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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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謝蘭庭,她也說不出什么不好的話來,但“如果謝蘭庭沒回來,興許就不會這樣”的想法,時不時冒出頭來。 這也不能怪她,蘭庭不是連氏想要的女兒,連氏心目中最佳的女兒姿態(tài),應(yīng)該柔順的,這點謝如意就做到了。 不僅是柔順,貼心的,并且依附她的,心里眼中只敬著她這個做母親的,謝家這幾個孩子,謝疏安和謝疏霖是男兒郎,難免沒有女兒的細(xì)膩,柔順貼心自然是做不到。 謝明茵呢,自來是不親近她這個做母親的,連氏的性子,必然不會低三下四地討好女兒。 蘭庭的性子,也不知道怎么成的,外表看著溫柔恭順,內(nèi)里半點不肯讓人。 謝侯爺越聽越氣悶,重重的哼了一聲,索性別過臉,不再理會她。 “你去,讓人把他們都叫過來,我有話要問。” “好,妾身這就讓人叫他們來。”連氏不敢反駁丈夫,只好讓丫鬟去請了各院的小姐過來,除了謝蘭庭三人,也包括了四小姐謝宜桃。 等姊妹幾人過來的時候,謝桓的半盞茶,已經(jīng)下去了,他也稍微冷靜了下來,至少情緒是平穩(wěn)了的。 這廂,一無所知的謝疏霖也被請了過來。 蘭庭看了一眼臉頰緊繃的謝桓,心想這清早的,都像是含了一口火氣似的,昨晚喝多了,全都上火了不成。 她本來是要去見薛珩的,誰知半路就被人叫了過來。 “蘭庭,你父親說,昨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連氏本意讓謝蘭庭先開口,有什么話也好解釋。 如今這個女兒,可是他們謝家的重中之重。 她不希望出現(xiàn)半點意外的。 “母親……”蘭庭一聽,卻道連氏如此前一樣,遇到事情想也不想,就往她身上推。 她直接笑了笑,朗聲道:“這兩日怎么回事,先是祖母找我,這會母親又來問我。” “你不必說,與你無關(guān)?!?/br> 蘭庭一見,看來是和自己無關(guān)了,很乖覺地閉上了嘴。 謝桓抬手一指謝如意:“你、過來?!?/br> “父親……”謝如意從進(jìn)來后,自始至終低垂著頭,聽見謝桓叫她,怯生生的應(yīng)答了一聲。 謝恒將袖子里的手帕抽出來,迎頭摔在了謝如意的臉上:“你說,這帕子你給了誰?” 連氏有心為女兒辯解,也沒法回避了,私相授受,嚴(yán)重點那就是要死的。 “你來說,這帕子你怎么解釋?”謝桓催促道。 “女兒、女兒只是不小心落下的?!敝x如意一看見這帕子,俏白的小臉就變了變色。 再一回想,昨天她讓小丫鬟拿謝蘭庭的帕子引三皇子出來,不會是拿錯了吧。 “侯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倒是說清楚??!” “三皇子昨夜見了我謝家的女兒,現(xiàn)在問到了我的頭上,我是不清楚,想來你們自己最清楚,今天叫你們過來,你們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br> 連氏當(dāng)然也不信,再三地問道:“如意,真的是你做的?” 謝桓篤定道:“不是她還能是誰,我看這逆女是翅膀硬了,連臉面都不要了。” 連氏聽得很不高興,她素日里最是喜愛如意了,在眾多兒女里,唯有如意最為貼心討喜。 “我的衣裙和佩飾,也不見了?!碧m庭慢悠悠地插了一句話。 