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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男主的炮灰寡嫂在線閱讀 - 第50節(jié)

第50節(jié)

    他這份不踏實,與日俱增,在臨行前的第二日徹底再也無法壓制,好巧不巧那份崩潰的克制被李氏看了去,又同黃氏說起,那些都是后話。

    林云芝那日能感受到對方索取式親吻中藏不住的眷戀,他顫巍巍、像只失孤的幼崽,小心翼翼的伸出“幼爪”試探自己的底線。

    “我能不能.....擁吻它們?”他的手輕輕的點在自己的額前,有些涼帶著點雪松的清凜,沒等涼意被自己捂熱,那抹清凜跟著又移到鼻尖、耳廓、臉頰,最末懸停在唇瓣上。

    明明是飽含欲|望的動作,但在他謹小慎微的舉止里,又不至于讓他敗盡禮數(shù),反而能覺察出他內(nèi)心克己復(fù)禮與倫理綱常的跌撞,這是位被折斷羽翼的紳士。

    林云芝不得不承認,自己最架不住這樣的溫柔攻勢,所以她也溫柔軟和的回應(yīng)說:“可以”

    由著他試探性的擦過額前、鼻尖,溫流注入冰河,一點點消融寒意。他頓住,懸停在唇前時對方戛然而止想要打退堂鼓,因為之前的親吻或許還能解釋,能歸咎到意外。一旦沾染到唇齒,所有的解釋就會顯得蒼白無力,他想退,她卻鼓起勇氣。

    沒有循循善誘,林云芝像是只逾矩且勾人的妖精,即便她適應(yīng)了這兒的拘謹禮數(shù),也從未逾矩。但內(nèi)心里的靈魂,終歸讓她在跨越男女界線上,多了把“妄為”的勇氣。她大膽潑辣的呷住了他的唇,用熱情撫平對方的恐懼。

    而結(jié)果是,熱情的確是驅(qū)散恐懼最好的良藥。至少眼下他是帶著勇氣遠赴京城的,比起以往獨身一人,他此番不會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

    自己這只蝴蝶雖說徹底改變原本的走向,但陶家興文韜學識不假,氣運加持也不假,此番入京理應(yīng)該也是龍騰于野,潛龍升天。

    或許最后他不一定能走到原著中的權(quán)威,可與合家團聚、功成名就比起來,那份孤高不知寒,孑然一身的權(quán)柄,或許并不是非要不可。那份將自己所有的感情折斷的行尸走rou,太過讓人心疼。

    林云芝有片刻的恍惚,或許自己之所以穿過來,為的便是讓他不要再走上老路。至少比起那條崖壁獨行的絕路,如今這條平坦而寬厚的大道,成全的更多。

    **

    陶家興奔赴京城,陶記恢復(fù)原本的步調(diào)。用膳時辰前后客似云來,前廳后廚忙的不可開交,放在往常也是循規(guī)蹈矩,沒有半點差池。但是李氏打從戴了副“洞察世事”的金光眼,她就覺得不對勁,林氏怎么都不對勁。

    譬如,以往人都只是在柜臺收些銀兩,很少在去廚下燒菜,可近來卻一直扎頭在廚下,同阿斗一人一鍋,忙活的滿身煙火油煙味兒。還有平常臨帖,從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常態(tài),到眼下每日里都臨一帖的扭變,其中從未間斷,勤奮的好似覺著時間太長,想法子消磨呢。

    至于,為何覺著時間太長?李氏私以為自己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就是想老四了啊。要不說人忙起來什么都不會想這話有道理,閑著無聊就容易多想,把自己圈進死胡同里,越發(fā)悲傷孤郁。

    長此以往,身體容易經(jīng)受不住垮掉。

    “不能如此”李氏一合計,為的老四往后的日子著想,她不能讓林氏犯糊涂,得讓她知道陶家非但只有她與老四的男女之情,更有她們這些家人的關(guān)切。

    于是乎,李氏開始在陶記“招兵買馬”,拉了條大旗她還說自家男人嘴快,實則她才是那個嘴大無把門的。這不從李全、陶絮、陶老二、陶老三,她央告了個遍。

    幾人得過林氏的恩慧,拿林氏當親近的人。不肖什么真憑實據(jù),只這李氏空xue來風好一通自以為,他們就跟著聽風布雨。

    “要讓林氏看到溫暖,得從細微之處做起,讓其察覺出溫暖”李氏領(lǐng)頭開腔

    “可這細微,從何談起?”陶絮皺著眉

    “我尋你你們正是為的此事”李氏搖頭搖得理所應(yīng)當。

    陶絮被堵了一嗓子:.....

