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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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湛并未多做踟躕,將手中水袋放在他手中,從架在火堆的架子上取了一塊狍子rou咬了一口才道,“聽說西北的將士在沙漠中常常獵狼而食,可是真有此事?” 他見到他這樣毫無防備的時候不多,所以格外珍惜,舍不得就這般輕易打破這樣氛圍。 云慟見他神色并無促狹打趣,想是他并無戲弄之意,這才緩聲應到,“……狼rou并不好吃,西北的人并不喜食狼rou,而且狼性兇猛,如若不是狼主動襲擊人,人們一般也不會主動去沙漠中獵殺狼?!?/br> 玄湛側過頭來問他,“那慟兒可吃過狼rou?” 云慟咬著rou的動作一頓,“……吃過。” 玄湛臉上的笑意緩緩泛出疼惜,“既然不好吃,慟兒怎么會吃?” 云慟久久都未應聲。 就在玄湛以為他不會再回答時,云慟卻緩緩開了口。 “當時我被困在沙漠中兩天兩夜,身上的干糧都吃完了,正是山窮水盡時,碰上了一頭落單的沙漠狼,那頭狼可能是餓得狠了,看見我時,眼中泛著綠光,不管不顧就朝著我撲了上來那是他第一次獵狼,面對的還是以兇殘暴掠著稱的沙漠狼,在那之前,他沒想過他竟然能一招便斃殺了一頭體型足以跟當時十三四歲的他相媲美的沙漠狼。 玄湛卻聽得渾身一個哆嗦,心中泛起一陣陣后怕,他難以想象,如果當時這人兒有一點閃失——玄湛猛然閉了閉眼,極力控制著自己不去想那讓他肝膽欲裂的驚駭之事。 他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那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后他會陪在他的身邊,再也不會讓他在歷經(jīng)這樣生死一線的事! 他壓下心中的驚悸,清了清嗓子道,“然后那不知死活的狼便成了慟兒在沙漠中的口糧? 云慟輕輕頷首,“嗯。” 玄湛緩緩笑了笑,問道,“那慟兒又怎么會被困在沙漠中的?” 云慟突然綻出一抹笑來,有些微淺,但是卻是難得一見,“三年前,我奉命巡視大胤與烏亞格相交的邊關交界處,烏亞格和大胤的邊關向來不大太平,烏亞格國力不強卻始終不肯安分,時常在邊關滋事挑釁,偏又不敢明目張膽的挑釁,那次巡視途經(jīng)烏亞格的哈木部落,正好遇上哈木部落舉行一年一度的賽馬大會,哈木部落的人見我們身著大胤的服飾,有意挑釁,極力相邀我們參加賽馬大會。” 說到此處,云慟話語一頓,微微側頭對著玄湛道。 “哈木部落被人稱之為馬背上的部落,傳言他們的族人會走路就會騎馬,無論男女老少騎術皆精,他們族中的騎兵更是堪稱縱橫整個西域,難逢敵手,如若不是他們族中人丁不旺,馴養(yǎng)不出大量的騎兵,否則,只怕是整個西域都要落入烏亞格手中?!?/br> 玄湛略一沉吟,“元朔六年,有一支神秘的騎兵曾在西北大漠里劫掠過波斯的出使烏孫的使臣隊伍,據(jù)聞被劫的除了無數(shù)的黃金珍寶,還有同行的數(shù)十個進獻烏孫王的舞娘,消息傳回波斯時,波斯王大怒,立即下令派兵攻打烏亞格,雙方交戰(zhàn)時,烏亞格的軍隊中便有一小支驍勇善戰(zhàn)的騎兵,如此看來,當時的那支騎兵便是出自這個哈木部落吧?!?/br> “嗯。”云慟輕笑了一聲,“其實當時波斯王之所以惱怒發(fā)兵攻打烏亞格,是因為波斯王最喜愛的小女兒喬裝打扮混進了出使烏孫的舞娘隊伍中。隊伍被劫后,波斯的小公主被擄劫到了哈木部落,跟族中一個小伙子互生愛慕,她喜歡哈木部落這席天幕地的游牧生活,不愿再回波斯皇庭,波斯王才會一怒之下發(fā)兵攻打烏亞格?!?/br> 從他自西北回來這么長的日子,這還是玄湛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么多的話,玄湛心里高興不已,生怕不小心驚了難得有興致的人兒,小心翼翼得幾乎連氣息都壓輕緩了一些。 “原來竟還有如此淵源,那后來呢?你又怎么會被困沙漠?”玄湛一邊說一邊不著痕跡的將他手中那塊涼掉的rou換了一塊熱的,又把水壺放在他另一只手中、“因為我臝了哈木部落的勇士,奪了他們賽馬大會的魁首……”云慟笑了笑,說得渾不在意,“他們族中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不服氣,要再比試一場,我不大清楚那附近的地勢,被他們繞進了沙漠?!?/br> “那后來怎么出來的?” “是清云帶我走出來的……” “清云?……” 夜?jié)u漸深了,篝火的火光卻越發(fā)亮堂了…… * 全安和福全在谷口守了半夜都沒有瞅見兩個主子回來,派出去的侍衛(wèi)一兩個時辰都不見回來的蹤影,急得兩個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大總管,要不,咱們一起出去找找吧,這都半夜了,陛下和殿下還一點消息都沒有,這要是……”福全絞著雙手,站立難安的。 “胡說八道!”全安一聽,連連狠瞪了他兩眼,“陛下和殿下洪福齊天,能有什么事兒?。俊?/br> “可是陛下和殿下就是去跑跑馬散散心,這都大半個晚上了,這……” 陛下出谷前交代了,說是怕殿下悶壞了,帶他去谷外跑跑馬散散心,還讓他們早些備好沐浴熱水。 聽到陛下的吩咐,他們就想著,這樣最多也就是一兩個時辰就會回來,可是這都大半夜了,再是兩個時辰天都亮了,可那兩位主子都沒有回來! “有侍衛(wèi)和暗一他們跟著,出不了什么事兒,耐心等著便是!”全安按捺下焦慮和不安,鎮(zhèn)定的安撫不經(jīng)事兒的福全。 兩人話音剛一落,遠遠的就傳來了輕巧細微的馬蹄聲。不似疾走,到像是緩步慢行。 片刻之后,那馬蹄聲響便進了谷口,打頭的正是讓他們急得站立不安的皇帝陛下。 “陛下——”兩人見著人,心中那高懸的大石總算是落了地。 “噤聲!” 玄湛小心翼翼的護著懷中的人,瞪了一眼疾呼出聲的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