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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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娘, 舅舅沒告訴咱們具體怎么辦?”柳絮凝已經(jīng)開始著手落實(shí)計(jì)劃了。 他們見到三皇子的機(jī)會,也許僅限這一次。 “小姐,謝二小姐過來了?!遍T外的丫鬟在簾外通稟道。 謝如意過來干什么?柳姨媽和柳絮凝對望一眼。 柳姨媽略一揚(yáng)唇:“喏,告訴咱們音信的人不就來了。” 柳絮凝看謝如意魂不守舍的模樣, 柔聲問道:“如意, 你怎么了, 心不在焉的?” “表姐……”見到柳絮凝,謝如意惴惴不安的攥緊了手指。 謝蘭庭都是胡說, 明明是她自己和三皇子有了私情, 還說什么冠冕堂皇的謊話。 瞧著與哪個都是不干不凈的勾搭著,個個皆是位高權(quán)重,偏偏還要回這里來,與她搶唯一的位置。 “絮凝表姐, 我方才……”迎上柳絮凝平和的雙目, 謝如意咬著牙, 紅著眼,將之前聽到的緩緩道出。 “你是說,謝蘭庭和三皇子私交甚密?”柳絮凝驚詫地瞪大眼睛。 “是, 我本也不信的, 我也是無處可說了?!?/br> 謝如意輕聲著, 這陣子為了準(zhǔn)備及笄,她與柳絮凝的關(guān)系越發(fā)親密。 從前,謝如意原是自傲的,在柳絮凝面前,慣是牽頭的,只是現(xiàn)在明白自己的身世,在她們面前, 也就謙和地放下了身段。 兩人之間,如今達(dá)成了微妙的平衡。 望著眼前卑怯的謝如意,柳絮凝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構(gòu)想。 她將謝如意拉到了自己的房間,又讓丫鬟看好了房門,兩人一呆就是大半個時辰。 謝如意出來之際,已然是志得意滿。 “表姐,你放心,我都會辦到的,我真沒想到,最后愿意幫我的,只有你了?!彼龑α跄凉M心感激地說。 之前表舅舅來找她,說讓她有事來尋柳姨媽,一切聽她的就行,肯定能把她救出火海。 謝如意還有點(diǎn)不信,現(xiàn)在徹底相信了,只有表舅和姨媽是真心實(shí)意,站在自己這邊的。 “這有什么,”柳絮凝掩唇而笑:“謝家與我親近的,不久只有你了嗎?!?/br> 送走了謝如意,柳絮凝斂下眼簾,雪白的頰邊,緩緩牽起一絲笑意,這個蠢物,合該是來成全她的通天梯。 柳姨媽聽了柳絮凝的話,擦了擦嘴角,故作張致地嘆道:“沒想到,這謝家的丫頭倒是有本事,勾得三皇子都為她神魂顛倒?!?/br> 此刻,柳絮凝拿定了主意,心里也不慌亂了。 她只做微笑道:“母親,既然謝蘭庭無意就最好,她若是有意欲擒故縱,咱們也不妨插手?!?/br> “想必你舅舅還沒和如意說?!?/br> “都沒見舅舅對表弟這么上心?!绷跄÷曕止镜溃锒际且缘艿転橹氐?,連她也是如此,所以對舅舅看輕表弟就很不順眼。 “這可是養(yǎng)在侯夫人手底下的,你舅舅家里那個,怎么能比得上。”柳姨媽習(xí)慣將這些有的沒的與女兒胡說了。 蘭庭從壽安堂脫開身后,就不想再到前面去了。 使喚丫鬟去請了公主,到信芳堂來。 這下總該沒人能打擾了。 巴陵公主繞著信芳堂走了一走,她半蹙著眉尖,不甚滿意,還是道:“地方倒是很清凈,也還算寬敞,看你院子里的人,比外面的要好很多?!?/br> 她指的是信芳堂外伺候的人,很多蛛絲馬跡,都能從她們對謝蘭庭的態(tài)度中透露出來。 