    比起她們二人,另外三人還沒從長嫂變弟妹的“腥風血雨”中緩過勁兒來。下巴總總沒來得及歸攏,張得能塞下拳頭。這場商量他們注定是幫不上忙的,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起先還想怎么都能憋出個妙計來。

    結(jié)果沒動腦子,先折了半數(shù)人馬。雖說不能辨別前人話的真假,李氏連三個皮匠都湊不齊,更不要談山人妙計。因此,畫虎不成反類犬,出的主意“餿”而不自知。

    之所以如此抨擊,實則是林云芝被李氏的主意折騰的夠嗆。

    李氏打著要從“細微”入手,又不懂細微何解,她便想方設(shè)法讓林氏感受“溫暖”,避免其孤身獨處,三不五時,還自以為小心翼翼的打探對方對陶家興的思念。cao|著這副原形畢露的模樣“跳大神”,讓林云芝哭笑不得。

    被追著折磨了三日,她終是忍不住,把話攤開講明白:“我也不知你如何得知我與家興的干系,既如此我自然不打算在你面前否認。我與他確有情愫,但我的為人想必弟妹也知曉,并不是會多想的性子,所以你不必憂心我會傷情。

    家興此去時日長,我若自怨自艾,日子只怕都過不下去。往后待他有了官職,只會更加忙,即便是夫妻都有自己該有的日子要過,沒有所謂的形影不離。你與老二農(nóng)忙時何不是半年見面寥寥,弟妹可有抱怨過什么?”

    “弟妹即能做到端端正正不去多想,換做我一樣能做到。”

    李氏本想說那不一樣,她與男人都老夫老妻了,找過了膩歪的勁兒,怎么能與你們才在一處來的熱枕。

    但轉(zhuǎn)念一想,家興是守規(guī)矩的,自然不會與林氏真有什么男女之實。林氏依舊還是清白之身,且一副好容貌,外頭不知多少人家盯著,真要是等不耐煩了另尋他人,不要太容易。這樣想來,遠赴京城的老四理應(yīng)更擔心才對。

    “這,委實是我多心了”明白自己擔心錯人,李氏滿臉羞愧。

    之后對此事更是絕口不提,陶記沒得她這些胡思亂想,漸也平常如流水起來。日子見天的翻篇,從腌寒冬臘月的梅花、到三月里的摘桃花熬粥,林云芝自己給自己找了打發(fā)的樂趣,便是三不五時的寫日記。

    洋洋灑灑的幾句話落在素白的信紙上,書罷后用火漆封好放進衣櫥下藏著,日復(fù)一日,信積了一沓厚。

    李氏一開始以為林氏要給老四寄信,還好奇著想看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寫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沒牽扯到老四,便沒再上心。而只有林云芝知曉,她并非全然寫的都是瑣事,有些還是提到對陶家興的思念,不過都藏在字里行間的筆墨中,李氏粗粗一看哪里能看出端倪來。

    會試于子卯午酉年舉行,三年一回,又是在乍暖還寒的春日里頭,鬧的是春闈。今年沒例外,會試定在三月末,考三場,共三日。

    黃氏不知打哪聽的傳言,說是會試期間家里人要替孩子祈福,能保佑高中平安。參拜的得是圣人孔丘的畫像,黃氏花了半吊子前買回來一副,掛在正屋里頭。每日需在案前奉三炷香,早晚各一回,非但自己一日不墮,還拉著林氏一道。

    林云芝聽了黃氏念地藏經(jīng)似的許了一長串,虧得是圣人記憶好才能記得住她許的愿。但或許會被這所求甚多的信徒弄得不厭其煩,不予理睬也有可能。

    于是,繼之后林云芝只對著圣人相,許了平安至于高中,林云芝信有考運,但更多的還是自己的真才實學,臨時抱圣人想醍醐灌頂,求了也等于白求。

    專注一樣,說不定更容易讓圣人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正文完,時間估計是六點。

    第86章 、正文完

    求禱三日后, 案頭上祭品不能擺久,林云芝撤換了貢品, 只留下香爐,朝令不改的上香。陶家人邊祈福禱告,邊數(shù)著日子等消息,會試罷五日后張榜,定杏榜會元以及三百貢員,其后兩日入殿試,受天子考核。

    由天子根據(jù)殿試表現(xiàn), 評判出一甲三名的狀元、榜眼、探花,到后頭的二甲三甲貢士。

    前頭一甲的獎賞自是不用多言,傳言今上吝惜人才,狀元者非但能授官賜宅、更是有金銀財帛無數(shù)。而即便沒能夠上一甲,二甲三甲凡所有上榜者,官途比起舉人要亨通得多, 十之八|九是能在京中混得官職。

