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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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疏霖:艸,她居然噴我??? 蘭庭:渣二哥不要太驚喜^_^ 今天是一只暴躁的蘭庭 第36章 審問 邱德被反手綁在椅子上時, 腦袋都是懵的。 我是誰?我在哪?發(fā)生了什么? 眼前正站著一位漂亮的小姐,比他想的還要漂亮,然而,他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魚rou, 任由宰割。 “呵, 聰明反被聰明誤, ”蘭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整以暇地抱著臂, 微笑道:“行了, 現(xiàn)在你可以出聲了,不過,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br> 她的院子在最盡頭,沒人聽得見, 這廝必定是清楚此處的客人住所。 不然, 他怎么就確定, 這個房間里住著人。 她去看了看紅霜和碧釉,只是被藥迷暈了,沒想到, 這樣下三濫的招數(shù), 也有人使在她身上。 她歪了歪頭, 瞥了一眼外面濃重的墨藍(lán)之色,抱臂平淡道:“現(xiàn)在距離天明,還有兩個時辰?!?/br> 邱德愣了愣,他也知道,還有兩個時辰,早著呢。 “每隔半個時辰,我讓你說一次話,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br> 他心里一動,這小丫頭就是太嫩,整整兩個時辰,怎么說他也逃出去了。 眼見著她轉(zhuǎn)身進(jìn)里間去了,隔著簾帳,他等了一刻鐘,確實沒什么動靜,應(yīng)該是睡著了,他才不信這種大小姐,真的能半個時辰醒一回。 他磨了半個時辰,發(fā)覺不對勁,雙手被束縛的越來越緊,額頭上的汗迷了眼。 蘭庭靠著床闔目修養(yǎng)精神,小憩了半個時辰,淺眠中,聽著外面故意放輕了折騰的聲音,生怕她聽見。 “別做徒勞的掙扎,這個繩結(jié)你解不開,只會越掙扎越緊,不過你這雙手廢了也沒關(guān)系,至少算是我積德,幫了邱女先生一把?!?/br> 邱德也發(fā)現(xiàn)了,賠笑道:“大小姐,您放了小的,小的就一字不差的告訴您?!?/br> 蘭庭豈會聽信這些明顯的胡謅之言,這些人向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銀子才是親爹娘。 見她冷著臉不信,邱德又涎著臉道:“我jiejie,我jiejie邱言還教過您吶!” 原來是這個家伙! “噢?”蘭庭一挑眉,聲色冰冷:“可不巧得很,你jiejie也得罪過我?!?/br> 邱德也想起來,邱言給女學(xué)生賠罪這件事,頓時真情實感,痛心疾首的大罵道:“這個嫁不出的賤婆娘……啊啊啊!” “別說廢話,我問你答,”蘭庭將手中的簪子扎在了他的大腿上,面無表情地問:“誰派你來的?” 邱德疼得直打哆嗦:“哎喲喲……姑奶奶,饒了小的,小的給您當(dāng)牛做馬?!?/br> 這小娘們怎么這么狠,像極了賭坊里那些打手。 “寺里有武僧,你是怎么混進(jìn)女客院來的?”蘭庭又抽出了簪子。 邱德疼得冷汗直冒:“小的說,小的說,小人是被一位姓柳的老爺帶進(jìn)寺里來的,也是這位老爺晚上留著小的在廟里?!?/br> 蘭庭坐了下來:“時間,地點,中間人,來往銀錢,一一交代清楚?!?