明顯很多人見到蘭庭的第一反應(yīng),不是開口問安,而是踟躇一下,心口不一地行禮,總之不是習(xí)慣了的敬重。 “呀,這是哪里的貓,我記得你以前可不喜歡。”巴陵公主將雪團(tuán)摸了摸,讓它安靜下來,熟悉自己的氣息。 蘭庭反倒避而遠(yuǎn)之:“是三meimei的,她同祖母住在壽安堂,老人家不喜歡,就養(yǎng)在我這。” 巴陵公主可喜歡的不得了,她和謝明茵一樣,總愛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 此時摟抱在懷里,愛不釋手。 如他們所料,謝桓邀秦懷齡留在侯府用晚宴。 秦懷齡見薛珩也沒有離開,面對謝桓略帶試探的請求,一口應(yīng)下:“好啊,正好巴陵也想和謝大小姐敘敘舊?!?/br> 三皇子居然如此爽快,謝桓這下是喜出望外,吩咐人晚上必要準(zhǔn)備,他身為臣子,不敢探聽皇子的喜好,便讓樣樣最好的都置備上,佳肴美酒,必不可少。 薛珩手指捻著衣袖,半垂著眼簾,并不搭腔,他豈能不曉得,秦懷齡是何等心思,留在慶安侯府的。 無非是少年意氣的挑釁罷了。 晚宴開席的時辰比較早,天際的流霞若虹,巴陵公主使人去問了三皇子,他果然要趁機(jī)留在侯府玩的。 巴陵公主和三皇子不同,她是住在宮里的,留不到太晚的時辰。 這趟出來原就不容易,又被三皇兄耽誤了一上午,與蘭庭在一處,總有不少可說的。 不怪她滿腹怨氣,與三皇子過不去。 趙晟風(fēng)重新出現(xiàn)在宴席上,謝桓也沒太當(dāng)成一回事,總要有一兩個陪客的,趙晟風(fēng)也是官身,出現(xiàn)在這里陪酒并不突兀。 “三殿下,小人愿為殿下斟酒一杯,不知殿下肯不肯賞臉?”趙晟風(fēng)提起酒壺,站起來大老遠(yuǎn)地繞過桌邊,親自為三皇子斟酒。 謝桓看得愕然不已,他雖然有意討好三殿下,但卻做不到趙晟風(fēng)這么卑躬屈膝啊。 謝桓猶自慶幸自己出生在公侯世家,不必如趙晟風(fēng)一般,對任何人都要這般曲意討好,卻沒注意到,趙晟風(fēng)的袖子期間半遮住了酒壺。 再露出來的時候,他的拇指,緊緊地壓在酒壺的蓋子上。 三皇子也給面子,飲下了這杯酒。 趙晟風(fēng)低著頭,露出了一點(diǎn)莫測的笑意。 巴陵公主沒用完晚宴,就接到了宮里的催促,不得已離開了侯府,和蘭庭依依不舍地告了別,以連氏為首的女眷,全部起身去送公主的鸞駕。 “長姐,我有話與你說。”謝如意端了茶坐過來。 “坐在這里說不就好了?!?/br> 然而,謝如意一個并不算是精湛的手抖,蘭庭被潑了半片裙裾的茶水,不僅是她,連碧釉身上也是如此,比起她還少一些,只是裙擺的角落。 她抬起頭,幽幽的問:“你不是故意的嗎?” “長姐,我真不是故意的,快讓丫鬟服侍你抱廈去換衣裳吧?!?/br> 其實(shí)晚上光色暗淡,也看不太出來,但今日有客人,就未免太失儀了。 謝如意也沒有跟著來,或者派了丫鬟的意思,蘭庭蹙了蹙眉,感覺膝蓋上的水浸透了,只好喚了丫鬟陪自己去換衣裳。 不過,還得讓紅霜先去信芳堂取一趟,碧釉沾水少,也跟著回去換了。 等回到宴席上,柳姨媽和柳絮凝就提前離席了,連謝如意也不見了,徒留身后花枝輕輕搖曳。 蘭庭心中奇怪,怎么一個兩個都坐不住。 紅霜忙前忙后,路上被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鬟絆住了腳,等再過來抱廈,發(fā)現(xiàn)里面的燈燭已經(jīng)被滅了,摸著黑找了一會,卻沒找到自家小姐的裙子,她的心懸了起來。 怪了,難道是被其他的丫鬟收拾走了。 紅霜出來后,另外一個小丫鬟抱了一疊衣裳,偷偷摸摸地朝另一個廂房里跑去。 