    黃氏雖說心性不小,但也不指望老四能拿下一甲。若能榜上有名,他們老陶家亦是祖墳冒了青煙。

    黃氏掰著手指道:“聽說這殿試后, 五六日才能有消息, 大內(nèi)皇宮與翰林院會將成績瞞得死死的,你說咱們沒親自去考的都如此緊張,當庭見到皇帝這可如何答話啊?!?/br>
    都說皇帝是九五之尊,手掌生殺大權(quán)。長年累月的身居高位, 見其面, 能不結(jié)巴下跪已是不易,更別提要聽清皇帝的策題和臨場應(yīng)對。

    “要不怎么說哪些貢士都是人中龍鳳?!崩钍险u圈子里拋菜葉子,聽著黃氏感慨, 不緊不慢地接話茬,唏噓不已道:“也不知道,咱家興能不能有機會去天子明堂走一遭?!?/br>
    “我信老四一定可以”林云芝手里也拿著個盆,撒菜葉。

    這窩子小雞仔是二月中,盼著開春時買進來的,養(yǎng)了月余,身量從三指寬長到眼下的拳掌大。小雞崽們蛻成黃澄澄的絨毛,喙紅而體肥。其中多數(shù)都是用來下蛋的母雞。

    平常除了米糠摻飯,還是時不時喂些菜葉子和蚯蚓松木蟲。

    約莫是被林氏這副篤定影響到,黃氏同樣感同身受?!袄纤淖x書讀得勤,該是沒有太大困難。我也不貪心什么狀元郎、探花郎,成了貢士在咱們十里八鄉(xiāng),都得是百八十年里的頭一遭。我記著縣太爺也不過是舉子出身,沒達貢士?!?/br>
    實然,科舉不易,真正能出頭的少而又少。三年一回的會試,科考子弟如過江之鯽,相比之下,無疑是僧多rou少。且他們要同那些豪門貴族的世家公子一道爭,頭破血流也不見得有勝算。

    那些世家公子自小請的都是頂好的書塾先生、啟蒙早不說,家中更是藏有無數(shù)古籍,可供他們翻閱,閱歷見解遠高常人一籌。黃氏信任小兒子能中會試,但卻沒敢往殿試上多想。

    林云芝卻很有信心,可是這話不能說出口,畢竟總不能對黃氏說,他兒子是氣運之子,將來必定飛黃騰達,小小科舉啥都不是。那樣非但李氏不行,連著心眼偏到?jīng)]邊的黃氏,只怕也會以為自己腦子叫驢撅了。

    憋著又不是自己的習慣,因此他似笑非笑,打了個啞謎:“這世頭上的事誰能料的準,沒準瞎貓碰上死耗子,得了皇上青睞,也不是不可能?!?/br>
    果不其然,李氏雞也不喂了,就直勾勾的看著林氏,那雙眼橫平豎直的寫著“天色尚早,何苦做夢來哉”般痛心疾首。

    黃氏也安慰道:“娘明白你是安慰我,但有些事過猶不及?!彼牧伺膶Ψ降募纾疽饽嘞?。

    林云芝:......

    打從那日取得反響太大,林云芝沒再提過科考的事,畢竟每次開口都會引來寬慰。久而久之,反倒別扭的她渾身難受。與其白費口舌解釋,還不如坐等消息。

    殿試后張貼皇榜,屆時高中者可以寫憑著姓名去驛站寄信,免銀子寄信驛站是皇家特建的,沒個州縣都有聯(lián)絡(luò)點。而若是沒中一樣可以寄,不過其中耗費的銀子,需得自己自掏腰包。

    驛站用的專門飼養(yǎng)的信鴿,故而信中內(nèi)容一般都是簡而再簡。只要不是深山老林,半月的光景,就足以讓家中得知結(jié)果。算起來,離來信也就是這兩日的功夫。

    是日,因起床并聞到窗外喜鵲繞樹清啼,右眼皮還可了勁兒跳顯然是吉吉兆。林云芝心情大好,朝食大開胃口皮薄rou彈的混沌并一張攤了兩個蛋的煎餅,吃的心滿意足。

    黃氏也難得見她如此胃口,多嘴一問,林云芝頓了頓,有種不知名的篤定,但她怕空歡喜一場,隱下喜鵲報喜、眼皮跳吉的事,只說昨個動得多,今早肚子餓的厲害。

    “那也注意這些,且去外頭走動走動,一時吃太多,積坐著難免肚子難受?!秉S氏深信不疑,左右店里還沒到營業(yè)的時候,冷冷清清的,她便將人趕著去外頭。

    “好好好,我去便是了”林云芝拗不過黃氏,撣了撣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轉(zhuǎn)身出門溜食去。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近半時辰,見了街邊稻草棍上扎著的糖葫蘆新鮮,紅紅火火的,便要了三串自己的,兩個小的,至于旁的幾人,他們不大愛這些酸酸甜甜的東西,也就沒給捎帶。

