大刀不僅砍得了鬼王,還砍……不對,是‘切’得了竹子。 也不見紅藥如何用力,黑沉刀鋒只是輕輕挨上竹子的根部,修長竹子便無聲傾斜,紅藥伸手一接,輕輕將其放倒在地,然后大刀輕動,迅速又精準(zhǔn)地削去了多余的小枝節(jié)……整個過程十分安靜,沒有任何刀鋒劈砍的聲音,可正是如此,才愈顯其鋒利。 裴慈蹲下身,手指輕輕拂過竹樁如鏡面整齊的切口。 那大刀起碼有一指厚,是怎么砍出這樣整齊的切口來的? 紅藥一看裴慈的表情便知道他在疑惑什么:“這竹子并不是被刀鋒斬斷的?!?/br> “不是被刀鋒斬斷的?”裴慈更疑惑了。 紅藥點頭,他沒有繼續(xù)解釋,而是直接將素白手掌放在刀鋒上,然后用力一抹—— “等等……”裴慈阻攔不及,心慌意亂之下不顧方寸直接抓過紅藥的手,定睛一看,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傷痕,“這是?” 紅藥也不動作,任由裴慈抓著他的手。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盡可能準(zhǔn)確地描述道:“我的刀里……有一股無比龐大的意志,它們會傷我所想傷,護(hù)我所想護(hù),隨我心意,令行禁止?!?/br> “原來如此?!迸岽葒@了口氣,眼神中滿是不贊同,“那也不該直接上手,萬一……” 萬一那意志走神,不小心傷到了呢。 紅藥漆黑眼眸靈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打趣道:“你也不是第一次看到我從虛空拔出這把刀了,怎么還會以平常刀刃來看待它呢?” 裴慈:“……” 大約……是傻了吧。 第53章四人 等紅藥和裴慈拖著砍成幾段的竹子回到香燭店,就見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