/br> 饒是美色在前,邱德眼皮也不敢抬:“就前兩天,小的在興旺賭坊賭的昏了頭,賠了個底掉,賭坊的胡三給我介紹了一樁好來路,說是事前一百兩的定錢,事成后還有一百五十兩的余錢,我哪能不答應(yīng)。 然后,就在賭坊的雅間,見到了柳老爺和他的小舅子吧,我也不知道什么來歷,總之官威大得很,說是今夜上紅湖寺,讓一個小姐失了清白就算事成,小的一想,這可算是樁美事?!?/br> 誰承想,等著他的不是斯斯文文的大小姐,而是這么要命的人。 此時此刻,邱德對柳姨媽一家恨得牙根癢癢,要不是他們,他怎么至于變成這樣,賊眉鼠眼地斜眼瞅著蘭庭,哆哆嗦嗦地提議道:“要不,您告訴他們在哪屋,小的幫您去報復(fù)回來?!?/br> 柳姨媽和柳絮凝的房間,的確就在不遠(yuǎn)處,尤其是柳絮凝,只要他用之前對蘭庭的方法,迷昏那兩個屋子里的人,余下的一切,自然就任憑他的擺弄了。 蘭庭輕點了點頭:“不失為一個好辦法?!?/br> 見她動搖,邱德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令人意外的是,又見蘭庭微微一笑,譏誚道:“你倒是好算計,既報復(fù)了雇主,又叫她有苦說不出,還能白白敲得一筆銀錢,一舉三得啊?!?/br> 被看穿了心思,邱德大失所望。 蘭庭鄙夷道:“我還不必借你的臟手?!?/br> 她沒那么高風(fēng)亮節(jié),但也不屑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況且,這里是佛門凈地,蘭庭不信神佛之道,但對神明保持敬畏,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給寺里的僧人們?nèi)莵砺闊?/br> 今晚見了血,本就不好,再用一些骯臟的事情,污了此地,她也嫌惡的很。 蘭庭抽出一把百辟匕首,邱德這次是徹底嚇癱了,誰家姑娘燒香拜佛來,還會隨身帶著匕首的。 “好看嗎?”蘭庭笑瞇瞇的問,像是在問自己的首飾好不好看。 邱德如小雞啄米:“好看好看?!?/br> “不僅好看,而且也很快?!碧m庭說著,已經(jīng)緩緩走到他的背后。 “姑奶奶饒了我吧,下回不干了,小的給您做什么都行……”邱德當(dāng)即嚇得連連呼喊,被她狠狠地踹椅子一下:“別叫,不想走了嗎?” 邱德隨即感覺到手腕上一松,原來,對方只是割開了綁在他手上的繩結(jié):“行了,逃去吧?!?/br> 這就放他走了? 邱德看著這位怡然自若的大小姐,沒敢再動什么歪念頭,他迫不及待的抬腳要走時。 “等等?!边€沒踏出房門,又被蘭庭叫住了,他苦著臉回過頭,小心地請示:“那個,您還有什么吩咐?” 蘭庭抬了抬下頜,問道:“你身上,可有柳家人的信物?” “沒有,只有一張銀票?!鼻竦滦南耄姓l做壞事會留下證據(jù)的,就算有,他為了輕裝上陣,也不可能帶過來。 蘭庭斂了眉,心道這可不夠啊,只有人證,沒有物證。 到了官衙,可定不了罪。 柳老爺住在哪,她不知道,但柳姨媽的寮房,她知道啊。 “跟我來?!碧m庭帶著邱德,到了柳姨媽的寮房外,輕踹了他一腳:“這就是柳老爺家眷的房間,你去偷一樣?xùn)|西,能用來要挾她的,別驚動了人,速度快點?!?/br> 邱德福如心至,暗暗贊嘆這大小姐心思縝密,惡毒起來半點不比他們這些人差。 他掏出了迷香,從窗戶吹進(jìn)去,確定將房間里的人迷暈之后,正要故技重施,把門撬開時,卻發(fā)現(xiàn)窗戶根本沒鎖。 他驚喜的回頭道:“這窗戶沒鎖?!?/br> “你進(jìn)去?!碧m庭偏了偏頭,想來,是柳姨媽為了聽她這邊的動靜,特意沒將窗戶閉鎖嚴(yán)實的。 現(xiàn)在好戲是沒有了,麻煩為她送來了一個。 