    林云芝踢踏著臨到門口,就見一頭戴四方高帽、身著藍紅相間捕快打扮的衙役,騎著馬飛奔而來,臨到時勒緊韁繩,翻身下馬,著急火燎的將馬拴在宅院邊上的半人腰粗的柳樹上,腳底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要往里頭沖。

    “這位衙役大哥,你這是?”林云芝看見店內(nèi)有稀稀拉拉幾名客人坐著,趕忙將人攔下來。要是讓他這幅模樣沖進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砸場子的。她自認自己小本生意,老實巴交,沒干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那衙役沒想著前頭會跑出一人,截他的道,因離得距離并不夠,他要是不剎停,只管要撞到人。

    他是來報喜的,可不能沖了個撞人的不吉祥兆頭,只見他也是使出看家本領(lǐng),那邁出一米遠的步子,愣是左旋半寸挪后半米,速度太急,腰間令牌與刀鞘撞得叮當響。

    “你是?林娘子?”那衙役穩(wěn)住身子后,看清來人,不由得愣了愣。他此前隨過朱正年辦陶家的事,因?qū)Ψ降拈L相以及身份還扼腕過,故而印象深刻。

    甫一照面就將人認出來了,面上登時涌現(xiàn)喜色。

    “是我”林云芝見他那份笑,提起的心先是松了一半。

    應(yīng)該不是來挑事的,她跟著換上笑容:“看您方才的模樣,不知可是有什么急事?”

    那衙役方才面前花般笑容引得紅了臉,聽到“急事”兩個字,登時幡然醒悟過來,想起自己的來意。

    衙役忙直挺挺給人拘了個抱拳禮,張口道:“林娘子莫要多想,在下是奉縣太爺?shù)牧钋皝硗ㄖ占?,您家四子拔得此次殿試頭籌,受當今冊立為惠寶十三年狀元郎,入翰林院當學官,官綬六品。特來與您報喜?!?/br>
    等了半晌,那衙役都沒聽得回應(yīng),以為對方?jīng)]能緩過勁來。

    他倒是能理解,畢竟陶家能出個狀元郎,這么大的事,莫說林氏一介婦人,便是縣老爺收到府州信史的信件傳話,也足足緩了半盞茶的功夫,遂而命自己快馬加鞭前來陶家通稟。

    “林娘子?”衙役正想著寬慰對方一二,沒想到一抬頭卻見身前空空如也。

    看著酒樓里的食客們頻頻往后院觀望,登時明白過來,心下忍不住贊了一句林娘子好身手。眨眼能跑個沒影。

    林云芝確實跑的沒影,倒不是真叫狂喜沖昏理智,而是她一雪前恥的時候了,她要親自報仇雪恨,不能讓捕快說,這也是她被鄙視后憋出來的毛病。

    她這前腳邁進后院,后腳就扯開嗓子大喊:“老四中狀元了”喊一遍沒完,她連著喊了三遍。

    老天可能也眷顧她這些日子受的委屈,李氏、黃氏她們都在后院,都省得她一一去找。

    這一嗓門吆喝,后院叮鈴哐啷的,活脫脫鬧了一場“雞飛狗跳”。

    李氏連盆都摔裂了,也不知道矮身去撿。黃氏則手一滑,執(zhí)意要幫著收拾碗筷的她,第一天就來了個碎碎平安??蛇@會誰也沒空計較什么盆、什么碗,異口同聲的發(fā)問。

    “誰中狀元郎?”

    林云芝笑的像只狡詐的狐貍:“是我”

    大家一致翻白眼,再問:“到底是誰”

    “是陶家四子,陶家興”這時捕快從外頭進到內(nèi)院,緩緩地替其回了這個問題。

    滿后院的人都愣住了,因為若是林氏開口,她們只管還要再考證一二,但明顯的這位捕快是官府之人。平常沒事哪里會同他們開玩笑?

    既然不是玩笑,那便是真的,那一瞬間黃氏一雙眼睛霎時紅成一片,落下淚來不是愁的,卻是頭回因欣喜而落。

    那可是狀元??!他們老陶家也能有如此福氣。

    陶家跟著聲名大噪,畢竟出了門狀元,即便是在京城那也是值得大cao大辦的,引得無數(shù)人艷羨,更何況在這鄉(xiāng)野之間,無異于是山窩窩里飛出來的金鳳凰。

    而且陶家興才入仕,便官綬六品,比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守業(yè)績的縣太爺還要高出一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