連氏頓時大驚失色:“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早說?” 這不是小事了。 蘭庭不急不緩地轉(zhuǎn)過頭,看向謝如意道:“是在被meimei潑了水后?!?/br> 怎么還和她有關(guān)呢,謝如意慌忙擺手:“不不不,后面的都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這一切的結(jié)果,和她想的恰恰相反。 她只是想拿謝蘭庭一點東西,用來引三皇子出來而已。 然后,那個守在抱廈的小丫鬟,給她謝蘭庭的一塊帕子。 “學(xué)人家出什么風(fēng)頭,你已經(jīng)是定了親的人,還不趕緊收收規(guī)矩?!敝x侯爺頭次對謝如意說這么嚴(yán)重的話。 一想到今天一早的場景,拍著桌子,恨不得讓自己扎進(jìn)地縫里去。 叫薛珩看得一場好笑話。 謝疏霖在旁邊看了又看,才明白是昨晚的事情還沒完,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jīng)幫忙了斷了,怎么會讓父親知道了,如意也不過是與三皇子說了幾句話,他自己也甚是輕浮,怎么有臉來譏誚他們侯府的人。 謝疏霖一時憤憤不平,對三皇子的人品,充滿了質(zhì)疑與不屑。 “父親,如意的確見過三皇子,但只有幾句話的功夫,那只是偶遇而已,這也算不得什么大罪吧,何必如此大發(fā)雷霆?!?/br> 謝桓疾聲厲色:“若果真是如此,三皇子恐怕不會這般反應(yīng),我要問的,是昨夜就寢后,誰去見了三皇子?” 謝桓將措辭委婉了些,蘭庭心里默默地為他補上,應(yīng)該是自薦枕席吧。 謝疏霖不在狀態(tài),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父親,能被三皇子看上,也算是一份榮寵了,這不是好事嗎,您又在氣什么?!?/br> 聽到這個問題,怒火中燒的謝桓愣了愣,他氣什么來的。 今天,三皇子說的很言簡意賅,也沒有告訴他究竟是誰,而是讓他自己來問。 “等會,你,你什么都不懂,”謝桓差點被他帶溝里去:“蠢貨!” 三皇子既然讓薛珩來問他,自是有意羞辱他們侯府了。 若是真的有意某人,何須這般,直接吩咐身邊宮人,來問過身份名姓就好。 這才是真的看上了。 現(xiàn)在算什么,讓他們關(guān)門自查。 謝桓以前從沒感覺家里很亂,現(xiàn)在出了事,上上下下一看,哪里都是糟心事。 這就是連氏為他管的家,他在外日夜奔波,就是為了家里的前途忙碌,而連氏整日享受著榮華富貴,到頭來,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連氏不知道丈夫遷怒了她,目光在女兒之間游走,跟著發(fā)問:“昨夜,昨夜是誰去見了三皇子?” 蘭庭眉眼微怔,看來這還真是有鬼了,她還以為秦懷齡是宿醉未醒,說的糊涂話。 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昨夜見過秦懷齡的,是謝如意。 但今天清晨,秦懷齡與她提起的,是柳絮凝。 現(xiàn)在含糊不清的留下這么一句質(zhì)問,為的就是讓謝家雞犬不寧。 他還真是,蘭庭還未開口,就聽謝如意驚呼一聲:“不會是jiejie吧!” 反正現(xiàn)在,她可以肯定不是自己。 謝宜桃面色驟緊,若是長姐名聲被毀,她們也要殃及池魚,謝如意也就罷了,她早已經(jīng)定了親,可自己還沒有啊。 謝明茵有些忿然:“絕對不可能,若是長姐,大都督怎么還會代三皇子傳話?!?/br> “誰知道是不是薛大都督在包庇jiejie?!