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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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虎臥身,青龍落地,鯉魚脫鉤…… 一柄槍長,如臂指使。 玄湛看著那人槍合一的長槍和少年,心中有欣慰有欣喜,更多的驕傲。 看,這是他戀慕的人兒,如此卓爾不凡,出類拔萃! 軍戰(zhàn)槍、陳戰(zhàn)槍、小花槍……云慟沉浸在其中,幾乎不能自拔。 世人都言六合槍就是云家的魂。 可是對云慟來說,這傳承幾代的六合槍卻不僅僅是云家人的魂。 云家傳至他這一代,幾欲血脈斷絕,云家子嗣凋零,父親身為獨子,傳至他時,卻以遺腹子降生。尚未出世,父親便戰(zhàn)死沙場,母親苦撐數(shù)月生下他,也撒手人寰。 他自呱呱墜地便成了遺孤,父親母親與他而言,只是府中忠仆口耳相述,無所承繼……唯這支長槍。 親衛(wèi)被敵軍屠戮殆盡時,尸山血海,成橫數(shù)十里,父親卻只身撐著這支六合槍,直身立于虎狼關(guān)前,站立而亡..玄湛靜默立于殿中一側(cè),并未出聲驚擾。待到那人兒筋疲力竭,脫力單膝跪倒在地,才緩步上前,寬大溫熱的掌心落在他的肩頭,無聲撫慰。 臂膀脫力,單膝跪地的少年幾乎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抓緊手中的長槍,低垂著的眼眸中赤紅一片,卻倔強得沒有掉下一滴淚來。 掌心下的肩膀震顫經(jīng)久未散,玄湛待他心緒稍平復(fù)之后,俯身將他扶起了身,揉揉他的發(fā)心,強壓下攬他入懷的悸動。 云慟緊抿著唇角,抬頭看了一眼,又垂下眼眸。 玄湛唇畔的笑意深了一些。 “朕去御書房批折子,你在此好好松泛松泛筋骨,朕把全安留下伺候?!?/br> 云慟聞言,極快的抬頭,眼底有些愕然,“不用……” “聽話?!迸呐乃念^,玄湛笑笑,轉(zhuǎn)身就朝門外而去,宮人忙不迭的跟上,給他系上防風的披風,又吩咐人備輦。 云慟抬眸望去,那玄色袍角在殿門處一閃而過,即消失了蹤影…… 云慟眼中茫然一閃而過,隨即沉淀,從踏進宮禁之后就未消散過分毫的疏離防備之意卻終于在此刻融化消散了些許。 “世子,這殿中就這么大,您好好松泛松泛筋骨,奴才就不杵在這里礙您手腳了,奴才候在偏殿,您有什么吩咐喚一聲就成。”全安笑著打了一個千兒,恭敬的退了出去。 那位主子爺都給這位小主子騰地兒了,他還不至于這么沒眼色干杵在這里礙事兒,皇帝陛下跟前兒的大總管向來是心思通了七八九竅的好奴才。 不待反應(yīng),殿中便退了個干凈。 云慟抿了抿唇角,向來謹慎的性子卻讓他并未作出任何別的舉動。 他握著手中的長槍靜立于殿中,脫散的力道一點點回到身子里,可是他并未再借由那大開大合的槍法來發(fā)散積壓多年的情緒。 全安候在偏殿,候了半響也沒有聽到正殿中傳來聲響,他透過門縫偷偷瞧了瞧,看著那握著長槍一動不動的少年,他搖搖頭,眼底有些心疼。 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半大的孩子,京中那些權(quán)貴之家的長子嫡孫這個年紀,哪個不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不知天高地厚,惹是生非的讓長輩跟在身后收拾爛攤子?可是這個本該是呵護在掌心里疼寵的王府小世子卻早經(jīng)歷了人世的顛簸坎坷,小小年紀就肩負了一個勛貴大族的全部重坦? 這么多年來,從未看陛下如此偏疼一個人,但是這個孩子……的確讓人不得不心疼啊! 全安在偏殿候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依舊沒有殿中有任何聲響傳來,他看了看時辰,吩咐了宮人備好了沐浴的熱水。 待到卯時末,殿中終于傳來聲響。 他推門進去,看到抱著木盒的少年心緒早已平復(fù)得絲毫不見之前得痕跡,心里又是一陣疼惜,陛下當年小小年紀就喜怒不顯那是被形式所迫,不得不為之,可世子小小年紀也這般懂得斂收心緒,就讓人不忍心酸。 “世子,奴才備好了熱水,請您沐浴更衣,以免被受了風寒。” “無礙?!甭牭饺策@樣說,云慟眉心微一蹙。 在這宮中,他作為一個外臣,很多事情都理應(yīng)避嫌。 全安一臉難色,“世子,您不想讓奴才被陛下給拖出去砍了吧?” “???!”云慟一愕。 全安無辜,“這天寒地凍的,要是讓你這樣出去受了風寒,那奴才這顆腦袋還保得住嗎?”這么多年了,就看到主子這么偏疼一個人,這輕重他要是還不清楚,那還真是老壽星上吊活夠了。 云慟拗不過全大總管,乖乖的跟隨他去了偏殿沐浴更衣。 此處是皇帝陛下御用練武場,其他的自然是一應(yīng)俱全,小憩的暖閣,沐浴的浴室,此外還有更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