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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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幼時舊事 看見那人用了一小碗,就擱下了筷子,云慟心里的酸澀更甚。 “陛下……” 聽到他喚自己,玄湛忙問,“怎么了?慟兒?!?/br> 看著膳桌上幾乎沒動的飯菜,云慟抿了抿唇角,“……您多用一些吧。”忙了一整日,這都錯過時辰了,他卻只進了少許膳食,長此以往,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會受不住。 聞言,玄湛先是一怔,隨即溫柔的笑起來,笑意中的欣喜讓人甚至有些難過,“無礙,我已經(jīng)飽了?!鄙锨皩⑷藬埲霊阎校w走,“慟兒晚膳用得可好?” 點點頭,云慟還惦念著他只用了一小碗,“您在用些吧……” “無礙,全安備了月餅點心,慟兒可愿陪阿湛哥哥去賞月?” 中秋賞月宴,本該是與后宮嬪妃一起設(shè)在御花園的家宴,可是皇帝陛下向來不踏足后宮,不參與什么家宴,更遑論與后宮中那些鶯鶯燕燕設(shè)宴御花園了。 云慟咬晈唇,“陛下,今日是中秋,你該與皇后于御花園設(shè)宴……”其他年節(jié)宮中有什么慣例他是不知,但是中秋他卻是知道的。 他離京之前的那個中秋,因為皇帝年幼,太后作為一宮之主,設(shè)宴款待前朝命婦與那些即將在及笄后入主后宮的大家閨秀,他年幼不知事,緊看著他的皇帝打個晃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蹤影,等皇帝找到他的時候,他溺水御花園的碧波池,幾乎喪命。 后來去了西北,德叔時常念叨,那年的那個中秋,他的差點溺亡,幾乎就斷絕了云家最后的那點血脈。 他才剛想到當(dāng)年,頭頂就傳來皇帝唏噓的感嘆,“自那年中秋,后宮中的中秋宴,我一次也沒去?!?/br> 略過了他提到的皇后,只想起當(dāng)年的舊事。 那人的下巴抵著他的發(fā)心,輕輕的蹭著,似乎還帶著那年的后怕,“你去了西北后,我就讓人填了御花園的那口碧波池。”那小小的人兒撲騰在水中的模樣,他至今都不敢回想,他也不敢想,當(dāng)年如果他再晚上片刻趕到,會是什么不堪設(shè)想的后果! “填了?”云慟有些詫異,那碧波池是太后最喜的景,這人就這般填了? “是啊,填了,宮中所有的大池子我都著人填了,就留了兩條活水的淺溪。”他當(dāng)時嚇壞了,生怕這小家伙回來再遇上這樣嚇破他膽的事兒,就讓人填了,沒想到,池子是填了,可是這人卻一去就是十幾年,如今都快做‘母親’了。怕是不用防著他溺水,而是該防著他們的皇兒了。 云慟有些哭笑不得,“我已經(jīng)不會再溺水了。” 當(dāng)年年幼,他怎么會掉進池子里他已經(jīng)記不清了,不過如今他已經(jīng)這般大了,早已不會溺水了。 “嗯,你不會,但是得防著咱們的皇兒,”玄湛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你幼時那么皮,咱們的皇兒只怕不會是什么文靜的性子,那兩條淺溪夠他撲騰也不用擔(dān)心溺水?!?/br> “孩子小不能下水……”他說的自然而言,云慟下意識就接了口,說到最后才突然短了音孩子…… “是啊,小肯定不能下水,等他大一些你還看得住他?”玄湛似乎并未察覺他的頓音,無奈不已,“當(dāng)年我就差把你栓在我的腰封上了,你不是照樣轉(zhuǎn)眼就不見了人影子,還差點溺在池子里?” 說起舊事,玄湛滿心的無奈壓都壓不住,當(dāng)年出事兒的時候,他怕嚇著本來就受了驚的他,半句呵斥的話都沒敢說,還好言好語的哄了許久,才哄得他晚上安寢的時候不哭,為這事兒,他不知道受了太后多少訓(xùn)斥。 “明明那么小的一個人兒,就不知道你哪里來的精力,翻箱倒柜不說,御花園的每一寸土都被你翻過。每棵樹你都讓云德帶你爬過,折騰死了多少奇花異草,照料御花園的小太監(jiān)沒回瞧見你,都恨不得把整個御花園給挪空,就丟個空園子給你折騰?!北е肆⒃谂忧?,玄湛一邊說一邊笑,“除了太后,幾個太妃每回見著你都被你折騰得人仰馬翻的,偏偏每回做了壞事兒都一臉無辜,讓人想要訓(xùn)斥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口,安太妃那支先皇賞賜的點翠朱釵現(xiàn)在都沒找到,你還記得東西藏哪兒了么?還記得的話,我就讓人去尋著給安太妃送去,她一直最喜歡那支釵,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前些年還叮囑我,要是她過世了都沒找著,也讓我留心尋著了就隨她一起下葬。” 云慟的心思本來還沉浸在他說的孩子上,可是聽著他說的話,頓時有些面紅耳赤,心里那點不自在也莫名散了去。 當(dāng)年的事兒他都不記得了,但是他說的這事兒卻好似真的,因為德叔偶爾還會念叨當(dāng)年他在宮中的舊事,其中就有這一樁。 回想半響,云慟才紅著臉囁囁低語,“我……我不記得了……” 宮中尋了這么多年都沒尋著,他又不記得了,哪里還知道當(dāng)年那支釵給他藏哪兒了? 玄湛低笑一聲,將懷中伏著的人兒稍稍放開了一些,屈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梁,無奈又歡喜的笑道,“我就知道,所以太妃幾次要讓人給你送信,讓你回想一下東西藏哪兒我都讓人攔了下來?!?/br> 被他這般一說,云慟一張小臉兒更是紅了個徹底。 見他低著頭,耳根兒都一片赤紅,玄湛忍住大笑的沖動,把人抱著一起坐到暖榻上,“現(xiàn)在知道臉紅了?” “我……”云慟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怎么給自己辯駁。 這人已經(jīng)許久沒有這般戲弄他了,誰知道竟會在今兒翻出他年幼的那些舊事來糗他。 “你小時候,這臉皮可是厚得我給你頂事兒的時候都汗顏,偏偏每回干了壞事兒都忙不迭的認(rèn)錯,認(rèn)完錯還不等我把殘局收拾好,又開始干下一樁?!秉c點他的額,玄湛戲謔的挑挑眉,“每回看見沐王認(rèn)命的給他那惹是生非的兒子收拾殘局的時候,我就在想,原來當(dāng)時我就是這樣給你收拾的?!?/br> 不得不承認(rèn),每回看見沐王給他那人嫌狗厭的兒子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他都是又氣惱又期望,氣惱那不成器的沐王世子將來難成為朝廷棟梁,期許那讓他心心念念的人兒能夠在他身邊,讓他也這樣勞心勞神,卻心甘情愿的為他做一切事情。 “陛下……”云慟羞惱得直接把頭埋進了玄湛的懷中,似若哀求的輕喚了一聲,哀求他不要再翻當(dāng)年的舊案,讓他這般無地自容。 “怎么了?當(dāng)年的你可是干了一堆壞事兒,還能毫不心虛的望著我笑呢,我家小慟兒什么時候,這臉皮到時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