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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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初進宮的天真幼稚,到現(xiàn)在絕望死寂,說不恨是假的,說不甘,也定然是有的,可是當她知曉這足以震驚整個前朝后宮的辛秘時,她才知道原來恨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不甘也沒有那么想象中的那么多,有的反而是說不出的落寞。 這讓全天下的女人引頸而望的金碧輝煌的深宮,沒有跨過那堵高墻時期許向往,可是真正踏入其中,才知道,這座象征著全天下最尊貴的皇宮,其實只不過是一座牢籠而已,一座將她的一顆心消磨的垂垂老矣,滄桑得甚至連爭都沒有力氣去爭得牢籠。 德妃皺了皺眉,眼中的詫異卻分明。 “jiejie你也驚訝吧?”賢妃呵呵的笑起來,“咱們陛下不是不行,他只是不愿而已?!彼D了頓,突然嘲弄的笑起來,“不過啊,meimei我倒是覺得,對陛下而言,孕育他的子嗣,咱們只怕是……” 最后那兩個字,從她嘴里吐出來時,嘲弄勝過傷痛,“不配。” 那全天下至尊至貴的男人,高至云端,俯瞰這世間百態(tài),他那樣的高,那樣的遠,她們這樣的凡塵之人如何配得上他身旁那個與他比肩的位置? 聽到這兩個字,即便是德妃也忍不住瑟縮。 ……不配么? 即便她從未將那至尊之人放在心中,也從未將自己代入這座牢籠的宮廷,即使再多的無動于衷,可是聽到這所謂的不配,她也下意識的不忿。 天子又如何?怎么就不配? “不過現(xiàn)在看來,咱們陛下似乎是找到了他認為配的那個人了?!辟t妃目光遠遠望去,落在遠處那隱隱露出重檐廡殿頂?shù)奶珮O殿,目光深刻復雜,德妃看著,一時竟完全看不懂這個一向在人前都以愚鈍示人的賢妃娘娘。 “jiejie可知道三個月前,陛下急召太醫(yī)院上下一干人等全部赴太極殿請脈一事?” 德妃微微頷首,此事在宮中并非秘密,但是到底所謂何事,并無任何人知曉。 后宮不得涉足前朝的規(guī)矩向來森嚴,事情又發(fā)生在太極殿,皇帝有心隱瞞,那便是任何人也碰觸不得的辛密,是天子的逆鱗,別說等閑人等,即便是朝中重臣,例如她父親,也是不敢輕易探聽的。 “只怕是全都以為那是陛下龍體不適吧?!?/br> “難道不是?”太極殿是御書房和帝王的寢殿所在,宮妃不得涉足,前朝之中的朝臣,任誰也沒有這天大的恩典,除了皇帝,還能有誰能將太醫(yī)院全數(shù)的太醫(yī)宣召? 賢妃笑笑,“當然不是?!?/br> 德妃看著她,也不接言,等著她的下言。 “咱們的皇帝陛下在太極殿金屋藏嬌啊,那位嬌人兒懷了龍嗣,只是不知為何,竟小產(chǎn)了,陛下大怒,將太醫(yī)院全數(shù)的太醫(yī)全都宣召去給那位嬌人兒請脈去了?!?/br> * 緊閉的含章殿內(nèi)不時傳出金玉相擊的聲響,聲聲不絕于耳,福全袖著手站在大殿門外,殿內(nèi)的聲兒一大,他肩膀就忍不住縮一下,眉頭都皺成了鐵疙瘩。 這小主子昨夜侍寢承幸,陛下都三更了才喚人備浴湯,陛下抱著人去往體堂閣時他偷偷瞧了一眼,縮在陛下懷里的小主子已然累至昏睡不醒,可是今兒這一大早,陛下前腳走,小主子后腳就跟著起了身,簡單用了些早膳,便來了這含章殿。 這都一個多時辰了,里邊兒的聲響片刻都沒有停過…… 想起孫太醫(yī)和大總管的叮囑,福全只覺得,自己這身皮真的要給繃緊一點了。 “我的小主子哎,您就算不為了奴才這條不值錢的小命兒,也為了咱們大胤將來的皇子龍嗣保重一下您的貴體啊……”福全苦著一張臉,忍不住低聲嘀咕。 “您要是昨夜里懷上了小皇子,奴才就是有一百條命也抵不了啊……” “我的小主子,您要是真懷上了,您肚子里的可就是大胤的太子,奴才還想看看小太子爺,奴才不想死啊……” 含章殿的總管太監(jiān)常順遠遠的候在一旁,聽見福全的嘟囔,以為是這位皇帝陛下跟前兒的紅人在踹他當差不力,縮著肩膀,恨不得把自個兒縮到犄角旮旯縫兒去,活像個受氣包。 他是真不知道這一大早,會有主子來這含章殿??! 含章殿是陛下御用的練武場,除了陛下,這宮中再無旁人能踏足。但是皇帝陛下朝務繁忙,一早的早朝更是雷打不動,每日來此的時辰便十分固定,因為此般,這含章殿的差事自然是輕松不已的,他這一殿的總管太監(jiān)也自然而然的偷起了懶。 哪成想,今兒這懶卻撞到了刀口上。 一想起方才,??偣苣菦鲲`颼的眼神兒,常順就冷不丁的哆嗦。得了,這下是栽了跟頭了。 勢如狂龍,矯若靈蛇,如臂指使,然卻似乎有些力有不逮,后勁不足。 最后一式狂龍入海,勉力收住勢,肩臂已然脫力,扶著長槍才勉強立住身形,氣息卻已然紛亂。 粗粗的喘息片刻,身子越發(fā)酸軟,云慟緊抿著唇,眼中有些無法遮掩的惱怒,額際汗?jié)褚黄?,一身衣袍也盡數(shù)濕透。 昨夜縱了那人,那人便得寸進尺,將他折騰到昏睡不醒尚不罷休…… 以前在邊關(guān),即便是晝夜行軍,仍能不眠不休上陣殺敵,可是現(xiàn)在,竟會在床笫之間被折騰到昏迷不醒,而且還是在那人刻意克制之后,若是那人縱著性子不管不顧,還不知是何等情形…… 想到此處,云慟的臉色有些紅白交加,握著長槍的掌一施力,渾身越發(fā)酸軟無力,特別是腰腹和雙腿,身后那密處更是說不出的難受,幾乎要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