邱德進(jìn)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床上睡著兩個人,他唬了一跳,難道這佛寺里,柳老爺還跟夫人一個房間不成,嘖嘖嘖,他湊近了才瞧見,原來是個小姐。 柳姨媽知道今晚要出事,半夜特地讓女兒過來,和自己住在一間寮房里,誰知自己遭了算計。 若是謝大小姐讓他來報復(fù)就好了,也不算是白走一趟,邱德心中可惜,在柳絮凝的如花似玉的臉上摸了兩把,滑膩膩的粉腮讓邱德流連忘返。 外面?zhèn)鱽硪宦曒p咳,邱德不敢久留,連忙翻找起來。 半刻鐘后,邱德從窗戶里又翻出來,天色已經(jīng)漸漸清淡起來,墨藍(lán)色被洇開成了淺藍(lán)色,他展開手里的東西,奉給眼前的人看。 分別是柳姨媽的玉佩和柳絮凝的帕子和玉簪,上面都有很明顯的標(biāo)識,足以證明是柳家人的東西。 他將東西揣進(jìn)懷里,哈著腰,抬頭望著蘭庭:“小的走了?”這次他不敢抬腳先走了。 蘭庭這才松口道:“走吧,別忘了,我知道你是誰?!?/br> 哪敢忘啊,邱德現(xiàn)在對她恨毒了,連連點頭:“是是是。” 看著邱德離開后,差不多過了藥效,蘭庭才叫醒了兩個丫鬟。 “唔,小姐,您要喝茶嗎?”紅霜揉著眼睛坐起來,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奴婢怎么睡得這么沉,”碧釉也扶著頭坐起來,她們還從來沒有睡得這樣沉過,需要守夜時,半夜總會起來看看,大小姐蓋沒蓋好被子,要不要茶水之類的。 蘭庭打了個哈欠:“喝什么茶,不喝茶,來了采花賊了?!?/br> 兩個丫鬟發(fā)出兩聲尖叫,而后分別撲上來,摸著蘭庭身上,看她有沒有閃失。 “行了,”蘭庭拍掉了她們的爪子,說:“快去找寺里的武僧,就說咱們的銀錢被偷了,那個賊被我扎傷了手背和大腿,逃不了多遠(yuǎn)的?!?/br> “讓寺里見了血,到底不好,你去取一點香油錢來,捐了以敬佛神?!?/br> 清晨時分,外面還有些霧蒙蒙的,紅霜不敢耽擱,心里又擔(dān)憂,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去了,碧釉寸步不離的守在小姐身邊。 “師父,這有關(guān)我們小姐的清譽(yù),請您……”紅霜欲言又止。 這僧人在寺里多年,自然知道人情世故的,機(jī)敏道:“女施主請放心,貧僧知曉了?!?/br> 出家人不打誑語,又沒說必須全部告知,隱瞞一二也無妨。 “別讓他無端污蔑我家小姐即可?!奔t霜交代完了,又與僧人問了路,捐了香油錢后,趕緊回到蘭庭身邊。 她現(xiàn)在可不放心了,誰知道那個膽大包天的采花賊,會不會跑出來報復(fù)小姐。 “小姐您也太英勇了?!?/br> 碧釉服侍蘭庭梳妝,即使沒有面對采花賊,她現(xiàn)在還是心有余悸。 “要是奴婢,早就嚇蒙了?!?/br> 蘭庭語氣淡淡:“經(jīng)歷多了就好了?!?/br> 邱德從女眷寮房離開,忙不失迭就想跑,可他也不認(rèn)識這寺里的路,原是跟進(jìn)來時記得的,到了蘭庭面前,也都被嚇得七零八碎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這只小老鼠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廊下手持短弩的青年手指一動。 邱德心口一痛,低下頭,透心涼,一支箭羽穿透了他的胸膛,血淙淙地流淌了出來。 他,他死了?不,還有一百兩沒有花出去呢。 寮房里傳來輕輕的問詢:“什么人?” “無事,殿下?!蓖瑫r,薛珩擺了擺手,院子里的侍從將尸體拖了下去,顯然對這場面習(xí)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