敝x如意按捺不住,看見薛珩即將離開,父兄明顯已經(jīng)相信了,便放肆起來。 謝侯爺自然也想到了,謝蘭庭可是薛珩一手帶大的,論起關(guān)系親疏,還真的是與都督府更親密。 他目帶疑慮的看向謝蘭庭,若是有她哀求薛珩,薛珩對她心軟應(yīng)下,也是很有可能, 蘭庭還沒動怒,謝明茵就有些忍不住了,謝如意明顯意有所指。 而蘭庭呢,她原本還打算,說出來自己的推斷,現(xiàn)在看來沒必要了。 她想著為人家洗白冤屈,謝如意卻脫了身后,就一盆污水潑在她的身上。 僵持之際,謝明茵站了出來:“我佐證,絕對不是長姐?!?/br> 謝如意橫了她一眼:“誰不知道,你一向與長姐最要好的,你說的話,根本就不可信,萬一你就是為了包庇她呢?!?/br> “我其實,我也看見了。”謝宜桃怯生生地站出來。 謝如意見到她站起來,一個激靈跳起來,詰聲反駁道:“你胡說,你怎么會看見!” 她將昨晚的事情,一點一滴的都說了出來。 昨天,謝宜桃被謝如意嚇了一跳,她匆匆跑回宴席,只看到長姐和三姐在了。 最后道:“昨天長姐一直都在席間,我們是一起走的,我看到長姐回的信芳堂,而且,昨天如意jiejie見三皇子,我也看見了,后來,我就沒看見了?!?/br> 關(guān)于后續(xù),她說的不清不楚,更加引人猜疑謝如意了。 蘭庭睨了謝如意一眼,又似笑非笑的,看向謝疏霖,直瞧得他后背發(fā)冷,打了個寒戰(zhàn)。 她才冰冷道:“早知meimei對我沒什么好感,但也沒料到,你能夠行事如此狠毒?!?/br> 謝如意仍舊不心虛:“你胡說什么,我做了什么,你就要這樣羞辱我,素日我敬你是jiejie,不敢與你爭辯,難道你就覺得,我軟弱可欺了嗎?” 謝如意這番話,委實說的鏗鏘有力。 許是因為底氣十足,白皙如玉的臉頰漲紅,黑色的眼睛閃閃發(fā)亮。 連謝明茵的心中,都有些狐疑了,難不成,真的不是謝如意所為,昨夜去自薦枕席的另有旁人。 “怎么,敢做不敢當(dāng),我問你,昨夜我離席之后,你去了哪里?” 那時,蘭庭也沒有想太多,只是瞥了一眼,現(xiàn)在算算時辰,才發(fā)覺不對勁,怎么可能會那么巧。 “我去更衣了,不行嗎,這與你有什么干系?”謝如意覺得,自己也沒有做什么,昂了昂頭,很是自信的反問道。 “好,既然你說你去更衣了,為什么后面就沒見到你回來?” “謝蘭庭,你別胡說八道,如意昨夜是被三皇子纏住的,我去找的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敝x疏霖怕她給謝如意設(shè)坑。 蘭庭怡然不懼:“好,二哥哥別否認(rèn)就好,你怎么能肯定,你離開后,謝如意沒有回去呢,而她又為何威脅四meimei呢,或者說,你也是其中一個幫忙的人?” “霖兒,你也做了?”連氏不敢相信,他作為哥哥,居然會去利用陷害自己的親生meimei,就算他們平日里關(guān)系并不好,可打斷骨頭連著筋,連氏很相信血脈的力量。 “娘,我……”謝疏霖張口結(jié)舌,他想說,自己能證明的,但他一直不擅長說謊。 小時候就這樣,長大了更不行,面紅耳赤了半天,也無從解釋。 怎么說呢,他以為,僅僅是戲弄謝蘭庭而已,真的以為,只是嚇唬嚇唬她什么的,讓她丟丟丑,好有些自知之明。 “疏霖,你實話實說?!边B氏知道,謝疏霖對蘭庭一直心存成見,但沒想到,已經(jīng)厭惡到了這種地步。 方才謝疏霖說的話,一遍遍地加固了他們的想法,并且還有什么,能比得上眼見為實呢。 謝如意一直在否認(rèn),自己不是故意勾引三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