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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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好好坐著。“玄湛卻搖搖頭,拍拍他的腰際,示意他好好坐著。 看著從他手中取走韁繩的皇帝陛下,云慟有些詫異,“……這不合規(guī)矩?!?/br> 讓堂堂大胤皇帝陛下替他牽馬——如若是被那些言官知曉,只怕是要翻了天去! 玄湛笑笑,“我便是規(guī)矩,還有合不合的道理?“云慟,“……“皇帝陛下金口玉言,說得自然就是金科玉律,他說的自然就是規(guī)矩,他說合適,誰敢辯駁半句? 云慟抿了抿唇角,到底沒有繼續(xù)爭論此事。 只是端坐在馬背上的身子僵硬不已,拽著馬鞍的雙手緊到手背的青筋都冒了起來。 皇帝下了馬,當(dāng)奴才的自然不敢再騎在馬上,跟皇帝陛下心尖兒上的相提并論,福全眼見皇帝陛下下了馬,趕緊一溜煙兒的跳下了馬,牽著馬跟在其后。 玄湛牽著馬,一路往城東而去。 這些年他忙著整頓朝綱,忙著匡扶一觸即潰的江山社稷,朝政繁忙到完全脫不開身,即便是出宮,也只是在城郊走動走動,沒有機會這般到民間走動瞧瞧他治下的大胤天下。 此次機會難得,自是要好好看看。 一路行來,行至城東客棧時,已是掌燈時分。 雨勢漸大,客棧酒樓人來人往,生意興隆。 一到客棧外,福全便快步進了大堂去打點。 “小心一些?!靶坷胀A笋R,不待云慟動彈,便先抬手攬住他的腰。 “……“云慟還未掙扎,便被抱下了馬背。 兩人剛站定,福全便匆匆踏出門來,“公子,廂房備好了,小的吩咐了店家,將熱水和吃食直接送到房中。“玄湛略一頷首,替云慟將肩頭擋雨的蓑衣氈帽除下,交予福全,才牽著云慟進了客棧大堂店中人聲嘈雜,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兩人面容俊朗非常,衣著打扮皆是上等,舉手投足之間貴氣凌人,本就十分惹眼,再加之,玄湛一進店門,便仔細的將云慟護在身側(cè),一時間,堂中之人皆側(cè)目而視,甚至不少人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交頭接耳。 兩人都是立于萬人之中的也俱不色變之人,自是對這等小陣仗毫不在意,云慟只是因為被他護在懷中的舉動在大庭廣眾之下有些澀然,玄湛則完全是目不斜視,堂而皇之的半擁著他上了樓。 福全辦事一向穩(wěn)妥。 熱水和吃食很快就送至了房中,在雨中趕了一日的路,方才又經(jīng)過一場驚嚇,玄湛先押著云慟沐浴更衣,才讓他進膳。 不知是因趕路的疲乏還是方才的驚嚇,即便是被熱水蒸熏過后,云慟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整個人都有些懨懨的,用了兩口飯便躺下了。 第74章侍疾 比之皇帝一行人這一番突發(fā)的驚險事態(tài),全安坐鎮(zhèn)的宮內(nèi)也沒有平靜到哪里去。 朝中之事有王輔臣和秦正陽等人的壓制,倒是翻不出什么大浪來,但是后宮卻完全是亂了套。 皇帝有疾,后宮侍疾雖說不是慣例,卻也是常態(tài)。 只是當(dāng)今皇帝陛下不喜后庭嬌娘,登基多年,一向不親近后妃,態(tài)勢強硬,又積威太深,后宮諸人,無諭旨,皆不可擅自踏入前朝半步。 他定下的規(guī)矩,向是堪比鐵律,多年來,敢冒然觸犯的宮妃可堪寥寥。即便是連正宮皇后都不敢輕易擅自至前朝行走。 皇帝一向不喜人親近,即便是龍體有恙,他也一向沒有宣重臣或嬪妃侍疾的慣例。 此次也一樣。 一早,全安便著他手下兩個得力的小太監(jiān)守在太極殿,他親自前往太和殿宣讀了皇帝陛下龍體有恙罷朝數(shù)日的諭旨。 諭旨一宣,他片刻都沒有停留,即刻就折身回了太極殿坐鎮(zhèn)。 孫敬已經(jīng)在太極殿‘伺候’,朝中有王大人和秦大人等諸位股肱之臣,自是不用他cao心,他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牢牢守住這太極殿,擋住一切欲親見圣顏之人。 其中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丞相張青榆、太后和皇后。 全安想著,只覺得嘴里發(fā)苦,這都是什么事兒?。?/br> 雍州之事有貓膩,陛下親派心腹去查探便可,怎么就想起微服出宮了?扔下這么大一個攤子給他一個奴才來撐著,要是給玄家的列祖列宗知道,只怕都要從皇陵里跳出來了。 小小一個雍州,哪里用得著堂堂九五之尊親身涉險? 全安正在仔細叮囑殿中的宮人,就聽到殿門外響起了太監(jiān)的呼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