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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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湛擺擺手,“雍州之事刻不容緩,馬上就要入冬了,如若再不加緊處置,入冬之后雍州數(shù)十萬災(zāi)民必會流離失所。” “陛下……”王輔臣張口啞然。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秋,冬日已經(jīng)臨近,雍州之事確實是刻不容緩了,如若不能在入冬之前將災(zāi)民安置妥善,只怕到時又是一場無法挽回的災(zāi)禍。 “繼續(xù)吧?!?/br> 玄湛揉揉有些發(fā)疼的眉心,忽地嗅到一股香甜的牛乳香,他睜開眼,目光微一移,落在全安手中的托盤上,看到那托盤之上的碗中的瑩白物狀,想到喜好這杏仁奶的人兒,他眉心稍稍舒緩了些許。 “給朕換一杯茶來?!?/br> 他一向不喜甜食,那人兒幼時偏好不已,他也跟著嘗過兩次,后來那人兒離京,他便再沒有喝過。只是每回想他想得狠了,便讓全安備上一些放在案上,聞著這熟悉的香甜氣息,他便當那人兒一直在他身旁一般。 全安的目光隨著主子落在自個兒手上,他一怔,忙將托盤上的碗奉上,臉上帶上了些許的笑意,“陛下,這是方才太極殿送來的,說是小主子親自吩咐的,您這一日趕路,也沒怎么用膳,這都酉時初了,您好歹用一些墊墊肚子?!?/br> 玄湛聽到太極殿送來時,臉上的神色便詫異非常,聽到那句‘小主子親自吩咐的’時,豁然從龍椅上起身,顫抖著手指著全安,“你……你說什么?” 皇帝陛下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在場的一干人等全都傻了眼,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見到自家主子這般失態(tài),全安也不詫異,他笑瞇瞇的朝王輔臣失了個眼色,王輔臣身為天子第一近臣,自然明白這時候該做什么。 “微臣告退?!?/br> 有了他這個中書令領(lǐng)頭,秦正陽和傅凌天又一向以他馬首是瞻,其他人見著幾位告退,也是十分識趣,紛紛告退。 待人全數(shù)告退,全安將御案上的奏本和茶盅統(tǒng)統(tǒng)撤下,將手中的杏仁奶奉上,“陛下,趁著還熱乎,您趕緊用些?!?/br> 玄湛怔怔的看著案頭上的那碗杏仁奶,“……這真的是……慟兒吩咐送來的?” 全安笑道,“陛下,奴才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肆意編造假傳殿帝后的懿旨,陛下您快用吧,涼了傷脾胃。” 聽到那聲帝后懿旨,玄湛心里五味俱全,個中滋味兒,有些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 ……帝后懿旨……么? 修長的手掌將那碗瑩白的杏仁奶捧起,指間抑制不住的輕顫,似乎一個不小心就要捧不住那只小小的卻重逾千斤的碗。 “陛下,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奴才相信,您的誠心定會得上天成全的。”全安抹抹眼睛,眼眶紅通通一片。 “……朕也盼著那一天……” 玄湛喃喃低語了一聲,輕得站在他身邊的全安都沒有聽清楚。 淺抿了一口碗中香甜的牛乳,醇香甜膩瞬間在口中化開,一直甜到了心尖。微肅的眼角眉梢也因為這香甜的牛乳而柔軟了下來。 見皇帝陛下這般,全安這才低聲道,“陛下,您身子不適,今日的朝務(wù)……” 再抿了一口碗中牛乳,玄湛才道,“將雍州的奏本送至御書房,其他的依舊交由中書令批閱,批閱之后撿重要的給朕回稟。”頓了一下,他抬頭瞧了瞧窗外的日頭,“今日廷議便散了吧?!?/br> 全安一聽,喜笑顏開,忙應(yīng)了,“哎,奴才這就去傳旨。” “嗯。”擺擺手,示意他下去忙活,玄湛捧著那只青瓷薄胎的小碗仔仔細細品著碗中的牛乳。 待飲完碗中的牛乳,全安將一切都處理妥善,正好也差不多是晚膳時辰,玄湛將兩分重要的奏本批了之后,便直接回了太極殿。 西落的日暮還未散盡,金黃色的暖陽從西邊兒的窗欞透射到殿中,薄薄的一層,泛著金光,落在那人兒身上、臉上,將他也鍍上了一層如同仙佛一般的金光。 玄湛猛地駐了足,見他似乎不是閉目養(yǎng)神,而是真真切切的睡沉了,他揮手示意身后的全安退下,自己放輕腳步,悄悄行至他身畔。 仔細端詳了半響,他壓抑不住心中的悸動,俯身在那淡色的唇瓣上輕輕印上了一枚軟軟的親吻。 他本不愿驚醒他,卻在唇瓣離開他的唇瓣時,倏然對上那緩緩睜開的墨色雙眸,他微微一怔,定定的望著那近在咫尺的黑墨色眸子,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那人兒也不知是尚未清醒,還是因這突如其來的情形怔住了,兩人離著這咫尺的距離,雙雙定住了一般。 第115章小簪鳳凰 對望了半響,云慟終于眨了眨眼,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那雙如同深潭古墨一般的眼讓他下意識的別開眼。 朝夕相對這些日子,他竟從未發(fā)現(xiàn)這人有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胸膛中的聲響如鼓擂一般,一聲大過一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