臨到實(shí)施前,柳姨媽到底還是有些膽怯,打了退堂鼓,這算計(jì)的人,就不是謝蘭庭這個小丫頭了,而是堂堂的當(dāng)朝三皇子了。 “誰讓女兒命不好,攤上了這么一個父親?!绷跄龔?qiáng)自苦笑道。 柳姨媽想到,原本,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應(yīng)該是連氏的丈夫。 心里就更恨了,她的命沒準(zhǔn)不該如此的。 搏一搏,興許就是飛黃騰達(dá)的機(jī)會。 “舅老爺,有人找您,說是讓把這個給您,想要和您今晚見一面?!?/br> 趙晟風(fēng)半信半疑,但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悅,還是抽出了一會時間,跟著丫鬟出去了,來到了一處不常用的廂房。 丫鬟停了下來:“人就在里面等您了。” 趙晟風(fēng)喜不自禁,他一面往里走,一面說:“這么多年,你早就知道我的心意了對不對……” 幽暗的窗口前,正有一道女子身影背對著他,房間里是喜愛之人最愛的香薰味道,他方在離她一步之遙站定,頓時后頸一疼。 混過去的剎那,他心里唯有一個念頭,完了! 柳姨媽會國土,看著被丈夫打昏的弟弟,呵斥他:“還不快點(diǎn)把他拖過去點(diǎn)?!?/br> 只要過了今夜,一切就都成了。 柳老爺也奇怪,婆娘把自己叫來,就是為了將妻弟打昏。 “那明天怎么辦?”趙晟風(fēng)這性子,還不得報復(fù)死他們,以前連家人對他們這么好,趙晟風(fēng)坑起人家來,還不是 柳姨媽當(dāng)然也清楚,但她沒空回答,而是朝內(nèi)室小聲地呼喚:“絮凝,好了嗎?” “絮凝也在這?” “好了,母親?!绷跄龔膬?nèi)室款款走出來,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裙,連同發(fā)髻也換了,若是紅霜在這里,說不得要錯認(rèn)為是咱家的小姐。 “還有別的東西嗎?” 柳絮凝摸出了一個香囊和一塊玉佩:“手帕給謝如意了。” “就它了。”柳姨媽拿起她掌心的玉佩,迎著月光看了看。 這上面有獨(dú)特的印記,趙晟風(fēng)今日絕對看見過,他會知道是誰的,而后就隨意擲到了地上,像是誰慌慌張張掉落在這里的。 “明天,明天咱們凝絮也是什么都不知道,對嗎?” “嗯,女兒什么都不知道?!绷跄哺c(diǎn)頭,乖巧溫順。 “二公子,二公子您快去看看吧?!?/br> 謝疏霖正在和堂兄弟一處玩笑,聽見身后傳來輕而細(xì)的呼喚,他轉(zhuǎn)首不耐煩地打眼一看,是柳絮凝的丫鬟,頓時心頭微喜,卻聽對方焦急道:“我家小姐說,看見如意小姐被三皇子叫住了,不知在說什么?!?/br> “啊,我這就過去?!敝x如意與柳絮凝一向很好,謝疏霖自然那就相信了,跳起身來就跟著丫鬟跑了。 此時此刻,謝如意站在三皇子面前,正稍稍仰著頭,與他含情脈脈地說著話。 秦懷齡在謝家無趣的很,聽她是薛蘭庭的孿生meimei,便起了點(diǎn)興致,有一句沒一句地與她低聲說話,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有些刻意調(diào)笑的樣子。 “如意,你怎么在這,”謝疏霖言辭之間,滿是對meimei的維護(hù),秦懷齡本來是逗弄小姑娘,沒有其他的意思,見到人家哥哥來了,也就不再繼續(xù):“這是你meimei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