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慟之龍眷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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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慟兒!”皇帝陛下看著,差點沒瘋了。 等這陣兇猛的干嘔緩過去,云慟氣喘吁吁的靠回引枕上,拽著玄湛的手沒送,“陛下……孫大人已經(jīng)盡力了,您殺了他也無濟于事……”云慟接過水涑了涑口,“此事要論起來,該怪的人是您……” 要不是他將這個小頑皮塞到他肚腹中來,他哪里會受這些苦? 玄湛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第148章注定 長子太過乖巧,來得悄無聲息,這個小頑皮像是知曉像兄長那般會被失察,一來就鬧得驚天動地,生怕他的父皇母后不知他的存在。 卻不知,他這樣一鬧,卻讓他的‘母后’受盡折磨和苦楚。 整整兩日,云慟幾乎都是水米不進,夜里安寢后半夜都要鬧上兩回。 趟過驚濤越過駭浪,從來無所畏懼的皇帝陛下這一次是真的嚇壞了,看著接連兩日水米未進已經(jīng)瘦了一大圈的人兒,已然暴跳如雷,就連全安,這兩日都小心翼翼出入帝帷,進出寢閣時更甚,跟在福全身邊的一個內(nèi)侍已經(jīng)讓暴怒中的皇帝陛下給發(fā)落了,就算是他們,估計也沒有讓此時此刻的皇帝陛下豁免的臉面。 自從知曉這個小貴人能逆天孕子之后,孫敬這些日子,所有的心思都撲在婦人孕產(chǎn)安胎之法上,相比之于他,他的夫人猶擅婦人安產(chǎn)之法,之前他向陛下進言,想讓他的夫人前來替小貴人看診安產(chǎn),當時皇帝陛下沒有點頭。 此次,逼得無奈,他只得在皇帝陛下龍顏大怒要摘了他腦袋之前,硬著頭皮再度薦他的夫人前來替小貴人安胎。 或許是真的見他無法可施,病急亂投醫(yī)之下,皇帝陛下終于松口,讓他尋他夫人前來替已經(jīng)要被折磨得崩潰的小貴人緩解緩解這折磨得人欲瘋的孕吐。 為了保下這個來之不易的龍子,他一再思慮,最后還是冒著全家獲罪的可能,將自家夫人舉薦前來。 來之前,他怕妻子露怯,直到人都到了南苑了,他才坦然將孕育龍種的貴人是個男兒告知妻子,但是怕牽連到無辜的岳家,他隱瞞下了小貴人那身為云王府世子的驚天身份。 孫夫人自小跟隨父親行醫(yī)濟世,所見所聞非尋常閨閣女子,巾幗不讓須眉,即便是男兒,也是比得,可甫一聽聞,那孕子的竟是個男兒,差點沒跌個跟頭。 她不明白,皇帝放著那六宮粉黛不愛,竟偏偏對一個男兒上了心,竟還讓那男子以男兒之身逆天孕子,直到進了帝帷,見到那倚在榻上通身樵悴卻身骨清奇的小貴人,她才明白為何帝王竟能舍棄那三千女子,獨獨對這一介男兒上了心。 孫敬敢冒著殺頭大罪舉薦妻子,自是有些底氣的。 孫夫人自小隨父親走南闖北行醫(yī)濟世,身為家門獨女,父親又不是個重男輕女的庸俗之人,孫夫人自小便是傷寒雜論內(nèi)外兼修,她既能開方抓藥,也能接骨縫傷,最后卻因一介難產(chǎn)的寒門女子,專注了婦人安保之法。 父親問她為何,她言,這世間大夫千千萬,卻甚少探究那婦人懷胎安保之法,能否安產(chǎn),竟就指著臨盆之時穩(wěn)婆手中斤兩,穩(wěn)婆只能接生,不能救命,一旦婦人難產(chǎn),皆數(shù)而亡。她身為女子,將來也要過這一關(guān),而她也是大夫,她不愿將將來的自己和孩子的性命交由一介只能接生不能救命的穩(wěn)婆手中。至此,父親再未言語她所學‘偏門’。 專注所學十數(shù)年,孫夫人自是有能耐之人。 她進了帝帷半日,云慟終于進了連著兩日來的第一口水米。 用了小半碗清粥,云慟半倚在玄湛懷中,因那兇猛的嘔吐緩下,緊蹙多時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了一些,“多謝夫人了?!?/br> “臣婦惶恐?!睂O夫人立在一旁,端莊的福了福身,臉上帶著怡到好處的舒寧安然,讓人見了便覺得心意舒展。 云慟這兩日被折騰得筋疲力盡,不能進食,不能安枕,此刻帳內(nèi)溫暖如春,那折磨他多時的孕吐緩解,腹中納入了些許溫熱的清粥,罪在那人寬厚溫熱的懷中,安、又踏頭,只是須臾,他閉著眼便悄悄睡了過去。 玄湛將手中的小碗遞與一旁的全安,仔細的替云慟擦拭了口唇,才轉(zhuǎn)頭壓低了聲兒道,“孫楊氏聽旨?!?/br> 孫夫人一怔,孫敬輕輕帶了帶自家夫人的衣袖,孫夫人才下意識的順著夫君跪地聽旨。 “即刻擢封孫楊氏為內(nèi)廷醫(yī)官,官至四品,主司帝后安胎安產(chǎn)。” 帝王話音一落,跪在地上的孫夫人已經(jīng)懵了,她……封了內(nèi)廷醫(yī)官?! 孫敬對此卻是心中有數(shù),先不談帝王對這個龍子的期許,以帝王對小世子的在意,別說是封一個官至四品的女醫(yī)官了,即便是封一個驚天的三品太醫(yī)院女提點只怕都不是什么事兒。 云慟孕吐的情形緩下,本欲延遲回宮自是沒有必要。 路上一番顛簸,對云慟而言,自是不能言語的大罪,好在回宮之后,在孫夫人的照料下,總算不是太受罪。 回了宮,玄湛只盼能好好養(yǎng)過這前三個月,能讓那小人兒少受些罪,早早誕下這個頑皮的小東西。 秋日一日日涼了,冬已經(jīng)不遠了。 殿內(nèi)燃起了火爐,殿門處豎起了高高的防風屏,窗欞罩上了防寒透明的寧紗綢,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溫暖如春。 握著一只用溫水溫過的香水梨,云慟心滿意足的坐在臨窗前的軟塌上晈了一口,另一只手握著書冊,冬雪還未臨,那人還準他這兩日往這窗前坐,待雪來了,那人便不會允了,待他肚子大了身子重了,只怕那人連這殿門都不會讓他出了。 這幾日小苑中那株臘梅開了,他在這殿中都聞著那濃郁的香氣,他一向不愛摘花入瓶,便想去苑中看看,那人一聽,除了讓他裹了厚厚的一身衣袍,還讓福全拿了狐裘跟在他身邊,三句離不開天涼,要仔細著涼。