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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在線閱讀 - 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6

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6

    他乃先帝為繼任帝王所選的死士暗衛(wèi),從皇帝登基那一刻起,這便是他此生唯一的主子丨這些年,主子的孤寂他都默默看在眼里,他一直以為,這個冷清的帝王除了胸懷天下之外,再無一絲一毫凡塵俗世的情愛。

    仿若他只為這紛亂的天下治世而來,斷絕情愛。

    直至這個從西北歸來的小主子出現(xiàn)在太極殿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這個冷清的帝王不是沒有生來便沒這凡塵俗世的情愛,他只是將他全部的七情六欲都給了那一個人而已。

    就在他沉思的這片刻,一道黑影從不遠(yuǎn)處的樹林竄出,湊近他身旁低聲道,“頭兒,有動靜。”

    暗一微一蹙眉,斂起神思,“何處?”

    “左后方的林子里?!?/br>
    暗一順著黑影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帶上兩個兄弟去探探,動靜小一些,切勿驚擾了主子和小殿下?!?/br>
    “是?!焙谟邦I(lǐng)了命令,轉(zhuǎn)身三五兩個起躍,便消失在了不遠(yuǎn)處的林子里。

    側(cè)頭看了看河岸邊的兩個主子,暗一再次仔細(xì)的叮囑了暗處的暗衛(wèi),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以免出了岔子。

    “……高祖言,如若云王能不借助木筏船只趟過這滄瀾河,便放了他歸野山林,從此再不過問世事,任他做個山野閑人,逍遙自在。”玄湛抱著伏在他懷中的人兒,耳鬢低語,譴倦溫柔。

    “慟兒你猜,云王最后過了河了嗎?”

    云慟抬眸放眼望去,眼前的河流寂靜無聲,微微無奈,這人分明是明知故問。

    如若當(dāng)年云王過了河,又哪來后來那名震天下的戰(zhàn)神云王?又哪里來這榮耀顯赫的大胤唯二云親王府?

    玄湛輕笑出聲,“那慟兒可知為何名震天下的云王最終沒能過這河呢?”

    云慟默默的搖頭。

    “慟兒不妨猜上一猜?!焙语L(fēng)微起,懷中人兒衣著略顯單薄,玄湛挺直身子,緊了緊手臂,將懷中的人兒抱得越發(fā)緊了一些。

    云慟默不作聲,名震天下的云家先祖百戰(zhàn)成王,終其一身未嘗一敗,助高祖打下這天下時,也不過三十而立的年紀(jì),那樣的一個蓋世之人,為何最終沒有過這河的緣由,又豈是他能猜透的?

    意料之中未聽到懷中人兒的應(yīng)聲,玄湛也不在意,他攬緊懷中的人兒,下巴輕輕蹭了蹭他的發(fā)心,抬手指指江水笑言,“因為啊,云家那無所不能的老祖宗,唯一所懼的便是這水。”云慟眨眨眼,“懼水?”

    “慟兒不信?”玄湛垂眸看了看懷中的云慟,眼角眉梢的笑意柔軟,“起初我也不信,本以為那本手札并非出自高祖之手,后來我看到云親王府的牌匾,仔細(xì)對照之后確認(rèn)那確實出自高袓之手?!?/br>
    云慟眨眨眼,是了,王府大門前的那塊匾額乃是高祖親手所書,高祖出自百年書香世家,性子卻又是極威武霸氣,一手鐵畫銀鉤霸氣非常,當(dāng)年大胤開國大封功臣時,為表皇恩浩蕩,他親手為云沐兩位親王題了府門匾額。此事天下皆知。

    所以,云家那名震天下的戰(zhàn)神老袓宗,竟真的……‘頃水?

    “可見所謂的金無赤足,人無完人這話說不假,即便是云王那堪稱蓋世之雄之人也會有這般小缺陷?!彼裕业男Q兒啊,你是否也該放下心中的心結(jié)?安心接受這來自上天的饋贈?

    云慟依然默然聽之,并不應(yīng)聲。

    兩人在一起時,時常是玄湛獨自一人言語說笑,云慟很少會開口應(yīng)聲,玄湛也不甚在意,只要他在他的身旁,即便自說自語,也甚是欣喜。

    “有熊!護(hù)駕——”“快!護(hù)駕!”

    遠(yuǎn)處突起的驚呼聲驚擾了河岸邊喁喁私語的兩人,玄湛剛扶著懷里的云慟起身時,暗一便已奔至帝后身側(cè)護(hù)駕。

    “何故?”玄湛望著遠(yuǎn)處已然一團(tuán)紛亂的侍衛(wèi),淡淡的詢問道。

    “回陛下,林中棕熊夜出覓食,跟守衛(wèi)的侍衛(wèi)正面迎上,那畜生似乎受了驚,有些發(fā)狂?!卑狄幌乱庾R的看了看一旁的小主子,“陛下,棕熊體型巨大力大無窮,發(fā)起狂來輕易不能將其制服,陛下您和殿下還是避避吧。”

    聽清緣由,玄湛忍不住對云慟輕笑道,“正想說什么時候有功夫帶你去南苑狩獵,正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夜如何?”

    “狩獵?”云慟訝異,夜間狩獵?

    玄湛道,“正好獵下這頭熊,剝了皮子給你做一床褥子?!闭f道此處,玄湛微微遺憾的道,“不過此時的熊皮到底有些糙,待到冬日,我給你獵兩頭白熊來做床榻上的褥子?!?/br>
    床榻上的褥子……

    云慟下意識的看向一旁的暗一,莫名的耳根有些泛紅。

    月色雖好,但到底是夜晚,玄湛和暗一都沒有察覺到云慟漫上臉頰的紅。

    皇帝陛下要獵熊,其他人自然不敢橫加干涉,所幸,隨行侍衛(wèi)隨時都隨身備了弓箭,獵物也是現(xiàn)成的。

    遠(yuǎn)處得了吩咐的侍衛(wèi)紛紛避開了那阮自發(fā)狂的畜生,退至數(shù)丈之外護(hù)衛(wèi)。

    “慟兒,可愿比試一場,看咱們誰先獵下那畜生?”玄湛一手持弓,一手攀著馬鞍,利落的翻身上馬,看著那躊躇不定的人兒,豪氣朗聲大笑。

    見他持弓上馬,云慟本就有些躍躍欲試,再聽他此言,云慟眼眸一亮,毫不遲疑的翻身上馬,暗一見狀,忙奉上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